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离肆】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蠢蠢愈动》作者:宠殿下 文案: 文案: 简单文案:朵来喜欢隐藏在角落里观察逄帅,直到有一天被发现…… 逄帅:“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朵来:“知道。” 逄帅:“说,都看到啥了。” 朵来:“该看的都看到了。” 逄帅:“操,你说怎么解决吧?” 朵来:“我让你看回来?” 逄帅:“老子不稀罕。” 朵来:“那你想怎么样?” 逄帅:“撅腚” 朵来:“来吧” 盯……此文无节操,心净者请勿入内。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朵来、逄帅、祝凯、铁军 ┃ 配角:一大群搓澡工和混子 ┃ 其它: ☆、偷窥无罪   这是一座以煤矿闻名的偏远小城市,虽然不大却也富饶,进入八月后,小城里像似被扣上了锅盖,燥热难耐。行走在马路上的人们不时的用手挥开面前飘落着的杨絮,几辆算不上好的轿车从旁经过,激起阵阵灰尘,人们急忙捂住了嘴巴,虽有怨恨却也无奈。   尘土像极了小城的标志,哪怕是走在市区里,也会遇到尘土飞扬的时候。如果来到市区以外溜达一圈儿,再回到家里一准儿能从衣服上抖下一斤的土,和泥都够用了。   纵然这座小城的环境不咋地,可也耐不住有人爱它,朵来就是其中一个。朵来出生在这里、玩耍在这里、成长在这里,他的一切都与这座小城有着抹不去的关联。至于他的将来,一定还会是在这里。   朵来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没什么文化是个大老采,母亲倒是识得几个字,不过仅限于高中以下文化。朵来的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限喜悦,尤其是朵来的爷爷,对朵来疼爱有加,特意给他取名‘朵来’。   那一年冬天,朵来刚满四岁,他跟着父母居住在郊区的一处平房里,夏天闹水冬天挨冻,甚至门锁被冰封,只能用挑水的扁担勾住门的把手,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把门拽开。那时候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朵来终究是开心的,或许是他什么都不懂吧。   那时候的平房没有暖气,只能用炉子烧了煤和柴火来取暖做饭,也正是因为如此,某天夜里,朵来的妈妈放煤太多,煤烟子蔓延整个房屋,一家三口就这样睡了过去。幸好隔壁邻居闻到了异味,赶忙报了警。   朵来从这场意外中存活下来,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父母那样安静的躺着,他牟足了劲儿的乍把着小手,不停的挥舞,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   从那往后,朵来开始跟着爷爷生活,爷孙俩相处的很是融洽,就在朵来逐渐懂事儿的时候,朵来的爷爷便教着朵来唤他‘老朵’。他说,听自个儿孙子这么叫他,那叫一个亲切。   老朵是煤矿上退下来的老干部,退休之后便觉着闲了,想来想去自个捯饬了小店铺,卖个花弄个草,偶尔从批发点弄来蚯蚓鱼食之类的卖卖,他的晚年生活就这样平凡无奇的开始了。   一转眼很多年过去了,老朵靠着退休金和店铺挣来的钱在市区给朵来买了一套房子,处于一栋老式的四层小楼内。这栋楼可有些年头了,楼梯还是鸳鸯式的,想想就有够缠绵的。   朵来住进去的时候是想着和老朵一起住的,可老朵怎么说都不去,他说他习惯了现在所住的地方,有感情。朵来拗不过他,只能先搬过去,然后两边儿跑。朵来像极了老朵,就连兴趣爱好都差不多,老朵喜欢摆弄花草树木,而朵来却喜欢看,一动不动的看,看入迷了能看一整天,不待挪窝的。   朵来在老朵的溺爱下长大,除了学习不好之外几乎没什么缺点。朵来高中毕业就没有继续读书了,从而接替了老朵的位置,成了花草店的掌柜。   朵来接手花草店之后,第一时间进行了改革,扩大了店面。由于店面的扩大,朵来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叫上了自己的好朋友良生过来帮忙。   朵来和良生是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彼此之间都很了解,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良生出生在单亲家庭,妈妈是饭店里的面案,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自打朵来让他进入花草店工作,良生立刻把两人的关系从新定义,从发小改成了铁磁儿。   这天是八月二号,正是七夕情人节,不过朵来没有去店里帮忙,因为他刚刚得到一盆仙人掌,正爱不释手的趴在桌子上欣赏。   欣赏了有多久呢?朵来自个儿也不知道,差不多从下午就开始看了,一直到良生关店回来。良生家离店铺比较远,所以搬来和朵来同住,当他打开家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朵来如痴如醉的盯着一盆仙人掌,目不转睛的瞧着。   良生无奈的翻脸个白眼,关上门后说:“我说你还看呢?不就是一盆破仙人掌吗?”   朵来闻声依旧没动地儿,盯着仙人掌笑着说:“你不觉着这盆仙人掌的形状特别好看,颜色也很棒吗?”   良生撇撇嘴:“没觉着。”   朵来突然坐直身板,双手隔空抚摸着仙人掌说:“如果再圆点儿,看起来像不像……那个。”朵来转过头冲良生挑了挑眉。   良生一咧嘴:“你可真是太富有联想了。”说完,良生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放下东西后兴致勃勃的跑到朵来跟前,笑着说:“朵来,我跟你说个事儿呗。”   “什么事儿?”朵来依旧盯着那盆仙人掌。   良生嬉笑道:“咱家隔壁新搬来人了,是个男的,超级爷们儿,甭提多帅了。”   闻言,朵来赶忙挖了挖耳朵,笑道:“你的审美有问题,你说的帅我可不敢恭维。”   “我操,你就这么打击我?”良生急了,一把将朵来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不信你跟我过来看看。”良生用了吃奶的劲儿,硬是将朵来拽到了阳台处。   朵来被良生拽到了阳台,刚刚站稳,他便看到楼下一群光着膀子的爷们儿在搬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说的是哪个?是这个?”朵来指着其中一个人,笑道:“像李逵。”   良生怒不可遏道:“那是搬家公司的,我没说他。”   “那是那个吗?”朵来又指了一个:“脸上好像有个痦子。”   良生彻底愤怒了:“唉呀妈呀,我说的是长椅上坐着的那个,穿白衬衣西服裤子的那个。”良生伸长了手臂直指楼下。   朵来顺着良生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当他看到长椅上坐着的那个人时,猛的趴到了窗台上,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他就住在咱隔壁?”   “是呗”良生也趴了过来,两人一同低头看着楼下:“咋样,够爷们儿不?”   朵来微微点点头:“他应该是直的吧?”   “直的咋了?你要喜欢,哥们儿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给你要来电话号码。”说完,良生好似扯脖子要喊,朵来急忙捂住了他嘴:“你要干嘛?”   良生扒开朵来的手:“叫他啊。”   “你疯了是吧?”朵来笑着瞪了他一眼,又道:“你看他那样就不像好人,你也不怕挨揍。”   “哎,你这话好像说对了。”良生正经道:“我刚上楼的时候从他身边儿过去,他好像还有一群哥们儿来帮忙搬家,那家伙一个个都带着纹身的,你说多吓人。”   朵来想了想说:“还是老实点儿吧。”朵来说到这儿,再次把头伸出窗外看了一眼,笑道:“你说这要是古代多好,他从楼下经过,我推开轩窗,然后不小心竹竿掉了下去,正好砸中了他……”   朵来话没说完,良生已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这是潘金莲和西门大官人吧?骚死你算了!”   朵来也不反驳,看着楼下傻笑一阵儿。   “说真的,上次我朋友给你介绍那个真的不行吗?”良生旧话重提。   朵来依旧看着楼下长椅上的人,笑道:“家穷,人丑,一米六九,人家哪能看的上我啊。”   “你少放屁,你家还穷?你还丑?你明明一米七八行不?”良生算是服了朵来了,拒绝人从来不埋汰别人,反而是磕碜自己,真够绝的。   朵来一笑置之,继续盯着楼下看。   良生跟着瞧了几眼,打趣道:“他好像姓逄。”   “你怎么知道的?”朵来转过头诧异的看着良生。   良生颇为得意道:“我刚上楼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来着,好像叫他逄四爷。”良生急忙啧了两声:“你听听,多牛-逼啊!”   朵来默默的记在心里,目光再次投放到楼下,而此时的逄帅已经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冲不远处走来的两个人挥了挥手。   “很大。”   良生一愣:“什么很大?”   朵来抿嘴偷笑,与此同时良生也明白了,盯着看了几眼后:“好像是哎。”说完,良生叹了口气:“我去弄吃的,对了,我买了菇娘,倍儿甜。”   朵来从小就喜欢吃菇娘,赶忙招呼良生给他拿点儿过来,正好可以一边儿吃一边儿看。   良生认识朵来很多年了,自然了解朵来的习惯,他来到客厅从兜子里抓了一把菇娘送到了朵来手中,随后便进厨房忙活去了。   朵来将菇娘放在窗台上,拨开叶子送进嘴里,正当他吃的来劲儿时,与逄帅说笑的两个人先一步离开了,逄帅再次坐在了长椅上。朵来急忙探头出去,看到逄帅好似在打电话,笑起来的模样让朵来心花怒放,想也没想抓过一颗菇娘顺窗户扔了下去,正中逄帅的脑袋。   朵来急忙缩回脑袋,蹲在阳台上屏住呼吸,心跳急剧加速。   “我操,哪个孙子扔的?”楼下传来了逄帅的骂声。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开坑,祝福看官们情人节快乐!   本来预计是20点开的,但是有BUG改了又改才发出来,让看官们久等了。   看官们如果觉着好看,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我会努力更新的。   保证不负所望,哈哈,! ☆、小夜曲   逄帅在老家的生意彻底失败了,钱没挣到不说还惹了一身骚。端午节刚过,逄帅便找到了自己的好哥们儿祝凯,这小子在外地发展的不错,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当逄帅提出要来这边儿发展的时候,祝凯举双手赞成,并且愿意助逄帅一臂之力。   逄帅打定主意,带着自己唯有的一点儿家底儿来了这边,刚见到祝凯的时候,那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两人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抱住对方,恨不得当着众人的面讲述这些年所发生的一切。   祝凯和逄帅算是同一类人,平日里吊儿郎当能说能闹的,可到了关键时刻,那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和逄帅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祝凯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甭提多高兴了,当天晚上做东请逄帅吃了顿大餐,半夜又带着逄帅逛去了KTV,一屋子的老爷们儿拿着麦克风嚎了整整一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嚷着叫两个妞儿来陪陪,可话一出口,立刻听到逄帅和祝凯异口同声喊了句“老子没兴趣。”   这两人不愧是多年的哥们儿,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得。逄帅拒绝是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霸王逄四爷了,至于祝凯吗,那纯粹是玩儿腻了,就如同一个单身老爷们儿看毛-片看的太多,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逄帅来到这边儿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祝凯带着逄帅四处看房子,最终选择了南山路这边儿的四层老式小楼。其实,祝凯并没看中这里,但逄帅觉着不错,尤其是这里的鸳鸯楼梯,看着忒带劲儿。   逄帅来这边儿打算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预备搞定落脚点之后抽空去考察地界儿,准备东山再起,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金帝辉煌’。   搬家的时候,逄帅坐在楼底下的长椅上和祝凯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的不亦乐乎,正事儿中间还穿插了各种屁磕儿,正当逄帅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颗菇娘,正好砸在逄帅的脑袋瓜子上,随后掉落在他的身旁。   逄帅紧皱眉毛仰头看着楼上,想也没想就骂道:“我操,哪个孙子扔的?”   逄帅骂是骂了,可楼上没有一丁点儿动静,无奈祝凯又在电话里追问,他只能再次回身坐好,对着电话说:“不知道哪个孙子从楼上扔了颗菇娘,砸我头上了。”说完,逄帅顺手拿起身旁的那颗菇娘,想也没想扒开叶子扔进了嘴里,别说,还挺甜的。   祝凯那头笑声不断:“我说别是哪家的小妞儿看上你了,故意扔的吧?”   逄帅砸吧砸吧嘴,十分舍不得那股子甜味儿说:“别扯淡,赶紧说正事儿。”   逄帅继续和祝凯畅谈人生大计,而扔菇娘的罪魁祸首正蹲在四楼的阳台上咯咯傻笑,尤其是他听到逄帅的声音时,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刺激。   正当朵来回味的时候,良生端着刚刚洗好的黄花菜来到阳台,看见朵来如同中邪一般蹲在地上傻笑,他赶忙跑了过去:“朵来,你这是咋了?”   朵来赶忙嘘了一声:“别那么大声。”   良生勒着嗓子说:“咋了?”   朵来傻笑道:“也没啥。”说完,朵来站了起来,笑问道:“晚上吃啥啊?”   良生属于实心眼儿那种人,不管别人说啥他都能顺下去,他晃了晃手里的盆子:“黄花菜炒肉,再调个凉菜,你看咋样?”   朵来点点头:“行啊,我来帮你忙。”   “我的小祖宗,你可一边儿凉快去吧。”良生拦住了朵来,诉苦道:“你哪次不是帮倒忙啊,我都说了,咱家做饭的事儿我包了,你就老老实实该看啥看啥吧。”   朵来笑道:“那把你累坏了咋整,我心疼。”   良生翻着白眼说:“得了吧,你要真心疼我就多给我开点奖金,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老板啊,不能太抠门儿。”   “没问题,月底奖励你一只烧鸡。”   良生咧着大嘴:“抠的都尿血。”说完,良生端着盆子回了厨房。   朵来没有离开阳台,而是偷偷把脑袋探出窗外看着楼下,结果长椅上的人不翼而飞了,朵来赶忙四处搜索,终于在楼梯附近看到了他。   朵来趴在窗台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良生把晚饭做好,朵来总算收回了视线。   坐在桌前,良生递给朵来筷子:“啧啧,看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朵来微笑道:“他挺好看的。”   闻言,良生赶忙拽过椅子坐到朵来身旁,笑道:“看到他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朵来眨了眨眼睛:“什么特别的感觉?“   良生啧了一声:“就是想不想被他猛……”最后一个字良生是用口型说的。   朵来犹豫片刻,笑道:“暂时没想这些,不过,我觉着他嘴型很好看,亲嘴一定很舒服。”   “我操。”良生激动道:“这都赶上火眼金睛了。”   朵来眯眼笑着,夹了一筷子的黄花菜放在碗里:“其实我也没太看清楚。”说到这儿,朵来忽然想起自己个有个宝贝,赶忙问道:“你住进来的时候,那屋的抽屉里有个望远镜,你还记得不?”   “望远镜?”良生嘀咕一阵儿:“好像有,你要望远镜干嘛?”   朵来笑道:“能干啥,看他用呗。”   良生双手一拍:“这是个好主意,我去找,说不定能看到现场直播呢。”良生起身要回屋,朵来赶忙将他拦了下去:“不用那么着急,晚上再说。”   良生坐会原位:“我怎么可能不急啊,他那屋和你这屋是挨着的,只要不拉窗帘什么都能看到。”   “看吧,你总说我骚,其实你最骚了。”朵来打趣道。   良生不服道:“要不是你想起望远镜,我哪里能发-骚,和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良生拿起筷子边笑边吃,不待朵来做出回应,他又继续道:“他好像挺有钱的,你说他要是喜欢男的该多好啊。”   朵来笑问道:“你咋知道他有钱?该不会又被你听到什么了吧?”   “这还用听?”良生哼了一声:“人家开的可是宝马,你说呢?”   朵来啧了一声:“那倒是,反正比咱们有钱,吃饭吧。”朵来和良生再没有交谈,闷头把晚饭解决掉之后,两人一起进了良生这屋,翻箱倒柜半小时终于将朵来上小学时候买的望远镜翻了出来。   “我去试试效果。”朵来拿着望远镜跑到阳台,放在眼前往楼下一看,那叫一个清晰,楼下的一切好似就在面前一样,正当他四处看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闯了进来。   朵来通过望远镜总算看清了他的全貌,正如朵来说的那样,他的嘴型很好看,好看到朵来有了冲动,恨不得跑到楼下抱着他啃上几口。   正当朵来欣赏的时候,良生突然在一旁小声说:“那个是他对象,还是他媳妇儿啊?难道结婚了?”   闻言,朵来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女的,打扮的很是时尚,当她走到逄帅身边儿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的上了楼。   良生见状撇了撇嘴:“我预感今晚可以听到小夜曲。”   朵来转过头:“你确定?”朵来虽然这么问,却没等良生回答便跑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暖壶盖儿,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良生跟过来的时候,朵来已经拿着暖壶盖儿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着。   良生瞪大眼睛看了几秒,随后自个儿也跑到厨房拿了另一个暖壶盖儿过来,两人面对面的偷听。   良生听了一会儿,皱眉道:“朵来,你听到什么了?”   “别说话,仔细听。”朵来歪着脖子听的跟加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良生终于忍无可忍道:“都这么半天了,放屁的动静都没听到,我扛不住了,要听你自己听吧,我回屋睡觉去了。”良生的内心正在嘲讽自己的耐力,离开朵来房间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晃了晃脖子回自己那屋去了。   就这样,朵来一晚上没干别的,歪脖听了整整好几个小时,就算筋疲力尽睡死过去也要维持着偷听的姿势。翌日清晨,良生推门而入,朵来闻声醒来,刚一动身就觉着脖子上传来阵阵酸疼,他急忙护住脖子,痛苦道:“生子,我好像落枕了。”   闻言,良生放声大笑:“你该不会真听了一晚上吧?”   朵来皱着小脸,捂着脖子说:“妈呀,我不敢动了。”   良生憋着笑:“我瞧瞧。”良生抱住朵来的脑袋,手上刚动了一下,朵来就嘶吼道:“妈呀,你别动我,太疼了。”   良生笑道:“得了,你今天也别去店里了,就家里养伤吧,中午我回来给你送饭。”良生安抚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留下朵来一个人在家受苦。   早上九点,良生离开家去了店里,朵来栽歪着脑袋在客厅里喝了小半碗米粥,正当他准备吃块咸菜疙瘩的时候,自家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谁啊?”朵来烦躁的吼了一声。   “那啥,我住在隔壁,我那屋的保险丝烧断了,能跟你借一根不?”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看官们觉着如何,反正这章我自己是笑死了,糗事儿不必多提,咱们继续往下看……   打滚求收藏啊,求留言啊……看官们千万别吝啬哟,哈哈!   明儿见 ☆、近距离   逄帅的突然到来彻底让朵来乱了阵脚,明明只是左邻右舍的关系,可朵来就是感到莫名的心虚,一想到就要和他近距离说话,甭提朵来有多紧张了。而此时朵来身负重伤,栽歪着脖子连个咸菜疙瘩都不敢啃,这德行怎么能让他看见?   朵来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得捯饬一下。   “哥们儿,我这儿急着呢,要是不行就算了。”逄帅再次敲响朵来的家门。   “有有有,你等一下啊。”朵来忙不迭的回应了他,顾不上脖子的疼痛直接跑进了卧室,扯下衣架上的浴巾围在了脑袋上,随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墨镜遮住了眼睛,全副武装之后,朵来捂着脖子颠进了厨房,弄了一根保险丝来到自家门口,开门时朵来深吸一口粗气。   逄帅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要不是洗澡洗到一半断电了,他一早就没这个耐性等着了。逄帅叼着烟,身上只穿了一条花裤衩,头上还有没洗掉的泡沫,吊儿郎当的点着右脚等待着。不多时,门总算在里面被打开了,逄帅刚要说话却被眼前这个捂的密不透风而且歪着脖子的人吓了一跳。   朵来见逄帅皱眉盯着自己,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落枕了,这是祖传秘方。”朵来说话的同时,透过墨镜仔仔细细将逄帅打量了一遍,从额头一直到脚趾无一处落下,甚至连那过肩龙的龙须有几根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逄帅忍着笑说:“我说哥们儿,落枕就找个店按摩一下,祖传秘方不一定管用。”   朵来不知怎么接话茬,赶忙将手里的保险丝递了过去:“这里是老楼,保险丝烧断是常事儿,如果没有就到我这儿来拿吧。”   闻言,逄帅仔细看了看面前的人:“那就谢了啊。”逄帅接过保险丝,转身往家走的时候心想,这个歪脖还挺有热心肠的,虽然看不出长的什么样。   朵来一直等到逄帅关门才回身进屋,他卸下浴巾和墨镜随手一扔,这会儿才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他急忙捂住脖子,呲牙咧嘴的爬上了床。当他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时,不禁开始回味刚才看到的一切。   脖子虽然很疼,心里却是美极了。   朵来此时此刻才明白,原来看人和看花草树木是一样一样的,都能从中看出喜悦与幸福,甚至是激动。这天,朵来几乎没干别的,躺在床上将逄帅想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落枕只是个借口。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当良生晚上收工回来的时候,朵来仍旧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瞪的老大,虽然良生觉着这双眼睛很水灵,可真这么瞪着还挺吓人的。   “我回来了。”良生穿着背心坐在朵来身旁:“怎么样脖子还疼不?”   朵来没应声,而是咯咯傻笑着。   良生一咧嘴:“一看你这德行就知道遇上什么高兴事儿了。”良生对朵来的脾气秉性很是了解,话一出口,朵来果真来了精神头,看着良生说:“生子,那个姓逄的今天来咱家借保险丝,好像洗澡洗到一半就断电了。”   良生一听兴奋道:“真的啊,那他咋过来的?围着浴巾还是穿着裤衩?”   朵来傻笑道:“裤衩。”   “我操,这不是都被你看光了。”良生激动道。   朵来稍微动了动脖子,感觉不是特别疼了这才又说:“身材老好了,肩膀上还有个龙的纹身,一看就是个猛男。”   “快说说,有没有看到特别的?”良生挑了挑眉,那股子得瑟劲儿把朵来逗的直笑。   “腿毛算特别不?”朵来打趣道。   良生一翻白眼,随后抬起自己的大腿说:“看到没,我这儿也有腿毛,你说算特别不?”   朵来挥了挥手:“你这几根算啥啊,他那个比较多,最重要的是……”朵来激动的坐了起来,起身时特意护住了脖子:“他小腹那儿的也很茂盛。”   良生双手一拍:“那他那方面的需求一定很强。”   朵来表示赞同,紧接着凑到良生身旁,嘟囔道:“看我的我好想一口……”话没说完,朵来就已经忍不住放声大笑。   良生见朵来这般兴奋,哭笑不得道:“我咋一直没发现你这么银剑呢。”   闻言,朵来故意说道:“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出了名的银剑十三朵,我银剑我偷人,偷人真过瘾,过瘾过瘾真过瘾。”   “你慢慢过瘾吧,我去做饭了。”良生笑着站起身,又说:“中午店里太忙走不开,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个面包垫吧一下。”   朵来摇头说:“我一点都不饿。”   “那是了,想着男人你能饿才怪。”良生转身离开了朵来的房间,而朵来这时已经觉着脖子没有早上那么疼了,于是他越过自己的床,慢慢爬到了窗户的位置,透过窗外的栅栏,朵来正巧能看到隔壁房间一半的场景,他好像没在家。   朵来试图将隔壁房间的另一半也尽收眼底,只是,这个栅栏有一部分被铁皮包上了,如果想看清全景就得把脑袋钻过去。于是,朵来决定找个时间把这个栅栏拆掉。   晚饭之前,朵来接到了老朵来的电话,爷孙两嘘寒问暖几句便挂了,坐在餐桌前,朵来跟良生说:“明天找两个人来把我那屋窗户的栅栏拆掉吧。”   “拆了干嘛?”良生边吃边问。   “方便看他。”朵来直言不讳道。   良生惊讶道:“我一直以为你看花啊草啊的能入神就已经是个奇迹了,现在竟然又……”良生突然想明白了,随即放下筷子说:“得,我帮你搞定,总之看人比看花草来的实际,这就说明你开始荡漾了,不过……你要是走火入魔了可咋整?”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朵来开始闷头吃饭。   朵来与良生吃过晚饭后,朵来从厨房里拿了个西红柿,随即跑到阳台上去,想边吃边等他回来。可朵来刚一到阳台,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楼下,随后从车上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   朵来赶忙冲客厅里吆喝道:“生子,你快过来。”   良生闻讯赶来,两人一同看着楼下,良生说:“他旁边那个男的不错,就是穿白衬衣,袖子卷起来的那个。”   朵来赞同的点点头。   “哟,你看他们从后备箱卸下来的是啥。”良生探头仔细看了几眼,不等朵来回答他就已经有了答案:“怎么都是搓澡巾啊。”   朵来也很纳闷:“他买这么多搓澡巾干啥啊?该不会他是搓澡的吧?要不……”朵来转过头看着良生,犹豫道:“难道他是哪家洗浴城的服务生?”   良生恍然大悟:“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全明白了,什么有钱人啊,其实那车就是他老板的,他不过就是个搓澡的,要不就是服务生,真是看走眼了我。”   朵来沉默片刻:“难怪他今天让我去找按摩的呢。”   “这下全对上了。”良生笑道:“他这是未雨绸缪,想借机拉客呢。不过这也没啥,反倒是给你机会了。”   “给我啥机会啊?”朵来疑惑道。   “你想啊,他不是有钱人,那你不就可以追他了吗?是不是这个道理。”良生笑的合不拢嘴。   朵来笑着瞪了他一眼:“得了吧,人家是直的。”说完,朵来目光注视着楼下,他和另外的三个人一同进了楼。   “人都走了,别看了,赶紧吃你的西红柿,我洗澡睡觉了,明天还得去上货呢。”良生打了个哈欠,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来望着楼下,无趣的咬了一口西红柿,随后回了房间。   时间尚早,朵来又没有一丁点儿睡意,正当他无所事事的时候,突然隔壁传来了阵阵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足够引起朵来注意的了。   朵来闻声蹭的做来起来,赶忙拿过暖壶盖儿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   “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找个人结婚了?”   “暂时不想。”   “咋了,玩了多少年了,还没玩够?”   “操,我是真没遇到合适的。”   “和哥们儿说说吧,多久没崩枪了?”   “半年多了。”   “我操,你改吃素了?”   “哪可能,想的时候自己弄。”   “那现在想不?咱两可是铁哥们儿,如果你开口,哥们儿愿意借你一双大手。”   “滚,老子对你没兴趣。”   “哈哈哈哈,我对你有兴趣。”   朵来虽然听得不太真切,但大体能猜出个一二,这样的话题完全勾起朵来的兴趣,不知不觉间一股燥热从小腹蔓延开来,忍无可忍之下,朵来悄无声息的打开窗户,双手握紧栅栏将脑袋钻了过去。   果真,风景这边更好,朵来将逄帅房间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房间里除了逄帅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正是良生说长的不错的那个男人。那个人正抓着逄帅的裤衩用力往下拽,而逄帅笑着举起拳头,两人厮打在一起,由于逄帅房间的窗户没有关,朵来听的相当真切。   正当朵来撅着腚看的入神时,突然听到逄帅喊了一声:“谁啊。”   朵来吓的一机灵,他刚要缩回脑袋的时候却发现,他被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笑疯了,容我更新完在笑会儿,好吧,我承认我笑点很低,啊哈哈哈!   咱们明天见哟…… ☆、害相思   朵来被逄帅这一声吆喝吓的不轻,慌乱之下脑袋却又被卡在了栅栏中间,眼瞅着隔壁房间里逄帅站了起来,朵来更加手忙脚乱,他拼了命的往回缩着脑袋,可耳朵都快要被撸掉了脑袋也没能得到解放。   朵来呲牙咧嘴急的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老天爷保佑,正当他准备认命的时候,隔壁房里逄帅却笑着对另外一个人说:“估计是鲲子他们来了,晚上打个四圈咋样?”   那人笑道:“四圈就四圈,赢了的请客喝酒。”说完,逄帅和他搂着肩膀走了出去。   朵来如释重负的喘了几口粗气,顺便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原来逄帅那声吆喝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他而喊的,关键时刻老天爷还是挺有用的吗。   朵来刚刚松了一口气,捉摸着怎么把脑袋缩回来的时候,突然楼底下有人喊了一声:“朵来啊,你这是干啥呢?”   朵来赶忙往楼下看了一眼,借着路灯的灯光看到的是正在楼下纳凉的董奶奶,朵来赶忙应声道:“没啥,我刚晾衣服的时候不小把衣扣给弄掉了,我正找着呢。”   董奶奶仰头看着楼上:“你可小心着点儿啊。”   朵来嬉笑道:“放心吧,这还有栅栏护着呢。”朵来说这话的时候甭提心里多恨了,他明儿一准得找人把这破栅栏给拆了,不仅碍事还丢人。   董奶奶一走,楼底下彻底没人观赏这喜剧性的一幕了,朵来赶忙吆喝道:“生子,你睡了没啊,江湖救急啊。”朵来是不敢大声吆喝的,万一被隔壁的人听见了,那刚才的一幕还得接上。   朵来一连叫了五六回,可人家良生在那屋睡的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无奈之下,朵来只好歪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瞄到床头柜上手机摆放的位置,确定了目标之后,朵来一脚踩在窗台上,一脚伸的老长,在大脚趾触碰到手机的时候,他脚趾十分灵活的一夹,慢慢地夹了过来。   朵来拿到手机那一刻,二话不说拨给了良生。   不多时,良生总算接了电话:“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觉了。”   “生子,快过来救我啊。”朵来在电话里哀号道。   良生听到朵来凄惨的声音连忙坐了起来:“咋了咋了?”   “你赶紧上我这屋来,救命啊。”   良生挂断电话连拖鞋都不顾上床,一溜烟的跑到朵来这屋,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良生看到的是朵来双手抓着栅栏,屁股半撅着,那模样顿时把良生吓了一跳:“我操,你这是干啥呢?”   “别说了,赶紧想办法把我脑袋救出来。”朵来边说还边晃了晃腚。   良生急忙跑了过去,双手抱着朵来的腰往屋里拽,谁料他刚刚用力,朵来便说道:“不行,我耳朵过不来,卡着呢。”   良生松了手,随后攀上了窗台,仔细看了眼朵来,随后又看了眼隔壁亮着灯的房间,灵光一闪立刻明白朵来为何会这副德行了:“你这是钻出去看他了?”   朵来瘪嘴道:“可不咋地,可是他刚才喊了一声,我以为他发现我了呢,结果被他这么一吓,脑袋就卡住了。”   良生憋着笑说道:“估计你要是有一对翅膀,早飞他屋里去了吧?”良生蹲在阳台上,双手用力抓住卡着朵来脑袋的栅栏又说:“试着往外拉,如果还不行就只能找人了。”   “不能找人啊。”朵来用力的缩了下脑袋,又说:“你用力掰啊。”   闻言,良生使出吃奶的力气,两人齐心协力就差喊个口号了,也幸亏这楼是老楼,很多设施年代久远,没多会儿良生手里的这根铁片就被掰成了拱形,于是,朵来的脑袋终于获救了。   “我的妈呀。”朵来一个屁股坐在床上,边揉着耳朵边说:“刚才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啊,这要是被他发现了,那还有好果子吃?”   良生不忍心责怪朵来,事实上如果换了是他,他也想钻出去看看。   “行了,没被发现就好。”良生拽过朵来,轻轻的揉着朵来的耳朵:“和我说说,都看到啥了。”   朵来立刻嬉笑起来:“我刚才看到他和一个男的再闹,好像那个男的要帮他……”朵来攥起手上下动了几下。   “真的假的?”良生顿时瞪大了眼睛。   朵来笑道:“当然是真的,而且那男的还问他多久没崩枪了,他说半年多了。”   良生欣喜道:“这么久还不憋死了啊?哎呀……”良生连忙放下手,激动的直砸吧嘴说:“好想帮他啊。”   朵来眯眼笑着:“我也老想了。”   良生连忙换了表情,斜眼看着朵来:“你都要骚死了。”   “你不也是吗?”朵来嬉皮笑脸道:“不过他是我的,你不能上手啊。”   良生一咧嘴:“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掂的清的,别说他是直的,就算是跟咱们一样,那他肯定也是看上你,至于我吗?”良生叹了口气站起身说:“估计都不能正眼看我。”   “你别这么说啊,其实你挺好看的。”朵来怕良生多想,急忙安慰道。   良生伸手捏了捏朵来的脸蛋:“行了啊,别想着安慰我了,如果有机会,你就大胆的上,哥们儿是你永远的后盾。”   朵来仰着头,故意吸了吸鼻子说:“生子你真够意思。”   良生撇嘴笑道:“那月底的那只烧鸡换成奖金吧。”   朵来打趣道:“换成猪拱嘴吧,你不是最爱吃了吗?”   良生翻了个白眼:“得,当我啥都没说。”说完,良生伸了个懒腰:“我回屋睡觉去了啊,明一早还得去上货呢,这几天月季卖的挺好的。”   “辛苦了。”   良生冲朵来摆了摆手,赤脚回了自己那屋。   朵来看着门口,听到那屋关门的声音后,朵来这才回身躺了下去,他仍旧没有一丁点的睡意,反而更加兴奋,某种感觉正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为了缓解这种感觉,朵来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办法,那就是想着他释放一次。   事后,朵来总算有了疲惫感,慢慢地睡了过去。   平日里,朵来很少会自己动手,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这也正是朵来一直单着的原因。朵来不是没人喜欢,良生曾经很多次介绍人给朵来,那些人对朵来都是有感觉的,可偏偏朵来从不在意,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那些花花草草上面。于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朵来依旧是个雏儿。   朵来这一觉睡的老香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了,他准备洗个脸刷个牙去趟店里。当他下床之后,第一时间跑到了窗户的位置上,透过半边儿的栅栏往隔壁看了一眼,他……似乎没在房间里。   朵来抓了把头发,随后出了房间,当他站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一边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傻笑,就连挤在牙刷上的东西都没注意便塞进了嘴里。当一股子黑又亮鞋油的味道充斥在口腔里的时候,朵来终于回了神儿,赶忙打开水龙头不停的漱着口。   一番忙碌过后,朵来终于抬起了头,冲着镜子呲了呲牙,幸好没变成黑色的。   十五分钟后,朵来出了家门,由于是老楼的原因防盗设施又不好,朵来特意多锁了两圈,随后便往楼下走去。朵来刚下了几个台阶,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不等他回头去看,突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哥们儿出去啊?落枕好点没?”   朵来被逄帅这么一问吓的一缩脖,僵在原地又不敢回头。   逄帅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朵来的背影,心想这哥们儿是咋地了?   一时间,两人一上一下均是沉默了,朵来心跳加速的同时一狠心一咬牙,完全不搭理身后逄帅,如同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逄帅听着朵来跑下楼的脚步声,特别纳闷的往下看了一眼,嘀咕道:“嘿,有病吧?”   朵来一溜烟冲出去好几十米,停下来的时候早已上气不接下气,蹲在马路牙子上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朵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不那么累了,这才在路边儿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店里。   朵来这家花草店是经过翻新的,老朵经营的时候略微带点儿古代的韵味,为的就是迎合一些老头老太太的口味。现如今到了朵来手里,朵来自然不会光考虑这方面,翻修的同时又加了点儿时尚元素,毕竟现在喜欢养花种草的年轻人也是有的。不过,朵来也不是什么时尚人,最多算是适应大众吧。   朵来赶到店里的时候,良生正在忽悠一个老头买月季,说的唾沫横飞,可结果却差点没把良生气出个好歹,老头一走良生便冲着朵来吆喝道:“你说这老头哎,我介绍了这么半天口水都要说干了,结果他还不买了,有这样的吗?耍人玩是吧?。”   朵来笑着安慰道:“行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和你说件事儿。”   “啥事?”良生依旧赌气,顺手拨弄了一下旁边那盆月季。   朵来见状赶忙说:“你手轻点儿,别把花瓣弄掉了,不然卖不上价儿了。”   良生啧了一声:“妈呀,我可小心着呢,碰不掉啊。”   朵来突然收敛了笑容,严肃道:“生子,我刚才出家门的时候和他撞上了,那家伙把我吓的,一溜烟的猛跑。”   良生皱眉道:“撞上就撞上了呗,你跑啥啊?”   朵来叹气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心跳的老快了,就差从嘴里蹦出来了。”   “真是这样?”   朵来坚定的点着头。   “完了完了。”良生坐到朵来身旁,抬起胳膊搂着他说:“我的朵来真是太命苦了,有喜欢的人本身是件好事儿,结果喜欢上个直的,还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还是个搓澡的。”   “嘿,你咋就这么肯定他是个搓澡的呢?”朵来板着脸说。   “哟,我这儿就说他是个搓澡的你就不愿意了?”良生撇了撇嘴:“现在就胳膊肘朝外拐,要是真有啥了,那不得掐死我啊?”   闻言,朵来笑着伸出手:“肯定掐死你,让你不说他好。”   良生翻了个白眼:“他好,他老好了,地球上他最好,行了吧?”   朵来眯眼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说:“我想去剪头发。”   良生打量着朵来:“是该剪了,都没型了。”良生用手指碰了碰那盆月季:“去吧,我看店。”   “嗯,晚上回家我给你买鸡腿吃。”   良生瘪嘴道:“我不要鸡腿,我要男人,我最近因为看店,都没时间出去找男人了。”   朵来笑着往店外跑去:“这个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找吧。”说完,朵来加快奔跑,跑到附近的街上找了一家理发店,一进门还不等理发师开口,朵来便说:“剪短点,再染个颜色。”   理发师一听高兴了,立刻把朵来奉为上宾,那招待的别提多好了。一个半小时过后,朵来顶着新发型离开了,临走时朵来还在镜子里看了眼头发的颜色,总觉着很适合自己。   这是朵来长这么大第一次染发,如果被老朵看到,那肯定就得挨训。   朵来回家之后,首要的事情就是找人将那该死的栅栏给拆了,一共花费五十块,心疼的朵来肝儿都疼了,五十块啊,两只小鸡钱呢。不过这钱花的不冤,栅栏一卸掉,视野豁然开朗,隔壁房间看的那叫一个清楚,就连逄帅搭在床脚的那条裤衩都尽收眼底。   朵来趴在窗台上欣赏着,心想等他晚上回来,一定要看个过瘾。   夜里,良生关店回家,待他走进朵来房间的时候,他险些扭了下巴:“朵来,你咋突然染头发了?”良生跑过去左右打量着朵来,越看越觉着朵来带劲儿,比黑头发的时候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朵来嬉笑道:“咋样?”   “嗯,好看,特带劲儿。”良生竖起拇指:“你这是预备把男人都勾引了是吧?”   朵来笑道:“滚蛋,我染头发是有原因的。”   良生一怔:“啥原因?”   “他不是今天看到我了吗,我想着换个发型染个颜色,他不就是不认识了吗?这也方便我日后偷偷看他啊。”朵来故意笑起来带着点儿坏,带着点儿损。   良生瞪大双眼:“那万一又被他看到了咋整?”   “那再换。”朵来忍不住笑道:“一会儿他要是回来了,你就过去敲门,跟他借根烟。”   良生疑惑道:“为啥啊?我又不抽烟。”   朵来啧了一声:“这样他就以为你是我啊。”   良生合计了一会儿:“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做,我先去做饭了。”   “我买了鸡腿给你。”   良生哭笑不得道:“我都说我要男人,你还真买鸡腿啊,不够意思。”   朵来转身看着窗外:“我力不能及啊。”说完,朵来趴在阳台上看着隔壁黑漆漆的房间,等待着他回来。   近几日,也正是逄帅搬来那天,朵来便不再是以前的朵来了,虽然爱看东西的习惯没有变,但是被看的目标却换了,从花草树木变成了人,一个倍儿带劲儿的男人。   朵来一心等待着,偏偏现实总是很残酷,一连三天,隔壁房间的人愣是没回来,朵来越等越是焦急,甚至还想到他不会是出事儿了吧?于是,朵来便茶不思饭不想的趴在窗台上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隔壁的房间。   此时此刻,朵来冒出一个想法,一个很有想法的想法。   这天半夜一点半,良生已经回屋睡觉,朵来则是关了灯继续趴在窗台上观望。终于,老天爷开眼,朵来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楼下,车上下来的人很快便进了楼栋,不一会儿,隔壁房间的灯亮了。   逄帅这几天都在忙洗浴中心的事儿,开业时间就定在五天后,这天逄帅终于熬不住了,胃疼的厉害,他回到家之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右手用力的捂着肚子,表情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逄帅一直都在忙事业上的事,自然不会理会生活上的事情,所以,逄帅住进来这么多天,房间里依旧没有挂上窗帘,这也正方便了朵来。   朵来看到逄帅的那一刻是喜悦的,可慢慢地他发现了问题,逄帅总是捂着肚子,而且表情相当痛苦,朵来赶忙伸长了脖子看了个仔细,在确定逄帅确实是捂着肚子的时候,朵来连跑带颠的进了厨房。   平日里,良生是不愿意让朵来进厨房的,原因不是朵来不会做饭,而是因为朵来每次做完饭之后,厨房里都是一片狼藉,光收拾就得半个多小时。而这次,朵来势在必行,在厨房里一通忙活过后,总算煮好了一小盆白米粥,顺便将自己爱吃的咸菜疙瘩切成了丝当配菜。   忙完之后,朵来急忙跑进了良生的房间,硬是将他从睡梦中拉了起来。   良生醒来之后揉着眼睛说:“大哥,你想干嘛啊。”   朵来急忙说:“你现在去隔壁,就说没有烟了,跟他借一根,如果他手捂着肚子,或者脸色不好,你就问他是不是病了,看他怎么说。”   良生太了解朵来了,他要干的事儿势在必行。   “等着。”良生回身套了条裤子,随后跑了出去。   良生敲门时还有点儿肝颤,但他为了朵来豁出去了,伸手敲了几下之后,门果真开了。   逄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墙上,皱眉问道:“有事儿?”   良生露出僵硬的笑容:“那啥,半夜没有卖烟的了,我憋的难受,您这儿有没?”   逄帅毕竟跟对门借过保险丝,一点儿人情他都得还。   “有,你等一下。”逄帅回身进屋拿了一包烟给良生:“我这儿挺多的,这包拿去抽吧。”   良生接过烟,赶忙道谢,就在准备走的时候,良生按照朵来吩咐的问道:“哟,你这是咋了?身体不舒服?”   逄帅笑了笑:“胃疼。”   “胃疼可得吃药,别硬挺啊。”   逄帅点点头:“谢了。”说完,逄帅关上了门。   朵来一直趴在自家门上偷听,待良生回来的时候,朵来焦急道:“我刚煮了一锅粥,你十分钟后给他送过去。”   良生一愣:“你煮粥了?”说完,良生疯了似得往厨房跑,到了门口,良生自杀的心都有了,咧嘴骂道:“你个浪蹄子,你为了个男人糟蹋我的厨房,你看看,你让我咋收拾啊。”   朵来愧疚道:“你放心吧,这次我收拾,明早一定还你一个干净的厨房。”   良生气极反笑:“你都骚死了。”   朵来瘪嘴道:“他不是胃疼吗,所以我就……”   良生无奈道:“既然咱两是铁磁儿,那这事儿我就帮到底。”说完,良生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可以送过去的时候,他端着那盆粥和咸菜丝出门了。   逄帅这会儿疼的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听到敲门声时还带着烦躁感,可当他看到门外的人时不禁一愣。   “那啥,你不是胃疼吗,我给你煮了一锅粥,喝完保准儿就不疼了。”良生抬起手示意逄帅接过去:“就当我收你一包烟的回礼。”   逄帅干笑几声:“谢了啊哥们。”   “嗨,没啥,赶紧喝吧,我回去抽烟了。”良生在逄帅接过去之后急忙窜回了家,一进门,良生激动道:“吓死我了。”   朵来笑道:“你害怕啥啊?”   “他长的是好看,可他太痞了,不像好人。”良生美滋滋道:“不过我真喜欢他这样的。”   朵来抬手搂着他:“德行。”   “还有事没啊?”良生故意拿乔道。   “没了,辛苦你了,赶紧回屋睡觉吧,明早我去买早饭来慰问你。”   良生叹气道:“那我回去做美梦了。”   朵来在良生回屋之后,赶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摸着黑来到窗台边儿上,看到的是逄帅穿着白色的背心正在喝自己亲手煮的粥。   朵来傻笑着,隔空喊话一般说了句:“好喝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写的我真是浴霸不能啊,我真是还想继续写,但是长度太长了也不好,哈哈哈哈,于是乎,该卡住了。   哟哟哟,看官们喜欢就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哟,打滚……爱你们哟!   明儿见…… ☆、随风潜入夜   逄帅不仅觉着这粥很好喝,就连咸菜嚼起来都很带劲儿,酸甜可口。喝到一半的时候,逄帅已经出了一身热汗,他连忙脱了背心,光着膀子继续喝,当一小锅米粥见底儿的了,逄帅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肚子,总算舒服了。   隔壁房间里,朵来一直注视着逄帅,看他喝完粥后揉了揉肚子,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正当朵来美滋滋欣赏逄帅的时候,良生悄无声息的跑到朵来身后,张牙舞爪的叫了一声:“我是鬼。”   朵来猛的一回头,正好对上良生嬉皮笑脸的模样,无趣道:“你不是睡觉了吗?”   良生走到朵来身旁,趴在窗台上说:“我回屋后就睡不着了。”说完,良生往隔壁房间看了两眼:“喝了你的粥,他应该不疼了吧?”   朵来傻笑道:“应该吧。”   良生撇了撇,又说:“你不觉着他今天比刚搬来的时候黑了不少吗?”   “这几天热,晒的吧。”朵来杵着下巴,笑道:“我一直都觉着好男人应该黑点儿,因为那是太阳的化身。”   闻言,良生急忙捂着肚子干呕:“祖宗,你可真是能拽词儿,还太阳的化身呢,存心恶心我是吧?”   朵来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我说话都是有内涵的。”   良生仔细捉摸了下朵来的话,想明白的时候嬉笑道:“哎呀,我才想明白,太阳等于日对吧?”说完,良生大笑起来。   朵来抬腿轻轻踢了良生一脚:“回你屋睡觉去吧。”   良生站起身,笑道:“那我就不耽误你欣赏太阳了,好好享受吧。”说完,良生趿拉着拖鞋一路小跑离开了朵来的房间。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朵来转过头继续看向隔壁,而此时的逄帅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朵来并没有因此离开,而是选择继续等待,不过十几分钟,逄帅回来了,当他出现在朵来视野当中时,朵来连忙揉了揉眼睛,随即瞪的老大,目不转睛的看着。   逄帅喝过粥后身体热乎乎的,在胃没有那么疼的时候,他选择去冲了个凉,出来时他并没有穿衣服,毕竟这里是四楼又不会有小孩爬窗户,而且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所以穿不穿都是一个德行。   逄帅叼着烟,擦完身子之后便坐在了床沿儿上,想着晾一会儿再睡觉。   朵来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目光从上到下将逄帅看了又看,最终目光落在了最关键的地方,朵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视觉的刺激立刻将朵来点燃,那感觉顺着小腹蔓延开来,不知不觉间,朵来的手已经开始运作,就这样,直到逄帅关灯睡觉后,朵来终于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翌日中午,朵来醒来的时候,他立刻从被窝里窜了出来,趴到窗台上往隔壁张望,没想到这个时间逄帅还在睡觉,他斜躺着,一只手臂遮挡在额头处,而盖在他身上的毛巾被已经滑落到一旁,朵来的目光一路向下,最终看到了……朵来赶忙伸出手,隔空测量着。   “比我的大多了。”朵来嬉笑着,继续欣赏逄帅睡觉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逄帅醒了过来,当他坐起身的时候,朵来清楚看到他用手自己弄了两下,朵来看的兴奋不已,正当他准备探头看的更仔细的时候,逄帅已经站起身朝窗户这边走来。   朵来吓的脚下一滑,四仰八叉的摔倒在房间的地板上。   朵来与地板的亲密接触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就连站在窗口的逄帅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逄帅皱眉往隔壁房间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有人,于是他顺手拿了一个烟叼在嘴上,点燃后转身去了卫生间。   朵来揉着腚慢慢爬了起来,偷偷摸摸的露出一双眼睛,发现隔壁房间已经没人的时候,他赶忙跑到客厅去了。   朵来坐在客厅里惊魂未定,正在此时,自家大门被敲了几下。   朵来慌张道:“谁……谁啊?”   逄帅穿着大裤衩,端着粥锅站在门外笑道:“哥们儿,我来还你的锅。”   朵来一听是逄帅,心跳急剧加速:“那……那啥,你放在门口就行,我洗澡呢。”   “大家都是老爷们儿,有啥怕的,我得当面感谢你啊。”逄帅边说边笑。   朵来结巴道:“不……不用了,你放门口就行。”   逄帅见他执意如此,心想那就算了,随即将粥锅放在了门口,起身时又道:“我放门口了啊。”   “知道了。”   逄帅听着这个声音皱了皱眉,心想怎么和昨晚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呢?难道这屋住了两个人?逄帅带着各种疑问回了家。   门口已经没了动静,朵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后轻手轻脚的开了家门,将放在门口的粥锅拿了进来。   不多时,朵来听到门外传来钥匙锁门的声音,这才肯定逄帅出门了。   朵来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他也该准备准备出发去老朵那边儿了。中午,朵来带着帽子离开了家,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谁料他前脚刚进老朵的家门,后脚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朵来啊,你来的正好,爷爷刚炸了点儿鲫鱼,可好吃可脆了。”老朵端着一盘炸鲫鱼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自个儿孙子的时候甭提多高兴了。   朵来在门口换了鞋,说道:“下雨了,外面的花都收了吗?”   老朵将鱼放在桌上:“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一早就都收了。”   朵来点点头,坐到桌前赤手抓了一条炸鱼嚼着:“有点儿咸了。”   老朵相当溺爱朵来,二话不说去厨房里拿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就着吃就不咸了。”说完,老朵看着自个儿孙子说道:“都进屋了咋还带着帽子呢,租来的啊?”   “啊……”朵来心虚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老朵啧了一声:“这外面下大雨呢,你着急干啥去?”   “店里要上货,我怕生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老朵叹气道:“生子这孩子挺好的,就是没摊上好家庭啊,和你一样命苦,也难怪你两从小就要好。”老朵看了朵来一眼,苦口婆心道:“你得学会珍惜,生子这孩子不错交。”   朵来应声道:“放心吧老朵同志,我和生子铁着呢。”朵来拿过手巾擦掉手上的油,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   “拿把伞。”   “知道了。”朵来在门口的鞋柜里翻出一把伞,随后开门跑了出去。   朵来一路狂奔,鞋里灌了不少的水,再加上朵来不爱穿袜子,跑起来更加费劲儿了。当他跑到店里的时候,他刚一打开门便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我操,你咋来了?”良生赶忙推开身上的人,着急忙慌的提起了裤子。   朵来看看那个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再看看良生,忍不住笑道:“生子,太有你的了,行吧,你两继续不打扰你们了。”   良生脸红脖子粗道:“别啊,我……我两都完事儿了。”   朵来打趣道:“完事儿就抱会儿,唠唠嗑,反正下雨也不会有生意,我走了。”朵来不等良生说话便开门跑了出去。   朵来撑着伞走在马路上,心里燃起对良生的羡慕,如果他能早点儿留意到某个人,时至今日也不会单身一人了。除了良生,朵来的朋友只有那些不会说话的花草树木,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儿枯燥。   朵来慢悠悠的晃回了家,浑身湿透的他洗了个热水澡,随后扯过一条毛毯围在身上,如同原始人类一般蹲在窗台边儿上看着隔壁的房间。无所事事,朵来这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天色渐暗,良生关店回来,进门时看到朵来竟然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朵来,醒醒哎。”   朵来闻声醒来,打了个哈欠说:“几点了啊?”   “都九点半了。”   “这么晚了?”   良生点头道:“回来的有点儿晚,我给你带了晚饭回来,赶紧吃吧。”   朵来应声跳下窗台,跟着良生去客厅吃饭了。   “那个……”良生吱吱呜呜道:“今天的事儿我不对啊,我不该在店里。”   朵来噗嗤笑了:“德行,没啥了不起的,我的就是你的,想怎么折腾都成,但是……不能给我赔钱啊。”   良生听到朵来的话心中非常感动:“朵来你真他吗的够意思。”   “嘿,你咋还骂我呢?’   良生傻笑道:“我这是感动啊。”   “滚蛋吧。”朵来笑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洗碗啊。”说完,朵来披着毛毯颠回了房间,继续趴在窗台上看着隔壁。   良生站在门口:“还看呢?”   “不看干啥呢?”   良生耸了耸肩:“也是,你就这么点儿兴趣爱好了。”说完,良生主动帮朵来关上了房门,让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安静的看着。   夜里十一点左右,雨还在下个不停,而这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在楼下,朵来赶忙探头去看,他从车里出来时明显有点儿站不稳了,身体左摇右晃的,当他进入楼栋之后,朵来急忙跑到客厅,从猫眼里向门外看去。   眼瞅着洗浴中心要开业了,逄帅必须打通关系,在祝凯的帮助下,逄帅成功请到了想请的人,可是这帮孙子都是贼能喝的主儿,下了餐桌,逄帅和祝凯两人都蒙圈了,他能找到家都是幸运的了。   逄帅扶着楼梯慢慢往上走,谁料脚下一滑直接跪倒在楼梯台阶上,此时的他完全被酒精麻痹没了疼痛的知觉,他挣扎的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继续往家走。   朵来焦急的等待着,听着楼道里传来的声响,总算从猫眼里看到了逄帅。   逄帅眯眼摸着钥匙,捣鼓了半天才把门打开,他几步一栽歪的晃进了屋,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朵来盯着对面大敞四开的门看了许久,也等待了许久,最终他轻轻开了家门,踮着脚如同做贼一般溜到了逄帅的家门口。   朵来抬起手,敲了敲门说:“在家没呢?”   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应,朵来这才敢继续前进。朵来溜进去之后,第一时间关上了逄帅家的门,轻手轻脚的朝卧室走去。   离卧室越进,朵来越能闻到浓重的酒气,眼瞅着快要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朵来突然一脚踩到了个矿泉水瓶子,那声响非常大,朵来吓的扑通趴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逄帅似乎并没有被惊醒,朵来长吁一口粗气,这才抬起头,慢慢的匍匐前进。   朵来连滚带爬来到床边儿,慢慢露出头,一只大手就在眼前,朵来心跳加快的同时,他伸出手,用指间轻轻碰了碰逄帅的手。在逄帅没有反应的同时,朵来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在了他的掌心上,轻轻地挠了几下。   逄帅仍旧没有任何反应,正当朵来庆幸的时候,逄帅揣在兜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朵来赶忙低下头,嘴里默念着老天爷保佑。   半分钟后,电话声戛然而止,朵来慢慢露出脑袋,而此时的逄帅已经翻了个身,电话从他的裤兜中滑了出来。   朵来吁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之后赶忙拿过逄帅的手机,他可不想再被吓的魂飞魄散。可真当朵来按亮手机的时候,朵来却看到一个傻笑的小伙子,洁白的牙齿笑的十分灿烂。朵来虽然没谈过对象,但凭他的直觉来说,照片上的人和他是同类,都喜欢爷们儿。   朵来的第一反应是,他难道喜欢男的?看起来又不像啊。总之,朵来吃醋了,他毫不犹豫将那张照片替换了,随后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床头柜上。   朵来慢慢站起身,一点点凑到逄帅身旁看着他,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让朵来激动不已,他慢慢低下头,最后落在逄帅的嘴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真是太羞羞脸了,哈哈哈,我要承认我的内心里住了个猥琐的小怪物,哈哈哈!   喜欢的看官求点赞,点点点点……咱们明儿见…… ☆、亲密无间   朵来终于如愿以偿的亲到了逄帅,也正如他先前猜想的那样,逄帅的嘴型很好看,亲起来相当带劲儿,其中还混合着浓厚的酒气。唯一缺点就是,逄帅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朵来啃了半天,这才舍得与逄帅分开。   漫漫长夜,朵来有的是时间欣赏他,而此时最重要的是,他要将逄帅身上这套湿淋淋的衣服脱下来。逄帅虽然是打车回来的,可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特别是裤子和脚上的那双皮鞋。   朵来替逄帅脱衣服的时候,尽量将动作放的很轻,生怕将他惊醒。朵来先是脱掉了他的衬衣,与此同时,目光又将逄帅欣赏了一遍,右手更是在逄帅的纹身上抚摸了几下,不得不承认,逄帅的身体真的很好,让他爱不释手。随后,朵来解开他的腰带,来到他的脚边,脱掉那双灌了水的皮鞋后,朵来双手抓着逄帅的裤脚,用力扯了下来。   朵来很想将逄帅的衣服洗干净晾到阳台上,可他又怕逄帅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问题,无奈只能随手一丢扔在地上。至于逄帅身上的那条裤衩,朵来忍了又忍没下去那个手,他甩掉脚上的拖鞋慢慢爬到逄帅身旁,激动的伸出手捏了捏逄帅的脸蛋子,缩回手时,朵来很小声的咯咯笑着。   朵来的心明显没有刚才跳的那么强烈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喜悦,他盘腿坐在一旁看着逄帅,看了许久许久,直到逄帅突然间翻了个身,右手随意搭在了枕头旁。   逄帅突然变换的姿势给了朵来新的灵感,他先是拿过毛巾被盖在逄帅身上,随后自己钻了进去,慢慢躺在了逄帅的怀里。朵来枕着逄帅的胳膊,美滋滋的转身面对着他,忍无可忍之下,朵来再次栖身而上,感受那带着酒气的双唇。   逄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身体微微动了动之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朵来被这双突然睁开的双眼吓的一哆嗦,正当他六神无主的时候,逄帅竟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快速搭在朵来的腰上,随后用力将朵来搂紧怀里,小声道:“花小狗,你咋来了呢?”   朵来惊吓之余心里还挺纳闷,谁是花小狗啊?   “想我了是不?”逄帅再次说话。   朵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接话道:“嗯,很想。”   逄帅手臂上更加用力,恨不得将朵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用下巴抵着朵来的头顶,轻声道:“但是我不想你。”   朵来没想到逄帅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沉默片刻后,朵来突然想起逄帅手机上的照片,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朵来试探道:“那你为什么还把我的照片存在手机里?”   朵来焦急的等待着,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想要的答案。   逄帅睡着了,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酒精的麻醉下独自一人找周公唠嗑去了。朵来虽然没得到想知道的,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朵来在逄帅的怀里睡着了,没有换过姿势,一直到天明。翌日清晨,朵来感觉到大腿被某样东西顶着,在明白是什么东西之后,朵来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之后,朵来轻轻抬起逄帅搭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朵来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要在逄帅醒来之前离开,不然事儿可就闹大了。临走之前,朵来故意用逄帅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删除了通话记录,放下手机后,朵来替逄帅盖好了被子,又在他脸上轻轻啃了一口,这才不舍得离开了逄帅的家。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朵来刚打开自家房门,正巧与刚起床的良生撞了个正着。   良生顶着鸟窝头端着茶杯在喝水,看到朵来穿着裤衩背心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他惊讶瞪大双眼:“朵来,你一大早干嘛去了?”   朵来急忙关上房门,笑道:“没干嘛。”   “不对,肯定有事儿。”良生放下茶杯,上下打量着朵来:“这是你睡觉穿的衣服,说你干啥去了?”良生自认为眼神儿毒辣,一眼就能看穿朵来有问题。   朵来尴尬的挠挠头:“我和你说了,你可别骂我啊。”   “放心,我保证不骂。”良生拍着胸脯说。   朵来干咳两声,嬉笑道:“我昨晚在隔壁睡的。”   良生彻底傻了,愣了好半天才结巴道:“你和姓逄的勾搭上了?”   朵来摇了摇头:“哪可能啊。”朵来越过良生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轻声道:“昨晚他喝了挺多酒,回来的时候忘记关门了,于是我就……”朵来抬眼看着朵来,故意眨了眨眼睛。   “我操”良生赶忙竖起了拇指:“你偷溜进去的?你可真是太牛逼了。”   朵来惭愧道:“我当时都吓死了。”   良生忽略这句话,直奔主题道:“快说说,你和他都干啥了?”   “也没干啥啊,就是他喝多了,我帮他脱了衣服,然后搂着他睡了一宿。”朵来揉了揉鼻子,继续说道:“一大早我怕他醒了,这不就赶忙跑回来了。”   良生听的心里这个火啊,蹭的站了起来:“我说朵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你咋就放过了呢?咋就不干点啥呢?”   朵来哭笑不得道:“对于我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哪里还想着别的,而且……”朵来站起身说:“那样做没准儿遭雷劈。”说完,朵来笑着进了厨房。   良生气急败坏的跟了进来:“如果换了是我,就做足全套。”   朵来拧开水龙头往锅里放着水,随后转头看着良生唱道:“可惜不是你,陪他到最后。”唱完,朵来放声大笑。   良生翻了个白眼:“得,当我啥都没说。”良生看着水龙头下的锅,问道:“你烧水又准备给他做点儿啥啊?”   “知我者莫若你啊。”朵来冲良生挑了挑眉,又说:“煮个面汤,一会儿你帮我送过去。”   “咋又是我送啊?你都喝他搂了一宿,你自己咋不送呢?”   朵来傻笑道:“还不是时候。”   “那你就不怕他认错人,喜欢上我了?”   朵来转了转眼珠,笑道:“不怕,一点儿都不怕。”   “嘿,我看你就是故意磕碜我是吧?”良生故意埋怨道。   “你可别瞎说,我没那意思。”朵来抬手搂着良生说:“你也说了他是直的,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可能。”   良生耸了耸肩膀:“当我啥都没说。”良生打了个哈欠,甩开朵来的手往外走去:“我也好想有这么一晚啊。”   朵来看着良生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正当他准备继续煮面汤的时候,良生扯脖子在客厅里嚷道:“别把厨房给我弄乱了,否则我去告诉他真相。”   朵来忙不迭道:“放心吧。”   朵来应声如此之快,良生玩儿心大起,又吆喝道:“月底给我奖金,否则我去告诉他真相。”   朵来翻了个白眼:“就算你不要挟我,月底我都会给你奖金的。”   良生顿时倍儿美,摇头晃脑回了自己那屋。   朵来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煮了锅面汤,随后又削了个两个苹果,约莫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朵来急匆匆跑回自己房间,躲在窗户的边儿偷偷往隔壁看去。   逄帅已经起来了,完全是渴醒的,喝过水后便再也睡不着了,因为他满脑子都是洗浴城的事儿,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几乎没留下一丝映像。   “生子,生子……”朵来跑到良生房门口:“生子,他已经起来了,你帮我送过去,如果他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他喝多了的,你就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啊,我都想好对策了。”良生打断朵来的话,直奔厨房,将朵来准备的面汤和苹果端了出来,临出门前,良生嬉笑道:“一定完成任务。”   良生出门后,朵来一直从猫眼里偷看。   逄帅听到有人敲门来到门口,开门后他看着面前的人笑着说:“有事儿?”   “你醒酒了?”   逄帅皱眉道:“你咋知道我喝酒了?”   良生笑着抬起手上的面汤和苹果:“昨晚你喝多了,猛凿我家门,还是我帮你开的门给你送屋去的呢,你都不记得了?”   逄帅越听越悬乎,尴尬道:“哎呀,我昨晚喝太多了,真对不住了啊哥们儿。”   “没事儿,咱都是邻居吗。”良生笑道:“怕你酒喝太多胃疼,帮你弄了点儿面汤,这个苹果饭后再吃吧。”   逄帅赶忙道:“真是麻烦你了啊。”   “客气,都是邻居吗。”良生跟着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逄帅。   逄帅接过去之后,问道:“哥们儿你是一个人住吗?”   良生一愣,赶忙说:“对啊,就我一个人,我爷爷住在郊区。”   逄帅点点头:“这样啊,那谢了啊。”   良生不敢多聊下去,急忙开门进了屋。   “妈呀,吓死我了。”良生拍着胸脯说:“他问我是不是一个人住,你说他是不是怀疑了?”良生看着朵来说。   朵来笑道:“就算怀疑咋了,你不是都告诉他了吗,你是一个人住。”   良生一愣,担忧道:“我这样说对吗?”   “嗯,说的太好了”朵来咧嘴笑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呢。”良生跑到桌前拿起一杯水猛劲儿喝了几口:“我得去店里了,你今天过去不?”   朵来想了想说:“生子,我记得你有一张电话卡是没用过的,是用身份证办的吗?”   “谁用身份证办啊。”良生笑道:“那卡没名没姓。”   朵来兴高采烈道:“那太好了,卖给我吧。”   良生脸一沉,啧了一声说:“跟我整事儿是吧?咱两是铁磁儿,不就是一张电话卡吗,拿去用,里面还有五十块钱话费呢。”   朵来嬉笑道:“那就谢过生子哥了。”   “操。”良生瞪了朵来一眼,随后进屋把电话卡拿了出来。   朵来拿到电话卡的第一时间冲回了房里,先是将逄帅的电话号码记下来之后,随即换了新卡,按照电话号码给逄帅发了信息。   “起床了吗?”   信息发过去之后,朵来急忙躲到窗户一旁,看着隔壁。   逄帅看到手机在床头柜上震的乱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回复道:“起了,你谁啊?”   朵来抿嘴偷笑,回复道:“想你了。”   逄帅收到信息之后一头雾水,以为是祝凯或者鲲子他们和他开玩笑呢,毫不客气道:“滚犊子。”   朵来看到信息之后,憋着笑回复道:“我喜欢你。”   逄帅刚准备放下手机去洗脸,结果又响了,看到信息的内容之后,逄帅二话不说拨了过去。   朵来的手机一直都是调成震动的,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朵来心跳急剧加快,但他还是按了接听键。   朵来刚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便听到那头逄帅骂道:“你他吗谁啊,一大早就发骚,欠艹了是吧?”   朵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动不动的听着。   逄帅纳闷的看了眼手机:“说话啊,你谁啊。”   朵来赶忙挂断了手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逄帅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骂了声:“操。”说完,逄帅扔下电话去了卫生间。   朵来在房间里激动了好久,想起刚才逄帅的那番话,隐藏在身体里的某种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拿起手机再次给逄帅发了条信息:“我喜欢你。”发完之后,朵来赶忙关掉了手机,换回了原来的手机卡。   逄帅洗漱过后,坐在客厅里将面汤喝了个精光,随后拿着一个苹果出了门。锁门时,逄帅看了眼隔壁,再看看手上已经削过皮的苹果,不禁勾起了嘴角,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朵来听到逄帅锁门下楼之后,他急忙换了鞋,出了家门。   逄帅昨晚喝酒太多,所以没开车,他只能徒步走到附近的街道上去打车。路上,逄帅给祝凯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祝凯好像刚起,打着哈欠说:“帅哥,咱能不一大早的打电话不?”   逄帅笑道:“我说祝凯,你昨晚是不是替换了我手机里的照片?”   祝凯那头一愣:“操,老子可不会随便看人手机。”祝凯拿着手机晃了晃脖子,打趣道:“帅哥,你手机里是什么照片啊?和哥们分享分享?”   逄帅皱眉道:“不是你换的,难道是鬼换的?”   “我哪知道是不是鬼换的。”祝凯笑道:“赶紧说,是啥照片啊?该不会是哪个小妞的照片吧?”   “管的着吗?”逄帅笑了笑说:“对了,我和你说啊,我对门住了个玻璃。”   “啥玩应?”祝凯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讶道:“你对门住了个玻璃?你咋知道他是玻璃的?”   “我胃疼他给我煮粥喝,我喝酒他给我送面汤……”逄帅忍不住笑道:“想想都他吗的觉着好玩儿。”   祝凯这头一拍大腿:“我操,看上你了是吧?”   逄帅点头道:“有可能。”   “我看你这意思,你还挺享受呗?”祝凯调侃道。   “滚蛋”逄帅笑骂道。   祝凯那头笑道:“我可听鲲子他们说了,你和庄肴对一个玻璃挺好的,这事儿不假吧?”   逄帅笑了笑:“管得着吗,挂了啊。”逄帅挂断电话便在马路边儿等着出租车,可他等了十多分钟,路过的出租车不是有人就是有人,无奈之下,逄帅决定坐回公交。   在逄帅往公交站走去的时候,朵来一直跟在逄帅身后,就连刚才逄帅打电话说的话都听的一清二楚,那些话彻底推翻了朵来的猜测,他是直的,喜欢妞儿的。   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的一刹那,朵来急忙跟在逄帅身后挤了上去。清晨的公交上人很多,朵来和逄帅很快被挤到了中间的部分,逄帅在前,朵来在后,后背贴前胸,亲密无间。   车辆行驶,随着车体的晃动,朵来与逄帅之间贴的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哟,这个文让我写的真是浴霸不能啊,我受不鸟了,好想继续写天天写,哈哈哈!   好吧,暂时忍住,明儿继续……   看官们,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哟,哈哈哈!   PS:感谢踹翻鹦鹉洲扔了一个地雷   颜高歌扔了一个火箭炮   RO扔了一个手榴弹   Sushe扔了一个地雷   浅羽末末扔了一个地雷   遥途扔了一个地雷   十七酱少扔了一个地雷   豌豆豆扔了一个手榴弹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Jim扔了一个火箭炮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手榴弹   Jim扔了一个地雷   浅羽末末扔了一个地雷   帅哥他吗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浅羽末末扔了一个手榴弹   Jim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泪珠夏恋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RO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   仓央九重扔了一个地雷……全体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如影随形   小城的路很窄,而且有些地段正在施工修路,公交车行驶起来很颠簸,这也正好给了朵来靠近逄帅的机会。昨晚,明明朵来和逄帅才有过接触,却也没有现在这般刺激,或许就是因为此时的逄帅是清醒的吧?   朵来的心在狂跳,随着车体的晃动,朵来紧紧贴在逄帅的身上。现在正处炎炎夏季,两个人又穿的十分单薄,当朵来感受到逄帅的体温时,朵来有了感觉。   逄帅一手握着扶手,一手拿着手机,却没注意身后人的举动。他从手机相册里找到了花旗的照片,唯有的一张。照片上的花小狗剪了很短的头发,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倍儿傻,但逄帅却很喜欢,这才保留至今。   昨晚,逄帅不知是谁替换了这张照片,而这样的举动却让逄帅再次清醒过来,他和花小狗……想到这儿,逄帅盯着照片仔细看了两眼,随后按了删除键。   朵来将这一切偷偷看在眼里,可他又来不及多想,因为此时的他早已硬了个底儿朝天。他急忙换了个姿势,生怕逄帅察觉到情况。   逄帅删除照片后看着窗外,随后将手机放进了裤兜里。   朵来侧身站着,这样的姿势正好让朵来的手贴在了逄帅屁股上,随着车体的晃动,朵来的手背就这样慢慢地来回滑动,正当他兴奋无比之时,逄帅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仅仅一眼,朵来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逄帅确实感觉到了,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与他对视的这个人眼睛很大,看到他的时候,这个人并没有显得慌张,于是逄帅再次转过头看向窗外。   朵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偷偷打量着逄帅的侧脸,手背依旧在逄帅的身后慢慢的滑动着。朵来不知道逄帅会在哪站下车,这样的机会恐怕过了今天就很难再有了吧?毕竟逄帅自己有车的。   “鲲子,有事儿?”逄帅的电话此时响了起来,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鲲子在那话那头说:“哥,我和你说个不幸的消息,你可别削我啊。”   逄帅皱了皱眉:“有话说有屁放。”   鲲子咽了咽口水,嬉笑道:“我昨晚开你车回家,结果半路上让我给剐了一下。”鲲子顿了顿,赶忙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送到修车店去了,两天后保准还你个一模一样的。”   逄帅嗤笑道:“你那技术以后再敢开我车,脑瓜子给你削放屁了信不信?”   “当然信了,我保证以后注意。”   逄帅笑道:“两天后把车送我家楼底下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一定,我保证两天后送过去。”   “行了,我在公交上呢,人太多挂了。”逄帅挂了电话,随手放进了裤兜里。   朵来将逄帅说的话听的一字不落,窃喜的同时再次打量着逄帅,原来他笑起来这么带劲儿的。心花怒放的朵来恨不得用手拧他一下,确定这不是在做梦。既然机会来了,朵来就要把握住机会,他要全程准备,跟踪到底。   “有下车的没啊?没有我不停了啊。”司机突然在前门吆喝了一声,逄帅闻言赶忙回应道:“有。”   朵来急忙看了眼站牌,前门一站正是市中心的娱乐街。   两分钟后,公交车停靠在站台处,车门一开逄帅下了车,朵来急匆匆跟下去之后才发现,原来这站只有他们两个人下车。   朵来站在原地略显局促,逄帅回头看了眼之后若无其事的朝娱乐城走去。   这是小城里最具特色的娱乐城,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尤其是夜里十点之后,灯火通明迪曲儿不断,帅哥美女更是扎堆儿的往这儿来。逄帅将洗浴城选择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生意好,二是祝凯在这里有关系。   逄帅的新店取名‘金帝辉煌’。刚做好门脸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进来打听,以为这是个即将开业的迪厅呢。金地辉煌一共四层楼,和原来的五行空间一样,管理模式与设施均是大同小异,一楼大众洗浴,二楼表演大厅,三楼则是包房,至于四楼吗,逄帅打算弄个就餐的地方,不过尚未实行罢了。   逄帅刚走到门口,便看到祝凯身着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脖子上还挂了一条足有三十克的金项链,正坐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啃着西瓜。   逄帅看到祝凯这德行,忍不住笑道:“坐这里勾搭妞儿呢?”   “操”祝凯吐掉嘴里的西瓜籽,埋怨道:“要勾搭也不能在这儿啊。”祝凯指了指盆里的西瓜:“吃不?倍儿甜。”   逄帅走到祝凯身旁坐下,瞟了眼他的纹身说:“最近没找人锻炼锻炼?”   祝凯长叹一声:“我是真腻了,没意思。”祝凯扔了手上的西瓜皮说:“我啥时候能遇到个喜欢的人呢?要不喜欢我也成,到时候我就娶回家过日子。”   闻言,逄帅嬉笑道:“我家对门那个你考虑考虑?”   “别乱开玩笑行不?老子很正常。”祝凯蹭的站了起来,挺着腰冲逄帅前后晃了两下:“这玩应不是白长的。”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是要跟我比比咱两谁的大?”   “哎呀我操。”祝凯嬉笑道:“比就比,老子怕你就不姓祝,走……进去比比。”祝凯拽起逄帅往洗浴城里拉,边拽还边说:“别以为你人送外号无敌霸王枪老子就怕了你。”   逄帅跟着祝凯往里走,笑道:“那是了,你人送外号金枪一杆抖威风,比我还牛逼呢。”   “别扯别的,枪底下见本事。”说完,祝凯拉着逄帅进了洗浴城。   朵来躲在离洗浴城不到二十米的石狮子的后面,将逄帅和祝凯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抬头看了眼洗浴城的名字,原来他真是这里的员工啊。想到这儿,朵来顺势看了眼洗浴城门上贴的招聘启事,上面写着开业的时间就是两天后。   朵来已经将逄帅底细摸的差不多了,而逄帅一时三刻又不会出来,朵来这才急匆匆的寻找卫生间去了。娱乐城的入口处有个公用厕所,朵来一路小跑钻了进去。   来的路上,朵来太过兴奋了,正常的反应之下便是一片‘泥泞’。朵来趁着厕所里没人之际,赶忙收拾了一下,出去的时候,朵来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美好的一天就在此时开始,朵来先是给良生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跟踪的成果,良生那头兴奋无比,当朵来告诉良生,逄帅已经看出他是玻璃的时候,良生拿着电话可劲儿的嘶吼,他说,我哪里像了?我明明看起来很正常。   朵来笑而不语,挂断电话之后,朵来便在娱乐城的附近开始溜达,他想一直等到晚上,等到逄帅下班。   中午,朵来实在逛的累了,便在娱乐城隔壁的街上了找了一家餐馆,点了一盘锅包肉外加一份米饭,正当他吃的时候,餐馆的门突然从外被推开,进来的人说道:“来份儿毛血旺,再来二十斤骨架,六盒米饭。”   朵来边吃边偷偷看着,这个人正是刚才与逄帅在洗浴城门口说话的人。   祝凯穿了件黑色的紧身短袖,好身材一览无余,他热的满头大汗坐在风扇底下等着出菜,偶尔的一眼看到朵来,四目相对时,朵来赶忙低下了头,可劲儿的扒拉碗里的米饭。   祝凯看着朵来样的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己有那么吓人吗?   二十分钟过去了,祝凯点的菜总算做好了,当老板说完钱数后,祝凯摸出兜里的零钱一瞧:“哟,哥们儿对不住啊,出来的时候带少了,差三十块的呢,等会儿我给你送过来?”   老板一听赶忙说:“这里人流量太大了,你还是想想办法吧,要不让你朋友送过来?”   祝凯忍着怒火,走到门口推开门吼道:“鲲子,你出来身上带钱了吗?”   鲲子坐在马路牙子上叼着烟:“我哪有钱了,都给我哥修车了。”   “操。”祝凯骂了一句回身进了餐馆:“老板,要不这样吧……”祝凯拿出电话准备压在餐馆的时候,朵来突然放下了筷子,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三十块钱递到了祝凯面前。   祝凯被朵来的举动弄的一愣,与此时同,外面的鲲子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问道:“咋回事啊?”   朵来笑了笑:“算我借你的。”   祝凯一听笑了:“哥们儿挺仗义啊。”说完,祝凯接过三十块钱给了老板,随后,祝凯拎着外卖对朵来说:“哥们儿去我那儿吃两口?”   朵来呲牙笑道:“我都吃撑着了。”朵来拍了怕肚子。   祝凯忍不住笑道:“要不这样吧,你跟我去拿钱吧,我就在隔壁街上。”   朵来哪敢去啊,赶忙拒绝道:“哥,真不用了,出门在外谁还不遇到点儿麻烦事啊,别放心上。”   闻言,祝凯仔细打量着朵来,心想面前的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人倒是挺仗义啊。   “这话听起来带劲儿。”祝凯笑着将外卖递给了鲲子,随后又拿了笔和纸,写了电话号码之后说:“这是我电话,有事儿就联系哥。”   朵来赶忙接了过来,嬉笑道:“谢谢哥。”   祝凯笑着挥挥手:“走了。”祝凯和鲲子一前一后出了餐馆。   朵来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大喘一口粗气。朵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敢和他搭话,不过既然上天给了机会,朵来还是需要好好利用的。   祝凯和鲲子回去洗浴城的路上,鲲子开着玩笑说:“凯哥,刚才借你钱的那个好像是个玻璃。”   祝凯嬉笑道:“你的意思是,他借我钱是看上我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掐腰笑一会儿,哈哈哈哈哈!我写完这章让我想起了某国的电影,笑cry!   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喽,不给坐你们家门口哭去。   哟西,明儿见…… ☆、我被激动撞了一下腰   尚未开张的洗浴城里,四五个大老爷们围成一圈边喝酒边啃着大骨架,兴头上的几个人早已脱了上衣和裤子,穿着大裤衩玩起了划拳。   “哥俩儿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九长有啊……喝一口啊。”鲲子吆喝的最为厉害,一圈下来到底还是他输的最凄惨。   逄帅和祝凯相视而笑,随后说道:“赶紧整了,越喝越舒坦。”   鲲子拿起酒瓶,骂道:“今天哥们儿太点背了,这瓶喝完我可不玩了。”鲲子仰头将啤酒喝了精光。   祝凯挑眉笑道:“谁喝谁得劲儿,知道不。”   鲲子打了个饱嗝:“不行了,再和我就得吐。”鲲子放下酒瓶后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正往厕所走的时候,他顺势看了眼窗外:“操,又他吗的下雨了。”   逄帅和祝凯一同回头看了眼大门口,回过身后,逄帅对祝凯说:“晚上开车送我?”   “这可难为哥们儿了啊。”祝凯嬉笑道:“哥们儿晚上有重大的事情要办,我看你就打车回去吧。”   “德行,又泡妞儿去是吧?”   祝凯一咧嘴:“小瞧我是吧?哥们儿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逄帅笑道:“我看像。”   “操,不跟你扯了,让鲲子他们把东西收拾了啊,我先走一步。”祝凯晃悠着站了起来,套裤子的时候一只脚刚进了裤腿还没站稳,只听刺啦一声,裤子上立刻出现一条大口子。   此情此景,逄帅忍不住笑道:“你喝大了啊?裤子都能整开裆了。”   祝凯暗骂一声,再次将裤子脱了下来,拿起来一瞧:“这裤子我刚买没多久,算是报废了。”祝凯将裤子顺手搭在一旁的柜子上,笑道:“得,穿裤衩回家,难得凉爽一回。”   逄帅忙不迭道:“小心别让小鸡感冒。”   祝凯立刻竖起中指:“走了。”祝凯将衬衣搭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往大门口走去。   “你别自己开车了,让鲲子送你回去吧。”逄帅看鲲子从厕所里出来,赶忙让鲲子追了上去。   祝凯闻声回过头,笑道:“别说开车了,就是干上十次都没问题啊,都不带脚软的。”祝凯前后动了动腰,裤衩里的东西跟着前后晃了几下。   “都喝成这样了,还想着那事儿呢?”逄帅盘着腿靠在柜子上,笑道:“晚上悠着点儿啊。”   祝凯边往外走边挥了挥手:“走了。”   鲲子跟出去之后,洗浴城里只剩下逄帅和另外两个哥们儿了,眼瞅着乌云密布雨就要下的更大了,逄帅便让他们先一步离开了。哥几个一走,洗浴城里显的空荡荡的,逄帅仰头将手里的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光,随后靠在柜子上休息着。   此时,洗浴城的大门口慢慢露出一个脑袋瓜子,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往大堂里偷瞄着。朵来悄无声息的偷偷观察着逄帅,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也正是这个时候,朵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幸亏他习惯用震动模式,不然……朵来拿着手机跑到角落里接了起来:“生子,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啊,让你吓死了。”   良生笑道:“你又干啥坏事儿呢?”   朵来无奈道:“我能干啥,在外面偷看他呢呗。”   “我操,外面可下着大雨呢,你带伞没啊?”良生焦急道。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晴着呢,谁知道这会儿下雨了啊。”朵来仰头看着天空说:“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那你赶紧打车回来吧。”   朵来想了想说:“他早上出门也没带伞,我先去给他买一把,挂了啊。”朵来挂断电话后返回洗浴城门前,偷偷看了几眼之后这才顶着雨跑到隔壁街上买了两把雨伞,当朵来回到洗浴城这边儿时,他早已经浑身湿透了。   朵来站在角落里抹掉脸上的雨水,再次看向大厅里的时候,逄帅已经穿上了衣服,正四处翻箱倒柜的找寻着什么。朵来看了许久,终于听到逄帅骂了一声:“操,连把雨伞都没有啊?”骂完,逄帅叼着烟去了厕所。   朵来一看机会到来,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将新买来的雨伞放在了一个算不上显眼,但足够让逄帅看到的地方,放下雨伞之后,朵来赶忙原路返回,猫在角落里仅露出半个脑袋瓜子。   逄帅从厕所出来,心想着顶着雨跑几步算了,可真当他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眼看到了某个柜子上放着的一把雨伞。   逄帅急忙走了过去:“操,刚才咋没看到呢?”逄帅撑开伞,顺手拿起洗浴城的门锁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地上一排湿着的脚印引起了他的注意。脚印是一来一回的,明显是有人将雨伞刚刚放到柜子上的。   逄帅皱着眉,心里纳闷是谁送的雨伞,想了半天逄帅也没想出头绪。   朵来这会儿已经看得胆战心惊,早知道就应该挂在门口的,看到逄帅盯着脚印瞧了半天之后,他总算拿着钥匙走了出来,锁上门之后,撑着雨伞往娱乐城的入口处走去。   朵来拍着胸脯,慢慢的跟了上去。   逄帅站在马路边儿上打车,拦下一辆车之后刚说了地址准备上车,司机却突然拒绝了逄帅,原因是逄帅住的地方不好调头,而且下雨的时候路特别难走。无奈之下,逄帅只能继续打车,可一连拦下好几辆出租车均是被拒绝了。   “操……”逄帅撑着伞,雨是越下越大,脚上的那双皮鞋早已灌了一下子水,忍无可忍的他只剩下一个选择,那就是坐公交回去。   朵来猫在石狮子的后面,看到逄帅朝公交站走去的时候,朵来欣喜不已,一溜小跑跟了过去。不多会儿,公交车缓缓驶来,而这时站台上聚集了不少人,这也正好分散了逄帅的注意力。   车门打开,朵来悄悄跟在逄帅身后上了车,他目的性的选择站在逄帅身后,想找回早上的那种感觉。   车辆行驶的过程中,正如朵来预想的那样,他被挤的紧紧贴在了逄帅的身后。逄帅的身上散发着酒气,就是因为这酒气让朵来贪婪的嗅着,似乎这就是逄帅独有的男人味。慢慢地,朵来有了感觉,如同早上那样,他不得不换个站姿。   朵来换过站姿刚刚站稳,不等继续的时候,逄帅这个时候突然转了过来,靠在了中央的栏杆上。   朵来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逄帅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人。   雨越下越大,公交行驶起来速度也慢了许多,但由于小城的路七扭八歪的,每到转弯的时候,车体都会有大幅度的晃动,正是这个时候,朵来能感受到自己与逄帅身下的轻微摩擦,那感觉甭提多刺激了。   于是,朵来故意向前挺着腰,尽可能的去享受这种感觉。   反复多次下来,朵来乐此不疲,哪怕是腰挺的酸疼也在所不惜。   逄帅喝了酒是不假,但也没醉成木头啊,每当公交车转弯或者大幅度晃动的时候,他面前这个低着头的人都会故意在他身上蹭几下,他之所默不作声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想看看这个人长什么样,第二就是……   逄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窗外。   此时的朵来是兴奋的,心在胸膛里砰砰砰的狂跳,正当他沉浸在这样的刺激当中时,公交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由于惯性的原因,朵来猛的扑到了逄帅的身上。   朵来是没有防备的,而这一撞让朵来的本就硬着的地方疼痛不已,他强忍着站直了身体,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没站稳。”   逄帅看着他的头顶,不禁皱起了眉毛,因为刚才的急刹车让逄帅感觉到了异样。   朵来不敢继续下去,在公交车停在前面的站台时,朵来赶忙下了车,打着伞顺着马路快速的走着。   逄帅站在车里一直注视着朵来……直到看不见。   朵来见公交车渐远,这才又跑回站台等了下一辆公交车。到家的时候,朵来如同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的敲了几下门,待良生开门之后,朵来蹭的钻了进去:“关门,赶紧关门。”   良生赶忙关了门:“咋了?被狗撵啊?”良生大笑。   朵来扔了雨伞,在客厅里将衣服脱了个精光,随后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下面。   良生一旁看了几眼:“我操,怎么破了?”   朵来呲牙咧嘴道:“我跟他一起上了公交,站他身后时候就有感觉了,谁知道公交车急刹车,我一下就撞他身上了,结果就……”朵来轻轻揉了揉说:“破皮了都。”   “哎呀我去。”良生急忙蹲在朵来身前,仔细观察了几眼之后说:“完了,这是帮你破雏儿啊。”   朵来瞪了他一眼:“生子,我怀疑他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啊,哈哈哈!   我继续码字,盯…… ☆、深入男澡堂   朵来担心逄帅发现了他的举动,以后就不能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身后,欣赏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果真是这样,朵来的生活将是一片黑暗,毫无乐趣可言。可是朵来根本无法死心,他得想个办法继续下去才行。   良生对于这些倒是毫不担心道:“怕啥啊,他又不知道你住他对门。”良生拿过手巾放在朵来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说:“你还是赶紧洗个澡,别到时候感冒了。”   朵来沉默片刻,拿着毛巾站了起来:“生子,你洗了没?”   “没啊,我也刚进门没多会儿。”   “那一起洗吧,我正好有事儿和你说。”朵来拽着良生进了卫生间,良生脱了衣服之后和朵来一同站在花洒下面:“真不抹点儿药膏啥的?”   “我还是忍着吧。”朵来洗澡的时候尽量绕开受伤的地方,又说:“对了,他在的那家洗浴城后天开张,还挺老大的规模呢。”   闻言,良生稍显失落道:“从我知道他是服务生之后,我就特别的失落,白瞎那么一个帅的爷们儿了。”   “你的意思是,他如果是大老板你就不失望了呗?”朵来边洗头边笑着说。   良生笑道:“哎呀,我也说不清了。”良生随便冲了个凉,待他准备离开卫生间时,朵来急忙又道:“生子,他开张那天咱两去洗浴城消遣消遣?我请客。”   良生一愣,随后待着喜悦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朵来关掉花洒,手巾搭在肩膀上边往外走边说:“我主要是想看他工作时候的样子。”朵来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好想让他给我端茶倒水啊。”   良生咧着嘴说:“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样伟大的想法。”   朵来嬉笑道:“你不是说他是服务生吗,让他给我端茶倒水没什么的吧?”朵来跃跃欲试道:“就这么决定了,后天咱两一起去。”   良生忙不迭道:“可是,姓逄的万一把我认出来咋办?”   朵来想了想说:“没事儿,我自有妙计。”   良生一直觉着朵来是个鬼心眼儿特别多的人,自然也就信了朵来的话,洗过澡之后,两人一同进了朵来这屋继续商量大计,两人正聊的热火朝天时,良生无意中的一眼看到了隔壁房间的景象,接着便冲到了窗台边儿上,小声道:“我操,他在换衣服。”话音刚落,良生的眼睛便被朵来的手捂了个严实。   “不许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良生握住朵来的手:“我就看一眼而已,别闹,赶紧把手拿开。”良生挣扎着,反而朵来抱住他的脑袋死活都不肯松手。   “我都说了你不许看。”朵来捂着良生眼睛的同时,自己却早已将隔壁房间的场景尽收眼底。   良生见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认命了,长叹一声道:“多大点儿事啊,你还要挖我眼珠子,真是太狠了。”   朵来见隔壁房间里逄帅换好了衣服,这才松开了手,让良生重见了光明。   “我就是那么一说,真挖下来能干啥啊?当溜溜弹啊?”朵来边说边笑。   良生回身躺在床上,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腰,说道:“不行了,我得约个人来咱家,解解渴。”   朵来哭笑不得道:“那你就约呗,但前提是动静不能太大。”   “啥人呢,叫都不让叫了。”良生爬了起来,三步一扭腚的来到了窗台跟前儿,趁着朵来不注意的时候,他拿起窗台上的一把铁勺顺窗户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逄帅这屋的窗户上,砰的一声过后,良生拔腿就跑。   朵来被良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轻,再看隔壁房间的时候,逄帅已经闻声走到了窗户跟前,朵来来不及多想,急忙趴到了地上,嘴里还小声骂着:“生子你敢害我,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客厅里传来良生笑声。   逄帅朝窗户走来的时候,明明看到隔壁屋里是有人的,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蹲了下去,而窗台上的那把铁勺正悬在半空中,眼瞅着快掉下去了。逄帅打开窗户之后将铁勺拿了起来,随后关上窗户离开了房间。   朵来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维持了两三分钟后,自家大门突然被敲了几下,随后传来了逄帅的声音:“哥们儿在家没?”   “在呢在呢。”良生已经穿好衣服从屋里跑了出来,临开门之前还冲朵来这屋贱笑了几声。   良生开了门,看到光着膀子的逄帅时贪婪的看了几眼:“咋了?”   逄帅笑道:“这是你的勺子吧?”逄帅将那把砸了他家窗户的铁勺递到了良生面前。   良生赶忙说:“刚才和朋友通电话被气急了,顺手扔的,你家窗户没碎吧?”   “还真是你扔的啊。”逄帅笑道:“动静还挺大的呢。”逄帅将铁勺还给了良生,又说:“下次别扔了啊。”   “嗯,保证没下次。”良生拿着铁勺关门进屋,刚刚转过身,朵来疯了一样冲了过来,良生见状赶忙护住胸口说:“我就是跟你闹着玩,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儿了吗。”   “滚蛋,你说没事儿就没事了?”   良生急忙躲闪到一旁,笑道:“别闹了,不然他会发现你的存在的。”   朵来瞪大了眼睛,喘着粗气说:“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幸亏我躲的快,不然就被他看到了。”   “保证没有下次了。”说完,良生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屋避难去了。   朵来无心和良生计较,平复了心情之后回了自己那屋,当他躲躲闪闪如同做贼一般来到窗户跟前的时候,朵来竟看到隔壁房间的窗户被两件白色的衬衣挡住了视线,他果真发现了吗?   朵来顿觉失望,趴在窗台上盯着那两件白色的衬衫看了许久。夜晚来临,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反观朵来这屋,依旧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正当朵来以为今晚不会再看到他的时候,逄帅却突然将衬衣摘了下去,随后站在窗户跟前叼着烟,眼神儿直勾勾的看着朵来的房间。   朵来是又激动又紧张,他趴在窗台的一角动也不敢动一下,似是与逄帅隔窗互望一般。时间一久,逄帅手上的烟抽完了,这才将另外一件衬衣摘了下来,随后挂进了衣柜里。没多会儿,逄帅再次来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一下下的做着俯卧撑。   随着逄帅的运动,他肩膀上龙的纹身也随之动了起来,朵来不禁瞪大了双眼,脑子里充满了幻想,他幻想着逄帅就是这样压着他……想到这儿,朵来全身燥热难耐,可真当有了感觉的时候,破皮儿的地方越发疼痛了,朵来急忙捂着身下,尽量不让自己往歪了想,可逄帅就跟故意逗朵来玩儿似得,动作越发强烈了。   朵来无法移开视线,他不想错过这样难得一见的场景,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朵来急忙拿出手机,拍下了运动中的逄帅。   逄帅做了一组俯卧撑,结束的时候早已大汗淋漓,他看了眼时间,转身去了卫生间。   朵来知道逄帅要睡觉了,这才收敛了心思,捧着今晚的战利品钻进了被窝。   躺下之后,朵来猫在被窝里打开了手机相册,一张张的欣赏着,他用指尖在照片上轻轻地划过,从逄帅的额头到嘴角,再到他那宽阔的臂膀,最后停留在那龙的纹身之上。   朵来心里倍儿美的傻笑着,与此同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于是乎,朵来冒出了个想法。朵来捧着手机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有了困意的时候,他才冲着照片里的人说了声:“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朵来兴高采烈地冲进了良生的房间,门一推开,被窝里突然坐起来一个男人,他惊讶的看着朵来,嘴巴张了张却没能说出话。   “一大早的你干嘛啊。”良生从被窝里探出头,看了眼朵来说:“我爷们儿。”   朵来冲男人点了点头,赶忙说:“陪我出门,我有急事。”   良生打了个哈欠:“好,等我收拾收拾啊。”良生光着身子从被窝出来,又对男人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朵来有事儿要出门。”   男人很不理解的看了眼良生,最后只能板着脸离开了。   男人一走,朵来调侃道:“人家伺候你了一晚上,你这就把人撵走了?”   良生套着裤子说:“不然呢?留他吃个早饭?那你等得了吗?”良生系好腰带后问道:“要去哪啊?”   “我是这么安排的。”朵来伸出手,比划道:“首先,咱两去理发店,我要把头发染成黑色;其次,我要去买个便宜点儿的相机;最后,去纹身店。”   前两项良生猜到了朵来的想法,但最后一项,良生惊讶道:“去纹身店干嘛?你要纹身?”   朵来不住的点头:“嗯,我要纹条龙,和他配个对。”   良生一咧嘴:“你真是走火入魔了。”   朵来呲牙傻笑道:“我觉着挺好的,哦对了……”朵来拽着良生的胳膊说:“你还得陪我去弄个痦子在脸上,我怕被他认出来。”   闻言,良生哭笑不得道:“直接扣鼻屎贴脸上不就得了?”   “滚,你咋不用屎嘎巴贴脸上呢。”朵来甩开良生的胳膊,轻手轻脚的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在确定逄帅那屋没动静的时候,他跐溜钻了出去。   良生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自然愿意陪朵来赴汤蹈火,两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该买的一样不落。寻找纹身店的时候,朵来边走边摆弄从街边小店里买来的假痦子:“生子,你别说这玩应还真挺像鼻屎的。”   良生撇嘴道:“你贴嘴边吧,活脱的媒婆。”   “滚蛋,你咋不说这是美人痣呢。”朵来左右比划着,想找一个最合适的位置贴上。   良生看着朵来,笑问道:“朵来,你确定要纹身?那玩应儿纹起来可疼了,贼要命。”   “嗯,我想好了。”朵来收起橡皮泥揣进兜里之后说:“再疼我也要纹,豁出去了。”   朵来坚定了想法,在良生的陪同下找了一家纹身店,可就在朵来坐在椅子上,看到纹身枪的时候,他不禁咧着嘴,结巴道:“会……会不会……很疼啊?”   纹身师笑道:“能忍受的疼。”   良生一旁嬉笑道:“想想姓逄的,这点儿疼算个屁啊。”   闻言,朵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一咬牙:“来吧。”   纹身师点点头,拿着朵来昨晚拍下的照片开始画图。期间,纹身师还笑着问朵来:“照片上的人谁啊?挺帅一小伙啊。”   朵来倍儿得意的说:“我哥。”   “你亲哥吗?”纹身师诧异道。   朵来摇摇头:“不是,我舅舅家的。”   良生一旁听着两人唠嗑的内容,险些笑出声,最后只能跑到门口位置坐下,拿着手机和爷们儿胡诌去了。   半个小时候,龙的底图画好了,纹身师前后看了几眼:“看起来有点儿小,很多地方我都省略了,怕你疼。”   朵来忙点头:“没事儿,看起来差不多就好。”   “得嘞,那咱开始了啊。”纹身师拿过纹身枪,按了开关之后,那声音当真把朵来惊成一身冷汗。   “怕疼就往别的地方看,分散注意力。”纹身师说完,朵来便转头看向墙壁上图画,也就是这个时候,第一针落了下来,朵来顿时理解了针扎一般的疼痛是什么样了。   “疼吗?”纹身师问道。   “咋不疼呢?”朵来皱着眉,呲牙咧嘴道。   纹身师微笑道:“我尽量快点,时间长了你更难以忍受了。”   朵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朵来咬牙硬挺了一个小时,总算熬到了尽头。   “大功告成。”   话音一落,良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仔细看了几眼之后说道:“我咋感觉和姓逄的比起来小了好多?确定不是龙崽子?”   “他哥的那个纹身很大,几乎覆盖了半个肩膀头子,没两小时下不来,他这么怕疼,你确定能纹完?”纹身师解释道。   良生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朵来能坚持到现在那都是奇迹了。   朵来舒缓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站起身急忙来到镜子跟前,盯着肩膀上的纹身说:“我觉着挺好的啊。”   良生笑道:“你觉着好就行,付钱走人吧。”   朵来穿上衣服后付了钱,随后和良生离开了纹身店。回家的路上,朵来轻轻揉着肩膀说:“刚纹完是不是不能沾水啊?”   “肯定啊。”良生话一出口就想到了明天要去洗浴城,赶忙道:“明天确定能去洗浴城吗?”   朵来板着脸:“去,大不了用塑料布缠上。”   朵来这么说也真这么做了,第二天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八点,两人急匆匆的出了门,坐在车里,朵来一摸兜就急了:“生子,假痦子忘记带出来了。”   良生嬉笑道:“没带就没带,你这样他也未必认得出来。”   出租车驶进了娱乐城,停靠在洗浴中心的门前,朵来探头往里看了一眼,不禁说道:“人真多啊,你说能看到他不?”   良生付了钱:“应该可以吧。”   两人一同下了车,左顾右盼的进了洗浴中心。   “两位洗澡吗?”服务生从一旁走了过来。   朵来忙点头:“嗯,洗澡。”   服务生笑道:“这里今天是试营业,而且消费满288元送会员卡,并且还可以享受三天的套间洗浴。”   朵来很少来这种大型洗浴中心洗澡,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哎哥们儿,我想打听一下,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姓逄的服务生啊。”良生在一旁小声问道。   朵来惊讶的看向良生,只见他眨了眨眼睛,继续问道:“有吗?”   “不好意思,我是昨天刚来的,还不是很熟悉,要不你到前台问一下吧。”   良生赶忙摆手:“那不用了,我们洗澡就好。”   服务生点点头,带着朵来和良生到了吧台,朵来心疼的掏了三百块钱来了个洗浴一条龙服务,搓澡带按摩还赠送包房通宵乐。   “朵来,你说他这里有没有特殊服务?”往更衣室去的路上,良生小声的问着。   朵来想了想说:“应该有吧?”   良生叹了口气:“也是,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而且他那么爷们儿,指不定这洗浴城里的妞儿都上杆子倒贴他呢。”   良生说完好一会儿朵来都没接茬,于是良生又道:“你说他是不是特猛啊?”   “我哪知道,我又没被他干过。”说完,朵来加快脚步往更衣室走去。   良生看着朵来的背影笑了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换好衣服之后便进了一楼的男堂,一进门,良生欣喜道:“消费高的地方就是好啊,你看看这设施,看起来就带劲儿。”良生加快脚步走到池子跟前,二话不说坐了进去:“舒坦。”   朵来快步跟了过去,坐到水里的时候,小声道:“这里这么大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别想那么多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咱哥两先享受享受。”良生向后躺着,脑袋枕在池边儿上,轻声道:“我要是以后有了钱,天天到这种地方来,顺便在找个帅小伙作陪,那叫一个爽啊。”说完,良生扭头看着朵来:“你肩膀可别碰水啊,小心感染。”   “知道了,我注意着呢。”朵来转过身趴在池边儿上,漫无目的的四周张望。   良生泡了一会儿也转身趴在了池子上,笑道:“这里帅哥真多,你看淋雨那边儿那个,看起来咋样?”   朵来顺势看了过去,撇撇嘴道:“没他爷们儿。”   良生刚要开口反驳朵来,无意中却看到门口进来一群人,其中一个还相当眼熟,他急忙推了推朵来:“朵来,你看那个是不是姓逄的?”   朵来急忙看向门口,进来的这群人中果真有逄帅,他光着身子肩膀上搭了一条毛巾,边走还边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   朵来跐溜钻进了水里,只露了个脑袋说:“是他。”   “完蛋了,他过来了。”良生焦急道。   朵来想也没想便钻进了水里,不会游泳的他只能靠爬的,顺着池子一路摸到对面,露出头时,逄帅一行人已经来到池子跟前。   良生头回感到紧张,他冲朵来指了指肩膀,暗示他肩膀已经沾水了。   朵来在对面摇了摇头,他已经没心思在意这个了。   “哥,晚上别回去了,上楼玩玩?”鲲子第一个进了池子,逄帅和祝凯还有另外几个人跟着坐了进来。   “不了,晚上你替我好好招待王哥吧。”逄帅拒绝道。   闻言,祝凯赶忙跟身旁的人说:“我这哥们儿最近太累了,就让鲲子陪你们吧。”   王哥点点头:“行,鲲子作陪也一样。”   祝凯赶忙道:“您就好好泡个澡,一会让鲲子陪你上楼。”   “我看也别一会儿了,现在就去吧。”王哥是个急性子,再加上身旁的兄弟也憋了好久了,倒不如直奔主题来的痛快。   祝凯一本正经道:“鲲子,赶紧带王哥上楼。”   “得嘞,王哥咱走着?”鲲子先一步出了池子,王哥几人跟出来的时候,逄帅从池子里站了起来,笑道:“对不住了啊王哥,哥们儿实在太累了。”   “理解,哥真的理解。”王哥摆了摆手:“这么大阵仗够你受得了,你和祝凯就在这儿泡着吧,哥先上楼了。”说完,王哥和鲲子几人一起离开了男堂。   “不是我说你啊,你得和王哥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他呢。”祝凯往身上撩着水。   闻言,逄帅再次坐到祝凯身旁,笑道:“这事儿我比你清楚。”   “算了,这两天确实把你累坏了。”祝凯从烟盒里拿出两根烟,一起点燃后分给了逄帅:“过两天再请王哥吃顿饭吧。”   逄帅应声道:“行。”逄帅叹了口气,随后将烟叼在了嘴上,正当他准备仰头靠在池边上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坐在祝凯不远处的一个人,逄帅蹭的坐了起来。   “你干啥啊?”祝凯跟着坐了起来。   逄帅盯着良生的同时,良生已经知道躲不过去了,这才冲逄帅招了招手,呲牙笑道:“没想到你也来泡澡啊。”   朵来猫在水里,仅露了半个脑袋瓜子,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打算写4000字的,结果不知不觉就写了6000,哈哈哈!   看官们,快给我点儿奖励吧,哈哈哈!   哟西,咱们明儿见…… ☆、喜来财儿   洗浴城第一天试营业,其中不少人都是逄帅和祝凯邀请来的,散客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营业额可想而知,不过这些都是必须要走的过场,逄帅不在乎这些小钱,他必须将眼光放的更加长远一些。   逄帅和祝凯是经过仔细考量后才邀请的人,这些人中多数为有实力有财力的人,还有还有一部分是多年的熟人,虽然算不上有多铁。逄帅这一天没干别的,光招呼这些人就够他受的了,可说到底,他还是少请了一个人。   逄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良生,惊讶同时赶忙说道:“哥们儿,你来的可真够巧的啊。”   良生傻笑道:“我朋友说今天这儿有个浴池开业,比旁边那家还上档次,所以我来享受享受。”   逄帅急忙站起身,越过祝凯身边儿的时候,他将手里的毛巾围在了腰上,随后来到良生身旁坐下说:“觉着这里咋样?”   “挺好啊,真的。”良生四周看了几眼。   逄帅笑了笑,随后对另一边的祝凯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对门的邻居,叫……”话说到一半,逄帅急忙转过头,笑道:“邻居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良生,良民的良,计划生育的生。”   “我叫逄帅,这是我铁哥们儿祝凯。”   话音一落,祝凯偷偷冲逄帅眨了眨眼睛,随后伸手到良生面前:“头回见面,有机会赏个脸,哥们儿请你吃顿饭。”   良生赶忙握住祝凯的手:“我就是个小屁孩,凯哥不用这么客气。”   “真会说话。”祝凯笑着松开了手。   “既然来哥们儿这了,那也别干泡着了,我带你去里面搓个澡。”逄帅不等良生说话已经从水里站了起来,顺手将腰上的毛巾扔在了池子上。   良生趁着这个时候看了眼对面,朵来依旧猫在水里,露出半个脑袋瓜子,目光交错时,朵来用力的点了点头,良生会意后便站起身跟着逄帅走了。   祝凯在池子里又泡了能有五六分钟后,这才起身跟了过去。   朵来见他们越行渐远,随后进了一个类似于休息大厅的地方,随后他慢慢爬行到逄帅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拿起上面的那条毛巾轻轻的揉搓着。刹那间,朵来如同着了魔一般,竟然低下头在毛巾上闻了闻。   抬起头时,朵来忍不住偷笑,随后拿着毛巾出了池子。   而这头,良生被逄帅带了搓澡间,这里聚集了不少刚蒸过桑拿的人,显得异常的热闹。良生左右看了两眼,笑问道:“你在这儿工作吗?”   逄帅想了想:“差不多吧。”逄帅朝没人的床位走了过去,到了跟前,逄帅对不远处的人说:“小孟,你去找两个搓澡的过来。”   小孟是男堂部的领班,听到逄帅的话他急忙点点头去找人了。   逄帅指了指一旁的床位,笑道:“先坐会儿,一会搓个澡,晚上就到楼上包房去睡吧。”说完,逄帅躺在了身旁的皮床上,顺手拿过浴巾盖在腹部,正当此时,祝凯叼着烟走了过来,逄帅看了一眼之后:“给我来一根。”   祝凯顺势从烟盒里拿出一根递给了逄帅,紧接着又给扔给良生一根。   良生刚想说自己不会抽烟,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曾跟逄帅借过烟,话到嘴边儿也只能咽下去了。   “这一天天的,咋这他吗的累呢。”祝凯躺在了良生身边的皮床上,揉了揉脖子说:“哎我说逄帅,良生你是的邻居,既然来了你得照顾着,晚上不如找个妞儿陪陪他?”祝凯这话是故意的。   闻言,逄帅还不等开口,良生抢先一部道:“我晚上得回家,朋友找我还有事儿呢。”   祝凯抿嘴偷笑,随后捂着肚子说:“我操,肚子疼,我先去拉个屎啊。”说完,祝凯光着腚一溜烟的朝卫生间跑去。   “我这哥们儿就这样,爱开玩笑,别介意。”   良生急忙摇头。   “逄哥,搓澡的我找来了。”小孟带着两个搓澡工走了过来。   逄帅看了一眼:“先给他搓吧。”   良生看了眼逄帅,随后躺在了皮床上,待搓澡工在他身上不停忙活的时候,朵来正在门口偷偷向里面张望。由于搓澡间的人太多,朵来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良生和逄帅。良生躺着的位置是头冲里面的,几乎看不到门口的位置,反观逄帅,正好是脚丫子冲着门口,若不是腰上盖了条浴巾,估计朵来早就按耐不住了。   “干啥呢?”祝凯上完厕所回来,刚准备进搓澡间便看到这么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他皱眉吆喝了一声之后,随即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朵来被身后的人吓了个措手不及,慌张转身的同时,脚底下却是一滑,一屁-股跌坐在硬邦邦的瓷砖上。   “妈呀……”朵来疼的直呲牙。   祝凯仔细打量着朵来,随后便蹲下身:“我操,我说瞅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啊。”   朵来咧着嘴,挤出一丝笑容说:“啊,是我。”   祝凯忍不住笑道:“你在门口瞅啥呢?不敢进去啊?”   朵来看着祝凯,由于他是蹲着的又是光着身子,所以那叫一个一览无余,都快碰到地面了。朵来急忙咽了咽口水,正视祝凯道:“不是不敢进去,我就是看看。”   “光看有个屁用,走,我带你进去搓个澡,这浴池是我好哥们儿开的。”祝凯随即站了起来。   朵来由于太过于紧张,自然忽视了祝凯话里的关键地方。   朵来捂着腚站了起来,祝凯盯着朵来笑道:“今天哥请你,就当还你那天借哥的三十块钱了。   “不用不用。”朵来嬉笑道:“我只是来洗个澡,又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祝凯啧了一声:“话不能这么唠,我这人可是不能欠别人人情的,必须得还。”祝凯觉着朵来可能是紧张,又开玩笑道:“哥请你搓个澡,如果不尽兴,晚上再给你找个妞儿咋样?”   朵来被祝凯的话吓到了,呲牙咧嘴道:“我可不要。”   祝凯被朵来的小样逗的开口大笑,甚至传到了逄帅的耳朵里。   “祝凯,你在门口笑啥呢?”逄帅躺在皮床上吆喝了一句。   闻言,祝凯笑道:“没啥,遇到一朋友。”说完,祝凯冲朵来挑了挑眉:“里面那位爷就是这家洗浴城的老板,所以你就别跟哥客气了。”   话说到这儿朵来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祝凯:“你朋友是这儿的老板?”   祝凯笑道:“啊,咋了?”   原来他不是搓澡的,也不是服务生,他竟然是这家洗浴城的老板……这是朵来万万没想到的。   “别愣着了,走吧。”   朵来回过神儿,见实在躲不过去了,这才跟着祝凯的脚步进了搓澡间。眼瞅着离逄帅越来越近了,朵来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哥。”朵来叫住了祝凯。   祝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朵来:“咋了?”   朵来犹豫片刻:“哥,你朋友这儿是不是还在招人啊?”   祝凯明显一愣,回过神儿后笑道:“操,原来你不是来洗澡的啊?”祝凯笑着迈开步伐朝逄帅走了过去,到了他身边儿,祝凯伸手碰了碰逄帅的肩膀:“哥们儿,看我多够意思,又给你找来一个员工。”   逄帅莫名其妙的看着祝凯。   祝凯坐在皮床上,盘着腿说:“别看我啊,看他。”祝凯指了指朵来。   闻言,逄帅转过头来,朵来就站在离他十米不到的位置上,站的还腰板溜直,挺胸提臀。那模样顿时把逄帅给逗笑了:“这是刚军训回来?姿势不错。”   祝凯虽然也很想笑却忍住了,啧了一声说:“别扯犊子,赶紧给安排个职位。”   逄帅嬉笑道:“你哥们儿?”   祝凯想了想说:“那天和鲲子去饭店结果钱没带够,这老弟帮忙垫付的。”   闻言,逄帅坐了起来,腰间的浴巾也随之滑落在大腿上:“这人情可不一般,滴水之恩可得涌泉相报。”逄帅调侃祝凯过后,不等他说话便看向了朵来:“以前在洗浴城干过吗?什么岗位?”   刚进来的时候朵来还是很紧张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当逄帅开口说话的时候,紧张感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平静下来的朵来挠了挠头,傻笑道:“我这是第一次来洗浴城应聘。”   “没事儿,啥都不会也没关系。”祝凯先声夺人,随后对逄帅说道:“赶紧整个位置。”   逄帅想了想说:“服务生?”   “操,那才多点儿工资啊。”祝凯替朵来拒绝了逄帅的提议。   逄帅皱着眉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叼在嘴上,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   “也别这样那样的了,我看就这样吧。”祝凯打断了逄帅的话,笑道:“鲲子不是去采购部了吗,你身边也没啥人跑腿,不如就让他跟着吧,工资五千,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出一半的钱,你看咋样。”   逄帅撇嘴笑道:“我本身就是这个意思,你说你装什么逼啊。”   “操,那你不早说。”   逄帅没接这茬,反而对朵来说:“叫啥名?”   “朵来,花朵的朵,来财的来。”   “这名字好,来财儿。”逄帅伸手给了祝凯一拳:“看来我这儿要发大财了。”   祝凯揉着肩膀:“那就这么定了呗?”   “行,就这么定了。”逄帅笑着继续说:“住哪啊?离洗浴城远吗?如果远我这儿可以提供住宿的地方。”   朵来摇着头,如同拨浪鼓一般:“很近,二十分钟的路程。”   逄帅点点头:“那行,明天就来上班吧,还有,我叫逄帅。”   闻言,朵来颇为兴奋道:“帅哥,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逄帅虽然以前也被人这么叫过,但听起来仍觉着别扭:“叫我逄哥就行,要不就叫老板。”   “操,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就叫哥,听我的准没错。”祝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随后说道:“你明天才上班呢,今天哥请你搓个澡。”   朵来已经不想拒绝了,因为他现在只想待在逄帅身边儿,多一会儿是一会儿,看个够本儿。   朵来躺在了皮床上,一边儿是逄帅,而另一边是正趴着享受搓澡乐趣的良生。朵来躺下去的时候,朵来与良生交换了个眼神儿,随后再无交集。   朵来躺在皮床上享受的时候,逄帅和祝凯正在唠嗑,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别躺到了皮床上。朵来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逄帅,当他躺下去的时候,逄帅突然转头往这边儿看了一眼,四目相对,朵来没有第一时间躲闪,而是冲逄帅傻笑起来。   逄帅看着朵来忍不住笑道:“来财儿,咱两是不是以前就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我自己好喜欢,我已经萌的鼻血直流,看到没,朵是帅的财,以后就叫来财儿。   容我笑一会儿继续码字,咱们明晚上见……   ☆、逄爷的诱惑   逄帅总觉着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朵来,从见到朵来第一眼起他就有这种感觉,并且相当的强烈,以至于不停的在脑海里搜索对朵来的印象,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朵来是断然不会承认的,这种赋有目的性的接触,还是暗地里进行的好。   “应该没见过吧?”朵来傻笑着,随后用特别小的声音说了句:“说不定是在梦里。”   “你说啥玩应?”搓澡间里的噪音很大,但耐不住逄帅耳朵灵。   “没啥。”朵来冲逄帅咧嘴一个劲儿傻笑,那模样就连一旁的祝凯看了都忍不住笑道:“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小子是真爱笑啊。”   朵来今儿笑的有点儿多,那完全是因为逄帅,这还是他头回和逄帅如此近距离的唠嗑,从里到外透着高兴。   搓澡期间,朵来和良生一直处于零交流状态,而逄帅毕竟和良生是邻居,所以照顾的很是周到。反观朵来,只能和祝凯有搭没一搭的聊着。朵来对祝凯的印象很好,能说会唠还很幽默,笑的朵来合不拢嘴,尽管如此,朵来的眼神儿也从未离开过逄帅,偷偷的瞄着。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朵来暗地里和良生偷偷交换了眼神儿,随后便要离开浴池。朵来先一步换好衣服来到洗浴城大厅,祝凯穿着浴袍跟了出来,到了门口时候,祝凯笑着说:“这大半夜的回啥家啊,我在楼上给你开个包间,就在这儿睡呗?正好明天直接上班。”   朵来嬉笑道:“我得回家准备准备啊。”   祝凯挠了挠头:“那行吧,你明天十点来了直接找逄帅就成,我未必在这儿了。”   “我知道了,谢谢哥。”   祝凯笑道:“操,都是哥们儿甭客气。”   “那我先走了。”朵来在祝凯的目送下离开了洗浴城。出了门,朵来守候在娱乐城的入口处,蹲在石狮子身旁等着良生。   不多时,朵来看到良生一路小跑的窜了出来,朵来急忙迎了上去,兄弟俩一见面,良生连忙说道:“朵来,今天咱们来的太值了。”   朵来不住的点头,随后两人并肩往马路上走去,打车的时候,良生问朵来:“你真打算来洗浴城工作?”   朵来笑道:“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咋能错过呢?”   良生惊讶道:“那花草店咋办?”   “我刚才就已经想好了。”朵来转过头看向良生:“店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朵来单手搂着良生的肩膀,继续说道:“挣来的钱咱两三七分,你七我三,这样行吗?”   良生笃的瞪大双眼:“你说真的?”   朵来眯眼笑着:“咱两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良生和朵来从小一起长大,家庭状况几乎一致,纵然朵来有个花草店支撑着,可也不比良生富裕到哪里去。正如朵来说的这样,从小到大,两个人坦诚相见,从不隐瞒,实打实的光腚娃娃。   “那咱爷爷“那边儿咋整?”良生又问。   朵来笑道:“老朵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老待见你了,前几天我去他那儿,他还夸你来着呢。”   良生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咱爷可真逗。”   “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朵来笑着说。   “当然答应了。”良生拍着胸脯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朵来眯眼笑着,正巧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来,朵来见状立刻拉着良生冲到了马路中央,拦下出租车后钻了进去。这种打车模式是小城特有的,尤其是像娱乐城这种地段,如果不冲到马路中央去拦车,那这一晚上就别想着回家了。   二十分钟后,朵来和良生回到了家里,洗漱过后便各自回了房间。朵来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窗前,看着逄帅的房间傻呵呵的笑着,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朵来又看了一会儿,这才爬上了床。   这一觉朵来睡的倍儿香,好像还做了个梦。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朵来就已经醒了,翻箱倒柜的开始准备着,当良生起床准备去厕所的时候,朵来已经神采奕奕的准备出发了。   “这么早就走?”良生揉了揉眼睛问道。   朵来弯腰穿鞋:“第一天上班总不能迟到吧?”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良生靠在墙上笑道:“你就是想见逄帅,一会儿看不到都浑身难受是不是?”   朵来穿好鞋站了起来,一通在身上乱摸:“老难受了。”   良生忍不住笑道:“你说咱两认识这么久了,我咋才发现你这么骚呢。”   “那是你没碰到合适的人。”朵来笑着开了门:“我走了啊。”   良生来到门口,这才看到朵来的裤兜里揣了东西,疑惑道:“你裤子里揣的啥玩应啊?”   朵来低头看了眼,笑道:“相机。”   “妈呀,你去洗浴城工作,你带相机干啥玩应啊?”   “当然是有用了。”朵来轻轻在裤兜上拍了一下:“我得走了,不然迟到了多不好。”说完,朵来如同一阵风似得冲了出去。   良生冲着走廊喊道:“慢着点儿,别把门牙磕掉了。”   朵来去洗浴城的路上,本想着给逄帅买点儿早饭的,但仔细一捉摸还是决定不买了,第一天上班就献殷勤,容易出大事儿,还是小心点儿的好。于是,朵来仅用了十五分钟就抵达了洗浴城。   洗浴城一般是十点半开业的,员工会在十点之前上岗,朵来抵达洗浴城的时候,正巧赶上大门刚开,朵来赶忙推门走了进去。   “你找谁啊?”大堂一处的沙发上坐了几个服务生,正端着饭盆在吃早饭,看到朵来进门,其中一个站了起来。   朵来赶忙说道:“我找逄帅”   “你找逄哥?”服务生又问。   “嗯,他让我十点来找他的。”   服务生想了想,回头对另一个服务生说道:“逄哥起了吗?”   “应该还没呢。”   朵来一听觉着是个不错的机会,赶忙说:“那我去找他吧,事情有点儿急。”   服务生想了想说:“那行吧,逄哥在三楼的包间呢。”   “谢谢啊。”说完,朵来一溜小跑进了电梯,来到三楼的时候,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着这么多间包房,朵来还真有点儿迷茫。   “哎,你找谁啊?”突然间,三楼的吧台里探出个脑袋,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朵来忙不迭道:“我找逄帅,他在哪个房间啊?”   “306。”小姑娘抛下三个数字就缩回了吧台里面。   朵来按照小姑娘说的号码找了逄帅住的房间,抬手轻轻敲了两下后便听到里面有了动静,不多会儿,门开了,逄帅睡眼惺忪的看着朵来,轻声道:“来了。”   朵来急忙点头,眼神儿却有意无意的看着逄帅的身下。   逄帅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而且还被支的老高。虽说这是在正常不过的现象了,但朵来仍旧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这样的事情在逄帅眼里是无所谓的,毕竟都是爷们儿,谁还怕看不成?   “进来吧。”逄帅转身进了包房。   朵来长吁一口粗气,随后跟了进去。   逄帅回屋后并没有起床,而是继续钻进被窝里躺着。   朵来进了房间后便站到了一旁,逄帅不说话他也不吭声,不多会儿,逄帅眯着眼睛看着朵来:“昨天睡的太晚了,有点儿迷糊。”   “没事儿,你要困就继续睡,我可以到大堂里等你。”朵来笑道。   逄帅张嘴打了个哈欠,随后坐了起来:“不睡了,今天还有事儿呢。”说完,逄帅拿起桌上的电话,随后又拿了根烟叼在嘴上:“吃饭了吗?”   朵来急忙道:“没吃。”   逄帅看了眼朵来,笑着拨通了电话:“小陈,你把饭送房间里来吧,要两人份。”挂断电话后,逄帅靠在床头上抽着烟:“吃完饭跟我出去一趟。”   “好。”   逄帅回手掐灭了烟头,起身时当着朵来的面脱了身上的裤衩,随后进了卫生间。   朵来万万没想到逄帅会这么的毫无顾忌,这一幕顿时让朵来的心跳加快,身体也有了反应。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的时候,朵来悄悄走到了床边儿,瞄了眼卫生间后,便将目光落在了逄帅刚刚脱下的裤衩上。   朵来忍着剧烈的心跳伸出了手,就在快碰到裤衩的时候,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来财儿,帮我把床头柜上的刮胡刀拿来。”   “啊……”朵来险些没吓的魂飞魄散,应声后赶忙拿起刮胡刀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卫生间的门开着,逄帅光着腚站在镜子面前,一手摸着下巴一手伸到了朵来面前。朵来急忙将刮胡刀递给了他,就在逄帅接过去的时候,朵来故意去触碰他的手。   瞬间的触碰,感觉竟然是这么的好。   逄帅接过刮胡刀后并没有选择关门,而是站在镜子跟前刮起了胡子。既然逄帅没有关门,朵来也不会转身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边欣赏边说:“哥,我的工作内容都是啥啊?”   闻言,逄帅从镜子里看了眼朵来:“除了体力活,你啥都得干,而且我不说下班,你不能走。”逄帅放下刮胡刀,挺着下巴在镜子里看了几眼,随后转过身站在花洒下面继续冲着。   正巧这个时候,包间的门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朵来话一出口,同时也伸出了手,直接将卫生间的门关了个严实,他认为,这样的场景还是他一个人看的比较好,别人?想都别想。   朵来过去开了房门,门外的人冲朵来笑了笑说:“老板让送来的。”   朵来点点头接了过来,随后关门进屋,放下早饭后,朵来再次来到卫生间,推开门探头进去说:“哥,早饭送来了,快点洗吧。”说完,朵来趁机又瞄了眼逄帅的身体。   “知道了,这就好。”   朵来关上门,随后来到桌前坐下,不多时,卫生间的水声停止,逄帅开门走了出来,逄帅边擦头边问:“送的啥啊?”   朵来笑道:“面条,还有四个馒头。”   闻言,逄帅瞄了眼桌上的早饭,笑道:“这都是员工餐,吃的惯不?”   朵来赶忙点头:“没啥吃不惯的。”   逄帅笑了笑,随后当着朵来的面穿上了裤衩。逄帅习惯了洗澡过后来根儿烟,就如同崩枪过后来根儿烟一样,改不掉了。逄帅叼着烟来坐到朵来对面,笑着说:“赶紧吃啊,吃完了跟我出去一趟。”   “嗯”朵来应声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吐噜着面条。尽管如此,朵来的眼神儿仍旧没离开过逄帅,他低着头,眼神儿绕过小圆桌落在了逄帅的身下。洗过澡的他好像并没有将身上的水擦干,这样一来,逄帅身下的形状一览无余。   朵来越看越是激动,越激动就越来感觉,刹那间便硬了个彻底,与此同时,朵来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顺嘴流下滴到了饭碗里。   逄帅叼着烟注视着朵来,不禁瞪大了眼睛:“我操,你咋还流鼻血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来财儿已经骚到一定境界了,为了完美这个角色,我决定了,使出杀手锏,哈哈哈!   盯……打滚求收藏啊 求留言啊,咱们明儿见!   ☆、猫在你床下   朵来完全是被眼前的一切刺激到了,激动的同时竟然流了鼻血,看着饭碗里那慢慢散开的红色,朵来急忙放下碗,捂着鼻子一溜烟的跑进了卫生间。   逄帅叼着烟皱着眉,沉默片刻后再也憋不住了,放声笑道:“我说来财儿,你是不是憋的难受,上火了啊?”   朵来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仰着头,尴尬道:“天干物燥,容易上火。”说完,朵来再次坐到了逄帅对面,眼神儿却不敢在围绕逄帅继续进行下去了。   逄帅一根烟抽完,掐灭烟头后盯着朵来笑道:“做过吗?”   朵来怔了怔:“做过啥啊?”   逄帅啧了一声,随后左手拍右手来了几下,眯眼笑道:“跟哥说实话,有没有过?”   朵来眼神儿飘忽不定的四处乱瞟,干咳几声后摇了摇头:“没。”   逄帅嬉笑道:“喜欢啥样的?腿长胸大的?”   朵来为了防止鼻血再流,继续仰着头,目光却不敢看向逄帅,吱吱呜呜道:“我没想过这些事情。”   “操”逄帅哭笑不得道:“是个男人都想这事儿,不想那就不正常。”说完,逄帅拽着椅子坐到了朵来身边儿,翘着二郎腿说:“晚上哥给你找个妞儿,玩一回?”逄帅挑了挑眉。   闻言,朵来连忙瞪大了眼睛,摆手道:“我可不要,我真心来不了。”   逄帅皱了皱眉,心想这句话听着还真耳熟。   “真不要?”逄帅不依不饶道:“哥这个洗浴城里不少新货,想要啥样的都成。”说完,逄帅斜眼看着朵来,故作惊讶道:“我操,你该不会想玩一龙两凤吧?”   朵来呲牙咧嘴道:“哥,你别逗我了,我真没想过这些事儿。”   “真没想过?”逄帅再次问道。   朵来赶忙摇了摇头。   一开始,逄帅只是想逗逗朵来,谁料想话题越深入,过往的场景在脑海里越加清晰,不禁让他想起了在五星空间的那些事。相同的话与相同的反应更加让逄帅怀疑朵来是个玻璃,于是乎,逄帅故意攥起了拳头,说道:“来财儿,你觉着哥的身材咋样?”说完,逄帅站了起来,穿着裤衩在朵来面前展示了起来。   朵来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瞪着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逄帅观察着朵来的表情变化,憋着笑再次问道:“问你话呢,咋不吭声?”   朵来定睛看着逄帅,咽了咽口水道:“挺好的。”话音一落,不等逄帅再次开口,祝凯便推门而入,一进门,祝凯咒骂道:“操,这天儿是越来越热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完,祝凯脱了衬衣随手扔在了床上。   祝凯进门时,便看到了逄帅站着的姿势,坐下后这才打趣道:“干啥呢?练健美啊?”   逄帅回身坐到椅子上,气不顺道:“少他吗的扯犊子,你来干啥啊?”   闻言,祝凯看了眼朵来,笑道:“今天不是去取玻璃吗,我怕你人手不够,过来帮忙而已。”   “算你有良心。”逄帅站在露出了笑容,问道:“吃早饭没?”   祝凯看了眼桌上的早饭,厌恶道:“得了吧,我这辈子最他妈的讨厌吃面条了,一吃完保准儿胃疼。”   “你就是没饿着,如果真饿着了,你连屎都吃。”逄帅嬉笑道。   祝凯一咧嘴:“别恶心我成不?你才□□呢。”祝凯摸了摸肩膀,随后看着朵来说:“第一天上班感觉咋样?”   朵来忙不迭道:“挺好的啊。”   “那就好好干着,我和你说,你逄哥这人倍儿够意思,把他忽悠好了,想要啥没有啊,你说是不是?”祝凯冲逄帅挑了挑。   逄帅笑道:“你一天就没个正型。”逄帅端起桌上面条,大口大口的吐噜着。   “你咋不吃啊?不吃饱可没力气干活。”祝凯看着没动筷的朵来说道。   闻言,朵来低头看着碗里,不等他开口,逄帅已经替他回了祝凯的话:“刚才流鼻血了,都流饭碗里了。”说完,逄帅还倍儿有意思的冲朵来笑了笑。   祝凯诧异道:“流鼻血了?”祝凯盯着朵来的饭碗看了好一会儿:“咋回事儿?憋的?”   朵来赶忙点了点头:“最近太热了,所以……”   逄帅端着饭碗,笑道:“刚才我还说给来财儿找个妞儿呢,可他不愿意。”   闻言,祝凯看着朵来笑道:“做过没?”   朵来顿时有种跳楼的冲动,刚被问过一遍,现在又来了。   逄帅将饭碗放在桌上,笑道:“我刚才都问过了,还是新手呢。”说完,逄帅拍了拍肚皮站了起来:“别吃了,一会儿到外面买着吃吧。”   逄帅穿衣服的时候,祝凯不停的逗着朵来,好不容易熬到出门,朵来以为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谁料,三个人刚上了车,祝凯再次挑起话题:“昨天我看见个小妞儿,长的那叫一个带劲儿,叫啥名来着。”祝凯仔细回忆着。   逄帅开着洗浴城的小面包,边笑边说:“长啥样啊?形容一下。”   “巴掌脸,头发挺老长的,腰细腿长,昨晚上我回家的时候看到的,穿了件粉色的连衣裙,那小模样,真他吗的勾人。”祝凯边说边两眼直冒光。   逄帅想了想笑道:“好像叫雪儿?”   “雪儿?”祝凯顿时没了兴趣:“操,那么漂亮一妞儿咋起个这么俗的名字。”   逄帅目视前方,笑道:“哎你别说,就是因为俗点她的人才多呢。”   祝凯转过头看了眼逄帅:“晚上找两妞儿乐呵乐呵?”说完,祝凯不等逄帅回答,便转过身看向后面的朵来说道:“晚上也给你找一个。”   朵来怔了怔,尚未开口回答便听到逄帅说:“滚犊子,来财儿一看就是个老实孩子,别带坏他行不?”   祝凯撇了撇嘴:“那意思是晚上我也没着落了呗?”   逄帅笑道:“想玩自己找去。”   祝凯无奈的砸吧砸吧嘴,随后开始和逄帅聊起了洗浴城的事情。   朵来一直坐在后面不曾吭声,偶尔会偷偷从倒视镜里看着逄帅,越看越觉着好看,真恨不得能看上一辈子。似乎是朵来的目光太过炙热,很快便引起了逄帅的注意,当两人的目光在倒视镜里相遇时,朵来急忙转过头看向了窗外,心跳也在此时狂跳不止。   逄帅从倒视镜里看着朵来,慢慢勾起了嘴角。   算起来洗浴城今天是试营业的第二天,很多东西都不完善,所以逄帅必须加紧把这些事情搞定,随后才能考虑挣不挣钱的问题。其实逄帅早有心理准备,准备着先赔本赚吆喝忙上个半年,等名声宣传出去了,那时候才是往回收本的时机。   逄帅的金帝辉煌开在娱乐城里,而娱乐城本身就有了一家洗浴中心,规模虽不比逄帅的大,却是名声在外,拥有着不少的回头客。单论这点,一时半会就别想着挣钱了。   逄帅来这边儿带着的是最后的一些家底,如果不能折腾出个样子,那他就真的是翻身无望了。不过也多亏了祝凯,逄帅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都是祝凯在一旁帮衬着,所以逄帅决定将洗浴城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他。   朵来跟着逄帅和祝凯来到了市中心的装修商场,逄帅在这里定了十箱玻璃。一行三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仓库,看到那十箱玻璃时,祝凯皱眉道:“真应该把鲲子他们叫来。”   “我给鲲子分配的任务太多,忙不过来。”逄帅挽起衣袖准备往车上搬。   祝凯赶忙跟了上去:“要不咱们花钱找人来搬吧?”   逄帅笑道:“你忘了你刚来这边儿时候的情形了?”   祝凯一愣,随后回想起当初刚来这边儿做生意时候的情形,那可真叫一个苦啊,就算身上有钱都舍不得花,为的就是以防万一。过了这么多年,祝凯不在担心钱的问题了,自然将这种感觉抛诸脑后。   “哥们儿明白了,来,咱们三个搬。”说完,祝凯脱掉白色的衬衣,光着膀子开始帮逄帅往车上搬玻璃。   此时此刻,朵来不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当他准备帮忙上手的时候,却听到逄帅说道:“来财儿,你去车上看着吧。”   朵来摇了摇头,傻笑道:“我搬的动。”说完,朵来弯腰抱起一箱玻璃,费劲儿的往车上搬去。朵来如此执着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让逄帅太累,他能搬一箱,逄帅就少搬一箱,虽然对逄帅来说不痛不痒。   朵来来回搬了二箱就已经累的满身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仓库里为数不多的箱子,朵来调整了呼吸,准备硬撑到底。可就在这个时候,祝凯突然叫了一声:“我操,赶紧去医院吧。”   朵来闻声看去,逄帅左手抓紧了右手,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朵来心下一惊,急忙跑了过去:“划破手了?”   逄帅苦笑道:“屁大点儿事,就一小口子。”   “赶紧去医院吧。”祝凯一旁说道。   “去什么医院啊,有钱没处花?”逄帅松开左手,露出右手掌上的伤口说:“瞧见没,根本用不着去医院。”   “我去买纱布。”说完,朵来拔腿就跑,根本不给逄帅和祝凯说话的机会。   朵来一溜烟跑到了装修城的街道上,无奈这里都是搞装修卖家具的,一家医药用品商店都没有。朵来绕着装修城跑了十多分钟,总算在一处偏僻的胡同里找到了一家小药店。朵来在药店里买了两卷纱布和消炎药,外加一瓶碘酒,随后又原路跑了回去。   朵来回到仓库的时候,十箱玻璃均已搬上了车,逄帅正坐在副驾驶上用一块白色的手巾捂着伤口,朵来急忙跑了过去,喘着粗气说:“我回来了。”   逄帅看着满头大汗的朵来笑道:“这附近都是搞装修的,你跑哪儿买的?”   读来喘息道:“就在附近啊。”   “真有你的。”逄帅笑道。   朵来在帮逄帅清理伤口的时候,认真而又仔细,一切搞定之后,朵来慢慢抬起头,看着逄帅说:“别沾水啊,容易感染。”   逄帅笑着点点头。   朵来不敢直视逄帅的目光,偏过头问道:“凯哥去哪了?”   “去前头交款了。”逄帅依旧盯着朵来。   朵来偷偷看了眼逄帅,轻声道:“以后这种活还是让我干吧,我不能白拿你的钱是吧?”朵来的声音偏小,但足够让逄帅听的清楚。   “好。”逄帅笑眯眯道。   祝凯交款回来的时候,朵来躲进了车里,祝凯前后看了两眼随即上了车:“你说这帮孙子多黑,十箱玻璃一千三,一分钱都不给便宜。”   逄帅笑道:“要不哥们儿陪你过去削他们一顿?“   祝凯发动汽车的时候看了眼逄帅:“除非我是吃饱了撑的。”说完,祝凯瞄了眼逄帅的手,笑道:“来财儿给你包扎的?”   逄帅点点头,从倒视镜里看着朵来。   “小伙挺厉害啊。”祝凯转过身冲朵来笑了笑,随后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朵来一声不吭只管偷偷观察逄帅,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而这回逄帅并没有注意到朵来的举动,这也正是朵来心满意足的地方。回到洗浴城的时候,鲲子迎了出来,开口就说:“王哥他们来了。”   逄帅皱眉道:“操,这是打算天天来啊?”   “我看王哥那意思是想晚上吃顿大的。”鲲子分析道。   “这钱可不能省啊。”祝凯一旁插话道。   逄帅点了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了鲲子:“去隔壁定个桌,晚上带王哥过去。”   鲲子接过钱转身去了隔壁的饭店。   王哥本名叫王铁生,娱乐城这片他混得很开,不过却有个毛病,那就是小肚鸡肠喜欢暗地里下绊子,逄帅本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可营业执照却一直下不来,无奈之下,逄帅只好通过祝凯找王铁生把这件事儿给办妥了。   逄帅从小到大就不喜欢欠谁人情,若是欠了那就得还,就跟借钱是一个道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做人就得这样才混的开。   这时候已经临近下午三点了,祝凯先一步去招呼王铁生了,而朵来却是陪着逄帅回了包房。进门后,逄帅脱了身上的衬衣,袖口上沾了血,他随后一扔之后说道:“来财儿,你把我这件衬衫送衣草间让人洗了,晚上五点就下班吧。”说完,逄帅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衣穿上:“明天别迟到啊。”   朵来点了点头,目送逄帅离开了包房。   逄帅走后,包房里只剩下朵来一个人,他四周看了几眼之后便跑到门口将门反锁上,紧接着来到床边儿,脱鞋爬了上去,拿过逄帅刚刚脱下的衬衣盖在了脸上。衬衣上存留着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朵来轻轻的嗅着,与此同时,他快速脱了衣服,在逄帅躺过的被窝里不停的翻滚着。   朵来很想在这个时候释放一次,正当准备伸手运作的时候,包房的门口突然传来钥匙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门把手动了几下。惊吓中的朵来来不及多想,赶忙抱着自己的衣服翻身下床,随后钻到了床底下。   包房门打开,接着传来脚步声,朵来光着腚趴在床下,屏住呼吸看着外面。   来人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不用猜就知道是逄帅折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两个人。   “来财儿呢?”祝凯站在门口问道。   逄帅从包里拿出一沓钱,笑道:“去衣草间了。”   闻言,鲲子走了进来,笑道:“哥,你有没有发现朵来特像一个人?”   逄帅撇了鲲子一眼:“别没屁格楞嗓子。”   鲲子赶忙住口,再没敢提这茬。   鲲字的话完全勾起了祝凯的好奇心,嬉笑道:“像谁啊?”   “没谁。”鲲子嬉皮笑脸道。   逄帅把钱揣进了兜里:“走吧,那头还等着呢。”说完,三个人前前后后离开了包房。   听到锁门的声音时,朵来这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方才激动的情绪早已消失不见,他赶忙穿好衣服,拿着逄帅的衬衣来到了卫生间,打算亲手洗之前,朵来再次捧着逄帅的衬衣嗅了一会儿。   朵来将逄帅的衬衣洗的漂白,之后挂在窗口的位置上晒着。没事儿的朵来显着的特别无聊,可他又不愿意听逄帅的话就这么下班,于是他就出了包房,来到一楼大堂里慢慢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越来越暗,不少员工都已经换班回家了,朵来依旧耐心十足的等待着。   “哎那个谁……”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朵来笑道:“我叫朵来。”   服务生笑了笑:“开饭了,你不吃啊?”   朵来摸了摸肚子:“吃啊,我都饿死了。”说完,朵来按照服务生的指引去了后厨,领了员工餐之后继续坐在大堂的角落里边吃边等。   洗浴城的晚餐很是丰盛,朵来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一盆菜,外加两个鸡翅膀。   “鸡翅膀,我从小喜欢吃……鸡屁股,我从小喜欢吃。”朵来闲来无事高歌一曲,眼神儿依旧看着洗浴城的入口处。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朵来总算将逄帅等回来了,而这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逄帅和祝凯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朵来看到逄帅的第一眼是想迎上去的,可当他看到逄帅和祝凯怀里一人搂着一个妞儿的时候,朵来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目光追随着逄帅进了电梯。   这一幕让朵来透不过气,胸口闷闷的,他来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   三楼的走廊里依旧没有什么人,朵来轻手轻脚来到了逄帅包房的门前,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朵来的错觉,他总觉着逄帅是在里面崩枪,犹豫片刻后,朵来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拔腿就跑。   朵来躲在拐角处,不多会儿,包房的门开了,逄帅晃晃悠悠的探头往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人便关上了门。   朵来长吁一口粗气,再次来到逄帅的门前,想也没想又是一通敲,随后拔腿就跑。   逄帅再次打开门,见依旧没人的时候忍不住吆喝了一声:“大爷的,谁他吗的总敲门啊?祝凯,是不是你个孙子?”   逄帅等了一会儿也没有人回应,这才又关门进了屋。   朵来听到逄帅误会祝凯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想笑,他再次轻手轻脚来到逄帅的房门前,刚刚抬起的手还不等碰到房门,房门便已经开了。   朵来看着脸色通红的逄帅灵机一动:“哥你回来了?”   逄帅板着脸看着朵来:“刚才是你敲门?”   朵来故作疑惑:“啊?我刚过来啊,还没敲门你就开了啊。”   “不是你吗?”逄帅故作凶样,想吓唬吓唬朵来。   “我真的刚来。”朵来傻笑道。   逄帅半眯着眼睛,转过身进了房间:“这么晚过来干啥啊?”说完,逄帅趴到了床上。   朵来跟进房间的时候很是诧异,房间里竟然只有逄帅一个人,而那个被他搂着的女人竟然不翼而飞了。   “问你话呢,这么晚过来干啥?”   朵来赶忙找了个借口:“我家来亲戚了,没地方住了,所以想来洗浴城睡一宿。”   此时的逄帅头脑不太清醒,顺口道:“哦,那就在这儿睡吧。”说完,逄帅翻了个身,受伤的手搭在床边儿:“来财儿,你会搓澡吗?”   朵来和良生洗澡的时候经常互相搓,应该算是会吧?   “还行,咋了?”   逄帅长吁一口粗气,用尽力气坐了起来:“太难受了,想洗个澡,你帮我搓一搓吧。”逄帅抬起手,费劲儿的解着衬衣的扣子。   “我帮你脱吧。”朵来鼓气勇气走了过去,坐在逄帅身旁帮他解着扣子。 ☆、心虚的朵来   朵来在逄帅的注视下帮他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慢慢地脱下,随后是那件白色的背心,当朵来从逄帅腰间撩起背心的时候,他会故意用手去触碰逄帅的皮肤,一寸寸的划过。逄帅配合的举起双手,当背心脱下来的时候,朵来不舍的看了他一眼。   逄帅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说:“你先去放水吧,柜子里有澡巾。”   “好。”朵来不甘心的去了卫生间。   金帝辉煌三楼的包房是花了大价钱装修的,浴缸与淋浴双结合,顺便还加了汗蒸。朵来在里面捣鼓了一会儿,总算把浴缸里放了水,他伸手试了试,不热不凉刚刚好。   “哥,水放好了。”朵来探出脑袋喊了一声。   “来了。”逄帅光着身子,嘴里叼着半截烟儿晃晃悠悠的朝卫生间走去。进门后,逄帅晃了晃脖子,叼着烟说:“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说完,逄帅在朵来的注视下进入了浴缸,当他坐到浴缸里的时候,逄帅仰着头说:“我先泡会儿,你可以先用淋浴冲个凉。”   朵来稍微怔了怔,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儿却忍住了,他急忙脱了身上的衣服,背对着逄帅开始冲凉。   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却始终不见他转过身来,这才忍不住问道:“来财儿,你的是不是特别小?”   朵来一愣,故作糊涂道:“啥玩应小啊?”   逄帅眯眼笑道:“你说呢?如果不小为啥都不转过来啊?怕看啊?”   “哥,你又逗我。”朵来深吸一口粗气,随后便转过了身,逄帅特意看了几眼,眯眼笑道:“也不小啊,干嘛藏着掖着的。”   朵来干咳两声:“我可没有藏着掖着的。”   逄帅笑了笑,继续打量着朵来,当他目光落在朵来肩膀上的纹身时,逄帅笃的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我操,你纹身咋和我的一样?啥时候纹的?”   朵来故作平静道:“老早就纹了啊,有一个多月了。”   逄帅点了点头,心里算了算与朵来认识的时间,应该是没认识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这个纹身。想到这儿,逄帅转过自己的肩膀,露出肩膀上比朵来大一号的纹身说:“跟哥的一样啊。”   朵来慢慢走了过去,弯腰看着:“我上次来应聘的时候就看到了,咱两的不一样,不信你看这儿。”朵来挺起肩膀,手指却按在逄帅的纹身上说:“我这个龙须比你少了两根呢,而且形状也小。”朵来明面上是在找纹身的不同,实际上是在用手指抚摸逄帅的肩膀。   逄帅仔细看两眼,嬉笑道:“还真是这样,少两根胡子。”说完,逄帅坐回原处,仰头笑道:“来财儿,你跟哥整了个情侣纹身啊。”   “有吗?”朵来掩藏了内心的激动,表面上傻笑着。   逄帅打了个哈欠,随后从水里站了起来:“来吧,帮哥搓个澡。”逄帅跨出浴缸,躺在了一旁的皮床上。   短短的十几秒,朵来早已将逄帅的身体看了无数遍,当逄帅躺下之后,朵来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下,一手摸出了澡巾套在了手上,眼瞅着手就要触碰到逄帅身体的时候,朵来的心却在这个时候狂跳不止。   “哥以前有个朋友,搓澡倍儿好,不过现在都没联系了。”逄帅闭着眼睛说。   朵来急忙说道:“为什么不联系了?”说完,朵来的手终于落在了逄帅的身上,慢慢的搓着。   逄帅笑了笑说:“没啥可联系的了。”   “是闹掰了吗?”朵来又说。   逄帅叹了口气:“没有,就是不想联系了。”逄帅抬起双手垫在脑后,打了个哈欠说:“帮哥好好搓搓。”   “知道了。”朵来知道逄帅很累,为了能讨好自己喜欢的人,朵来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这顿在逄帅身上捣鼓,与此同时也让朵来摸了个够。   朵来突然有些羡慕搓澡这个行业了,可以轻而易举的触碰到喜欢人的身体。   搓了一小会儿,逄帅突然出声道:“来财儿。”   朵来应声道:“咋了?”   “哥好久没崩枪了。”逄帅的语气是那么的淡定自若,仿佛就跟说吃饭了没有一样轻松,没有一丁点儿的婉转。   突如其来的话题顿时让朵来无法接茬,吱吱呜呜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哥长的这么帅,喜欢你的女人一定特别多,应该不愁这个吧?”   闻言,逄帅笑了笑说:“那都是玩玩就算了的,没一个愿意跟哥过日子的。”逄帅收敛了笑容,长叹一声道:“哥特羡慕一个人啊。”   “谁啊?”朵来眨了眨眼睛。   “现在算是哥们儿吧”逄帅轻咳两声,继续说:“不过也很久没联系了。”说完,逄帅睁开眼睛看着朵来,笑了笑说:“哥来这边儿有快一个月了,憋的要命啊。”   朵来边搓边看着逄帅说:“要不……要不让服务生给你找个人来?”   “你想要不?你要想要哥就叫两人过来,咱四个人一起玩。”逄帅嬉笑道。   朵来咧着嘴:“妈呀,我可来不了。”   “第一次还想留给喜欢的人是咋地?”逄帅故意逗着朵来。   朵来瞄了他一眼:“不行啊?”   逄帅哭笑不得道:“行,当哥啥都没说。”说完,逄帅故作遗憾道:“好不容易想崩枪了,你还不陪哥玩玩,真他吗的没意思。”逄帅故意收缩小腹,身下跟随着小腹的收缩竟然弹了几下。   朵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跳明显加速,看着逄帅半软不硬的状态,更加控制不住内心的感觉,为了不让逄帅发现自己的变化,他故意嬉笑道:“好像伸缩牛啊。”   “操”逄帅哭笑不得在身下摸了一把:“哥这玩应厉害着呢。”   朵来不住点头:“我信。”   “信个屁,赶紧搓澡。”逄帅笑着闭上了眼睛:“哥困了,先眯会儿啊。”   “嗯,搓好了我叫你。”朵来巴不得逄帅睡着呢。   没多久,逄帅睡着了,他均匀的呼吸着,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而这时,朵来已经停下了搓澡的动作,摘下澡巾之后,细细打量着逄帅。   朵来觉着,逄帅最好看的地方是嘴唇,其次是浓密的眉毛,还有那已经闭上的眼睛。朵来的目光从上往下,一寸寸的欣赏着,当目光来到逄帅身下时,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伸出手用指间在上面轻轻触碰着,与此同时,朵来又看了眼逄帅,见他依旧没有醒来之时,朵来弯下腰,低下头凑到逄帅的小腹跟前儿,轻轻的吹了口气。   小风吹过,逄帅突然用手挠了挠被吹过的地方,随后便没了动静。   朵来紧张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而身上像是被点了火一般,燥热难耐。正当朵来想继续玩儿下去的时候,逄帅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朵来吓的一哆嗦,紧张的同时赶忙说道:“妈呀,差点没让你吓尿喽。”朵来拍了几下胸脯站直了腰板儿:“刚想叫醒你。”   逄帅点了点头,笑道:“今天喝的有点儿多,躺下就想睡觉。”逄帅双手撑着皮床坐了起来,又说:“我是不是打呼噜了?”   朵来傻笑道:“可不咋地,震天响,跟猪似的。”   “操,有你这么比喻的吗?”逄帅下了皮床,突然一手勒住朵来的脖子:“哥今天喝大了,别给我整急眼了,小心干了你。”说完,逄帅松开了朵来,嬉皮笑脸晃晃悠悠地出了卫生间。   看着逄帅的背影,朵来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粗气,想起刚才逄帅的玩笑话,朵来多希望逄帅能这么做啊。   朵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间,关灯后,朵来穿着裤衩来到床边儿的时候,而这时逄帅已经盖着被子像似睡着了,他整个人靠向床的右边儿,留足了位置给朵来。同床共枕的时刻即将到来,朵来带着激动的心情关灯上床,掀开被子轻轻躺在了逄帅的身边儿。   被窝里,朵来一动不敢动的躺着,听着逄帅均匀的呼吸竟有些紧张,甚至不敢伸长了腿,生怕在被窝里触碰到逄帅的脚。   小心翼翼的姿势维持了许久,朵来便觉着身体有些僵硬发酸,不得已之下,朵来慢慢转了个身,背对着逄帅,想等他睡着之后在偷偷去看看他,摸摸他。或许是朵来的耐力不够好,没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里,朵来睡的正香时,突然感觉到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当朵来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的时候,朵来猛的睁开了眼睛,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朵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躺着,偶尔,逄帅会从身后动两下,好似崩枪的动作,而他搂着朵来的那只手,竟漫无目的的游走着。这样的举动如同一把火,瞬间将朵来点燃,有那么一刹那,朵来很想自己脱个精光,摆好姿势等待逄帅的光顾。   朵来想是这么想的,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偷偷摸摸将裤衩脱掉之后,朵来更能感受到逄帅轻微的动作。此刻,朵来再也忍不住了,他轻轻的转了个身,面对面的躺在了逄帅怀里。朵来轻轻的动着,与逄帅摩擦着。朵来一边动一边观察逄帅的表情,生怕中途他醒过来。如此反复,朵来终于在激动中缴枪投降。释放过后,朵来就后悔了,他赶忙伸手抹摸了下逄帅的裤衩和身下的床单,顿时跳楼的心都有了。   一切已成事实,既然没办法补救,那就只能装傻充愣到底。   这一夜,朵来在逄帅的搂抱下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中午,包房的门被凿的贼响,朵来为了不去开门,只能继续装睡。   “别他妈的敲了。”逄帅醒来后骂了一声,接着又皱眉看了眼自己搂着的朵来,随后穿着裤衩去开门了。   门一开,祝凯拎着两袋子包子嬉笑道:“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啊?”   逄帅瞪了他一眼,回身进屋:“你不来我就打算下午起。”   祝凯跟进屋,不等说话便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惊讶道:“我操,你真跟那女的睡了?”   逄帅回身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烟说:“什么女的,床上的是来财儿。”   “来财儿?”祝凯惊讶的同时赶忙放下手里的包子,随后来到床边儿大力的掀开被子,当被子掀开的时候,震惊的不止祝凯,就连叼着烟的逄帅都愣住了。   “我操……”祝凯呲牙咧嘴道:“光腚呢?”   朵来再也装不下去了,蹭的坐了起来,抢过被子盖在身上:“凯哥你干啥啊?”   祝凯笑道:“没啥,欣赏一下而已。”说完,祝凯走到逄帅身旁坐下:“来财儿咋在这儿睡的呢?”   逄帅叼着烟笑道:“家里来亲戚了,没地儿睡了。”   “这样啊。”祝凯看向朵来:“赶紧起来吧,我带了包子来,芹菜肉的。”   朵来点了点头,趁着逄帅和祝凯没注意自己的时候,赶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上竟然留下了地图。朵来赶忙盖上被子,偷偷挪动身体坐在了地图上面。   祝凯和逄帅聊着洗浴城的事儿,无意见的一眼让祝凯将眼光停留在逄帅的裤衩上:“我操,你走火了啊?”   逄帅赶忙低头去瞧:“我咋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祝凯嬉笑道:“听哥们儿一句话吧,赶紧找个妞儿,再这么憋下去,我真怕你憋坏喽。”说完,祝凯转过头冲朵来笑了笑:“你说是不是?”   朵来心虚不已,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是是。”   “来财儿,你跟谁一伙的?你要敢叛变,信不信老子捅你腚?”逄帅边说边笑。   作者有话要说:  来财儿已经没节操到家了,我自己都不忍直视了,哈哈哈!   看官老爷们,动动手指收藏一下,留个言吧,哈哈哈哈,要不我跳个舞?觉着好看就打赏一下?哈哈哈   哟西,继续码字…… ☆、倍儿爽   朵来巴不得天天粘在逄帅身边儿,又怎么会胳膊肘朝外拐呢?朵来面对逄帅的要挟,心里一急张嘴便要解释,或许是朵来太过于激动,话到嘴边还没等说出去呢,便听见一声巨响。   朵来竟然在此时放了一个屁,一个不仅响而且还是声音带拐歪的屁。   此屁一出,朵来整个人都愣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立刻钻进去,朵来急忙低下头,尴尬的瞄着逄帅和祝凯,本想解释的话瞬间忘了个一干二净。   逄帅和祝凯到底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如果面前的是个女人,他们两个说不定还能憋住笑,可偏偏面前的是朵来,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祝凯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右手还不停拍着椅子的把手:“好好的一个屁,愣让你放走音了。”   逄帅抽动着肩膀,听到祝凯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这得多大的委屈啊,屁都不乐意了。”话音一落,逄帅和祝凯早已笑不成声,祝凯最为夸张,捂着肚子不停的来回蹬腿。   朵来低着头,听着两人的笑声再也忍不住了,朵来猛的抬起头,倍儿自豪的说:“屁乃人体之气,不放憋坏心脏。”   话音一落,逄帅和祝凯再次看了对方一眼,笑声顿时更大了。   逄帅和祝凯笑了足足有二分钟,稍有缓和之后,逄帅捂着肚子笑道:“光从这个屁我就可以断定,来财儿一定不会唱歌,容易走调啊。”   祝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还直跺脚。   朵来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尴尬,毕竟自己放的这个屁还真招笑,响也就算了,关键是结束的时候还带拐歪的,若是换了平时,自己没准都得笑岔气。朵来听着逄帅和祝凯此起彼伏的笑声,逐渐麻木了,看着他们笑的如此开怀,朵来连忙掀开了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转过身跪在床上,冲着他们两个又来了一个响屁。   朵来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倍儿得意的说了一个字儿:“爽。”   朵来的举动不禁让逄帅咧了咧嘴,二话不说甩掉脚上的拖鞋,腿伸的老长,一脚踢在了朵来的腚上:“我让你嘚瑟。”   朵来被逄帅一脚丫子踢趴在床上,随手拽过被盖在身上,忍不住笑道:“你们咋不笑了,刚才不是笑的挺带劲儿的吗?”   逄帅坐回原处,笑道:“来财儿,哥发现你的腚挺白啊。”   祝凯忙接茬道:“可不咋地。”祝凯举起双手,像握着什么东西似得说:“看起来挺圆的。”说完,祝凯再次笑了起来。   朵来蹭的坐起身,笑道:“凯哥,你在逗我,信不信我一腚坐死你?”   “哎呀我操。”祝凯笑道:“有种你往这儿坐。”祝凯指着自己的身下:“只要你敢坐,凯哥一定奉陪。”说完,祝凯坐在椅子上故意挺了挺腰。   朵来咧着嘴一时没接上话,倒是逄帅,一旁笑着说:“滚犊子,该干嘛干嘛去,逗他有意思吗你。”   “操,就跟你没逗他是的。”祝凯站起身抖了抖腿,当裤子上的褶皱抖没了之后,祝凯再次坐到椅子上说:“对了,有人给了我六张漂流的门票,周末没事儿去玩玩?”   闻言,逄帅面露难色,不等开口祝凯再次说道:“你也别犹豫,该吃吃该玩玩,周末我安排,叫上鲲子,再带上两妞儿,咱痛痛快快玩一天。”祝凯伸手拍了拍逄帅的肩膀:“别总想着挣钱,那活的得多累啊。”   逄帅一想也是这么个理,自打五行倒闭之后,他就没怎么玩过,脑袋里除了挣钱就是挣钱,就算有点儿空隙,也全都留给花旗了。   逄帅犹豫片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落在了朵来身上:“带着来财儿一起去吧。”   “行啊,算上来财儿正好六个人。”祝凯扭头看着朵来笑道:“瞧见没,你逄哥对你多好,这老板上哪找去。”   朵来听到逄帅要带他去玩漂流,甭提心里多高兴了:“那玩应吓人不?”   祝凯连忙啧了一声:“咋不吓人呢,我和你说,前段时间有个人从船上窜出去了,脸上缝了五十多针呢。”   朵来一咧嘴,还没说话便看到逄帅给了祝凯一拳:“少扯犊子。”说完,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笑道:“别听他吓唬你,哪有那么邪乎。”   “操,我说的都是真的。”祝凯笑着说。   逄帅笑道:“一边儿凉快去。”逄帅伸着懒腰站了起来,走到柜子旁边时说道:“我也没玩过,咱两都是头一回。”说完,逄帅伸手打开柜子的门,从里面拿出提前预备的换洗衣服,当着朵来和祝凯的面穿着。   祝凯翘着二郎腿坐着,当逄帅背对他的时候,他连忙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我操,你后背咋了这是?”   逄帅回头看了眼祝凯:“咋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   逄帅急忙转过身,从柜门的镜子里瞧着。逄帅的后背上一片片的红,虽然没肿却也破了皮儿,难怪他起床之后总觉着后背痒痒的。   朵来看到逄帅后背的时候,不停的眨着眼睛,心知肚明这是谁的杰作。   “来财儿……”逄帅拉着长音,眯着眼睛看向朵来。   朵来一缩脖,傻笑道:“哥,你昨晚后背全是泥儿,我要是不用力根本搓不下来啊。”朵来故作厌恶的啧了两声:“也不知道你昨天干啥去了,跟钻了黑道地似得。”   逄帅咧着嘴皱着眉:“你小子真会倒打一耙啊,找揍是吧?”   朵来傻笑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操。”逄帅面多朵来的嬉皮笑脸也无计可施,只能苦笑道:“以后在找你搓澡,我名字倒过来写。”   朵来一听这话急了:“别啊,我大不了下楼拜个师傅去。”   祝凯一旁听的乐呵,忍不住插话道:“哎我说逄帅,跟庄肴混的那个小子不就是个搓澡的吗?我听鲲子说,以前你总找他搓啊。”   逄帅明显一愣,随后笑了笑说:“都啥时候的事儿了。”   祝凯和逄帅是打小的好哥们儿,彼此之间也很了解了,他一直把鲲子对他说的那些话当成是个玩笑,可就在刚才,逄帅那明显的一愣,不得不让祝凯产生了怀疑。然而,发现逄帅不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朵来。   逄帅不愿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快速穿好衣服后说道:“咱两先下去吧。”   祝凯站起身,笑道:“行吧,正好我也有事儿要找鲲子。”说完,祝凯先一步出了包房。   “来财儿,一会儿你起来之后,把我的衣服送到衣草间洗了。”   朵来忙不迭道:“知道了。”   逄帅挑眉笑了笑:“德行。”逄帅笑着出了包间。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来,对于的事情朵来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坐在床上四处乱瞄,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逄帅换下来的衣物上。犹豫片刻,朵来慢慢伸长了手,将逄帅卷成一团的衣服拿了过来。   朵来将衣服慢慢打开,直到看到那条黑色的裤衩时才停下动作。朵来低着头看了许久,随后才将裤衩拿了起来,短暂的迟疑后,朵来慢慢凑了过去,在上面轻轻嗅了嗅。   这时,包房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朵来吓的赶忙将手里的衣物塞进了被窝里,冲着门口喊道:“谁啊?”   “逄哥让你下楼时把他的钱包拿下去。”   朵来转过头在床头柜上看到了逄帅的钱包,紧接着回应道:“知道了。”   门口的人走了,朵来松了一口气,已经燃起的感觉早已被熄灭,无奈朵来只能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之后,将床单和逄帅的衣服送去了衣草间。   朵来从衣草间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他拿着逄帅的钱包来到一楼大堂,而此时的逄帅和祝凯正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说着什么。   朵来慢慢朝他们走了过去,临近时听到那个男人对祝凯说:“我说最近都看不到你露面呢,原来是在这儿呢啊。”   祝凯笑了笑说:“逄帅是我从小的好哥们儿,我当然得照顾他生意了。”   “那倒也是。”说完,男人冲逄帅伸出手,笑道:“我叫铁军,新陆洗浴城的经理。”   逄帅礼貌性的与他握手:“幸会。”   铁军四处打量着:“逄哥这里装修的真好,得花不少钱吧?”铁军笑着看向逄帅。   “还好,和新陆这样的老店比起来,不值得一提。”逄帅笑着说。   铁军长叹一声:“哥们儿今天过来不是找茬来的,二位也别多想。”铁军晃了晃手上的钥匙,笑道:“哥们儿是来消费的,我可听不少来过这里的哥们儿说过,这里的妞儿相当带劲儿啊。”   “上门就是客,玩的高兴就好。”逄帅先一步站了起来,铁军就算想继续坐下去也不可能,只好站起身笑道:“那行,哥们儿先去泡个澡,你们聊着。”铁军冲逄帅和祝凯挥了挥手,径直朝男宾部走去,当铁军经过朵来身边时,朵来偷偷打量了他几眼。   “操,我没想到这孙子会来。”祝凯坐下后点了一根烟,叼在嘴上抽着。   逄帅拿起一根烟,点燃后问道:“他是新陆的经理?”   “屁经理。”祝凯哂笑道:“新陆的老板是他舅,对他还算不错,为了不让他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这才让他来洗浴城工作,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   逄帅点点头,吐出嘴里的烟雾说:“具体是干啥的?”   “能干啥?管那些妞儿的。”祝凯撇嘴笑道:“我和你说,铁军这孙子你别看长的人模狗样的,其实损着呢,还有他那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祝凯狠狠吸了一口烟:“我看铁军那孙子今天是来探底儿的。”   逄帅笑了笑,正准备回应祝凯的时候,他无意中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朵来:“傻站着干嘛呢?”   朵来急忙拿着钱包走了过去:“我看你们好像在说正事儿,就没敢过来。’   “怕啥,以后该过来过来。”逄帅伸手接过钱包,随后站起身说:“下午没啥事儿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跟着你凯哥出去玩儿。”逄帅晃着车钥匙:“你家住哪儿?正好我也要回家,顺便送你吧。”   ☆、越来越稀罕   逄帅要送朵来回家,那架势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朵来连声拒绝,无奈的是祝凯一旁溜缝,顿时让朵来没了借口,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来财儿,我咋瞅你这么不情愿呢?”祝凯嬉皮笑脸道:“是不是嫌你逄哥的车不够带劲儿?要不我送你回去?”   “拉倒吧,你开车我可不敢坐,容易丧命。”朵来话一出口,逄帅忍不住笑道:“瞧见了吧,来财儿到底跟我是一伙的。”说完,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膀上,用力一搂,继续说道:“明天早上门口集合,走了。”   祝凯摆了摆手,目送朵来和逄帅哥俩儿好似得离开了洗浴城,当朵来和逄帅都没了踪影的时候,祝凯这才反映过劲儿来,冲着门口吆喝了一嗓子:“来财儿你大爷的,你啥时候坐过我的车?”   朵来刚坐上车,听到祝凯大声呐喊的时候忍不住问道:“凯哥这是喊啥呢?”   逄帅也没听清楚,笑了笑说:“谁知道又抽哪门子疯。”说完,逄帅发动了车子:“你家住哪儿?”   朵来毫不犹豫道:“跃鑫街。”   朵来说的跃鑫街正是以前老房子的所在地,已经和郊区沾边儿了,而且紧挨着一个大型煤矿,无论是环境还是建设,都是非常落后的。近几年,跃鑫街不少地方已经开始拆迁了,想必过不了多久,老房子便会化为乌有。   “咋蔫了呢?”逄帅边开车边转头看了眼朵来。   朵来一直闷头不吭声,不是他不想和逄帅唠嗑,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啊。”朵来傻笑道。   逄帅微笑道:“咋傻了吧唧的呢。”   “打小我家人就说我傻,一点儿心眼都没有。”朵来说这话的时候甭提多心虚了,也幸亏他撒谎不脸红。   逄帅伸手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说:“帮哥点个火。”   朵来急忙找出火机帮逄帅点了烟,逄帅吸了一口之后问道:“你跟谁住啊?”   “我爷爷。”朵来攥着打火机说。   “你爸妈呢?”逄帅瞟了朵来一眼。   朵来眨了眨眼睛,随即低下了头:“去世好多年了。”朵来低头摆弄着手里打火机,那模样顿时让逄帅心里一紧,赶忙说道:“哥嘴贱,别往心里去啊。”   朵来抬起头,傻笑道:“没事儿。”   逄帅转过头看了朵来一眼,随后目视前方道:“快到跃鑫街了,然后怎么走?”   朵来急忙看向前方,伸手指着前方的路口说:“从前面右拐,出了胡同之后在走一百来米就到了。”   逄帅点点头继续往前开,拐弯的时候,逄帅忍不住说道:“这里咋这么大的灰啊。”   “这里挨着煤矿,灰大是正常的。”朵来坐直了身板,继续道:“到了冬天,路面上的冰都是黑色的,春天一暖和,冰融化之后,那都是黑泥汤子。”   逄帅越听越咧嘴:“这地方可真够吓人的。”   朵来嬉笑道:“住久了就习惯了。”说完,朵来看了眼逄帅身上的衬衣,打趣道:“幸亏你今天没穿白色的,否则溜达一圈保准儿变成黑色的。”   逄帅眯眼笑着:“这我可不担心,反正有你呢。”说完,逄帅还冲朵来挑了挑眉毛。   逄帅的一句话顿时让朵来心花怒放,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嗯,我给你洗。”   “操。”逄帅笑着握紧方向盘:“你又不是我媳妇儿,这么积极干啥?”逄帅是没想到朵来会答应的这么快,这么的果断。   朵来怔了怔,心虚道:“我不是给你干活吗,总不能拿钱啥也不干吧?”   逄帅笑了笑没说话。   汽车出了胡同口,顺着前方的标示又行驶了一百多米,朵来急忙指了指前面的平房说:“靠边儿停吧,到地儿了。”   逄帅闻声停了车,熄火后,逄帅跟着朵来下了车:“哪屋啊?”   “房顶上都是花的那间。”   逄帅仰起头看了眼房顶,笑道:“好家伙,你爷爷养了这么多花啊。”   朵来笑着说:“哪啊,我爷爷就喜欢其中的几种,剩下都是我养的。”这大概是朵来唯一的才能了,所以说的时候都是带着儿点得意的。   逄帅看着朵来啧了一声:“你不该叫来财儿啊,应该叫有才儿。”   “我还是喜欢来财儿。”朵来傻笑道。   “得了,你赶紧进屋吧,我先回去了,明早我过来接你。”逄帅拉开车门,还不等上车,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了朵来一声。   朵来闻声转过头,看到的是老朵拎着一大捆芹菜走了过来。   “老朵,你买这么多芹菜干啥啊?”朵来看着老朵手里拿一大捆芹菜,忍不住咧开了嘴巴。   老朵得意道:“刚去了趟市场,正好碰到减价就买了。”说完,老朵的目光落在了逄帅身上,仔细打量下来,老朵对逄帅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像个好人。   逄帅被老朵瞅的浑身难受,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说:“爷爷好。”   老朵毕竟活了一把岁数,而且又是煤矿里退下来的老干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就算逄帅真不是个好人,他也不会当场翻脸。   “朵来啊,这是你朋友?”老朵露出和蔼的笑容。   朵来点了点头:“很好的朋友。”   闻言,老朵不禁再次打量起逄帅,从头到脚看下来,老朵觉着面前的这个小伙子长挺带劲儿,浓眉大眼又穿的十分板正,该不会是他看走眼了?   逄帅被老朵盯着看时,甭提多尴尬了,正当他准备暗示朵来的时候,朵来已经开口对老朵说:“你买这多芹菜干啥啊,是要包饺子?”   老朵被朵来的话打断了思路,急忙说道:“爷这几天馋饺子了,打算包点儿解解馋,正好你们来了,那爷多包点儿。”老朵笑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大铁门,进屋之前,老朵回过头笑道:“你们去仓房把肉拿出来。”说完,老朵进了屋,完全不给逄帅说话的机会。   “得,我这是走不成了呗?”逄帅苦笑道。   朵来嬉笑道:“我爷就这样,你反正也没事儿,在这儿吃完饺子再走吧。”说完,朵来带着逄帅去了仓房,朵来打开冰箱拿肉的时候,逄帅站在门口笑道:“你爷肯定没把我当好人看。”   “你咋知道的?”朵来蹲在冰箱前面笑道。   “看眼神儿就看出来了。”逄帅无奈的叹了口气:“别说你爷了,有时候我都觉着自己不像好人。”   朵来从冰箱里拿出肉,笑着说:“我咋觉着你挺好的呢?”朵来关上冰箱门,拿着肉走到逄帅身旁:“哥,一会儿进屋你可别说我在你那儿干活啊,不然他就得跟我急。”   逄帅皱了皱眉:“咋?说在我那儿干活丢人啊?”   朵来急忙解释道:“哎呀,我没那个意思。”朵来着急道:“我爷不知道我出去工作了,他要是知道了得跟我急。”   逄帅展露笑容道:“行吧,暂时替你保密。”   “进屋吧。”朵来傻笑着出了仓房。   逄帅被老朵留下来吃饭是朵来没有预料到的,为了防止事情穿帮,朵来只好两边儿对口风,进屋之后,朵来让逄帅坐在客厅里,自己则是拿着肉跑进了厨房,他来到老朵身旁,极小声的说到:“老朵,你一会儿可千万不能提良生啊,也不要提店里的事情,知道不?”   老朵放下手里的芹菜,疑惑道:“为啥?”   朵来皱眉道:“我过后再跟你说啊,总之你现在不能提。”   老朵迷茫的点了点头:“朵来啊,你可别是在外面干了啥坏事吧?”   “哎呀,我怎么可能做坏事啊,我过后再跟你说啊。”朵来端着老朵刚洗过的芹菜跑了出去。   客厅里,逄帅闲来无事,打量着这间老房子,当他看到墙上的那些旧照片时,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了过去,当逄帅来到照片跟前儿的时候,还不等看清照片里的人,便听到朵来喊了一声:“哎呀妈呀。”   朵来疯了一样冲了过去,蹭的跳到逄帅身上,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嘴里还嚷道:“不许看,再看挖你眼珠子了啊。”   逄帅本就是可看可不看的,而现在却被朵来的行为勾起了好奇心,他急忙抓住了朵来的手腕,往下拽的同时笑道:“操,哥今天看定了。”   朵来怎会让逄帅得偿所愿,他拼劲全力的抱住逄帅的脑袋,双腿如同一把剪刀一般,牢牢的锁住了逄帅的腰。   逄帅被朵来捂住了眼睛,又被锁住了腰,一时间也甩不掉,他只能苦笑道:“赶紧下来,让哥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说不行就不行。”朵来扭头看着墙上的照片,最为显眼的就是他和良生那张捏着杨树辣子的照片,这要是被逄帅看见了还了得?   逄帅啧了一声:“你个小身板子还跟我嘚瑟上了是吧?赶紧松开,不然我来硬的了啊。”逄帅回手抱住了朵来的腚,用力的在上面捏了一把。   朵来疼的一皱眉,忍不住说道:“我给你看,但是得等一下。”说完,朵来用右手遮住了逄帅眼睛,而左手已经伸的老长,费劲儿的扣开相框,将他和良生的合照取了下来,随后扔进了柜子里。   朵来开相框的声音很大,引起逄帅好奇的同时,老朵也闻声从厨房来到了客厅里,当他看到朵来整个人挂在逄帅身上时,老朵笃的瞪大了眼睛:“朵来,你两这是干啥呢?”   闻言,逄帅抢先一步道:“没啥,我就是想看看墙上的照片,朵来死活不让。”   老朵无奈道:“不就是几张跳皮筋儿的照片吗,有啥的啊。”老朵端着肉馅来到桌前,坐下后笑道:“朵来小时候总和他班里的丫头一起跳皮筋儿。”说完,老朵自个儿笑了起来。   “跳皮筋儿?”逄帅忍不住笑道:“松手,让哥瞧瞧。”   没了那张照片,朵来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慢慢地松开了手,让逄帅去看墙上的照片。   逄帅睁开眼睛,转过头看着墙上的照片,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朵来穿着校服和几个女生在跳皮筋儿,胸前的红领巾随着跳跃而飞扬,同时还在傻笑着。   “好家伙,蹦的够高的啊,跳的是马莲花?”逄帅边说边笑,忍不住凑近又看了几眼。   朵来挂在逄帅的身上完全没有下来的意思,他双手搭在逄帅的肩膀上,傻笑道:“你还知道马莲花呢?”   逄帅调侃道:“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逄帅说的自然,手上的动作更加自然,他无意识的拖住朵来的腚,如同背着朵来一般欣赏着墙上的照片。   “这张拍的也不错啊,门牙哪去了?”逄帅看着其中一张照片,上面的朵来没了两颗大门牙,还咧着大嘴笑的倍儿灿烂。   朵来嬉笑道:“我也忘记咋没的了。”   闻言,老朵接茬道:“那不是你玩滑梯的时候摔掉的吗。”   朵来转过头,刚打算和老朵验证事实真相的时候,逄帅突然忍不住笑道:“你这是吃啥呢?吃的满嘴都是。”   朵来急忙转过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忍不住道:“老朵啊,这张照片你就不能摘了啊,多丢人啊。”   老朵笑道:“我自个儿孙子,有啥丢人的。”说完,老朵站了起来,笑道:“那是朵来四岁的时候,我没在屋,他把粑粑拉炕上了,结果里面有花生,他又给挑出来吃了。”老朵越说越笑,随后端着盆子进了厨房。   “这家伙,吃的够香的啊。”逄帅背着朵来忍不住大笑:“还记得啥味不?”   朵来嬉笑道:“不记得了。”   逄帅笑了笑,手上轻轻拍了拍朵来的腚:“你还打算下来不?”   “啊?”朵来急忙从逄帅身上跳了下来,尴尬道:“我去厨房帮忙,你先坐会儿。”朵来急忙跑进了厨房。   逄帅看着朵来逃窜的身影笑了笑,转过头继续看着墙上的照片。   半个小时候,饺子下锅,朵来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逄帅已经脱了衬衣,穿着背心坐在椅子上看着老朵的一本关于养花的书籍。   “哥。”朵来傻笑着走了去。   闻言,逄帅抬起头,看到朵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道:“你这是包饺子啊,还是饺子包你啊?”   朵来抖了抖衣服,笑道:“我做饭就这德行,但绝对好吃。”说完,朵来跑到柜子跟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说:“哥,你要喝酒不?”   “喝点儿也行。”   朵来拿着瓶子走到逄帅身边:“这是菊花酒,自家酿的,独一份。”说完,朵来打开瓶盖送到逄帅面前,逄帅探头闻了闻,点头道:“挺香。”   朵来赶忙倒了一杯给逄帅:“吃完饭我带你上屋顶去看看我养的那些花。”   逄帅接过酒杯抿了一下口,砸吧砸吧嘴说:“我看书上说养仙人掌挺不错的,赶明儿从你这儿拿一株仙人掌放办公室里养着。”   两人正聊的火热,老朵端着刚煮好的饺子走了进来,逄帅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接过盘子说:“爷累坏了吧?”   老朵一愣,心想这小伙子还挺会来事儿,微笑道:“累啥啊,一点都不累,你们先吃,我等下一锅。”说完,老朵再次回了厨房。   “哥,你先吃吧。”朵来将筷子递给了逄帅,接着又把酱油和蒜泥送到逄帅面,随后又替逄帅倒了一杯酒。   逄帅心里一暖,拿起筷子吃了一个饺子。   朵来坐在逄帅对面,笑着说:“好吃不?”   “好吃。”逄帅接二连三吃了好几个,随后喝了一小盅酒,放下酒杯时,逄帅笑道:“饺子就酒,越吃越有。”   朵来看着他傻笑着。   一顿饭下来,逄帅酒足饭饱,脸色红扑扑的,他拍了拍肚子说:“还是在家里吃饭吃的香啊。”   这句话被刚从厨房出来的老朵听见了,老朵端着刚出锅的饺子说:“想吃以后常来,让朵来给你包。”   逄帅不住的点头:“行。”   朵来这时也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说:“哥,我带你上楼看看花吧。”   “走着。”逄帅摸着肚子站了起来,跟着朵来上了屋顶。   屋顶上放着不少种类的花,逄帅一盆盆的瞧着,而这时,朵来站在他身后,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哥,咱两照个相呗?”这时朵来刚才就策划好的了。   闻言,逄帅回过头:“照呗。”   朵来兴奋的从兜里拿出前不久刚买的相机,前几天没机会拍,这次一定要拍个够本。朵来拿着相机走到逄帅身旁,以各种花为背景,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哥,我给你拍几张吧。”朵来拿着相机兴奋道。   “那就拍吧。”   逄帅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无论朵来说什么,逄帅都会答应,如果朵来让逄帅留宿住下来,说不定逄帅也会同意,只是朵来没说出口。   夜里九点,逄帅打车离开了,而他的车则是停在了老朵家的门口。   “老朵,我先走了啊。”朵来在逄帅走后,他急忙换了鞋,拿着相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朵来打车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屋,良生便从厕所里跑了出来:“妈呀,你个浪蹄子还知道回来?”   朵来嘘了一声,笑着说:“我这不是忙吗。”   良生翻了个白眼:“忙着勾搭汉子才是真的。”良生甩着手巾回了自己的房间,朵来急忙跟了进去:“生子,你说我该咋办啊。”   “啥玩应咋办啊?”   朵来坐在良生的床上,激动道:“我越来越稀罕逄帅了,咋整啊。”说完,朵来躺了下去,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哎呀,我好像和他做啊。”朵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腚。   良生皱眉道:“这屋里是没法呆了,骚气冲天。”良生故意用手在鼻子跟前儿扇了扇。   “不行了。”朵来蹭的做了起来:“我先回屋崩一枪去,不然我得憋死。”说完,朵来光着脚跑回了自己那屋。   朵来回屋后依旧没开灯,如同做贼一般来到窗前,他慢慢露出脑袋,看向隔壁亮着灯的房间,当他看到逄帅的时候,顿时睁大了眼睛,瞬间硬了个底儿朝天。   ☆、近一点再近一点   逄帅自从来了小城,一心想着东山再起,自然没有时间留给自己休息,如今洗浴城逐渐步入正轨,虽然不挣钱却也不用逄帅多操心了。多日来紧张的生活终于得到了放松,逄帅便怀念起了以前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那时,逄帅的父亲还是一个混子,铁东区混的还挺有名,没事儿牵条大狼狗各个游戏厅、录像厅的混,也正是因他不务正业,才能邂逅逄帅的母亲。逄帅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漂亮,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可她偏偏看上了逄帅的父亲,不管家里如何反对,她依旧选择了他。   事实证明,逄帅的母亲很有眼光,婚后不久,逄帅的父亲便沉稳下来,一门心思的挣钱,有了钱之后,他对逄帅的母亲甭提多好了,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媳妇儿,想买啥就买啥,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爷俩儿的性格自然相差不多,那时的逄帅十三四岁,天天拉着祝凯去别的学校闹事儿,看谁不爽就是一顿削,碰到漂亮的小姑娘就给人家拦下来言语上戏弄一番,不过,逄帅和祝凯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遇到厉害的对手就只能灰头土脸的回家,然后再被老妈骂上一顿。   逄帅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长大,模样上也集合了父亲母亲的优点,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夸是个精神的小伙。高中毕业后,祝凯由于家庭原因搬走了,没了祝凯的逄帅就好像没了翅膀一样,再也折腾不起来了。   今天,逄帅从朵来家回来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再加上近日来没有释放,竟莫名的有了感觉,为了得到缓解,逄帅这才选择自己动手一回,正当他右手快速运作的时候,却不知隔壁房间里有个人偷偷注视着他,做着同样的事情。   黑漆漆的房间里,朵来趴在窗台上,双眼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逄帅。朵来撅着腚,一边看一边用手安抚自己,运作的频率完全是模仿逄帅,逄帅停他就停,逄帅动他也动,脑海里除了逄帅就是逄帅,就连悄悄进门的良生都没有发现。   良生轻手轻脚来到窗前,站在朵来身后往隔壁看了一眼,当他看到隔壁房间的场景时,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照着朵来的腚猛拍了一巴掌。   朵来被良生吓了一跳,急忙护住了腚,转过头时小声道:“你想吓死我啊?”   良生嬉笑道:“看着人家崩枪是不是特刺激?”   朵来呲牙傻笑:“啊,可有感觉了。”   良生咧了咧嘴,眼神儿往隔壁瞟了一眼:“让我也看看呗。”说完,良生走到朵来身旁,趴在窗台上看着隔壁,随后啧了一声,瞪着眼睛说:“我操,这也……”话没说完,良生的电话便在自己那屋响了起来。   “我接电话去,你自己慢慢欣赏。”良生趿拉着鞋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来再次趴到窗台上,抬起右脚,姿势有点儿像狗撒尿,随即开始了新一轮的欣赏。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朵来的右手都有些发酸了,而逄帅这头仍旧继续着,朵来为了能和他同一时间释放,这才控制又控制。   终于,半个小时候后,朵来看到逄帅的动作越来越快,便知道关键时刻来临了,朵来加大力度,一分钟后,他如愿以偿的和逄帅同时达到了顶峰。   缓解过后,朵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背上布满了汗水,反观逄帅那头,得到缓解的他直接去了卫生间,回来后便关灯睡觉了。   朵来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现在的他没什么力气,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味刚才发生的一切。   “完事儿了?”良生站在门口笑道。   闻言,朵来睁开眼睛看着良生,抿嘴笑道:“嗯。”   “感觉咋样?”良生笑问道。   “感觉老好了。”朵来在床上翻了个身,笑道:“生子,我说句实话你别笑我啊。”   “嗯,你说,我保准儿不笑话你。”良生靠在门上,嬉笑着。   朵来砸了砸嘴巴:“我想尝尝味道。”朵来抬起手,将食指放进了嘴里。   “我操……”良生哭笑不得道:“我有个好主意,你想听吗?”   朵来转过头看着良生:“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啥,其实……”朵来眯眼笑着:“我一早也想过。”说完,朵来激动的坐了起来:“今天上午,他让我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里面有条裤衩,是黑色的,我当时好想拿起来……”朵来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动作比划着。   良生颇为激动道:“闻了吗?”   朵来摇了摇头:“他突然回来了,我就没敢。”   良生顿觉失望:“其实也没啥,换了是我,我也想。”   “生子,你说我要是跟他坦白了,他会怎么做?”朵来严肃的看着良生。   “别,千万不能说。”良生焦急道:“他是直的,如果你告诉他了,恶心是轻的,万一揍你一顿咋整?”良生担忧道。   朵来垂头丧气道:“算了,当我没说。”   良生叹气道:“赶紧睡觉吧,我回屋了。”良生站起来,顺手拿过毛毯扔在朵来身上,临出门之前又说:“端午节快到了,到时候别忘了去看看你爷爷。”   “嗯,我记得呢。”朵来顿了顿又说:“到时候你也回家看看你妈吧,钱什么的从店里拿。”   良生嬉笑道:“谢了。”   良生走后,朵来猫在被窝里拿出了相机,将里面的照片一遍遍的反复看着,一边看还一边傻笑,甚至还会在照片上啃两口,于是,朵来做了个决定,他要将照片洗出来,挂的满强都是。   第二天早上五点,朵来起床之后给良生留了张字条,随后急忙去了老朵那边儿。   这个时候老朵早起床了,一个人正在房顶上边听广播边给花浇水,看到自个儿宝贝孙子的时候,高兴道:“吃早饭没呢?”   朵来笑着说:“没呢。”朵来走过去拿过老朵手里的水壶,仔细认真的替花浇水:“端午节我过来陪你吃粽子。”   老朵一听更高兴了,话到嘴边儿还没等开口,便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自己门口,当逄帅的身影出现时,老朵笑道:“这孩子咋也来的这么早啊。”   闻言,朵来急忙跑到栏杆旁边,冲逄帅喊了一声,随即挥了挥手。   逄帅仰起头冲朵来笑了笑,随后付钱进屋,当他自行来到屋顶上的时候,朵来急忙跑了过去,问道:“吃早饭了没啊?”   “没呢。”   “那在这儿吃吧,然后在出发。”   “你们要去哪啊?”老朵急忙插话道。   朵来笑着说:“我们要去玩漂流。”   “那玩应多危险啊,你们可得当心着点儿。”老朵担忧道。   闻言,逄帅站直了腰板儿,笑道:“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呢,保证不会让朵来出事的。”说完,逄帅便跟着朵来下了屋顶。进屋后,朵来急忙进了厨房,给逄帅端了一大碗水泡饭,还有老朵最拿手的辣椒闷子,两人坐下之后,朵来又从盘子里拿出两个煮鸡蛋,剥了壳之后放进了逄帅的碗里。   逄帅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看着朵来微笑着。   朵来被逄帅看的有点儿心慌,干咳两声后说:“赶紧吃啊,吃完咱们出发。”   逄帅笑了笑,刚要说话,便看到老朵开门走了进来。   此时的老朵一脸的黑灰,手里还拎着一个布满灰尘的帽斗子,朵来见状急忙问道:“老朵,你拿这玩应干啥啊?”   老朵喘着粗气笑道:“你们不是要去玩漂流吗,我怕你碰着,这才把我下井时代的头盔找出来了,你拿着一块儿去。”   朵来哭笑不得道:“妈呀,我拿它干啥啊,你可别忙活了啊。”   逄帅憋着笑,抽动着肩膀说:“拿着吧,爷都给你找出来了。”逄帅冲朵来使了个眼色,朵来明白了逄帅的意思后,便答应了。   早饭过后,朵来和逄帅准备出发了,而老朵也早已将头盔洗干净了,朵来无奈的拎在手里,出门时老朵再三嘱咐一定要带着,朵来应声后急忙钻进了车里。   去洗浴城的路上,逄帅嬉笑道:“来财儿,把头盔带上让哥哥瞧瞧带劲儿不。”   朵来挠了挠头,笑道:“打死也不带。”   逄帅连忙啧了一声:“怕啥的啊,带上给哥瞅瞅。”   朵来对逄帅是没有抵抗力的,再逄帅的强烈要求下,朵来终于带上了头盔,傻笑道:“咋样?”   逄帅仔细看了两眼,笑道:“像偷地雷的。”   “我说我不带你偏让我带。”朵来愤恨的摘下头盔,一转身扔到了车后座上。   逄帅笑着说:“你爷都给你找出来了,不拿着不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朵来挠了挠头:“哥,今天玩漂流,我坐你身边儿行不?”   “行啊,有啥不行的。”逄帅手握方向盘依旧笑着。   朵来眯眼笑着,心里又开始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按照约定的时间,逄帅和朵来到了洗浴城门口,祝凯和鲲子带着一个长发美女早已等候在这里,五人到齐,这才一同朝郊区的山里进军。   十点左右,五个人终于到了漂流区的入口处,检票之后,逄帅和祝凯还有鲲子去抢船了,留下朵来和那个长发美女站在一旁等候着。   十几分钟过后了,逄帅他们依旧没有回来,朵来和长发美女之间也没有任何交谈,就如同陌生人一般,正当朵来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逄帅的时候,身旁的长发美女突然喊了一声:“军哥,这儿呢。”   朵来闻声看去,迎面走过来了四个大老爷们儿,其中一个朵来还是有印象的。   铁军带着哥们儿走了过来,看了眼长发美女后又打量了一旁站着的朵来,笑了笑说:“老妹最近又漂亮啊,想哥没?”   长发美女笑道:“正经点儿行不?”   “操,哥啥时候正经过。”说完,铁军看向朵来:“咋地,最近喜欢小孩了?能行吗?”铁军嬉笑着挑了挑眉毛,言语中的意思顿时让朵来想踹他一脚。   “啥啊,祝凯的朋友。”   铁军一愣:“你和祝凯来的?”   长发美女点点头:“啊,咋了?”   铁军笑了笑:“和祝凯玩过了?”   美女顿时沉了脸,而这时逄帅和祝凯也已经抢了一艘船回来,看到铁军的时候,逄帅倒没怎么在意,反而是祝凯,笑面虎似得说:“又见面啦。”   “可不,又见面了。”铁军依旧笑着:“你们和陈慧先玩着,我去抢船了。”说完,铁军带着哥们儿朝发放船的地方走了过去。   祝凯看着铁军的背影问道:“你和铁军认识?”   长发美女叫陈慧,她点了点头:“认识,以前谈过一段时间。”   祝凯心里咯噔一下,对陈慧原有的那些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祝凯也没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说:“行吧,咱们先下水吧。”   逄帅和祝凯多年哥们儿怎么会看不出来,往水边去的路上,逄帅偷偷跟鲲子说:“祝凯这是被恶心着了。”说完忍不住偷笑。   鲲子笑道:“没事儿,一会儿我帮他搞定。”   逄帅皱了皱眉:“你小子对那妞儿有想法?”   鲲子摩拳擦掌道:“我对漂亮的妞儿都有想法。”   “操。”逄帅无奈苦笑几声,随后放慢了脚步,带朵来走到跟前儿的时候,笑道:“咋蔫了呢?”   朵来笑道:“总觉着插不上话。”   “没事儿,想说啥跟哥说,不用管他们。”   几个人换上救生衣抬着船来到水边儿,船入水后,祝凯也没让陈慧先进去,反而是逄帅嘱咐鲲子说:“让来财儿先进去,你把稳点儿。”说完,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先进去。”   朵来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上了船。朵来坐下之后,祝凯和鲲子这才带着陈慧上来,鲲子一屁股坐在朵来身边儿,还没等坐热乎便听到朵来说:“鲲哥你能坐另一头吗?”   话音一落,逄帅不知道从哪弄了三把水枪还有来时带着的头盔跳了上来,笑道:“就是,滚一边儿坐着去。”   鲲子怔了怔:“操,我咋还万人嫌了呢。”鲲子无奈的站了起来,转身坐到了祝凯和陈慧中间。   逄帅和祝凯分别掌握船头和船尾,逄帅落座后小声道:“把住了啊,别掉下去。”说完,逄帅和祝凯同时晃了晃身体,船立即顺着水流进入了流道。   朵来平生第一次玩漂流,兴奋的同时也很紧张,他死死抓紧把手。逄帅掌握船头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朵来,为了缓和朵来的紧张,逄帅拿过头盔灌了满满一下子水,顺着朵来的头浇了下去。   朵来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随即打了个哆嗦:“哥你干啥啊。”朵来抹掉了脸上的水。   祝凯在船尾抢先一步笑道:“一会儿进了流道,就得打水仗,看谁不爽你就泼谁。”   “对,看谁不爽你就泼谁。”逄帅接茬过后,便将手里的头盔递给了朵来。   朵来接过头盔,眼睛偷偷瞄了眼逄帅的身下,他万万没想到,老朵的头盔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朵来立即装了满满一下子水,趁逄帅来不及防备的时候,直接泼到了他的身上。   逄帅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西裤,薄薄的不料根本起不了遮挡作用,经过水的浸透,立即贴在了身上,轮廓清晰可见。   “操,来财儿你是胆肥了是吧?”逄帅坐在船头,一把抓过朵来,用力的晃了两下,笑道:“信不信我给你扔水里去。”   朵来整个人贴在逄帅身上,那感觉甭提多美了。   “说话,服不服?”逄帅假装要将朵来扔进水里。   朵来急忙点头:“服了。”   “这还像话。”逄帅松开了朵来,但却没让朵来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双腿叉开,让朵来坐在他的身前,用膝盖固定住读来的身体。   不多时,汽船顺着水流进入了流道,下滑的过程中遇到了第一个高坡,湍急的水流让朵来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靠去,死死的抱住逄帅大腿。   “刺激不?”当水流平稳的时候,逄帅低头小声问着朵来。   朵来仰起头,看着逄帅笑道:“嗯,感觉挺好玩的。”朵来多希望这样的高坡能多些,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逄帅贴的更紧了。   “抓稳了。”逄帅转过头看向前方的高坡。   朵来激动的抱紧逄帅的腿,整个人再次抵在逄帅身前,当汽船从高坡上落下的时候,朵来竟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同。朵来下意识的回头看逄帅,而逄帅却若无其事相当淡定的说了句:“都他吗的让你整来感了。” ☆、第17章 揩油揩的过瘾 朵来与逄帅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来感的又何止是逄帅一个人。朵来听完逄帅的话,难以抑制狂跳的心,那触感在腰间越发的清晰,也不知是不是朵来的错觉,逄帅好像借着汽船运行的惯性往他身上撞。 “前面有个下坡,抓稳了啊。”逄帅坐在船头,目光落在朵来的头顶上。 朵来再次抱紧逄帅的小腿,由于抓的过紧,逄帅的裤管被撩了起来,那毛茸茸的触感让朵来舍不得松手,甚至在逄帅的小腿上一通乱摸,触感极佳。 此时的流道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汽船,彼此之间都不认识,从未谋面,还没进入高坡的时候,旁边汽船上的两男两女突然拿起水舀子和水枪,拼了命的往朵来这艘船上泼水。 “哎呀我操,挑事儿是吧。”祝凯坐在船尾,笑着吆喝一声:“兄弟们抄家伙。” 鲲子相当配合祝凯,顺手拿起一把水枪,注满水之后,毫不留情的朝隔壁汽船一通泼水。 泼水大战一触即发,朵来却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他迷茫之际,逄帅突然对朵来说道:“来财儿,把头盔给哥。” 朵来连忙点头,从水里捞出帽斗子递给了逄帅。 逄帅接过帽斗子舀了满满一下水,二话不说泼了出去,要么说逄帅这人特损呢,专挑人家的弱点攻击,几帽子水泼出去,隔壁船上的两个女的直接举手投降,嘴里不停的嚎叫。 祝凯坐在船尾忍不住打趣道:“你也真下得去手,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操,你看看陈慧,同样是女的,人家可坚强着呢。”逄帅看向陈慧,此时的陈慧早已把头发扎成了马尾,手里拿着一把水枪,看谁不顺眼就来上两枪。 陈慧露出得意的笑容:“前面有个小树林,咱们把船挺边上,玩伏击战吧。” “好家伙,真够骁勇善战的。”祝凯打趣道。 陈慧打了个舌响:“姐就是这么牛。”陈慧玩漂流不少于五次,路线基本一清二楚,按照她说的方向,逄帅和祝凯坐稳船头船尾,一路上过了三四个高坡,这才来到那片茂密的小树林。 汽船停靠在岸边儿,祝凯和鲲子先一步跳了上了岸,陈慧紧随其后,而逄帅和朵来却黏在一起始终不动地儿。 祝凯朝船上看了一眼:“你两倒是下来啊,坐上瘾了?” 逄帅挑了挑眉:“先等会儿。”逄帅此时已经灭了多半的火,但现在站起来,身上的这条西裤仍旧难以遮掩尴尬。至于朵来吗,不比逄帅好到哪里去,他死命夹着双腿,低着头眼神四处乱瞄。 祝凯见逄帅如此执着,便没再说什么,叫上鲲子和陈慧开始准备伏击。 朵来和逄帅坐在船上,看着一艘艘汽船从身旁经过,几分钟后,逄帅喘了口气,笑道:“哥太久没崩枪了,憋的难受,别往心里去啊。” 朵来急忙摇了摇头,笑道:“都是爷们儿,这事儿太正常了。” 逄帅哭笑不得道:“操,就你还爷们儿呢?”逄帅伸手在朵来腚上拧了一把:“小腚不错啊,挺有手感。”逄帅笑着站了起来,抖了抖湿透的西裤随后跳上了岸。 朵来揉了揉腚,此时的他早已灭了火,起身跟着逄帅上了岸。 五个人在岸上寻觅到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刚准备钻进去,便看到里面挤满了玩伏击战的人,逄帅仔细往里看了两眼,笑道:“这人也太多了吧?” “没事儿,咱们玩咱们的。”祝凯不以为然的钻进了石头堆中。 逄帅苦笑道:“你们先玩,我去撒泼尿。”说完,逄帅冲朵来使了个眼色:“陪哥一起去呗?” 朵来二话不说点头答应。 逄帅带着朵来往小树林深处走去,来到一片无人区时,逄帅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从中挑了一根不算湿的叼在嘴上,随后当着朵来的面拉开了裤链,无所顾忌的尿着。 朵来站在一旁盯着逄帅,眼神儿不自觉的往水流的源头上瞄了几眼。 逄帅仰着头看着朵来:“看啥呢,你不尿啊?” 朵来赶忙收回视线,傻笑道:“我刚才已经尿过了。” 逄帅哭笑不得道:“操,你在水里尿的?” 朵来不住的点头,嬉笑道:“我有一毛病,一泡在水里就来尿。” “操,那你来应聘那天,是不是也尿了?”逄帅尿完之后用力甩了几下,随后放进了裤子里,拉上拉链的时候,逄帅转过身,笑道:“难怪那天我总觉着水发黄呢,上火了是吧。” 朵来急忙解释:“我那天特紧张,哪里想到这茬啊。” “有又咋地了,尿吧,反正别人也不知道。”逄帅憋着笑往回走。 朵来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跟逄帅说这个了。朵来跟上逄帅的步伐,两人回到石头堆的时候,泼水大战已经拉开序幕,逄帅二话不说拽上朵来参加了战斗。朵来在逄帅的带领下,逐渐融合到这个游戏当中,还玩的相当过瘾。 “哥,你泼那边儿。”朵来兴奋的喊着,逄帅按照朵来说的照做不误,本是并肩蹲着的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凑到了一起,逄帅从身后搂着朵来,两人拿着水枪玩的不亦乐乎。 五个人玩了二十多分钟,差不多也累了,这才又上了船继续往下游漂去。下游的水势不如上游那么湍急,流道两边也不少人做起了小买卖,卖烟卖水卖吃的样样俱全,朵来四周看了两眼,随即问道:“哥,你渴不渴?” 逄帅砸了砸嘴:“是挺渴的,不过上来的时候没带钱。”说完,逄帅冲祝凯和鲲子说:“你们带了吗?” “没带。” 逄帅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要是渴了就忍着吧,完事儿了再喝。” 朵来转了转眼珠,笑道:“看我的。”说完,朵来转过身,背对着祝凯他们将手伸进了裤衩里,左掏掏又摸摸从里面拽出一张五十元大钞:“我厉害吧?” 逄帅咧着嘴:“这钱塞裤衩里了?” “啊,不然能放哪?”朵来颇为得意的站了起来,跟岸上的人买了几瓶水:“喝吧。”朵来把水递给了他,逄帅接过水后,瞅着朵来笑了笑,抬起手狠狠捏了朵来脸蛋子几下:“带你来算是带对了。” 朵来揉着脸蛋子,心里甭提多美了,他喜欢逄帅夸他,哪怕是无意中的一句也会让朵来欣喜不已。 五个人在船上歇了一会儿,快到下游高坡的时候,朵来再次坐到逄帅身前,逄帅很配合的摆好姿势,随后笑道:“别太挤我啊,小心走火。” 朵来傻笑着点点头。 这一天对于朵来来说是极为不同的,他从小到大从没有玩的这么痛快,就连下了船之后,朵来仍旧回味着船上发生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他揩油揩的过瘾。 漂流过后,几个人已经相当疲倦,就近原则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了。朵来和逄帅还有祝凯住一间房,至于鲲子吗,早已经带着陈慧去了隔壁。 “这一天可真够累的。”祝凯先一步进了屋,二话不说脱了个精光:“一身沙子,咱们还是洗个澡在睡觉吧。”说完,祝凯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几眼:“地方还挺大的,一起洗吧。” “行。”逄帅跟着脱了衣服:“来财儿,一起洗吧。” “好。”朵来经过今天已经玩开了,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当他跟着逄帅进了卫生间时,祝凯已经坐在池子里泡的直哼哼。 “瞅你那狗德行。”逄帅调侃一句后便进了池子,朵来紧随其后刚迈进去一条腿,祝凯却突然笑道:“我操,你两真是鲜明对比啊。” “啥意思?”朵来坐进了池子里。 祝凯双手垫在脑后,悠闲道:“一个黝黑,一个漂白。”话音刚落,逄帅从水里抬起脚丫子一脚踢在祝凯的肚子上:“你那玩应也不白。” 祝凯揉着肚子:“君子动口不动手。”说完,祝凯坐直了身板,冲朵来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你逄哥小时的外号不?” 朵来顿时来了兴趣:“啥外号。” “祝凯你又找揍了是吧?”逄帅嬉笑道:“小心我一杆子抽死你。” 祝凯抬起双手:“当我啥都没说。”祝凯叹了口气,仰着头靠在池子上,刚准备闭上眼睛,他便听到隔壁传来了崩枪的声音,祝凯蹭的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我操,鲲子够牛的啊,玩了一天还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逄帅仔细听了一会儿,嬉笑道:“鲲子像来喜欢猛的,这我知道。” 祝凯苦笑道:“这也太不公平了,鲲子在那屋享受,咱三只能在这里泡澡,真是……”祝凯在水里摸了自己几下,继续说:“完了,来感了。”。 闻言,朵来不动声色的往水里看了一眼,正如祝凯说的那样,已经升旗了。 “这里应该有妞儿吧?给你找一个?”逄帅调侃道。 “操,我嫌累的慌,还不如自己动手呢。”说完,祝凯肆无忌惮的用手握住,轻轻动了两下之后,倍儿得瑟的说:“带劲儿。” 逄帅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眼朵来:“你咋样?来感没?” 朵来怔了怔:“没有。”事实上朵来已经坐不住了,隔壁的声音如此强大,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真的假的?”祝凯突然凑了过来,往水里看了两眼:“来财儿,跟凯哥说实话,自己玩过没?” 朵来尴尬的点点头。 “天天玩儿?还是……?” 朵来一惊:“哪可能天天玩啊,那不得死人?” “操,一看就没能耐,瞅瞅我和你逄哥,我两小时候,几乎每天两次,那小日子过的贼舒坦。” 朵来惊讶的看向逄帅:“真的?” 逄帅嬉笑道:“是那么回事儿,那时候没女朋友,我两又总去录像厅,看的受不了了回来就自己玩儿,后来养成习惯了,每天两三次吧。” “咋样,我没吹牛—逼吧”祝凯放声大笑,随后坐到了朵来身边儿:“多久没玩儿了?” 朵来犹豫片刻,撒谎道:“两个多月了。” “那不得憋死啊?”祝凯暗地里冲逄帅挑了挑眉毛:“用哥帮你不?” 朵来吓的一哆嗦:“不用。” “操,怕啥啊,都是爷们儿,我和你逄哥小时候还帮过对方呢。”说着,祝凯从水里站了起来:“来吧,哥帮你。”祝凯玩心大起,一把将朵来从水里拽了出来。 “凯哥你别闹,我真不用。”朵来往死里的挣扎。 “哥这是做好事儿,来吧。”祝凯将朵来按在池子边儿上,随后又冲逄帅说:“你来还是我来?” 逄帅和祝凯从小玩到大,啥混事儿没干过,而且配合的相当有默契,当逄帅从水池里站起来的时候,祝凯早已经坐在了朵来的腿上,让朵来一动不能动。 逄帅走到朵来身边儿,左手死死按住朵来的双手,右手却在朵来身上拨弄了一下,笑道:“操,都这样了还说没感觉?” ☆、第18章 舍不得那种感觉   朵来从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震惊的同时心里却有饱含了一丝丝的激动,为了掩藏这份激动,朵来只能拼命的挣扎,不停的蹬腿扭腚,无奈祝凯人高马大,一番挣扎过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只好认命。   “服不服?”祝凯嬉笑道。   朵来早已筋疲力尽,躺着一动不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逄帅和祝凯长这么大,没少祸害身边儿的同学朋友,上学会儿,趁着同班男生不注意,上去扒了人家的裤子,外裤连带着裤衩一同拽到脚跟,随后两人拔腿就跑。又或者,两个人趁着哥们儿睡着了,拿着橡皮筋儿抻的老长,手上一松,睡着的哥们儿顿时从梦里疼醒,捂着身下痛苦的哀嚎。   一转眼逄帅和祝凯都长大了,现在干起这档子事儿仍旧得心应手,丝毫不陌生。   “我操,你能速度快点吗?不行换我来。”祝凯盯着逄帅催促道。   逄帅一脚踏在池子上,一脚踩着地面,手上的动作时快时慢,那手法早已经把朵来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击溃。面对祝凯的催促,逄帅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笑着问道:“来财儿,感觉咋样?”   逄帅粗糙的手掌早已点燃了朵来,长这么大,朵来头回让人帮忙,而且还是喜欢的人帮忙,这种感觉是不言而喻的,如果没有祝凯在场,朵来一定会告诉逄帅,他很舒服,再快点,再快点,再快一点……   祝凯这时啧了一声:“好家伙,话都说不出来了?”祝凯伸手在朵来的大腿上拧了一把,还挺用力。   朵来疼的一皱眉,忍不住出声道:“你给我等着,别让我起来的。”   “哎呀,不服是吧?”说完,祝凯四周瞧了几眼,正巧看到了淋浴头挂在墙上架子上,祝凯二话不说伸长手臂拿了过来,拧开之后,温热的水流从小孔里窜了出来,水流相当有冲击力。   “服不服?”祝凯拿着淋浴头笑道。   朵来看了看祝凯,随后看向了逄帅,逄帅的手依旧不快不慢的动着,脸上带着微笑。朵来与逄帅对视一眼过后,朵来慢慢转过头,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毫不犹豫道:“不服。”   “不服是吧……”说着,祝凯将淋浴头对准了朵来,专挑脆弱的地方攻击。   微弱的刺痛感让朵来不停地挣扎,可他的内心却是不想躲开的,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痛并快乐着……   “再问你一遍,服不服。”祝凯笑问道。   朵来为了得到更多,咬牙切齿道:“不服。”   “行,那咱继续。”祝凯将水流开到最大,水流的冲击力越发强烈,朵来下意识的想躲开,只可惜他早已被逄帅和祝凯按在池子上,无法动弹。   逄帅低下头,看着朵来笑道:“时间挺长啊。”   闻言,朵来眯着眼睛看着逄帅,为了配合逄帅,朵来竟然轻轻挺了下腰,逄帅察觉到的时候稍显愣神儿,随后便笑了起来:“啥时候来跟哥说一声啊,别到时候整的我满手都是。”   朵来没吭声,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幻想着逄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朵来在逄帅和祝凯的双重攻击下,终于忍不住了。   紧要关头,朵来没有说话,而是快速的向上挺腰,配合着逄帅终于得到了解放。   逄帅以为朵来会吭声的,再不济还会给点预示,谁料朵来不仅没告诉他,反而故意崩出老远,手上和肩膀上最多,还有少许已经粘在了下巴上,不等他开口说话,祝凯那头先忍不住了,扔下淋浴头站了起来,咧嘴道:“我操,好像崩进我嘴里。”祝凯不停的往外吐着口水,表情如同吃了蟑螂那般扭曲。   朵来得到了自由,蹭的坐了起来,笑道:“活该。”   其实祝凯不确定是不是进了嘴里,仅是感觉上的,但这种感觉足以让他恶心半天的了,他急忙拧开水龙头,不停的漱口。   逄帅忍不住想笑,再看自己的手上身上,打趣道:“小伙儿,火力挺足啊。”说完,逄帅拿过淋浴头往自己身上冲了几下。   朵来解放过后有点儿腿软,他回身坐进了池子里,转了转眼珠说:“哥,你们平时都这么玩吗?”   祝凯漱口过后坐进了池子里,逄帅也跟了进来。祝凯坐下后笑道:“以前是,现在不了。”   朵来想了想又说:“你们是不是经常和女的……”   “咋地,你想试试啊?”逄帅挑眉笑道。   朵来无视逄帅的话,继续说:“那会用嘴吗?”朵来这么问完全是故意的,因为他太了解像逄帅和祝凯这样的男人了。   祝凯果真接过话茬,笑道:“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以前认识一妞儿,那小嘴甭提多厉害了,至今难忘啊。”祝凯被朵来的话题挑起了兴趣,没多会儿就在水里有了感觉。   朵来偷偷往水里看了一眼,逄帅这头似乎还是原样。   “那你们一般多长时间啊?”朵来又问。   祝凯想了想:“我半个多小时吧,你逄哥厉害,四十分钟一个钟头都没问题。”祝凯从水里抬起腿,冲着逄帅踢了一下。   逄帅一拳砸了过去,祝凯腿一缩躲过去了。   “那你们有用嘴……”朵来话只说了半句,故意将后半句保留了下来。   祝凯连忙接话道:“我有过那么一两次吧,你逄哥我就不知道了。”祝凯冲逄帅挺了挺下巴,问道:“认识这么久了,我还真不知道你过没。”   逄帅苦笑道:“操,老子可没爱好。”   “拉倒吧,你认为我信吗?”祝凯蹭的从水里站了起来,笑着说:“你们两个泡着,我先回屋了。”   朵来偷偷瞄了祝凯下面一眼,明知故问道:“你干啥去啊?泡澡多舒服。”   祝凯嬉笑道:“泡个篮子,老子憋不住了。”祝凯迈出池子快速离开了卫生间。   池子里,朵来和逄帅一人一边,面对面的坐着,朵来往水里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逄帅仰头躺在池子里,双眼微闭,朵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慢慢凑了过去:“哥,你是不是也想了?”   朵来问这话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闻言,逄帅笑了笑:“咋地,你要帮忙啊?”   朵来瞪大了眼睛,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右手放进了水里,慢慢的放在了逄帅的身前。朵来的手指刚触碰到逄帅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逄帅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朵来见他没反对,这才鼓起勇气握了上去,缓慢的动了几下。   “操,别闹。”逄帅坐了起来,用手臂挥开了朵来的手,随后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哥饿了,下楼整点儿吃的吧。”逄帅拿过手巾擦着头发。   逄帅的拒绝是朵来一先就预料到的,在朵来的眼中,逄帅是喜欢女人的,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逄帅和祝凯闹着玩罢了,想到这里,朵来也不觉着失望,反而是从池子里站了起来,傻笑道:“我出去买,你想吃啥?”   逄帅笑了笑:“有啥买啥。”   “明白。”朵来和逄帅出了卫生间,此时的祝凯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嘴上叼着烟一口口的吸着,床头上一团团的纸巾很是显眼。   逄帅看了眼床头柜,笑道:“这么快就搞定了?”   祝凯笑道:“憋太久了,时间短。”说完,祝凯用力敲了敲墙壁,大声吆喝到:“鲲子,你晚上要是再折腾,小心明天我阉了你。”   逄帅嬉笑道:“鲲子这会儿刚完事儿,累着呢,估计早睡了吧。”逄帅拿着手巾坐到大床上:“我让来财儿下去买吃的,你吃不?”   “吃啊,再来一沓啤酒。”说着,祝凯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扔给朵来:“想吃啥看着买。”   如果这钱是逄帅给的,朵来还真舍不得花,不过现在朵来不这么想了,他毫不犹豫拿起那两百块钱,穿好衣服之后离开了房间。   旅馆附近有条小街,朵来来回逛了两圈,二百块钱花的一分不剩,回到旅馆的时候,逄帅和祝凯正看着战争大片。   “哥,我回来了。”朵来将买了的食物放在桌上:“不是饿了吗,赶紧吃。”   逄帅笑道:“辛苦了呗。”   “没事儿,一点儿都不辛苦。”朵来脱鞋上床,盘腿坐在逄帅身边,拿出一瓶饮料独自喝着。   逄帅和祝凯很少喝饮料的,反而对酒很热衷,两人打开啤酒后开始对瓶吹,偶尔吹点儿无伤大雅的小牛-逼,再配上点儿烤串什么的,这小酒喝的倍儿有滋味。   或许是玩了一天都有点儿累,逄帅和祝凯喝了两瓶之后就想睡觉了,朵来为了让他们醉的不醒人事,只能忽悠他们说:“哥,明天咱们就回去了,我可买了一沓啤酒呢,不喝就得扔在这儿,多浪费钱啊。”说着,朵来拿起一瓶啤酒:“要不我陪你们喝点儿吧。”   祝凯一听来劲儿了:“你能行吗?别一会儿给你喝趴下了。”   “谁怕谁啊,不服走着。”朵来仰头灌了一口啤酒。   祝凯一拍大腿:“来来来,今儿不整喝趴下你我就不是祝凯。”祝凯再次打开两瓶啤酒,其中一瓶递给了逄帅:“别他吗的说不喝,小心让来财儿瞧不起。”   逄帅已经喝了两瓶,不说醉吧却也脑袋发沉,想了又想才说:“那就整吧。”   于是,三人开始推杯换盏,这顿酒足足喝了两小时,一沓啤酒总算喝了精光。朵来硬着头皮喝了两瓶,此时的他已经迷糊起来,甚至有点儿想吐。   祝凯扔下酒瓶,打了个嗝:“我先睡了啊。”说完,祝凯钻进了被窝打起了呼噜。   这时的逄帅也有点儿扛不住了,他转身躺到床上,闭着眼睛说:“睡觉吧,这些东西扔着不用管。”   “知道了。”朵来脱了衣服躺在逄帅身旁,伸手关了灯之后,朵来一直都没有睡,直到逄帅和祝凯打起呼噜,朵来这才又坐了起来。   朵来低头看着逄帅,伸手推了他几下:“哥,你睡着了没?”   逄帅没有任何回应。   朵来加大力度再次推了几下:“哥,着火了。”   逄帅依旧没有动静。   朵来长吁一口粗气,揉了揉太阳穴之后,朵来从裤兜里拿出了相机,随后又替睡着了逄帅摆好了姿势,临拍照之前,朵来半跪在床上,毫不犹豫的亲了逄帅一口。 ☆、第19章 逄爷的愤怒   住在小旅馆的这一个晚上,朵来是又兴奋又痛苦,就在逄帅和祝凯睡着之后,朵来拿出相机替逄帅拍了无数张照片,近景远景应有尽有,从眼睛到鼻子,从肩膀到小腹,最后连脚趾头都没放过,拍完之后,朵来坐在角落里独自欣赏着,看的那叫一个过瘾。   兴奋过后,朵来便觉着困了,当他躺到逄帅身边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烦躁的很。朵来从小有个毛病,觉很轻,哪怕是有人咳嗽一声,他也得睁开眼睛瞧上一眼,更何况现在要面对的是祝凯那如雷一般的呼噜声呢。   朵来尽量忽视祝凯的鼾声,忍耐许久最终还是失败了,无奈之下,朵来跑到卫生间里用纸巾团成两个小球塞进了耳朵,他以为这样就能睡着了,事实证明,祝凯的呼噜声极其富有穿透力,震的朵来心慌意乱。   终于,朵来忍无可忍,愤怒起身来到祝凯跟前,二话不说抬腿就是一脚,祝凯像似感觉到了,砸吧砸吧嘴之后呼噜声没了,随即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朵来长吁一口粗气,心想着终于能睡觉了,可还没过二分钟,祝凯再次鼾声如雷,甚至变本加厉还带拐歪走调的,也不怕一口气上不来憋死在梦里。   祝凯就跟故意气朵来似得,砸吧嘴不说还得用手挠挠腚,那场景顿时让朵来火冒三丈。为了一解心头之恨,朵来轻手轻脚的扒了祝凯的裤衩,然后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祝凯的呼噜声并没有因此而减小,不过朵来也不是那么在意了,反而有种想笑的冲动,也不知祝凯明天早上醒来会是什么反应。   朵来回身躺到逄帅身边儿,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倒也没那么困了。长夜漫漫既然无心睡眠总得找点事儿做吧,想到这儿,朵来慢慢地拽过逄帅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身上,用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胸前划过。   朵来仰着头,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那触感。   逄帅的手很大,并且略显粗糙,这也正是朵来享受的原因之一,毕竟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果手太细嫩,那还真不是朵来想要的,倒不如找个妞儿来的直接。   在朵来的眼里,逄帅这个人聚集了他所有的喜好。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朵来怎么看逄帅怎么喜欢,彻夜难眠的他,拿着逄帅的手玩了个把个钟头,眼瞅着天快亮了,朵来这才依依不舍的进行最后一步。   进行的过程中,逄帅依旧睡的很沉,朵来先前还会小心翼翼的,可越往后越放松,最后直接握着逄帅的手来了一次大解放。朵来靠在床头上喘着粗气,浑身散发着热量,休息过后,朵来拿过纸巾帮逄帅擦了手,毁尸灭迹后,朵来心满意足的躺在他身旁,傻笑着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大亮,隔壁房间里再次传来了叫声,甚至比昨晚的更加激烈,逄帅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仔细听了一会儿骂道:“我操,鲲子这孙子是成心不让咱们睡觉啊。”逄帅无奈的从柜子上拿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后靠在床头上慢慢抽着。   闻言,祝凯也醒了过来,眼前像似被一块布遮住了视线,他抬手拿了下来,眯眼仔细一瞧顿时急了:“操,谁干的好事儿。”祝凯蹭的坐了起来:“逄帅,是不是你和朵来干的?”   逄帅叼着烟笑道:“我可没那么闲。”逄帅盘腿坐了起来,继续说:“自己的裤衩你还嫌弃是咋地,味道好闻不?”   祝凯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朵来,想也没想抬腿就一脚:“还他吗的睡。”   朵来蹭的坐了起来,迷迷糊糊道:“咋了?要吃饭了吗?”   祝凯苦笑道:“就知道吃,我问你,昨晚是不是你把老子裤衩给扒了,还盖我头上了。”   朵来彻底清醒过来,转了转眼珠笑道:“没啊,我昨晚睡的可香了。”   “操,不是你不是逄帅,难道是我自己干的?”祝凯光着腚站了起来,走到朵来身边,握着拳头说:“来财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朵来笑着往后挪了挪,眼瞅着快贴到逄帅这才停了下来:“是我干的,谁让你昨晚打呼噜跟猪似得,害的我半宿没睡着觉。”   “哎呀我操……”祝凯往前走了两步:“跟哥混熟了是不是?”   逄帅一旁忍不住笑道:“混熟了又咋地,你动个手试试。”说着,逄帅一把拽过朵来搂在怀里:“来财儿现在跟我混,你打他就是不给我面子。”   祝凯撇了撇嘴:“都他吗的什么人呢。”说完,祝凯一拳头砸在墙上,吆喝道:“鲲子你悠着点儿,别把自己累的好歹的。”   “你说鲲子也老大不小了,咋还这么能玩呢,一点定性都没有。”逄帅松开了朵来,慢慢活动着筋骨。   “他啊,这辈子都这德行,见了女的迈不动步。”祝凯打了个哈欠,拿过衣服边穿边说:“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朵来虽然还很困,却也只能跟着出门。三个人经过鲲子的房间时,祝凯毫不犹豫的在门上踢了一脚,嬉笑道:“鲲子,我们出去吃饭了,你们快点啊。”   “操,你再把鲲字吓个好歹可咋整,小心他妈拿菜刀砍你。”逄帅和祝凯凑在一起那就是一对活宝,从小就这样长大了更改不了。   说笑间,朵来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小旅馆,刚到门口,祝凯眼睛一瞪:“我车呢?”祝凯四周看了好几眼,再次吼道:“老子车哪去了?”   昨天抵达小旅馆的时候,逄帅和祝凯分别找了地方停车,逄帅把车停在了胡同的角落里,而祝凯却毫不在意的停在了大马路上,谁知道睡了一觉车竟然不翼而飞了。   “车让人给拖走了。”小旅馆旁边有个小卖铺,一个老头正坐在门前摆弄着豆角干。   闻言,祝凯更加生气了:“操,这帮孙子一天正事儿不干,闲事儿管的到挺积极的。”   逄帅笑了笑说:“走吧,我陪你去领车。”逄帅回身看了眼朵来:“你先找个地方吃饭,我和你凯哥领完车就来找你。”   “我跟你们去吧。”   “不用了,你要是不饿就回屋再躺一会儿。”逄帅一早就发现朵来没睡好,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朵来想了想:“我先去买早饭,你们回来吃就行。”   说着,三人在小旅馆门前分开,逄帅和祝凯打车去了南边儿,而朵来独自一人往北边儿的小街走去。朵来在附近的小街上转悠着,这里看上去虽然热闹,却也是一条破烂不堪危房遍地的街道,和城里有着天壤之别。   朵来买了早饭后准备返回旅馆,刚走到马路的交叉口时,迎面飞来一个易拉罐,朵来动作麻利的闪了过去,站稳后这才往易拉罐飞来的方向看去。   “哥们儿手脚挺麻利啊。”说话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穿着的白色背心已经发黄,脚上的人字拖已经裂了口,趾甲里面像似积满了黑泥,然而他却不以为然,嘴里叼着半截烟走了过来。   黄毛越走越近,身后还跟着两三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年轻,临近时,黄毛笑了笑说:“哥们儿借点钱花花呗。”   朵来微微皱眉,感情是遇上街道的了。   “跟你说话呢。”黄毛显得很不耐烦。   闻言,朵来拎起手上的早餐说:“没钱了,都买早饭了。”说完,朵来又摸了摸兜,掏出剩余的十几块零钱说:“还有这么多,你们要吗?”   黄毛往朵来手里瞄了几眼:“要啊,干嘛不要。”黄毛伸手拿过那些零钱,再次往朵来裤兜瞄了几眼:“那里边儿揣的啥啊?拿出来给哥们儿瞅瞅。”   朵来心里咯噔一声,兜里揣着的相机可不能被他们抢走,想到这儿,朵来二话不说扭头就往胡同里面跑,手里拎着的早餐也顾不上了,一松手全扔在了马路上。朵来头也不回拼了命的跑,一口气跑出好几百米远,直到身后没有人追来他才停下了脚步,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累……累死我了。”朵来不停的喘息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他慢慢直起腰,转身时却没留意到身后的电线杆子,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让他倒退两步,捂着脑袋疼的直跺脚。   朵来连搓带揉好一会儿,那疼痛感才有所缓解,他轻轻摸了摸脑门,上面肿起了一个好大的包,都赶上西游记里的金角大王了。朵来不敢在碰脑门上的这个包,只好两手空空的回了旅馆,一进门,逄帅和祝凯已经回来了,看到朵来两人均是一愣。   “咋了这是?”逄帅看的直皱眉。   朵来越想越难受,吸了吸鼻子说:“我让人给劫了。” ☆、第20章 无以为报   逄帅从出生起就被他爸灌输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只能他欺负别人,绝不能被人欺负,哪怕是身边儿的人也一样。都说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逄帅自然吸取了自家老爹的想法,一路打拼到现在,胜多负少,就算被章弛暗算到倾家荡产,那也得有个爷们儿样,挺直了腰板潇洒走下去。   换句话说,朵来现在是他的员工,等同于他手底下的人,身为老大的逄帅怎么会受得了这种窝囊气,于是逄帅当场发飙,拽着朵来出了小旅馆。   祝凯多久没见过逄帅发火了,一看便知是要打架了,祝凯不单单是个够义气的人,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跟在逄帅身后一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找出那几个小地痞揍上几拳解解痒。   朵来本想着利用这次机会博得逄帅关心,哪怕是一丁丁也是满足的,可他万万没料到逄帅会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如同小媳妇一样跟在逄帅身边儿。   朵来带着逄帅和祝凯来到被劫的那条街上,四处搜寻也没见到那几个小痞子的身影,逄帅站在胡同口沉默了片刻,随后又跟朵来问了那几个小痞子的模样穿着打扮,之后便进了胡同口的一家杀猪菜馆。   “凯哥。”朵来这时才敢开口说话。   “咋了?”祝凯叼着烟,吊儿郎当的靠在胡同口的电线杆上。   朵来犹豫片刻:“咱们非得找吗?估计人早跑没影了吧?”   “跑?跑他吗的啥,巴掌大的地方,随便翻翻就找到了,放心吧。”祝凯冲朵来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已经彰显了他此刻的想法。祝凯今天气儿也不顺,车被拖走不说,取车的时候还惹了一肚子的火,正愁着没地方撒呢。   话音刚落,逄帅从杀猪菜馆走了出来,冲朵来和祝凯摆了摆手说:“估计差不多了。”说完,逄帅转身顺着大街往隔壁小巷走去。   朵来无奈,只能跟着祝凯追了上去。   逄帅跟杀猪菜的老板套了个近乎,得知这几个小痞子常在一家游戏厅打币子,一天到晚的鬼混,坑蒙拐骗什么都干,不少人被他们劫过。逄帅按照老板所说的找到了这家游戏厅,隐匿在一个胡同里的黑游戏厅,进门时,里面乌烟瘴气说不出是什么味儿,只见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屁孩玩的神魂颠倒。   逄帅四周瞧了几眼,除了那群小屁孩之外还有几个大人在玩扑克机,并没有见到朵来说的小黄毛,逄帅皱眉往里面走去,竟然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当逄帅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小痞子。   “来财儿”逄帅回头叫了一声,朵来一缩脖赶忙走了过去。   朵来和祝凯来到这屋的门口,逄帅指着里面的人说:“是他吗?”   朵来偷瞄了几眼,随即点了点头。   逄帅顿时火冒三丈,几步走到了小黄毛身后,二话不说抬手就一拳,正中小黄毛的后脑勺。   小黄毛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蒙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到朵来的时候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再看身后站着的两个人,浑身吓的直发抖。   “你小子挺有种啊,谁他吗的都敢劫是吧。”逄帅一把拽住黄毛的头发,抬腿就是个几个垫炮。   小黄毛双手护住脑袋,嘴里不停的说:“大哥我错了,您别打了,我以后不敢了。”   祝凯一听不乐意了:“去你吗逼,认错也不行。”祝凯四周看了几眼,吆喝道:“谁跟他一伙的,赶紧站出来,不然老子挨个揍。”   如狼似虎的逄帅和祝凯早已吓坏了屋里人,门口看热闹的也都是悄悄的看,就连游戏厅的老板都没敢往这屋来。   “问你话呢,还他吗的有谁。”逄帅拽起小黄毛的脑袋:“给我指,刚才还有谁,不说今儿就废了你。”   小黄毛已经吓破了胆,再加上他这个年纪哪里知道义气这两个字的含义,自然不会硬抗到底的。只见小黄毛颤颤巍巍举起手指了三个人之后,祝凯直接冲了上去,连踢带踹一顿猛踢。   逄帅这时松开了小黄毛的头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会劫道了,真牛-逼。”逄帅抑制住愤怒的情绪,轻声道:“劫了多少钱,都给我拿出来吧。”   小黄毛一听赶忙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我一共才抢了他十几块钱,刚才花了五块,现在就这么多了。”   逄帅看着那把零钱皱了皱眉,想了想说:“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以后再敢别说我打断你的腿。”   “不敢了,真不敢了。”   逄帅没搭理他,而是对祝凯说:“走吧。”   祝凯这头刚收手还不等说话,便听到有人从外面说:“都他吗的给我闪开,挤门口干吗呢这是。”   门口众人顿时让到两边儿,铁军嘴上叼着半截烟,穿着大裤衩走了进来,脖子上那条金链子怎么瞧怎么刺眼。   铁军原本在他姑家吃饭呢,突然一孩子跑来说有人把他侄子打了,铁军从小长这么大只有三姑最疼他,而孙杰又是三姑的儿子,这个事儿他必须出面解决。   铁军看到逄帅和祝凯的时候明显一愣,随后便笑面虎似得说:“哟,咋是你们啊?”铁军趿拉着拖鞋进了屋,看了眼孙杰说:“我外甥惹你们了?”   闻言,祝凯忍不住笑道:“铁军,这黄毛崽子是你侄子?”   铁军强忍着怒火,笑道:“是啊。”   祝凯啧了一声:“那你可得好好管管了,才他吗的多大就学会劫道了,这长大还不得杀人放火啊?”   铁军收敛了笑容,板着脸走到孙杰身边儿,抬腿就是一脚:“一天天不干正事儿,还他吗的学会劫道了,还不给我滚回家去。”   孙杰以为铁军的到来能帮他报仇,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无奈之下捂着脸跑出了游戏厅。   “还有你们,都给我滚。”铁军冲那些孩子吆喝了一嗓子。   待那些孩子都跑光了之后,铁军从兜里掏出烟,分别递给了逄帅和祝凯,当他来准备递给朵来的时候,朵来连忙摆手道:“我不会抽烟。”   铁军打量着朵来,明显的一愣:“这脑门是让孙杰打的?”   不等朵来说话,逄帅抢先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来打你侄子啊?”   铁军笑了笑:“行了啊哥们儿,多大点事儿,犯不着的。”铁军替逄帅点了烟:“这事儿是孙杰理亏,你们就当卖我个面子,把这事儿当个屁放了成不?”   逄帅狠狠吸了口烟,玩笑道:“我应该找你要医药费的。”   “操,哥们儿够黑的啊。”铁军再次看了眼朵来脑门上的大包,笑道:“我侄子被你打的也不轻,这事儿扯平了。”   祝凯叼着烟笑道:“行了,既然是侄子你回家多管管吧,我们还得赶回洗浴城呢。”   “这么急啊?哥们儿还想着晚上请你们吃顿好的呢。”铁军心口不一道。   逄帅摆了摆手:“先走了啊,改天有机会的。”说完,三个人先后出了游戏厅,回小旅馆的路上,祝凯笑道:“铁军这孙子一肚子坏水儿,咱们还得小心着点。”   逄帅撇了撇嘴完全没当回事儿,倒是朵来,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笑道:“往后遇到这样的事儿,打不过就来找我,哥帮你摆平。”   朵来忙不迭道:“你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眼睛里面都冒火。”   “操,那是你没见过我真正发火的时候。”逄帅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朵来的脸蛋子,笑道:“哥帮你报了大仇,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啊?”   朵来怔了怔:“我想想啊。”   “还想啥啊,以身相许呗。”祝凯嬉笑道。   逄帅挑眉笑道:“我看成,晚上洗干净了腚等我啊。”说完,逄帅再次捏了捏朵来的脸蛋子。   朵来深知这是个玩笑话,自然没往心里去,待他们晚上回到洗浴城之后,朵来第一时间钻进了厨房,正当他忙得热火朝天时,逄帅穿着大裤衩站在门口笑道:“给哥做好吃的呢?”   厨房里此时就朵来一人,朵来转过头笑道:“炖了条得莫利,还放了好多粉条。”   逄帅抱着膀笑道:“你咋知道哥喜欢吃粉条?”   “跟鲲子哥问的。”   逄帅抿了抿嘴,笑道:“行吧,那你做着,我先回屋眯会儿。”逄帅打了个哈欠,转身时又道:“晚上别回去了,跟哥这儿睡吧。”   朵来连忙答应了他,因为在他的内心当中,能和逄帅同床共枕是相当美好的,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逄帅走后,朵来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钟头,当得莫利炖好之后,朵来特意在上面淋上了少许酱汁,随后赶往了三楼包房。   “哥,鱼炖好了。”朵来用腚挤开了门,当他走进去的时候,逄帅好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而他穿着的大裤衩早已支的老高。朵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他连忙将鱼放在桌上,随后站在逄帅身前悄悄的看着。   “哥……”朵来小声试探着逄帅,在确定他真的睡着之后,朵来咽了咽口水,慢慢蹲在了逄帅身前,他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赶忙抬头去看逄帅反应。   朵来见逄帅依旧是睡着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他低下头,慢慢地凑了上去。 ☆、第21章 半醒半醉   朵来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善良正直的好少年,不偷不抢小日子照样过的贼舒坦,以前的生活中,除了良生之外,剩下的只有那些看似有着生命,却不会言语的花草树木。时至今日,朵来抛弃了那些习惯,重获新生。   朵来长这么大,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骚成这样,或许这就是本性吧,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这才隐藏到现在。如今契机已经到来,隐藏在他身体里的那股子骚劲儿一股脑的全部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   朵来对逄帅的迷恋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此时的他正半跪在逄帅身前,隔着那条天蓝色大裤衩轻轻的亲着,不多时,由于口水的缘故,逄帅的裤衩上留下了一小片痕迹,朵来慢慢抬起头,用指尖在上面轻轻的摩擦着,这种感觉是不言而喻的,让朵来的心狂跳不止。   每到这样的时刻,朵来都是既享受又紧张,他曾想过,如果逄帅突然醒过来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会不会暴跳如雷把他狠揍一顿然后踢出洗浴城,又或者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绝口不提……   “啊……”就在这时,逄帅突然喘了一声,裤衩里的东西竟然向上挑了几下。   朵来吓的赶紧收回手,战战兢兢的看着逄帅。   就这样过了许久,朵来确定逄帅并没有醒来,这才壮着胆子将手探进了裤管里,一路向上慢慢的摸着,当指尖刚刚触碰到逄帅的关键部位时,朵来突然听到走廊传来的说笑声。   朵来吓的缩回手,赶忙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摆弄着桌上的碗筷。   “哥,你看谁来了。”鲲子向来没有敲门的习惯,直接推门而入。   逄帅紧闭的双眼微微动了动,随后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鲲子身后的人时,一抹尴尬从脸上划过,随即翘起了二郎腿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朵来也在呢啊。”鲲子冲朵来笑了笑,随即让开半个身位,让门外的人走了进来。   逄帅眨了眨眼睛,笑道:“你咋来了呢?”   “我听你妈说你来这边儿开店了,所以过来看看。”常虹和逄帅很早便认识了,这也是逄帅认识的女人当中最厉害的一个,打架专挑男的揍,下手贼狠,在逄帅的记忆里,常虹曾把一个男的打进了医院躺了足足半个月。   常虹走近包房,四周看了两眼后坐到逄帅身边,笑道:“你这地方不错啊,小伙又要混起来了?”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一天天不老实在家呆着,瞎跑啥。”   “操,姐这不是想你吗,过来瞧瞧。”常虹见桌上有半盒烟,顺手拿起一根叼在嘴上说:“祝凯那孙子呢,你两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逄帅笑了笑,点了一根烟说:“两打老爷们儿成天粘一起干啥,变态啊?”   常虹嬉笑道:“我一早就发现你两不对劲儿了,跟姐说实话,你两是不是玻璃啊。”   “操,别没屁搁楞嗓子。”逄帅苦笑道:“这次来是有事儿吧?”   常虹长叹一声,目光盯着半空中的烟圈说:“心情不好出来逛逛。”说完,常虹这才注意到一边儿站着的朵来:“哟,这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逄帅冲朵来招了招手,待朵来走到他身边儿时说道:“我老弟,长的带劲吧?”   常虹仔细看了朵来两眼:“小伙挺俊,就是……”常虹紧皱眉头,啧了一声说:“要是年纪再大点就好了,正好介绍给我。”   “你给我滚,我老弟还没碰过女人呢。”逄帅一巴掌拍到朵来的腚上,挑了挑眉说:“是吧来财儿。”   朵来尴尬的点了点头。   “放心,姐对这样的不来电,要说还是你比较合适,咋样,晚上陪我?”常虹盯着逄帅挑了挑眉。   “行啊,只要你想,哥们儿奉陪,一晚三枪咋样?”   常虹摆了摆手,接而看到桌上的得莫利说道:“谁炖的,看起来挺好吃的啊。”   “我老弟给我炖的。”逄帅倍儿得意的看了眼朵来,随后说道:“吃饭没,没吃一块吃吧。”   “当然没吃了,我他吗的坐了一天的汽车,累都累死,晚上给我找个小伙按个摩,让姐也享受享受。”说完,常虹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边吃边说:“整两瓶啤酒呗,干吃有啥意思。”   逄帅哭笑不得道:“多少年了也改不掉你这毛病。”逄帅转头对鲲子说:“下楼买一沓啤酒上来。”   鲲子点点头,转身出了包房。   朵来站在屋里总觉着有点儿多余,局促道:“哥,我跟鲲子哥一起去吧,你们先吃。”朵来不等逄帅说话转身跑了出去。   常虹盯着门口:“你啥时候多了这么个弟弟,我咋都不知道?”   “来我这儿工作的,小孩挺不错就认当弟弟了。”逄帅这时才改变了姿势,他伸手刚拿起筷子,便听到常虹说:“别装了,刚进门我就看到了,赶紧找个妞儿吧。”   逄帅干咳两声:“操,你就不能像个女人?”   “我哪里不像女人了?”常虹双手托胸:“看到没,女人的象征。”   逄帅无奈道:“得,当我啥都没说。”逄帅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剩余的小半瓶白酒,满上两杯后说道:“和你男朋友咋样了?”   常虹脸色一沉,拿过一杯白酒一口气喝光,辛辣的感觉让她直抿嘴:“他去广州带小姐了,因为这事儿我没少和他干仗。”   逄帅一愣:“他咋干上这活了?”   常虹无奈苦笑:“他家穷,我妈看不上他,这活不是来钱快吗。”   “你同意了?”逄帅反问道。   “我咋能同意啊,这活太昧良心,而且看着自己的爷们儿天天和别的女人泡一起,那滋味……”常虹啧了一声,顺手拿过逄帅那杯白酒仰头喝掉。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逄帅屁都不是,自然也不好开口劝她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以前那样,畅快的喝一回。   “操他吗的,这日子过够够的了。”常虹用力的将酒杯摔在桌上,抬起手撩起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我想好了,后天从你这儿去广州找他,如果他跟我回来,那就继续处,不行就他吗的滚蛋。”   “得了啊,你两都这么多年了,让他回来就行。”逄帅将酒瓶里的福根倒给了常虹,又道:“啥都别想,今天哥们儿陪你不醉不归,行不?”   常虹笑道:“还是你够意思,还有,赶紧给祝凯那孙子打电话,让他过来陪姐。”   “得嘞,这就打电话。”   逄帅和常虹这头聊的火热,而朵来这头却有点儿发蔫,他跟着鲲子出了洗浴城,一路上闷头不语,犹豫了许久才和鲲子说:“鲲子哥,那女的是咱哥的对象?”   鲲子一愣,随即转了转眼珠,笑道:“咋地,你挺关心啊?”   朵来吱吱呜呜道:“也没啥……就是……就是看起来挺像的。”   鲲子失笑道:“你还是自己去问吧,我可不知道咋回答。”鲲子加快脚步跑进了娱乐城的超市,留下朵来一个人站在马路边儿上苦恼。   朵来和鲲子回去的时候拎了两沓啤酒,祝凯赶来之后,几个人围绕在桌前喝酒唠嗑,朵来偷偷打量着常虹,又看看一旁笑声不断的逄帅,也正是这个时候,逄帅突然看了过来,目光交错时,朵来连忙低下了头,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逄帅瞧了朵来几眼,慢慢勾起了嘴角,目光一转,他继续和常虹祝凯聊刚才的话题去了。   这顿饭朵来吃的相当没滋味,总算熬到了散场,以为该走的人都该走了,却没想到常虹提议让逄帅陪她出去逛逛,朵来原本要落回原位的小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逄帅和常虹喝了不少酒,出门时两人都是晃悠的,朵来站在门口看他们越走越远,忍无可忍之下只能跟了上去,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一来防止逄帅睡大马路,二来也想看看他们会做什么。   朵来跟着他们来到娱乐城后身的一片小树林,这里有几张长椅,逄帅和常虹坐在长椅上闲聊着,朵来却躲在树林的暗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刚才祝凯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那是馊主意。”逄帅仰头看着星空道。   常虹笑道:“祝凯的话也有道理,让他到你这儿带小姐我也放心。”常虹抬手摆弄了几下头发,继续说:“你好像不太愿意啊。”   逄帅诉苦道:“你别为难我,你让你男朋友来我这儿,万一出了问题,我这黑锅得背到底。”逄帅转过头看着她:“这次我真的自私一回,如果说你缺钱,那哥们儿必须帮你,但是这事儿,免谈。”   常虹笑着抬起手,拍了拍逄帅的肩膀说:“还他吗的认真了,姐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说完,常虹转了个身,靠在了逄帅的肩膀上。   这一幕被藏匿在小树林当中的朵来看到,一股怒火瞬间从心底燃烧,为了能看的更清楚一些,朵来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几步,谁料他刚刚站稳,却感觉脚底下像是踩到了泥巴,他赶忙弯下腰,结果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此时此刻,朵来已经顾不上踩的是狗屎还是人屎了,总之他得做点儿什么。一番思想斗争过后,朵来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脱下脚上那只踩了屎的拖鞋,瞄准逄帅坐的位置,使出吃奶的力气扔了出去,随后拔腿就跑。   朵来一口气跑回了洗浴城,回到包房之后赶忙洗了个澡,随后坐在床上摆弄着脚丫子。由于刚才跑的太急,又是光着脚,所以右脚的脚心上布满了细细的小口子,像是被树枝划破的。   朵来看着自己的右脚,虽然疼却又十分值得,他坚信,当那只拖鞋砸到逄帅身上的时候,逄帅肯定没有心思打情骂俏了,一准得提前回来。   果不其然,没到二十分钟,逄帅便光着膀子回来了,他进门时,朵来偷偷瞄了他几眼,随即问道:“哥,你走的时候不是穿衣服了吗?衣服呢?”   逄帅脸色铁青,愤怒道:“不知道哪个孙子扔了一只鞋过来,上面全是屎,正好砸我身上了。”逄帅此时恶心的要命,当着朵来的面儿脱了裤衩,随后进了卫生间。   朵来憋着笑,跳着脚来到卫生间门口,看着逄帅的后背说:“没看清楚是谁干的吗?这种人就得抓出来揍一顿。”   逄帅边冲凉边说:“喝太多有点儿迷糊,没看见。”   朵来忍着笑意说:“哥,常虹姐是你女朋友吗?”   “啥玩应?”逄帅急忙光了淋浴头,转过身笑道:“她那样的我可不敢娶,娶她还不如娶你呢。”逄帅笑着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后打开淋浴头继续冲凉。   朵来听得怦然心动,美滋滋的跑了房间,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来回翻了几次。   逄帅洗过澡后,光着腚走了出来,躺到床上时,闭着眼睛说:“哥困了,睡觉吧。”   闻言,朵来急忙起身拽过被子盖在逄帅身上,关灯之后,轻手轻脚的躺在逄帅身边儿。漆黑的房间里,朵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他转过头偷偷看着逄帅的脸庞,很想上去亲一口。   正当这时,逄帅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贴在朵来身上,喝过酒的他,身体温度明显要比平常高,瞬间让朵来硬了个彻底。   不知是不是朵来想多了,他总觉着逄帅故意用大腿在磨蹭他,为了迎合他的动作,朵来只能转过身面对着他,逄帅的呼吸打在朵来的脸上,不禁让朵来咽了咽口水。   事情发展到这里,朵来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他慢慢的贴在逄帅身上,又慢慢的钻进了被窝里,眼瞅着要来到逄帅关键部位的时候,逄帅的手突然落在了朵来的脑袋上,用力的向下按,直到朵来的嘴唇触碰到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入V,非常感谢继续支持的我的看官老爷们,我会努力更新的!   我会做到日更的,真的,真的,真心的……哈哈哈。   今天三更,看官们看的爽了,赶紧扔朵花过来,哈哈! ☆、第22 章 很不赖   朵来一直渴望着、期盼着,没想到今天真的如愿以偿了,唯有的一点遗憾就是,逄帅刚刚洗过澡,身上存有沐浴露的香气。当然了,朵来心里期许的是多多少少能有一点味道,朵来认为那是男人味,不可缺少的。   逄帅的大手按在朵来的头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当朵来开始配合逄帅的时候,逄帅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后便无所顾忌的动了起来。   逄帅侧身动了几分钟,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者是因为不过瘾,他在朵来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翻了个身,瞬间压住了朵来的脑袋。   逄帅突如其来的举动压的朵来喘不过气,毛发扫过鼻尖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刺挠感,无奈之下朵来只能张大嘴巴,谁料刚一张开,逄帅立刻贴了上来,朵来只觉着像似牙刷捅到了喉咙,难受的要命。   被窝里的温度骤升,闷的朵来直往外冒汗,不多时便顺着脑门滑了下去,纵然如此,逄帅依旧没有停下,奋力驰骋,而且越来越快。   朵来努力呼吸着,尽量仰起头配合逄帅,嘴角涌出的口水已经泛滥成灾。朵来坚持了半个小时,而逄帅却腰力依旧,朵来为了坚持到最后,他只好伸出手,轻轻抚摸逄帅小腿,那毛茸茸的感觉,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终于,逄帅在四十分钟的时候得到了解放,黑暗中,逄帅微闭着双眼,长吁一口粗气,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满足的咂了下嘴,随后翻身倒在了一旁。   朵来四仰八叉的躺着,双脚却早已搭在了床角,只见他喉咙上下一动,那原本该吐出去的东西却被他如数咽下,甚至还品味了一番,得到的结论就是,味道虽怪却也不赖。不管怎么样,朵来十分享受,因为他一直期盼的终于得到了。   黑暗中,逄帅似乎睡着了,他的左手伸展开来,占了朵来的这半边儿。朵来仔细看了两眼,犹豫片刻后便躺了上去,当朵来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时,逄帅突然凑了过来,手臂弯曲将朵来搂在怀中。   朵来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转过头时,近在尺咫便是逄帅的嘴唇,朵来毫不犹豫的上去亲了一口,然而逄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朵来仔细打量着他,心里略有失望,这一夜大概就要这么过去了吧?   翌日清晨,由于朵来睡觉爱打把势,没多久便从逄帅怀里滚了出去,两人一左一右睡的很沉,直到包房的门被一顿猛敲,烦躁的响声让两人迫不得已醒了过来。   逄帅睁开眼睛先是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冲门口喊了一嗓子:“一大早还有完没完?”   常虹此时站在门外,打扮的十分新潮,听到逄帅吼了一嗓子之后便急了,抬手猛劲儿敲了两下:“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踹门了啊。”   逄帅一听是常虹,立刻来了精神,蹭的坐了起来:“来财儿,哥裤衩呢,赶紧给我找出来。”   朵来急忙跳出被窝,在衣柜里翻出一条白色的运动裤衩扔给了逄帅。   逄帅急忙套在身上,三步并成两步的来到门口,开门之后,常虹怒视着他:“这么晚才开门,你他吗的没干好事儿是吧?”   逄帅苦笑道:“昨晚陪你喝那么多,还不许我睡个懒觉啊?”   “别他吗的睡了,陪姐出去逛街。”常虹一把推开逄帅,直奔屋里。   常虹刚到拐角便愣住了,惊讶道:“哟,你老弟也在啊。”   逄帅伸着懒腰走了进来:“不然你以为呢?我还找个妞儿抱着?”   “就跟你没想过似得。”常虹撇了撇嘴,随后来到椅子跟前坐下:“有烟没,给一根。”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从外面来的,咋不知道自己买啊?”   “我忘了咋地吧。”常虹瞪了逄帅一眼,目光在屋里搜索一遍,最终在衣柜里看到了一条玉溪,常虹蹭的站了起来:“还抽玉溪呢?”   逄帅打了个哈欠:“不然抽啥?抽中华可抽不起。”   “德行吧。”常虹自己拿了烟,点燃后说道:“赶紧收拾,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得去逛逛景点啥的。”   逄帅苦笑道:“得,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你还得搅和。”   “少扯犊子,你是老板,咋地你还得天天坐班啊?”常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过身看着被窝里的朵来笑道:“小老弟叫啥名?昨天都忘记问了。”   朵来连忙说:“朵来,花朵的朵,来财儿的来。”   “行,姐记住了。”常虹举起手里的烟:“抽不?”   朵来尚未开口,逄帅便急眼了:“我说你想咋地,我老弟这么老实你还让他抽烟,找揍是吧。”   “不抽就不抽呗,你急啥眼呢。”常虹叼着烟走到门口:“赶紧的,给你十五分钟刷牙洗脸,如果十五分钟没下来,姐把你篮子踹化了。”   逄帅紧皱眉头:“你可有点儿女人样吧,行吗?”   “滚,走了。”常虹离开了包房,顺手还替逄帅关上了门。   逄帅无奈的长叹一声,心想这姐妹可咋整呢,正当他犯愁的时候,突然看到被窝里的朵来抽动着肩膀,笑的还挺来劲儿。   “啥玩应把你高兴成这样?”逄帅哭笑不得道。   朵来连忙摆手,笑道:“没啥,我就是觉着常虹姐挺有意思的。”   逄帅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往卫生间走去,到了门口,逄帅忍不住调侃道:“你觉着她好,为啥昨天还拉着驴脸啊?”   朵来心下一惊,原来昨天的一切都被逄帅看出来了,此时此刻,朵来必须死鸭子嘴硬:“你可别瞎说,我哪有拉着驴脸啊,你才是驴呢。”   逄帅站在镜子面前,忍不住勾起嘴角:“是不是你自己心里头明白,装啥紧呢。”   朵来没敢在接这茬,而是犹豫了半天,轻声道:“哥,你昨晚喝多了知道不?”   “知道啊,咋了。”逄帅边刷牙边说。   朵来转了转眼珠:“那你还记得后来的事情吗?”   “后来?”逄帅拿出牙刷,想了想说:“不就是被人用鞋咋了一身屎吗?”   朵来焦急的攥紧拳头:“不是这事儿,是再后来。”   “再后来?”逄帅嘶了一声:“再后来不就睡觉了吗?”   朵来听到逄帅这么说,心里拔凉拔凉的,此时他明白了,逄帅到底是个喜欢女人的,无论昨晚发生了什么,逄帅也不会记得的,典型的选择性回避。   逄帅见朵来没出声,忍不住笑道:“咋不说话了?该不会是哥昨晚把你捅了吧?”   朵来心一横,吼道:“可不咋地,我现在腚还疼呢。”朵来说这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昨晚逄帅捅的可是嘴。   逄帅憋着笑:“行,既然你这么说了,哥一会儿去药店给你买消炎药去。”逄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出了卫生间,来到衣柜跟前时还特意弯腰冲朵来打了个舌响:“瞅你那德行,你要是个女的,哥就把你娶回家当媳妇儿。”说完,逄帅从衣柜里拿出一条休闲裤,穿上后说道:“今天周末,你也好几天没回家了,别让爷担心。”逄帅又从柜子里拿出钱包,拿出一沓钱说:“这个月的工资提前给你,哥多给你五百的奖金,而且马上过中秋了,给爷买点月饼吃。”   朵来一愣,看着那沓钱说:“你要开除我?”这是朵来的第一反应,果真昨晚不该那样做,看来逄帅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逄帅笑道:“我啥时候说要开除你了?”   “哦”朵来抿嘴偷笑,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   “我先走了,你要困就再睡一会儿,晚上我就直接回家,不来洗浴城了。”逄帅穿戴整齐之后,伸手在朵来脸上狠狠捏了一把:“走了啊。”   朵来揉着脸蛋子,目送他离开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朵来在洗浴城待到了晚上六点才离开,期间他把逄帅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了,从袜子到裤衩,顺便又替逄帅擦了两双皮鞋,那叫一个油光锃亮。朵来离开时,看了眼包房窗户上挂着衣服,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原来能给喜欢的人干活,那也是一种幸福。   眼瞅着要过中秋了,朵来先去了趟附近的百货商场,买了两盒高档月饼,其中一盒送去给了老朵,爷孙两闲聊一阵之后,朵来便拎着另外一盒月饼回了自己家。   朵来许久没见良生,心里十分想念,进门时,朵来听到厨房里有做饭的声音,于是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到了门口,朵来蹭的跳了进来,开大了嗓门吆喝了一声。   “我回来了。”朵来刚喊完便愣住了,原来厨房里不止是良生一人,还有一个看起来挺帅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双臂搂着良生的腰,显得十分亲密。   良生被朵来吓了一跳,手里的炒菜勺子差点没掉地上。   “你个小蹄子一回来就知道吓我是吧?”良生抡着炒菜勺子,恨不得直接铲掉朵来的脑袋。   朵来站在门口,仔细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忍不住笑道:“你们小两口挺带劲儿啊。”   良生也不觉着尴尬,微笑道:“咋地,你羡慕啊。”   朵来傻笑道:“老羡慕了,真的。”   “滚,回来就知道跟我嘚瑟。”良生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接着将炒菜勺子递给了他,随后拽着朵来出了厨房。   “咋突然想着回来了?”   朵来晃了晃手上的月饼:“马上中秋节了,也挺想你的,顺便给你买了盒月饼,明天给你妈送过去吧。”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我。”良生接过月饼看了两眼:“妈呀,你买这么贵的干啥?”   朵来摆了摆手:“给你吃又不浪费,没啥贵不贵的。”说完,朵来凑到良生身边儿,笑道:“多大了,干啥工作的?在一起多久了?看你两刚才在厨房那样吧,还搂着……”朵来模仿男人搂着良生的样子,继续说:“真够浪漫的啊。”   良生啧了一声:“打听那么多干啥?想挖墙脚啊。”   “我可干不出来,而且我有逄帅了。”朵来美滋滋的笑着。   闻言,良生忍不住打量起朵来,那眼神儿都能将朵来烧出个洞:“你该不会是成功了吧?”   朵来眨了眨眼睛。   “我操,真的假的?已经做过了?”良生兴奋道。   朵来傻笑道:“昨晚上他喝多了,然后我就帮他……”朵来拱了拱嘴巴。   良生呲牙咧嘴道:“妈呀,那后来呢?他早上起来之后没说啥吗?”   朵来无奈道:“他啥都没说,估计是装不知道吧。”   良生赶忙安慰道:“行了啊,占了便宜就行,别指望他那种爷们儿能有啥改变,人家啊……”良生转身搂住朵来的肩膀:“人家啊还是喜欢女的,你呢无非就是临时的出火桶,如果当真那就玩完儿了。”   良生见朵来不说话,又道:“你咋想的?”   朵来一愣:“啥玩应咋想的?”   良生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打算怎么办?还跟他那儿继续待着?图什么啊。”   朵来傻笑道:“没啥打算,反正我就想跟他身边儿待着,哪怕是偷看两眼也成,而且我今天帮他洗了好多衣服,感觉特带劲儿。”   良生诧异道:“你让我咋说你好呢,是贱啊还是骚呢?”   “爱咋说咋说呗,反正我就这样了,而且我觉着他对我挺好的,真的。”朵来自打去了逄帅那儿工作,逄帅对他还真是挺好的。   “行吧,你咋想的就咋做,反正我是你的坚强后盾,不痛快了回来找我说说啊。”良生话刚说完,厨房里便传来了那男人低沉的声音。   “生子,酱油不够了。”   不等良生接茬,朵来便自告奋勇道:“我去买。”   “够积极的啊。”良生调侃道。   朵来嬉笑着出了门,他一路小跑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卖铺,前脚刚进门,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朵来心里一惊,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对面走来的逄帅。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哈哈哈,终于有实质性进展了吧?我没有骗大家吧,哟西,去看第三章吧!   打滚啊别忘了扔花出来。 ☆、第23章 哥现在特稀罕你   朵来一时得意,却遗忘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现在后悔又已经晚了,眼瞅着逄帅越走越近,朵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逄帅看出什么来。   逄帅陪着常虹逛了一天,该买的都买了,该玩的也都玩了,苦熬一整天总算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以来,逄帅一直栖身在洗浴城的包房里,现在想想,他有了要退房的冲动。   这个想法逄帅犹豫了许久,直到他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抹身影快步奔跑,脸上洋溢着傻笑,就如同往常那样,朵来在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的时候,都会稍稍显露出来。   逄帅走到朵来身边儿,笑道:“你咋在这儿呢?”   朵来灵机一动,笑道:“这附近有个旱冰场,我过来玩啊。”朵来瞪大了眼睛,又说:“哥,你该不会住在这边儿吧?”   逄帅笑道:“一早就住这边儿了,你不知道吗?”   朵来被逄帅反问的语气问的有点儿心虚,脑瓜子摇的和拨浪鼓似得:“不知道啊,你从来也没说过啊。”   “我以为我说了呢。”逄帅笑着往小卖铺里看了两眼:“你买啥呢?”   朵来干笑道:“买瓶饮料,渴死了。”   逄帅怔了怔,再往小卖铺的柜台上一瞅,忍不住笑道:“你喜欢喝酱油啊?”   “啊?”朵来一愣神,转过身看到柜台上的酱油急忙解释道:“这不是我买的,是刚才一个老太太买的。”朵来为了把这场戏演的完美,硬着头皮对小卖铺的老板说了声:“给我来瓶可乐。”说完,朵来又回过头问逄帅:“哥你喝不?”   逄帅想了想说:“来一瓶也行。”   朵来跟老板买了两瓶可乐,付钱过后特意跟老板眨了眨眼睛,那老板很明白事理的没提酱油这茬。   朵来跟在逄帅身旁,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着,朵来仰起头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当他准备说话的时候,逄帅却先一步说道:“跟哥去家里待会儿?”   “可以吗?”朵来故意装傻充愣。   逄帅笑道:“有啥不可以的,哥就一个人住。”   “那就去呗,反正我也没事儿。”朵来嬉皮笑脸的跟在逄帅身后,逄帅指哪他就走哪,故意装出一副不认路的模样。两人在街上溜达了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逄帅的住处,朵来装出打量的模样,诧异道:“这楼梯真别致。”   逄帅嬉笑道:“这楼梯叫鸳鸯楼梯,听说还挺有历史的呢。”   朵来不住的点头:“看起来是挺带劲儿的。”   “走吧,上楼待会儿。”逄帅先一步进了楼栋,朵来跟在他身后,眼瞅着两个人快到地方了,良生突然开了门,看到逄帅和朵来在一起的时候险些没叫出声,幸亏朵来不停的眨眼睛,良生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才回来了啊?”良生笑道。   逄帅点点头,闻到良生屋里传来的香味时笑道:“做啥好吃的呢,这么香。”   “炖了点排骨,一起吃点儿不?”良生发扬了热情好客的精神。   逄帅摆了摆手:“不了,我这儿有朋友呢。”逄帅笑着掏出钥匙,开了门之后先一步走了进去,朵来急忙跟了进去,关门时,朵来偷偷跟良生摆了摆手,良生会意便自己下楼去买酱油了。   “随便坐。”逄帅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脱了身上的衣服,光着膀子说:“去爷那儿了吗?”   朵来四周瞧着:“去了,给他买了一盒月饼。”   “就买了一盒月饼啊?没买点别的?”逄帅笑问道。   “还买了点水果。”朵来冲逄帅咧嘴笑了笑,接着欣赏逄帅住的房间。这间房他曾偷偷进来过,不过从没仔细瞧过,如今看来,不是一般的旧啊,家具也都掉了色:“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啊?”   逄帅脱了裤子,穿着裤衩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脚丫子说:“七百五一个月,来的时候比较急,就这里看着还算顺眼就租下了。”   “还真够旧的啊。”朵来仰头笑着。   逄帅轻叹一声:“那时候洗浴城还没开张,所以先对付着,现在倒是有了退房的想法。”   “退房?”朵来心慌了,如果逄帅真的退了房,自己又不能时时刻刻住在洗浴城的包房里,那他的小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啊?想到这儿,朵来急忙说道:“我觉着退房没必要吧?毕竟算是个家,如果你总住在洗浴城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万一哪天喜欢上谁了,总不能跟人家在洗浴城里过日子吧?”   闻言,逄帅哭笑不得道:“想的太远了,谁能喜欢上我啊。”   朵来的内心在呐喊,我喜欢你啊,喜欢得不得了。   “七百五也不贵,你就租着吧,而且这里又有厨房什么的,没事儿我还可以过来做个饭吃,多好。”朵来为了挽留逄帅住在这里,为了留住自己美好的小日子,朵来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逄帅一拍大腿:“我搬来这么久了,厨房里的东西都没买,既然你说要给我做饭吃的,那明儿我去弄一套回来。”   朵来听到这儿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忍不住冲逄帅一阵傻笑。   “不过,你总跟我待着,你爷那边不担心啊?”逄帅挑了挑眉。   “不会的,你就……”   不等朵来把话说完,逄帅蹭的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那晚上别走了,跟哥这儿住吧,明天咱两一起回洗浴城。”   这是朵来巴不得的,而且看逄帅的样子,倒真的很希望自己留下。   “咋不说话了?不愿意啊?”逄帅边做伸展运动边看着朵来。   “可以啊,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儿干,对了……你吃晚饭了没啊?”朵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逄帅,关切的语气倒是让逄帅心里一暖,轻声道:“和常虹在外面吃过了。”说完,逄帅转身进了卧室:“来财儿,哥压了一天的马路,帮哥按按腿呗?”   “行啊。”朵来立刻跟了进去,卧室里逄帅已经趴在床上,轻轻的晃着脚丫子。   朵来走了过去,坐在逄帅身旁轻轻的按着。   “再用点儿力……对就是那儿……舒坦。”逄帅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勾起嘴角道:“来财儿,你跟哥以前认识的一人特像。”   朵来突然想起了那张照片,边按边说:“很像吗?”   逄帅微笑道:“倍儿像,尤其是性格,总是傻呵呵的,不过特招人稀罕。”逄帅睁开眼睛,看着朵来说:“哥现在特稀罕你。”   朵来欣喜道:“真的假的啊?别是因为我和那人像就稀罕吧?”   “操,哥是那种人吗?”逄帅回手给了朵来一拳,力道很轻,当逄帅收回手臂的时候,逄帅继续说:“来财儿,哥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逄帅话一出口,朵来瞬间就愣住了,方才那点儿欣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咋了?不愿意?”逄帅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又说:“这可是你常虹姐的提议,她有个妹妹挺漂亮的,想介绍给你。”   “哥你别逗我了,我不想找对象。”朵来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认真帮逄帅按腿。   逄帅瞧着朵来情绪不高的样子,憋着笑说:“来财儿,哥有句话想说很久了,但一直没想到怎么说。”   朵来仍旧没抬头:“啥话啊?”   逄帅清了清嗓子,语气低沉道:“你是不是对哥有意思啊?”   朵来吓的一哆嗦,猛的抬起头看着逄帅:“哥你说啥呢?”   逄帅笑了笑:“没事儿,这屋里就咱两,跟哥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对哥有意思?”   朵来很想告诉逄帅自己内心的想法,可他又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脱口而出,只怕以后连叫他哥的机会都没有了吧?所以朵来不能冒这个险,他宁愿像以前那样,暗地里偷偷的看着他。   “咋又蔫了呢,说话啊。”逄帅催促道。   朵来回过神儿,傻笑道:“有意思又能咋地,好像你能接受似得。”   “操”逄帅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趴到了床上:“好好按着。”   朵来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随后继续帮逄帅按着腿,时间一久,逄帅竟然睡着了,朵来轻轻的晃了晃他:“哥,你睡着了?”   “嗯?”逄帅迷糊的应了一声:“几点了?”   朵来连忙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了。”   “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儿呢。”逄帅随即翻了个身,让出一半的位置给了朵来。   朵来站起身:“我去洗个澡。”   “别洗了,明天再说吧,关灯去。”   朵来哪敢不听逄帅的话,关灯后站在漆黑的屋子里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的上了床。逄帅的手臂一直是展开的,朵来试探性的问道:“哥,你的手都伸到我这边儿了。”   逄帅应声道:“别废话,躺着吧。”   朵来缩了缩脖,慢慢的躺了下去,枕在了逄帅的手臂上。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哈哈哈!   咱们明儿见哟……   咳咳,别忘记扔花 ☆、第24 章 占有愈   这一夜,朵来本以为会发生点儿什么,事实上却出乎他的预料,逄帅紧紧是搂着他睡觉而已。朵来心有不甘,也曾有意无意去触碰逄帅,却都以失败告终,这不得不让朵来认为,那天发生的一切纯属是逄帅喝了酒,又由于憋的时间太长所导致的。   不过朵来并不气馁,反正便宜占到了,往后该咋样还咋样,逄帅要是想了,那他奉陪就是!   朵来枕着逄帅的胳膊睡着了,估摸着刚过十二点,朵来迷迷糊糊听到窗户上传来的声响。朵来闭着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儿,的确是有声音从窗口传来,朵来转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逄帅,慢慢的起身下床,轻手轻脚的来到窗前。突然,一道红色的光从他眼前扫过,没多会儿,自己房间的灯亮了,良生站在窗前手舞足蹈的指了指门口。   朵来明白良生的想法后,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开门时特意的握紧把手,防止出现声响。   “他发现了没有?”良生将门打开一条缝隙,探出了脑袋瓜子。   朵来出了门,笑着说:“幸亏我聪明,不然真就发现了,还有……”朵来小心翼翼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又道:“你刚才用石头砸了玻璃?”   “没,我用的是衣服扣,扔上去动静小,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听得出来。”良生嬉笑道。   朵来拍了怕胸脯:“刚才也真让你吓死了,我不和你说了,回屋睡觉去了。”朵来再次小心翼翼的开了门,进屋时和良生对了个眼神儿,随后将门关了个严实。   屋子里漆黑一片,朵来尽量绕开客厅里的椅子,轻手轻脚的往卧室走去。   朵来刚走到卧室门口,还不等跨进门槛,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在眼前,朵来吓的一哆嗦,张嘴便大声喊了出来:“妈呀……”   朵来叫的声音很大,逄帅开灯之后皱眉看着他:“你不睡觉干啥去了?”   “我……我去拉屎了啊。”朵来心想,辛亏提前回来了,不然就死定了。   逄帅打量着朵来,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偷跑了呢。”逄帅抬手捏着朵来的脸蛋子,使劲儿的拽了一下:“上床睡觉去。”说完,逄帅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朵来心虚嗯了一声,急忙窜上了床,躺在被窝里等待逄帅归来。   翌日清晨,朵来趁着逄帅熟睡的时候出了门,在家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两斤大米,两个咸菜疙瘩,回去之后,朵来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小时,煮了一小锅米粥,咸菜疙瘩切成丝放在小碟里,正当他背对着门口忙的不亦乐乎时,逄帅出现了,他倚靠在门上,嘴里叼着烟笑道 :“啥时候起来的?”   朵来一愣,转过头傻笑道:“七点多吧。”   逄帅挠了挠头:“做啥好吃的呢?”   朵来笑着指了指灶台:“煮了米粥。”   逄帅动了动脖子:“我还真饿了,先给我来一碗尝尝。”逄帅走到客厅的桌前坐下,待朵来把粥和切好的咸菜放在桌上的时候,逄帅低头一看便愣住了。   “咋了?”朵来不明所以道。   逄帅心里十分疑惑,表面上去却说:“没啥。”逄帅拿起筷子,将咸菜丝放进了碗里,配着粥大口大口的吃着。   “咋样?”朵来笑问道。   逄帅点了点头:“味道不错。”说着,逄帅把碗递给了朵来:“在来一碗。”   “得嘞,我给你盛去。”朵来接过碗进了厨房。   逄帅盯着朵来进了厨房,心里更加疑惑了,米粥搭配咸菜丝的吃法虽然很常见,但味道却各有不同,他想起那天夜里,对门的良生也送过米粥咸菜,味道和今天的如出一辙,尤其是咸菜,简直一模一样。   “哥,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儿吗?”朵来端着粥从厨房出来,走到逄帅身边时又说:“啥事儿啊?”   逄帅端着粥说:“常虹今天走,我送她。”   “那我也去送她吧。”自打朵来知道逄帅对常虹没那方面的意思后,朵来便对常虹放宽了心。   “你就别去了,吃完饭直接去洗浴城吧。”逄帅低头吐噜着米粥,顺口问道:“哥昨晚跟你说的到底咋样?”   朵来怔了怔:“什么到底咋样啊?”   逄帅苦笑道:“就是哥给你介绍个对象。”   “我可用不着,这事儿还是别提了。”朵来连忙摆手,为了防止逄帅咄咄逼人,朵来蹭的站了起来:“你吃吧,我去洗脸刷牙。”   逄帅看着朵来慌乱的背影笑道:“这儿也没你牙刷,你咋刷牙啊?”   朵来在卫生间里愤恨道:“用手指头不行啊?”朵来话是这么说的,事实上也这么做了,他先是洗了手,然后将牙膏挤在手指上,伸进嘴里进进出出的这顿捅咕,当他低头漱口的时候,逄帅站在门口调侃道:“你还真用手指头刷啊?”   朵来回头瞄了他一眼:“啊,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这么干。”   逄帅哭笑不得道:“能刷干净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朵来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扯过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顺便还嗅了嗅上面的味道,有股子淡淡的香。   “来财儿,哥发现一个问题。”逄帅嬉笑道。   朵来将毛巾放回原位,疑惑道:“啥问题啊?”   “你好像越来越不怕我了,完全不像刚来洗浴城的时候,见了我都不敢说话。”逄帅边笑边打量着朵来:“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起屁了是吧。”   朵来眨了眨眼睛,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现在也怕你啊。”朵来仰起头冲着逄帅傻笑着。   “德行吧。”逄帅踢了朵来一脚:“滚蛋,哥要洗脸刷牙,外面吃饭去。”   “那我出去了啊。”朵来走到门口,随后又退了回来:“我真的出去了啊。”朵来往前走了两步,接着又退了回来:“这次我真的出去了啊。”   逄帅啧了一声,猛的回过头:“你找揍呢是吧?”   朵来吓的一缩脖,笑着跑了出去。   逄帅看着门口,无奈的笑了笑。   昨天,逄帅为了陪常虹逛街并没有开车,而常虹又是十点的火车去广州,所以逄帅必须在九点半之前赶到,朵来跟着逄帅出了家门,两人分别打了两辆车,又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朵来回洗浴城的路上顺便去了趟照相馆,他要将前些日子拍的那些照片都洗出来,只是其中一多半的照片都是不能见光的,所以他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事实上朵来的担心很多余,像这样的小相馆已经不流行了,出于挣钱的目的,他管你里面拍的是什么,只要给钱就行。   朵来离开照相馆后直奔洗浴城,他兴高采烈的刚进门,便看到大堂里所有员工站成了好几排,而给他们开会的竟然是祝凯。   “行了,差不多就这样了,除了公关部以外都可以散了。”祝凯一声令下,员工们顿时散去,留下的只有公关部的美女们。   “你们都别闲着,去里面搬个椅子到门口坐着去,我就不信了,老子还能怕了他?”祝凯眼神儿中迸射出怒火,随后又跟身边儿鲲子说:“来财儿来了没?”   “来了。”朵来听到祝凯叫他,顺势在人群后举起了手。   祝凯板着脸说:“你逄哥送人去了,你今儿听我指挥,现在去里面找几个长的精神的服务生,搬了椅子到门口坐着去。”   朵来怔了怔:“为啥啊?”   “哪那么多为啥,让你做你就做,快去。”   朵来耸了耸肩膀,按照祝凯的话上了楼,在包房的工作人员里挑出几个长相精神的小伙,随后搬了椅子一起下了楼,坐到了洗浴城的大门口。   朵来一直都不知道祝凯这样做的目的在哪,正巧鲲子从一旁经过,他连忙拦住他,嬉笑道:“鲲子哥,你能告诉我凯哥让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是啥不?”   鲲子憋着笑,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新陆洗浴城。   朵来转头看向对面,仅是一眼便让他愣住了,原来新陆洗浴城的门口也坐满了人,清一色的大美女。   “这是干啥啊?”朵来惊讶道。   说着,祝凯从大堂走了出来,倍儿得意的看了眼对面:“操,铁军那孙子还想跟老子玩?老子玩不死他。”祝凯撇了朵来一眼,继续说:“让他们瞧瞧,咱们洗浴城里不光有美女,还有小伙作陪呢。”   朵来听了祝凯的话半天没缓过劲儿,待他缓过神儿后,转身便往洗浴城里跑。   “我操,你往哪跑。”祝凯手疾眼快抓住了朵来,厉声道:“你跑啥啊?”   朵来焦急道:“我又不是干那个的。”   “操,我又没说你是,我不过就是让你装装门面。”祝凯怒视着朵来:“咋地,你不愿意啊?难道你想看你逄哥辛辛苦苦建立的洗浴城倒闭啊?”   朵来皱着脸说:“这么严重啊?”   “废话,不严重我能出这种损招吗?”祝凯瞄了眼对面:“铁军那孙子今儿一来就把小姐都拎到门口坐着,这不是示威吗,意思咱家没美女是咋地?”   朵来一想到逄帅开这个洗浴城艰辛,便不由自主的答应了,他再次回到门口坐下,昂首挺胸抬头,精神十足。   此时,铁军正在自家洗浴城里喝着茶水,欣赏着这一幕。   朵来万万没想到,他这一坐竟然坐了三个多小时,眼瞅着一些小姐都快坐不住的时候,一辆出租车驶入了娱乐城,最后停在了洗浴城的大门口。   逄帅一下车看着这阵仗只觉着眼皮一跳,当他看到人群中的朵来时,顿时沉了脸:“来财儿,你坐这儿干啥呢?”   朵来急忙跑了过去,小声的将事情始末告诉了逄帅。   听了朵来的解释后,逄帅扭头看了眼新陆洗浴城,随后对朵来说道:“你跟我进来。”   朵来应声跟了进去,而此时的祝凯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和鲲子玩着扑克,逄帅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沉着脸说:“你让来财儿坐到外面去的?”   祝凯光顾着打扑克了,头都没抬:“啊,我让的,咋了?”   “他又不是卖的,你让他坐到门口算咋回事儿?”逄帅真急了,完全没了平时那嬉笑的模样。   祝凯一愣神儿,抬起头看着逄帅,眨了眨眼睛好奇道:“我就是让他装装门面,你咋还生气了?”   逄帅深吸一口气:“操,以后少出这种馊主意。”说完,逄帅转过身看着朵来:“滚楼上去,等会儿再收拾你。”   朵来吓的一缩脖,抬腿便跑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日更走起!逄帅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朵来了?哈哈哈哈……又或者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哦吼,我好想看逄帅明明知道朵来在偷窥他,他却装作不知道,让朵来看个够,哈哈哈! 第25章 有哥在没事儿的 朵来一个人上了楼,等了许久却也不见逄帅上来,心急之下便打开包房的窗户往楼下看,此时大门口除了扫地的阿姨之外,其他人早已散去,朵来伸长脖子又往对面的新陆洗浴城看了两眼,那边人的倒是很有恒心,久坐不散。 朵来撅着腚正寻找逄帅的身影,突然身后一股重力传来,撞的他整个人趴在窗台上。 “看啥呢?”逄帅站在朵来身后,再次挺了下腰。 朵来这回才真正感觉到,原来逄帅是用身体撞的他。 朵来急忙回过头,呲牙笑道:“看楼下啥情况呢。” “操,啥情况跟你都没关系,以后这种事儿你少给参合,知道不?”逄帅抬起手,啪的一声狠狠打在朵来的腚上。 朵来反手揉着腚:“知道了,以后不参合了。”朵来直起腰,冲着逄帅一顿傻笑:“哥,我和你说,以后千万别生气,一生气看着就不帅了。” 逄帅眼睛圆睁,瞪了朵来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笑了声:“操-你大爷的,你还扯上犊子了,该干嘛干嘛去。”逄帅回身坐到床上,脱了上衣光着膀子说:“晚上我不在洗浴城睡了,你要没事儿就跟我回家。”逄帅随意瞄了朵来一眼,又补充道:“回去做饭吃。” 朵来巴不得天天能跟着逄帅回家,又哪里会拒绝他,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逄帅见朵来答应了,笑着说:“那行吧,你先自个儿待会,我下楼去办点事儿。”逄帅从床上站了起来,拿出柜子里的换洗衣服换上,临走之前嘱咐道:“没事儿帮哥把衣服洗了呗?”逄帅笑着挑了挑眉。 朵来立刻站的溜直:“没问题。” “德行。”逄帅笑着出了包厢,还特意将门上了锁。 朵来竖起耳朵听着走廊里的动静,确认逄帅已经走远之后,他猛的扑到床上,一脸兴奋的拿过逄帅刚刚换下的衣服搂在怀里,嗅一嗅,闻一闻,逄帅特有的味道让朵来兴奋不已。朵来一早就想过,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用逄帅的裤衩崩一次枪,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又岂能浪费? 逄帅平时里很少穿三角的,大多数为四角的,颜色除了黑色就是灰色,在逄帅的眼中,自己本就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穿白色的又懒得洗,也洗不出来,最终恶心的还是自己,并且,他一直认为老爷们儿穿黑色的挺好。 朵来手里拿着的这条就是黑色四角的,他慢慢将裤衩摊开来看,竟然在前端发现了一根卷曲的毛发,朵来捏在手里仔细瞧了两眼,随手一扔也不知飘向何方。朵来慢慢低下头,轻轻地在上面嗅了嗅,除了洗衣粉的味道之外,还混合了逄帅身体的味道,朵来只觉着脑袋嗡的一声,再也把持不住了。 玩儿的过程中,朵来更是花样百出,总之是什么姿势都来了一遍,脑袋里不停幻想着和逄帅的那一晚,仿佛和他又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到朵来释放在逄帅的裤衩上,他才停了下来,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短暂的休息让朵来恢复了理智,他拽过逄帅的裤衩看了一眼,心里慌的要命,于是赶忙穿好衣服,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蹲在包房里吭哧吭哧的洗起衣服来。 时间吻合的很是巧妙,朵来这头刚洗完衣服,逄帅便和祝凯走了进来,两人看到朵来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来财儿挺能干啊。”祝凯冲逄帅眨了眨眼睛,接着又说:“来财儿,凯哥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闻言,朵来转过头,好奇道:“啥事儿?” 祝凯笑道:“你看吧,哥也没个女朋友啥的,回了家吧也是孤家寡人,既然你这么能干,啥时候也帮我收拾收拾?” 朵来立即沉了脸:“你当我是佣人啊?” “操,哥没那个意思。”祝凯干咳一声,又说:“你都帮你逄哥洗衣服做饭了,应该也不差我了吧?要不给我你钱,一次两百咋样。” 祝凯话刚说完,逄帅一脚踢了上来,祝凯动作麻利躲开了,双手护在身前,笑道:“我开个玩笑,咋还急眼了呢。” 朵来一旁幸灾乐祸道:“活该。” 逄帅忍俊不禁道:“要给也得多点,两百太少了,现在找个漂亮妞儿还得七八百呢。” 祝凯一听更忍不住笑了,捂着肚子说:“对对对,两百太少了,凯哥今天大方点,给你一千,咋样?” 朵来算是看出来了,感情这两人合着伙的逗自个儿玩呢。于是,朵来故意冲祝凯眨了眨眼睛,很是荡漾道:“不用那么多,五十块钱就行,我还倒搭洗衣服和肥皂,你看咋样?” 祝凯双手一拍,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五十块钱啊。”说完,祝凯放声大笑起来。 逄帅斜眼看着朵来,微笑道:“来财儿,我看你想找事儿是吧?” 不等朵来说话,祝凯却啧了一声:“哎我说你干嘛啊,人家来财儿自个儿愿意,你管得着吗?” “滚,该干嘛干嘛去,我带来财儿回家了。”逄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故意板着脸说:“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妈呀……”祝凯瞪大双眼,调侃道:“咋地,你两这是搞上了?要真是这样咋不告诉我呢?真他吗的不够意思。”祝凯站起身凑到逄帅身边儿,小声道:“捅那地方的滋味咋样?要是不错,我也想试试。”祝凯太了解逄帅了,这话一出口,保准儿就得挨上两拳,为了以防万一,祝凯说完拔腿就跑,跑到包房门口站着去了。 逄帅笑看祝凯:“操,我又没动手你跑啥?” 祝凯撇了撇嘴,刚要说话便看到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祝经理,刚才大堂吧台说有两个人过来应聘,想让您去看看。” 祝凯皱了皱眉:“应聘啥啊?” 服务生轻声道:“公关。” 一听是公关祝凯顿时来劲儿了,两眼直放光:“漂亮不?” 服务生年纪不大,听了这话显得有点儿尴尬:“挺……挺漂亮的。” 祝凯瞅了他一眼,撇嘴笑道:“咋地,还不好意思了?” “没”服务生摇了摇头:“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祝凯看着服务生离去,这才跟包房里的逄帅说:“听见没,来新货了,要不要跟我下楼去试个活儿?” 逄帅瞄了朵来一眼,随即勾起嘴角说:“行啊,反正最近也憋的要命。”说完,逄帅转过头故意对朵来说:“你先下班吧,我和你凯哥下楼办点事儿去。” 朵来挠了挠头,开口问道:“啥叫试活啊?该不会是和她们……?” 祝凯走上前,两只手比划道:“就是这么回事儿,你想试试不?” “我可不试。”朵来不停的摆着手。 “那不就结了,你不试还问那么多干啥。”祝凯瞪了朵来一眼,又对逄帅说:“走着?” 逄帅嘚瑟道:“走着。” 逄帅和祝凯一唱一和的很热闹,两人不顾朵来的注视出了包房,哥两好似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朵来此时恨的直跺脚,一想到逄帅就要和别人亲密接触了,心里更加透不过气,犹如一块硕大的石头压在胸口上,喘不过气啊。 朵来眼瞅着他们要上电梯了,心里越发焦急,为了阻止逄帅,朵来再也按捺不住了,顺手从裤兜里掏出电话,贴在耳朵来上一路猛跑。 “哥……”朵来放声呐喊。 逄帅和祝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朵来。 “咋了?”逄帅疑惑道。 朵来几步跑到逄帅身边儿,刚一站稳二话不说嚎啕大哭,眼泪噼里啪啦的夺眶而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逄帅没想到朵来会哭,心里咯噔一声:“哭啥,到底咋了。” 朵来边哭边说:“哥,我家出事儿了,你能开车送我回去吗?”朵来仰起头,期盼的目光盯着逄帅。 “别哭,哥送你回去。”逄帅头回见到朵来这样,一时间也急的够呛,他几步跑进包房,拿了车钥匙之后,再次返回电梯跟前。 电梯里,朵来不停的抽泣,逄帅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跟哥说说到底咋回事儿。” 朵来抽泣道:“我也不太清楚,邻居没说明白。” 逄帅叹了口气:“放心吧,不会有啥事儿的。” 祝凯这会儿也闹够了,想了想说:“我也跟去看看吧,万一真有啥……” “你别去了,到楼下看看那两人咋样,行就留下吧。”逄帅打断了祝凯的话,电梯开门时,逄帅带着朵来一路小跑,上车之后直奔老朵那头。 坐在车里,朵来面带愁容,心里开始盘算一会儿到了老朵那边儿该怎么办,而他现在这副德行,却让逄帅心疼不已,逄帅手握方向盘,轻声道:“来财儿,你觉着哥咋样?” 朵来怔了怔,点头道:“对我很好。” 逄帅嗯了一声,又说:“既然你觉着哥不错,那你信哥的话不?” “嗯。” 逄帅笑了笑,抬手拍了下朵来的脑袋:“有哥在呢,没事儿的。” 第26章 哎呀你咋就这么死了啊 逄帅开着小车,载着朵来一路狂奔,也幸亏小城的夜晚行人不多,不然按照逄帅这种开法,指不定得出什么样的事儿。逄帅踩足了油门,一溜烟的开到了跃鑫街,眼瞅着快到老朵家门口了,逄帅这才发现,朵来在打哆嗦。 “得,刚才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吧?”逄帅斜视着朵来,叹息道:“听哥的准没错,不会有事儿的。” 朵来心虚的点点头,眼神儿不由自主的飘向车窗外,家门越来越近,事情真相即将败露,朵来怎么能不紧张。 逄帅桥着朵来,无奈的摇摇头。 逄帅开车又向前开了数十米,随后停在老朵家门口。老朵住的这个平房有个院子,是用木板围绕成的,透过两扇栅栏式的大铁门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况。此时的老朵正坐在客厅的老式沙发上喝着茶水,老花镜架在鼻梁上,一手拿着书观察着桌上的一盆粉色小花。 “看吧,咱爷啥事儿没有,也不知道你哭啥。”逄帅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车钥匙在手里颠了一圈也不见朵来下车,逄帅绕到朵来这边,一手搭在车顶,弯腰笑道:“你倒是下车啊。”逄帅眨了眨眼睛。 朵来仰起头,总觉着逄帅传递过来的眼神儿附带了邪恶感,甚至有一种强大的透析力,将自己的谎言早已看穿。 “那个,要不咱们回去吧?既然老朵没啥事儿,咱回去吧。”朵来哀求着。 逄帅啧了一声:“别介啊,就算没事儿也该进去看看吧?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可不合适啊。”逄帅伸手拉开车门:“赶紧下车。” 朵来哭丧着脸:“哥,咱走吧,你看老朵现在正集中精神研究花呢,别打扰他了。” “嘿,我可不这么认为,咱爷可就你这么一个孙子,想你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打扰他,赶紧下车。”逄帅弯腰钻进车里,两人距离很近时,逄帅笑道:“来财儿,你该不会是跟我撒谎了吧?” 朵来一愣,吸了吸鼻子说:“我可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就赶紧下车,正好我馋那个菊花酒了。”逄帅笑着拽住朵来的手臂,用力的往外拉。 朵来死命的就是不肯出来,无奈他那点儿力气在逄帅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没到一分钟就让逄帅拽下了车。 逄帅锁好车,拉着朵来进了院。 这个院子的铁门是很早之前老朵在煤场里面焊接的,有好些年头了,如今早已生锈,推开的时候会发巨大的响声。老朵坐在屋里听到声响便走了出来,看到是朵来和逄帅的时候,笑着摘下了老花镜:“我大孙子回来了?” 朵来转了转眼珠,趁着逄帅松手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老朵面前,焦急的抓着老朵的手说:“老朵,咱家出啥事儿了,我都急死了。”朵来冲着老朵呲牙咧嘴的各种暗示,不过到底是爷孙两,心思一点就通,老朵见状急忙捂住了嘴:“哎呀,我吧最近牙口不好,这个后槽牙天天疼,你瞅瞅,现在都肿了。”老朵还故意鼓起了腮帮子。 朵来一听老朵编的这瞎话,顿时哭的心都有了,他早该想到像老朵这样刚正不阿的人,能编出什么像样的谎话呢? 朵来随头丧气的低下头,认命了。 “爷最近牙口不好啊?”逄帅憋着笑走了过来,又说:“我有个哥们儿在医院工作,哪天上他那瞅瞅去吧,顺便检查个身体也挺好。” 老朵眯眼笑着:“不用了,我这过几天就好了,你们赶紧进屋吧。”老朵让开门口,让朵来和逄帅进屋了,客厅里,老朵看到桌上那盆花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哎呀大孙子,咱家确实有事儿。” 朵来蹭的抬起头:“啥事儿?” “你老早以前买回来的那盆仙人掌死了,用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救活,这家伙把我心疼够呛。”老朵说的绘声绘色,一盆仙人掌而已,却如同出了天大事儿的一样。 朵来的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破灭,谎言无法圆回来了。 逄帅瞧着这爷孙两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憋着笑说:“来财儿,你不去看看你那盆仙人掌?” 朵来只觉着背后冒起一股冷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我去看看。”朵来赤脚踩上楼梯,六神无主的上了楼。 逄帅自然跟随其后,两人到了房顶之后,朵来看到了那盆已经蔫了的仙人掌,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咧着大嘴干嚎:“哎呀,你咋就这么死了呢,我当初可是花了好多钱买的你啊。” 逄帅见朵来嚎的如此拼命,再也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朵来身后,用脚踢了踢朵来的腚:“行了啊,就你这点儿小把戏还跟我玩儿呢,一早我就看出来了。”说完,逄帅蹲在朵来身边,小声道:“不想让哥去那个,你就直接说啊,玩这套把戏干啥?”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膀上用力的捏了一下:“不过现在倒也挺有意思的,特别是咱爷,编的这两个借口真是绝了。”逄帅终于笑了出来,忍了这么久真是太难受了。 朵来尴尬的抬起头,傻笑道:“我刚才哭的心都有了。” 逄帅苦笑不得道:“可真他吗有你的,行了……”逄帅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咱爷这儿有多余的地方住不?今晚不想回去了,正好明天早上可以尝尝咱爷的手艺。” 朵来一听乐呵了,蹭的站了起来:“有,当然有了。” 逄帅见多来如此高兴,心情更加好了:“睡哪?” 朵来转了转眼珠,笑道:“咱两睡屋顶吧,小时候我总这么干,凉快不说还能看星星,还有一大堆的花作伴,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看到两只蟑螂。” “我操,我真怀疑你是咋长大的。” 朵来拍了怕手:“就这么说定了啊,我下去那被子,等我啊。”说完,朵来急匆匆的下了楼,没过五分钟,朵来抱着被子爬了上来:“哥,我回来了。” 逄帅叉着腿坐在木椅上,笑道:“速度够快的啊。” “啊,我手脚麻利呗。”朵来拿过一张凉席垫在最底下,随后将被褥一层层铺好:“对了,老朵今晚做了油茶面,老好喝了。” “油茶面?”逄帅两眼直冒光:“我都多少年没喝过了。” 朵来转过头看着他,傻笑道:“我弄了两碗,一会儿端上来。” 逄帅点点头:“话说,咱两还洗澡不?” “洗啊。” “在哪洗?”逄帅站起身,脱掉灰色的短袖说:“出了一身汗,难受的要命。” 朵来抬手指了指花草间的隔壁:“那里边儿可以洗,不过没有热水,得现烧。” “操,凉水一样洗啊。”逄帅当着朵来的面脱了裤子,随即转头看了眼外头:“这儿不会走光吧?” 朵来笑道:“放心吧,这么晚了谁看咱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谁看上你哥我了,偷窥咋整,你说是不是?”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毛,弯腰将裤衩脱掉,随手扔在一旁的木椅上说:“给哥看好了,别让谁拿走了啊。” 逄帅的一番话让朵来心惊不已,难道逄帅发现了?朵来不信,他一向做的都很隐秘,逄帅怎么可能发现得了。想到这儿,朵来为了证实这一点,开口说道:“谁会拿你裤衩啊,拿走能干啥。” 逄帅站在花草间的隔壁,笑道:“那可说不准,拿回家闻去呗。” 朵来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也凉了半截,难道说逄帅真的知道了?可是……朵来抑制住内心的不安,他坚信逄帅只是顺口一说,事实上他并不知道。 “来财儿”逄帅用水冲着身体。 朵来回过神儿:“咋了?” “过来帮哥打个肥皂,后背够不着。” 朵来深吸一口气:“来了。”朵来将被子铺好,随后脱了裤子,径直走进逄帅所在的那个小木屋里。 “给”逄帅回手将肥皂递给朵来。 朵来站在门口,接过肥皂后说道:“哥,你往外站点,我进不去。” 逄帅笑道:“操,有啥进不来的。”逄帅转过身,二话不说把朵来拽了进去。 朵来脚下一滑,双手撑在逄帅胸口才勉强站稳,抬起头时,逄帅正冲他眯眼笑着,顺便还动了动肩膀:“手感咋样?” 朵来一听这话立刻来了感觉,为了防止逄帅发现,朵来只好转了个身,来到逄帅身后,用肥皂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摩擦着。 “哥……”朵来轻声道。 “嗯?咋了?”逄帅仰着头,用水舀子将一瓢水从脑袋浇下。 朵来深吸一口气,心跳越来越快,他很想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将一切告诉逄帅,告诉逄帅自己喜欢他,很喜欢。 “我……我……”朵来一连说了两个我,逄帅等不到后话,焦急道:“操,磨磨唧唧的干啥,有话说有屁放。” “那个啥吧……我吧……”朵来心跳加速,紧张的要命。 “你倒是说啊,你咋了。”逄帅催促道。 第27章 打死也不垫…… 朵来打小就觉着自己脸皮厚的像城墙,锥一针都不带冒血的,譬如上初中那会儿上课拉肚子,跟老师说了实情之后一路朝厕所狂奔,只是跑的越快,小腹坠的越沉,眼瞅着到门口了,关口一松就拉的满裤子都是,偏偏早上吃的又是韭菜,那个味儿啊,甭提了。 按理来说,凡是遇到这样事情的都得藏着掖着,找老师偷偷说一声回家就是了,可朵来是谁啊,大摇大摆回了教师,脸不红不白的来了一句,老师我想请假,我拉裤兜子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伴随了朵来半个学期。 往事历历在目,可现在和逄帅的事儿一比较,连个屁都不算。 逄帅背对着朵来,拿起水舀子又是一瓢冷水顺头浇了下去,抬手从脸上抹过,追问道:“有话说有屁放,爽快点儿行不?” 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两眼一闭便要脱口而出。 “朵来啊……” 老朵的声音从梯子那边儿传来,朵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从木屋里探出脑袋喊道:“咋了?” “油茶面我给你们冲好了,放梯子上了啊。”老朵吆喝道。 “知道了。”朵来缩回脑袋,快速替逄帅打了肥皂:“哥,你赶紧洗啊,我去把油茶面端上来。” 老朵刚才这么一打岔,逄帅自然也忘记追问朵来刚才要说什么了,唔了一声后再次舀了一瓢水,顺头浇了下来。 朵来出了木屋,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总之就是轻松和失望交替吧。 逄帅洗完澡,光着身子跑了出来,猫着腰说:“好家伙,小风一吹倍儿凉爽。”说完还不忘晃晃腚,身前那一串也跟着晃悠了起来。 朵来偷瞄了两眼,直觉着口干舌燥。 逄帅嘶了一声,抱着肩膀盘腿坐在朵来铺好的被褥上,拿过毛巾被往肩膀上一搭:“离老远就闻着香味了,赶紧让哥尝尝。”逄帅顺手抓了一把毛,像是甩掉了上面为擦干的水。 朵来哪里敢怠慢,端过一碗油茶面送到他跟前:“晾了小半会儿了,还烫着呢,慢点儿啊。” 逄帅砸吧砸吧嘴,端过来后低头嗅了嗅:“香,真香,多少年没喝过了。”逄帅如同喝粥一般,沿着碗边儿轻轻吐噜着。 朵来呲牙傻笑:“老朵每年都炒,还有呼苞米,一样不带落下的。” 逄帅边喝边羡慕道:“我爷咋就对我不好呢,一见到我就烦的不行,打小连根美登高都没给我买过。” “真的啊?”朵来眨着眼睛,很是心疼道:“明儿我让老朵给你买去,买一箱子放冰箱里,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 “操,你当我小孩啊?还吃那玩应。”逄帅腾出右手给了朵来一拳,继续说:“不过你要真这么想,那哥也就不推辞了。”逄帅低下头,又吐噜了几口油茶面。 朵来此时此刻终于体会到稀罕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他相当稀罕逄帅现在这样子,稀罕的不得了。 逄帅察觉出异样,抬眼看着朵来:“你咋这样看着我啊?后悔了?” “啊?”朵来一愣:“咋可能,明天我就去啤酒厂给你批发去行不?” “德行吧。”逄帅闷头将半碗油茶面喝光,拍了拍肚皮说:“舒坦了,睡觉。”逄帅把碗扔到一边,躺下去的时候将枕头对折放在脑袋下面:“哥现在才明白,以前那日子都他吗的不叫日子。” 朵来边收碗边问:“那叫啥?” 逄帅斜眼一笑:“混,就是他吗的瞎混。”逄帅长吁一口粗气:“现在算是明白了,过日子,还得你这样的,瞧瞧……”逄帅指着周围的花花草草,眼神儿却是看着夜空:“以前从没有过。”说完,逄帅满足的咂咂嘴:“睡觉,明儿早起。”逄帅似是习惯性的伸出手,自然的占据了朵来那半边儿。 朵来将两个空碗放在水泥台上,随后爬到逄帅身边儿,想也没想便躺了上去。 逄帅曲起手臂,闭着眼睛将朵来搂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夜里,星空之下,朵来和逄帅搂成一团缩在被窝里,时不时传来蛐蛐的叫声,这样美好的夜晚本该是难忘的,可回忆的……谁料,第二天一大早,老朵这头刚开灶,逄帅便醒了,他见朵来仍旧熟睡,便轻轻抽出手臂,活动了几下之后套上衣服下了屋顶。 朵来是被早饭的香味馋醒的,睁开眼睛发现逄帅已经不再,心里顿时慌了神儿,跑到楼梯那边儿伸着脖子猛喊:“老朵,我哥走了你咋也不叫我一声啊。” 老朵这会儿端着盘子刚走到客厅,愣是被朵来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大清早你喊啥呢,人没走,在厨房里帮我忙活呢。”老朵放下盘子:“有几个像你这么懒的。” 朵来顿时轻松不少,嬉笑道:“我这就下来啊。”朵来回身拿过衣服套在身上,下楼时直接进了厕所,站在马桶前面打着哈欠,酝酿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尿出来,那憋的相当难受。朵来低下头,集中精神酝酿着,好不容易才将酝酿已久的水放了出来,却觉着出水的通道如同针刺一般的疼痛,朵来立刻憋了回去,捂着肚子原地打转。 逄帅一大早帮老朵蒸了春饼,又亲自炒了土豆丝,端出来的时候却始终不见朵来现身,这才吆喝道:“来财儿,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开吃了啊。” 朵来在厕所里疼的脸红脖子粗,听到逄帅的声音时,他毫不犹豫的推开门,探出脑袋,皱着脸说:“哥,我那儿疼。” 逄帅一愣:“哪疼?” 朵来尴尬的挤眉弄眼:“牛牛疼。”朵来指了指身下:“疼的难受。” 逄帅赶忙走了过去:“咋个疼法?” 朵来形容道:“跟针扎似得,老疼了,不敢撒尿。” “我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逄帅连忙往房顶上跑:“到门口等我,哥带你去医院。”逄帅一口气窜到房顶,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出门时,老朵着急忙慌的跟了出来:“你两不吃早饭了?” “爷,我和朵来有急事儿,你先吃吧。”逄帅坐进车里,待朵来上车后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老朵住的这个地方有个二甲医院,医疗设施都算不错,抵达的时候,逄帅替朵来挂了泌尿科,进门后,朵来捂着肚子挪步似得坐在了椅子上。 “啥情况?”医生看起来有个四五十岁,带着白口罩,表情刻板不带一丝笑容。 朵来痛苦道:“尿尿的时候贼疼,针扎一样的疼。” 医生边写病历边看朵来:“脱了裤子撅那儿。” 朵来面露迟疑,逄帅却在一旁催促道:“赶紧的。” 朵来站起身,硬着头皮脱了裤子,撅着腚趴在了黑色的皮床。 医生带了手套,走到朵来身后按了一下:“这儿疼吗?” “不疼。” “这儿呢?” 朵来皱眉道:“有点儿。” 医生想了想,又是一通狠劲儿的按。 “疼疼疼……”朵来忙不迭的叫嚷着。 医生回身摘了手套:“行了,起来吧。” 逄帅自始自终都站在朵来身后,刚才医生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甚至连朵来……总之,该看的都看到了。 “嘶……”朵来呲牙咧嘴的下了床,提上裤子后坐到了椅子上。 “着凉了,并且火气很大。”医生瞥了朵来一眼,又道:“内服外用的药都开点回去,情况好转了再坚持一个星期就好了。” 朵来点点头:“贵吗?” 逄帅一旁险些笑出声,都啥时候了,还心疼钱呢。 “内服的就是消炎药,外用的是保元贴,一贴三十,每天三贴,一个疗程要两个周。”医生拿着钢笔在病历上一通鬼画符。 “那玩应是干嘛用的?”朵来追问道。 “保护你命-根-子的,主要是排毒。”说完,医生撕下单据:“开吗?” 朵来刚才就算过了,这得一千来块呢,他张开便要拒绝,谁料逄帅一把抢过单据,严肃道:“开。” 医生抬头看了眼逄帅:“到楼下去拿,保元贴的用法上面有说明。” 朵来骑虎难下,心里在慢慢滴着血。 朵来跟着逄帅去一楼拿了药,随后离开了医院。 大门口,两人坐在车里,逄帅拿过那个所谓的保元贴仔细看了两眼:“操,这玩应是垫裤衩里的啊?” “啥玩应?”朵来顾不上疼,一把抢了过来,当看到上面的使用方法使,不禁瞪大了眼睛:“这玩应咋是这么用的啊。” 逄帅憋着笑:“好像大号邦迪。” 朵来咋会认不出这玩应,他呲着牙咧着嘴:“哥,咱们退回去吧,反正还没走远。” 逄帅故意皱起了眉毛:“退啥退啊,买都买了,这医药费哥给你报销,算工伤。” “不行。”朵来瞪着逄帅:“打死我也不垫这玩应。” 逄帅啧了一声:“咋不听话呢。” 朵来咬牙切齿道:“除了这事儿,我啥都听你的。” “真的?”逄帅露出诡谲的微笑。 ☆、第28章 故意让你看个够?   朵来喜欢爷们儿不假,喜欢当底下那个也不假,但他总归是个带把的吧?脱了裤子前后可劲儿甩,那还能听到男人该有的声响呢。是爷们儿就得有个爷们儿样,打死也不能垫这种东西,传出去还怎么见人了?   逄帅盯着朵来看了好半天,总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是真不愿意啊。   “真不用?”   朵来愤恨道:“不用。”   逄帅嬉笑道:“行吧,既然不愿意就算了,那你疼的难受可别跟我哼哼啊。”逄帅发动车子,准备调头回老朵那儿。   “我保证不哼哼。”朵来捂着肚子,那火辣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逄帅从倒视镜里看着朵来:“你刚才说了,除了这事儿啥都听哥的是吧?”   “嗯。”   逄帅握紧方向盘,笑道:“那洗干净了,让哥操|一下咋样?   “啊?”朵来本就疼的难受,逄帅突然这么说,他立刻绷紧了精神,瞬间疼的更厉害了,他用力按着小腹:“我都疼成这样了,你还逗我玩。”朵来这个恨啊,恨自己疼的不是时候。   逄帅斜了朵来一眼:“操,我像开玩笑的样吗?”逄帅目视前方,嬉笑道:“其实崩枪这事儿吧,只要有个洞就行,哥也没那么多讲究。”   朵来只觉着眼皮一跳:“男的你也能接受?”   逄帅啧了一声:“听说过那句话没,人丑逼不丑,逼丑毛盖着,关了灯都一回事儿。”   朵来听得直皱眉:“母猪也行?”   “操”逄帅用力拍了下方向盘:“我看你小子是找揍啊。”逄帅挥了挥拳头。   朵来撇嘴道:“你自己说的,有个洞就行啊。”   “得,那话我收回,就问你一句,答应不答应。”   朵来转了转眼珠,总觉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过既然逄帅说了,朵来也不会拒绝,仰起头,颇为豪情的来了句:“那我也得弄你。”   逄帅彻底愣住了,脸上维持着微笑的模样,他慢慢转过头,瞪着朵来:“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朵来吓的一缩脖,身下传来的疼痛让他咧着嘴说:“我闹着玩的。”   逄帅展露笑容:“反正话给你撂这儿了,自个儿掂量着办。”逄帅踩了一脚油门,车速越来越快,回到老朵那边时,老朵绕着朵来仔仔细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   “老朵,你能不围着我转了吗?”朵来捂着肚子:“我就是肚子疼,医生说我着凉了。”   老朵心疼道:“昨晚就不该让你们睡房顶啊,都是爷不好啊。”   朵来最怕的就是老朵担心,赶忙安慰道:“爷,我真没事儿,而且我今天也不走了,就在这儿待着行不?”   朵来一向是管他叫老朵的,如今换了称呼,怕是内疚了。   老朵眯眼笑着:“行吧,晚上爷给你炖排骨吃。”说完,老朵转过身对正在吃饭逄帅说:“小逄啊,你也别走了。”   逄帅拿着半张春饼,笑道:“我今天没事儿,那就在这儿待着了,爷你不烦我吧?”   老朵摆了摆手:“不烦不烦,我高兴着呢。”说完,老朵走到门口,从柜子的缝隙里拽出一个布口袋说:“你们两待着,我去市场溜达一圈。”   老朵高兴的出了门,待他走后,逄帅再次从盆里拿出一张春饼,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往上面抹大酱,放小葱,再夹上一筷子土豆子,随即一卷,送到嘴边儿张嘴咬了小半张。   “哥……”朵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嗯?”逄帅鼓着腮帮子:“咋了?”   “你今天不用去洗浴城吗?”   逄帅咽下嘴里的春饼:“反正没啥事儿,去不去都行,倒是咱爷说晚上炖排骨,我一听就馋了。”逄帅吃的满头大汗,拿过手巾擦了擦手,便把衬衣脱了扔到一旁的柜子上,光着膀子说:“刚才爷在,我都没好意思脱。”   朵来盯着他,咽了咽口水:“怕啥啊,该脱就脱呗。”   逄帅眯眼笑着,顺手摸了自己一把:“吃饱了。”逄帅站起身,冲着朵来伸了个懒腰:“我上去冲个澡。”逄帅摸着肚皮,吊儿郎当的上了屋顶。   朵来受了医生的叮嘱,要多喝水,可是水喝多了自然就得放水,那时候才是最为痛苦的。可就在刚才,朵来看着逄帅脱衬衣,伸懒腰,后背上带着细微的汗水,在日光的照耀下竟是那么的有男人味儿,朵来看的入神,升旗的过程中,朵来终于明白了,原来,最难熬的是这个。   朵来刻意不去想这些,分散注意力,正当有所缓解的时候,逄帅竟然光着身子从房顶跑了下来,他浑身上下都是水,抱着肩膀说:“我操,刚才洗澡的时候看到一老大妈,就在胡同里站着呢,吓的我赶紧跑下来了。”   朵来看着逄帅,刚刚有所缓解的地方一瞬间硬了个彻底,随之而来的是针扎一般的疼痛,朵来恨不得借把刀来,把自己切了算了。   逄帅见朵来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勾起了嘴角,转过身拿过椅子上的毛巾,当着朵来的面开始擦身,先是头发,再是胳膊,随后是身前,大腿、小腿、最后定格在了那儿,逄帅正准备擦的时候,抬起头故意问朵来:“这毛巾是你擦脸的不?”   朵来瞪着眼睛,炙热的目光都快把逄帅看出个窟窿了。   闻言,朵来急忙摇了摇头:“你擦就是了。”   逄帅微微一笑,低下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擦着。男人吗,这儿是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拨弄两下,逄帅自然而然有了感觉,呈现半软不硬的状态,耷拉在身下。   朵来越看越来感,越来感就越硬,越硬就越疼,无限循环。   逄帅擦完身子后将毛巾搭在椅背上,赤脚走到镜子跟前儿,仰起下巴说:“来财儿,你家有刮胡刀吗?”   “没……没有啊。”朵来结巴道。   逄帅从镜子里看着朵来:“那你不刮胡子啊?”   朵来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我没刮过。”   “操,那有硬币没?给我找两个。”逄帅用拇指和食指抓住一根胡子,用力的揪了一下。   朵来现在硬的彻底,疼的也崩溃,不敢动地,不能挪窝,只得坚守阵地,撑到最后。   朵来想看又不敢看,心里极其矛盾,低着头说:“抽屉里有个小簸箕,里面一堆五毛一块的。”   逄帅抿嘴笑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挑了两个一毛的,相较起来,五毛的太薄不好用劲儿,一块的太大又是钢质的,不好夹-住胡子。其实,最好用的是五分钱的硬币,不过现在很难找得着了。   “来,帮哥拔拔胡子。”逄帅拿着硬币走了过去,想了想又说:“刚吃完饭,过会儿记得把消炎药吃了。”说完,逄帅四周看了两眼:“来财儿,跟哥上房顶去?不然就我现在这德行,万一让咱爷看到了,不得把他吓出个好歹的?”   朵来瞄着逄帅身下:“哥,咱先把裤衩穿上呗?”   逄帅顺手摸了一把:“还有水呢,再晾会儿。”逄帅掐腰晃着壮硕的大腿:“别坐着了,跟哥上去,拔完胡子,再睡个回笼觉。”   朵来的目光飘忽不定:“你先上去吧,我去趟厕所。”朵来低着头,猫着腰捂着肚子跑进了厕所。   逄帅偷笑道:“悠着点儿尿啊,别疼晕过去。”   朵来钻进了厕所,等到身下消退之后,这才爬上了房顶。   逄帅扭头看到朵来上来,拿着电话说:“行,明天下午我就回去。”说完,逄帅挂断了电话,此时的他已经穿上了裤衩,侧过身的时候,脖子上的金链子也滑了下来:“就等你了,赶紧过来。”   朵来皱着小脸:“刚才那会儿真疼。”   逄帅撅嘴道:“活该,让你用那个你不用,有啥了不起的。”逄帅让朵来坐到身边儿,双手抓住朵来的腿拉直,一脑袋躺了上去,仰着下巴说:“仔细点儿啊。”   朵来拿起被子上的两枚一毛硬币:“哥,刚才是凯哥来的电话吗?”朵来抱着逄帅的脑袋,认真的拔着胡子。   逄帅眯着眼睛:“是我家里来的电话,让我明天回去一趟。”   “回老家吗?”朵来手上一哆嗦,眼中流露出不舍。   逄帅一眼就看出了朵来的心思,笑道:“你要不跟哥一起去?正好带你见两个人。”   朵来心下一喜,抱紧逄帅的脑袋说:“你别忽悠我啊。”   “操,哥不是那种人。”说完,逄帅挪了挪身体,脸颊贴在朵来的小腹上,仰着下巴说:“这样你看的清楚,哥睡会儿,困了。”话刚说完没多久,逄帅再次开口,说了一句:“你身上咋有股怪味?”   “有吗?”朵来低头闻了闻:“啥味啊?”   逄帅睁开了眼睛,笑道:“跟哥说实话,是不是崩了枪忘记换裤衩了?”   朵来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这条裤子,明明是早上刚换的,而且里面什么都没穿,哪里会有……朵来呲牙咧嘴道:“我压根就没穿。”   ☆、第29章 朵来VS花旗逄帅VS庄肴 逄帅无非是想逗朵来玩儿,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逄帅很早就知道朵来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逄帅勾起嘴角,眯眼笑着,大概很久了吧? “哥?”朵来见逄帅不说话,轻轻叫了一声。 “嗯?”逄帅抬眼看着朵来,笑道:“咋了?” 朵来被逄帅这么一看,脸上蹭的一热,急忙撇开脸说:“没啥。” 逄帅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说:“来财儿,哥想吃菇娘了,明儿回老家的路上,给个买点儿吃呗?” 朵来立刻回想起逄帅刚搬来的那天,他用菇娘砸了他。 朵来憋着笑:“行,明天早上我去市场给你买。” 逄帅砸吧着嘴:“来财儿真他吗的好。” 朵来这会儿也不闲着,继续帮逄帅拔着胡子。 “来财儿,你会捅菇娘吗?” 朵来一听来了兴致:“会啊,以前总捅,能吹好久呢。” 逄帅咧嘴笑道:“小时候我也捅过,但是手笨,每次捅都裂开,然后愤恨的抓起一把塞嘴里猛嚼。” 朵来嬉笑道:“你看你那手指头多粗,就算不捅裂了也得捏碎了。” “操,有你这么说哥的吗。”逄帅转过身,不在让朵来帮他拔胡子:“困了,哥睡会儿啊。” “好。”朵来再没说话,低头一直看着逄帅。 逄帅这一觉睡了多久,朵来就坐了多久,动都没动一下,老朵回来上房顶瞧了一眼,见两人睡的正香也就没打扰,下去忙活了。 朵来做了个梦,一个很骚的梦。 梦里,朵来用嘴帮逄帅忙活着,逄帅低头笑着,没多会儿,逄帅便亲身上阵了,朵来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兴奋无比。逄帅像似骑在他身上,用力的撞着。朵来被他挤到了墙边儿,转过头,脸与墙壁平行,当逄帅越发用力的时候,朵来甚至有了错觉,好像要穿过这面墙,一杆子捅到隔壁去。 朵来梦的来劲儿,张着大嘴仰着头,正当快到精彩画面时,朵来突然听到逄帅骂了一声:“操……” 朵来顿时从梦中惊醒,看到的是逄帅坐在对面,嬉笑道:“来财儿,你小子硬了咋也不跟哥说一声,差点没捅到我。” 朵来连忙低头去看,当看到升旗的场景时,朵来尴尬道:“我睡着了。”朵来这时才感觉到刺痛感,他一咧嘴:“疼死了。” “是不是梦到啥了?”逄帅挑眉笑道。 朵来犹豫尴尬分了不少注意力,此时已经所有消减,他揉了揉身下,点头道:“嗯,做梦了。” “哟呵,还真做梦了?梦到啥了?” 朵来摇着脑袋:“梦见和个大美女干那事儿。” 逄帅一撇嘴:“操,你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逄帅站起身,伸着懒腰说:“自己慢慢玩,哥下去跟爷唠会儿磕去。” 看着逄帅的背影,朵来多想告诉他,其实我梦见的是咱两,可是……他不敢说啊。 晚上,逄帅跟着老朵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炖了一大锅排骨,里面放了豆角粉条还有玉米,那叫一个香。吃饭的时候,朵来闷头吃了两大碗米饭,满嘴流油。期间,老朵和逄帅跟商量好似的,把最好啃的排骨条都给了朵来,一会儿一块儿的往碗里送,朵来曾偷偷去看逄帅,他虽然和老朵在唠嗑儿,可他的目光却从来没离开过朵来。 一顿饱饭,朵来吃的是直打饱嗝,缓食儿的时候,逄帅和老朵下起了象棋,要么说老朵待见逄帅呢,一连让他吃了五个子,那还能不待见? 短暂的相处,老朵对逄帅的印象是越来越好了,小伙子虽然看起来不太像好人,但这心眼还是不错的,最重要的是,对他的大孙子照顾有加。 夜里睡觉的时候,朵来执意要和逄帅睡屋顶,老朵没办法,只好又拿了两床被子扑在底下,逄帅看着朵来吃过药,头回主动的拽过朵来,将他搂在了怀里。 “别他吗的乱动。”逄帅闭着眼睛说,收紧了手臂。 朵来本是想翻个身,现在彻底没勇气了,老老实实躺在逄帅的怀里,小声道:“哥,你别是把我当女的了吧?” 逄帅嬉笑道:“操,你要啥没啥,当哪门子女的,老实睡觉吧啊。” 朵来转了转眼珠:“哥,凯哥说你们小时候总一起崩枪,是真的吗?” “嗯。”逄帅咽了咽口水,又道:“我爸喜欢看,家里各种光盘,没事儿的时候我就看。” 朵来惊讶道:“那你爸妈不管吗?” “有啥管的?”逄帅转过头,依旧闭着眼睛说:“我爸不管我,我妈管不了我。” 朵来嗯了一声,犹豫了许久,才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逄帅腰,慢慢的一路往下,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逄帅突然出声道:“别他吗的闹,赶紧睡觉。” 朵来鼓起的勇气彻底熄火了,闭上眼睛时,逄帅却突然翻了个身,将大腿塞进了朵来的腿间,还特意用膝盖轻轻碰了碰,笑道:“没硬啊。” 朵来屏住呼吸:“还疼着呢。” 逄帅笑了笑:“行吧,睡觉。” 一句睡觉,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折腾了一天,朵来确实也累了,没多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朵来趁着逄帅没醒的功夫去了趟市场了,买了好几斤的菇娘,回来的时候逄帅正跟房顶刷牙呢。 “哥,我给你买菇娘了。” 逄帅吐出嘴里的泡沫:“嗯,收拾一下咱们出发。” “知道了。” 因为朵来要跟着逄帅回家,回他的老家,所以显得异常兴奋,出发时朵来的心都在扑腾扑腾的狂跳。路上,逄帅给祝凯去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照顾洗浴城的生意,随后又唠了几句闲磕才挂了电话。 “哥,你家是不是特有钱啊?”朵来嬉笑道。 逄帅转头看着他:“我家有啥钱啊,穷的叮当烂响。” “我不信。” 逄帅哭笑不得道:“哥就这么和你说吧,我把所有的钱都投到金帝辉煌里了,这次要是赔了,那哥就得去当乞丐。” “咋可能啊。” “咋不可能?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哥万一有一天真落魄了,到时候能拉哥一把的估计就剩你凯哥了。”逄帅苦叹一声。 朵来急了:“我也可以啊,虽然我没啥钱,但绝对不能让你当乞丐。”朵来心想,你没钱我养着你都成啊,店里不挣钱那我就出去找工作,总之不能让你饿着啊。 逄帅听的心里一暖,忽然间想起花旗为了庄肴冲到井下的场景。 “行,哥记住你这些话了,别到时候不认识我。” 朵来拍着胸脯道:“我保证记着你。”一辈子都记着。 两座小城之间的路程并不远,上了高速之后,逄帅踩足了油门,只用了一个半点儿便到了地儿。朵来坐在副驾驶,不停的张望这个陌生的小城,这里就是逄帅长大的地方。 “哥,你住哪个区啊?”朵来看着前方的路标指示牌。 “铁东区。” “铁东区?”朵来笑了起来:“难怪凯哥说你是铁东区小霸王呢,原来打这儿来的啊。” 逄帅嬉笑道:“操,听他瞎忽悠呢。” 朵来再次看向指示牌,好奇道:“前面也不是铁东区啊?” “啊,前面是向安区。”逄帅踩了脚油门,没多会儿便来到向安区的一家超市门口,逄帅把车停靠在路边儿,探头往超市里看了一眼,随即吆喝道:“我说庄肴,你扛着洗衣大盆要干嘛去啊?” 庄肴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往门口看了一眼:“我=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逄四爷回来了。”庄肴放下洗衣大盆,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走到逄帅身边儿扔了根烟给他,点燃后叼着烟说:“咋想着回来了?” 逄帅笑道:“家里有点儿事,顺便过来看看你和花小狗。”说完,逄帅再次往超市里看了两眼:“花小狗呢?” “别他吗的提了。”庄肴光着膀子,叹气道:“他爸昨天带着他去钓鱼,钓了一大洗衣盆,你说这也吃不了,这可咋整,结果花小狗想了馊主意,让我去街上卖,十五块钱两斤,我正准备出门呢。”庄肴上半年胖了不少,结果下半年就瘦回来了,小身板儿杠杠的,贼招人待见。 朵来坐在车里偷偷看了两眼,心想逄帅认识的男的都挺帅啊。 “操,你车里那谁啊?”庄肴低头往里瞄了两眼。 逄帅倍儿得意道:“来财儿,我老弟。” “来财儿?这名字好啊。”庄肴拍着肚子走了过去,扒着车顶弯下腰,笑道:“玩过了?” 逄帅趁着朵来没说话,赶忙道:“操,想他吗的啥呢,没那回事儿。” 庄肴撇撇嘴,刚准备说话便看到花旗从超市里面窜了出来:“哥,你咋还不去……”花旗话没说完便看到了逄帅,趿拉着拖鞋兴奋冲了过去,傻笑道:“你咋回来了呢?啥时候回来的?” 朵来听到花旗的声音时已经从车里探出了头,当他看到花旗的长相时,立刻想起了逄帅手机上的那张照片,原来……就是这个人啊。 逄帅抬手拨弄着花旗的脑袋:“花小狗,晚上敢给哥搓个澡不?” “哎呀我操。”庄肴急了:“逄帅,我还在这儿呢,让我媳妇儿给你搓澡,找事儿是吧?”庄肴抡起了拳头。 逄帅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拳头比划着:“咋地,就找事儿了。” 朵来一看逄帅端起了姿势,二话不说拉开车门跳了下来,连忙站到了逄帅身旁。 庄肴明显一愣,回过神儿时笑道:“你这小身板子就别参合了,和花小狗去一边玩儿去。” 朵来深知逄帅和庄肴是闹着玩儿,但庄肴身边儿站了个花旗,明显逄帅吃亏了,就算闹着玩也得找回气势。 朵来站在逄帅边儿,傻笑道:“哥,我饿了。” 庄肴听了这声哥,立刻明白咋回事儿了,一把抓过花旗说:“花小狗,这是逄帅的朋友,叫来财儿。” ☆、第30章 ‘大花朵’大联盟   朵来对花旗的唯一印象就是那张照片,而那张照片,已经在朵来跟踪逄帅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删除了,之后朵来便没怎么放在心上。刚去洗浴城那会儿,鲲子也曾说过朵来很像一个人,如今朵来明白了。   庄肴按照花旗的吩咐,准备端着洗衣大盆去附近的街上卖鱼的,现在也去不成了,当朵来跟逄帅说饿的时候,庄肴立马有了主意。   “花小狗,这鱼咱就别卖了吧?”庄肴笑的心虚。   花旗一想鱼卖不成了,钱也就挣不到了,自然有点儿心疼:“那就不卖了呗,晚上炸了炖了可是两道菜呢。”   庄肴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到逄帅身边儿,抬拳落在逄帅的肩膀上:“看花小狗对你多好,一回来就给你整了两硬菜。”   逄帅下意识的看了眼洗衣大盆,里面装了慢慢一下子鲫鱼,最大的巴掌大,最小的都赶上小手指长了,这还真是硬菜啊。   庄肴见逄帅不说话,故作愤怒道:“咋了?看不起这鱼啊?”   “这话说的。”逄帅笑了笑,顺手从兜里掏出三百块钱:“让花小狗带来财儿去市场买菜去,晚上咱哥两喝两口。”   庄肴没了车队,现在经营超市,虽不比以前富有,但他绝对不会让逄帅掏这个钱。正当他准备拒绝逄帅的时候,庄肴突然转头看了花旗一眼,那股子想法立刻就蔫了。庄肴和花旗生活了这么久,深知花旗节俭,平时从自家超市拿盒红塔山抽抽都得寻思半天,如今他还真不敢开这个口了。   但庄肴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怎么也得客气客气吧。   “嘿,你这是干嘛呢。”庄肴一手拦住逄帅:“把钱收了,瞧不起我是咋地?”   逄帅眯眼笑着,仔细瞧了庄肴几眼,还真就把钱收了回去:“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拿钱,那就是不给你面子。”   庄肴硬着头皮挤出笑容,心想逄帅这孙子咋就不知道啥叫客气呢。   此时此刻,花旗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花小狗,你笑啥呢?”庄肴尴尬道。   花旗连忙摆手:“没啥没啥,你和逄帅进屋待着去吧,我和……”花旗看了眼朵来,笑道:“俺两出去买菜。”花旗走到朵来身边笑了笑,趿拉着拖鞋先一步往马路对面走去。   朵来用目光寻求逄帅的意见,当逄帅点头时,他傻笑着朝花旗跑去。   “来财儿。”朵来跑了几步,逄帅突然叫住了,回过头时,逄帅笑道:“给哥买点菇娘吃。”   朵来一愣,顺口来了一句:“车上不还有呢吗。”   逄帅干咳两声,板着脸说:“有啥有啊,都让我吃了,你忘了啊。”   朵来这么聪明哪里会不明白逄帅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转过身继续往马路对面跑去。   庄肴一瞧朵来对逄帅言听计从的样,心里就知道这小子是带个人来跟他示威了,眼瞅着花旗要走远了,庄肴突然扯开嗓门喊道:“花小狗,回来的时候给哥买两香瓜子。”   “知道了。”花旗没转身,而是继续往前走。   逄帅看的乐呵:“你和花小狗还是老样子啊,我一直以为你说不定啥时候就烦他了呢。”   庄肴不以为然道:“那你可说错了,我还跟以前一样稀罕他。”庄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倒是你,这么久不见,倒是带回来一个啊,啥情况啊。”   逄帅嬉笑道:“进屋给我整瓶牛二喝呗?”   “早说啊。”庄肴先一步进了超市,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牛二,接着又拿了一袋花生米,打开后倒在盘子里:“去那头咋样啊?”   逄帅坐到庄肴对面,苦叹道:“就那样呗,干啥都他吗的难。”   庄肴啧了一声:“这倒是,慢慢熬吧,实在不行就别扯那犊子了,学学我,带着那个……”庄肴仔细想了想朵来的名字:“对了,带着来财儿干个小买卖不也挺好吗。”   逄帅苦笑道:“关键我不甘心啊,要不是章弛那孙子……”逄帅摇了摇头:“算了,提他干他吗的啥,烦的慌。”   庄肴明白逄帅心里的苦楚,当初自己车队经营不下去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心疼,比任何人都不甘心,不甘心就一手建立起来的车队,就这么化为乌有。   都说老天爷贼公平,给你关了一道门,必定给你开一扇窗,这不,老天爷给了他花小狗,自打车队倒闭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他不也挺过来了,凡事儿别那么较劲儿,没意思。   “听哥们儿一句劝,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的,折腾大了,容易闪着腰。”庄肴替逄帅倒了慢慢一杯白酒。   逄帅接这茬,反而拿起酒杯笑道:“就是这味。”逄帅仰头一口干了。   庄肴哭笑不得道:“那边儿是没有牛二咋地,这把你馋的。”   “你知道啥啊。”逄帅摆了摆手:“打小就在咱家这片混,突然离开了,感觉啥都不对味了,还是熟悉这味道。”逄帅指了指面前的酒。   “得了,别想那些没用的。”庄肴再次替逄帅满了酒,笑问道:“说说吧。”   逄帅看着庄肴:“说啥啊?说来财儿?”   “啊,不说他还能说谁。”庄肴摸着下巴,挑眉笑道:“我咋感觉来财儿和花小狗笑起来挺像的,都傻了吧唧的。”   逄帅看到桌上放了半盒红塔山,顺手拿了一根,点燃后说:“像吗?我咋没觉着。”   “操。”庄肴没好意思深究,转而问道:“哎不对啊,你他吗不是喜欢女的吗?”   “你不是也喜欢女的吗,咋和花小狗粘一起了?”逄帅反问道。   庄肴嬉笑道:“那能一样吗,花小狗勾引我的,而且他那嘴那么厉害,我舍不得不是。”   “操。”逄帅叼着烟,半仰着头说:“咱两情况差不多。”   “啊?”庄肴诧异道:“来财儿嘴也厉害吗?”   逄帅倍儿得意:“操,不是我跟你吹牛逼,哥们儿这根不小吧,全进去啥问题没有,还不得呕的。”   庄肴一咧嘴:“来财儿这牛逼呢。”   逄帅苦叹一声:“来财儿这小子天天黏的我要命,离不开我啊。”   庄肴完全注意这话的真假,反而颇有体会道:“这不就跟花小狗当初黏着我一样吗,都追我家里头去了,多邪乎。”   逄帅长叹一声:“你说咱哥两可咋整。”   “操,想那么多干啥,我看来财儿人不错,好好带在身边儿吧。”   “别说这个了,明天有时间没?”   庄肴像了想说:“每天就早上那阵忙一会儿,其余时间倒是挺闲的。”   逄帅拍了怕手:“那正好,我好不容易带来财儿回来一次,明儿你带着花小狗,咱四个人去划船吧。”   “去人造湖啊?”   “啊,不去那儿还能去哪。”   庄肴犹豫道:“也行吧,不过我还得问问花小狗。”   “哟,不对吧?”逄帅探头看着庄肴,笑道:“以前可都是花小狗听你的啊,怎么现在……”   庄肴惭愧道:“怕他跟人跑了呗。”   “操,这满街有几个玻璃,还能把他拽跑了?而且花小狗对你啥样,你还能不知道?”逄帅弹开了指尖的烟头。   庄肴抿嘴偷笑,眼光却死死盯着逄帅。   逄帅心虚的咳嗽两声,岔开话题道:“喝酒就不能开车了,你这儿有地没?让我和来财儿凑活一宿,正好晚上让花小狗给我搓个澡。”   庄肴皱了皱眉:“地方是有,也可以给你和来财儿住,但让我媳妇儿给你搓澡,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逄帅不以为然的伸了个懒腰:“你说了不算,回来我得问花小狗。”   “问呗,不管咋问结果都一样。”   那头,朵来跟着花旗去了菜市场,两人精挑细选买了好多菜,又按照逄帅和庄肴的吩咐,买了姑娘和香瓜子,回家的路上,花旗直截了当来了句:“朵来,你跟逄帅咋样了?”   朵来一愣:“啥玩应咋样?”   花旗傻笑道:“做了没?”   “啊,啊?”朵来故意装作没听懂:“啥玩应做了没?”   花旗啧了一声:“能不装吗。”   朵来暗叹一声:“啊,有一天他喝多了,我就给他……”朵来拱了拱腮帮子。   花旗忽然想起他和庄肴刚认识那会儿了,顿时来了兴致:“然后呢?还有其他的吗?”   朵来摇了摇头:“没了,而且他第二天起来跟没事儿一样,我估计是忘了吧。”   “啥忘了啊。”花旗太了解逄帅了,毫不犹豫道:“他肯定没忘,心里记得比谁都清楚。”   其实朵来也是这么怀疑的,但他又不好意思问出口。   “你两是咋认识的。”花旗偏过头看着朵来。   朵来想了想,犹豫了许久,到底要不要告诉花旗。   “你倒是说啊。”花旗已经兴奋到了极点:“你大胆的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朵来疑惑的看着花旗:“那个……我在逄帅的手机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花旗一愣:“啥玩应?他有我照片?”   “嗯,他是不是……”   花旗连忙摆手:“别瞎猜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喜欢我哥一人,你都不知道,我当初废了多大力气才把他追到手啊。”   朵来想起庄肴的长相,痞气的爷们儿,按理来说是个喜欢女人的,难道说……朵来两眼直放光:“他喜欢女的?你把他追到手了?”   花旗嬉笑道:“啊,以前我在洗浴城搓澡,后来庄肴来了,喝多了让我帮他撸,然后我就喜欢上他了,一直厚脸皮的黏着他,然后就成功了。”   朵来震惊的竖起拇指:“你真牛逼啊。”   花旗咧嘴笑道:“你也可以啊。”   朵来略显失落,想了想便凑到花旗耳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唉呀妈呀。”花旗瞪大双眼:“你偷窥他?”   朵来点点头:“嗯,一直都是这样。”   花旗兴奋道:“我以前也有这种想法,但是一直没机会这么干。”花旗和朵来已经并肩而行:“是不是特刺激?”   朵来傻笑道:“嗯。”   “有没有闻他的裤衩?”   朵来到底和花旗交了心,毫不犹豫道:“啊,闻了。”   “哎呀,我也这么干过”   朵来一愣:“闻庄肴的?”   “嗯呢呗,每次给他洗衣服的时候,都偷闻。”花旗笑的很大声。   朵来跟着笑了起来:“你说,我能把逄帅追到手吗?”   花旗哼了一声,摇头晃脑道:“你得脸皮厚,不然等着他先开口,那是门都没有。”花旗郑重其事的看着朵来:“逄帅和庄肴都喜欢女的,你等着他们主动,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该咋做呢?”朵来虚心请教。   花旗转着眼珠,想了想说:“你会搓澡不?”   朵来摇头:“帮他搓过一次,后背都搓破了。”   “没事儿,我教你,然后你就帮他搓澡,到时候……”花旗凑到朵来耳旁,小声嘀咕着。   朵来听得直咧嘴:“妈呀,这真的行吗?”   “行,听我的准没错。”   ☆、第31章 毫不犹豫来一口   不知是不是朵来的错觉,他总觉着逄帅的老家天气要更加炎热一些,晚上他和花旗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逄帅和庄肴已经搬了桌椅板凳放在了超市门口,边抽烟边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又有新的成员加入了。   朵来趁着倒水的时候看了一眼,回了厨房后问花旗:“那人谁啊。”   花旗切着猪肝,笑道:“郭靖,庄肴的好哥们儿。”   朵来忍不住笑道:“这名字起的带劲儿啊,靖哥哥。”说完,朵来和花旗一同笑了起来,声音还挺大,惹得逄帅和庄肴直往超市里面看。   “这两人笑啥呢?”逄帅笑问道。   庄肴摆了摆手:“谁知道又搞啥鬼呢,这花小狗一天天的贼能作,就跟他妈说的,狗扯羊皮,一天没闲的时候。”   “得了吧,你不就稀罕他这样。”逄帅打趣道。   郭靖见缝插针:“可不咋地,你离开这边儿了可不知道他两,一天贼能黏糊。”郭靖挠了挠刚剪的寸头,调侃道:“有天半夜我来串门,超市都关了,我就去后门了,结果发现没锁,我推门就进去了,当我走到他两那小屋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尿血。”   “咋回事儿?”逄帅好奇道。   郭靖咧了咧嘴,啧了一声:“花小狗坐他身上,可劲儿的动呢。”郭靖哭笑不得道:“那把我吓的,赶紧关门跑出来了,站外头老半天才缓过劲儿。”   “少他吗的装犊子,你是没见过咋地?”庄肴边笑边骂,没有半点儿尴尬。   “我以前也撞见过文涛和女的那个过,可我这不是头回见到两男的吗,而且花小狗动的时候,那玩应还上下来回晃,我真是……”郭靖捂着胸口:“妈呀,从那儿往后,我决定再也不半夜来串门了。”   庄肴咳嗽一声:“操,早知道你看见了,就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庄肴抬手比划着,郭靖赶忙往后躲闪,笑道:“哥们儿错了,往后再也不看了。”   逄帅听的乐呵,心里倒是有点儿羡慕,顺口来了句:“你得悠着点儿,别给花小狗整松了。”   “松不松给你啥关系,老子喜欢就成。”庄肴愤愤不平道。   “得,你喜欢就成。”说完,逄帅冲郭靖使了个眼神儿,两人便同时笑了起来。   厨房这头,花旗听到门口的笑声,好奇的往外看了一眼:“这三人有病吧,大街上笑的真来劲儿啊。”   朵来刚把锅里的红烧肉入盆,回身放到柜子上说:“你说会不会是在说咱两啊。”   “应该吧。”花旗懒得理会这些,顺手把小葱递给了朵来:“你挑的这葱真嫩,蘸酱吃一定好吃死了。”   朵来笑道:“我就这点儿能耐了。”   “哎……”花旗拿着炒菜勺子冲朵来眨了眨眼睛,笑道:“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让庄肴帮你灌逄帅,吃完了你跟我去洗澡,到时候我教你啊,然后你在帮他,到时候就……”花旗不停的挑眉,小模样逗的朵来直乐。   “我有点儿紧张。”朵来直言不讳道。   花旗啧了一声:“我一开始也紧张啊,只要熬过第一次,后面想咋样就咋样,而且我觉着吧。”花旗转了转眼珠:“逄帅应该对你有好感吧。”   朵来切着小葱,无奈道:“我总感觉他把我当弟弟了,要不就是当哥们儿了。”   “拉倒吧。”花旗赶忙关了电磁炉,凑到朵来身旁说:“他又不缺弟弟,也不缺哥们儿,是吧,你不过是在他那儿工作的,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吧。”   朵来放下菜刀,挠了挠头:“我也不太确定啊。”   “没啥不确定的,就这么着了。”花旗再次开了电磁炉,将最后一道菜炒了出来,朵来也将手里的活忙活完,这顿晚饭算是搞定了。   “吃饭了。”花旗端着硬菜来到门口,放在桌子上说:“朵来炖的鲫鱼,香死人了。”说着,朵来端着另一盆硬菜出来了,笑道:“花旗酱的大骨棒老带劲儿了。”   逄帅和庄肴互看一眼,忍不住笑道:“这家伙,你两互夸啊?”   “啊,就夸了,咋地吧。”花旗笑着把鱼放在桌上,又说:“朵来买东西啥的比我还会砍价,牛逼着呢。”   朵来跟着把大骨棒放在桌上,笑道:“花旗跟市场的人混的真好,别人都是缺斤少两的,到他这儿都给的超多。”   逄帅和庄肴再忍不住了,赶忙说:“得了,还夸起来没完了。”   花旗撇了撇嘴:“朵来你先坐吧,我去把剩下的菜端出来,你们先吃着。”   朵来点点头,跨过马扎子坐在逄帅身边儿。   逄帅眯眼笑着:“来财儿,你和花小狗处的还挺好啊。”   朵来笑道:“啊,花旗太有意思了,对了……你们为啥叫他花小狗啊?”   “这个吗……”逄帅嬉笑着看向庄肴:“还得问他。”   庄肴啧了一声,拿过一瓶牛二打开了:“秘密。”   “德行,啥稀罕事儿似得。”逄帅拿起杯子送了过去,当庄肴倒满的时候,花旗突然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哥,你进来一下。”   庄肴放下酒,拍着大腿说:“得嘞,我进去瞧瞧,你们先吃。”   朵来偷偷瞄了眼庄肴,估计是花旗要让他帮忙了吧?   果真,庄肴回来的时候笑的可带劲儿了,嚷着要和逄帅喝个不醉不休,花旗坐下的时候,偷偷和朵来交换了眼神儿,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酒桌上推杯换盏,聊的热火朝天,花旗到底还是最稀罕庄肴,也许是平日里养成的习惯,不停的往庄肴那儿夹菜,就差亲手喂他了。这一幕郭靖早已习惯,自然是无视了,可是逄帅和朵来却是没见过的,一时间各怀心思,有口难言了。   一顿饭下来,逄帅和庄肴喝的醉熏熏的,花旗和朵来收拾好了桌子之后,郭靖打车回家了。这时天已经漆黑,花旗便把超市关了,进屋时特意从卫生间里打了一盆水,送到庄肴身前说:“今儿你自己洗吧,我和朵来洗个澡去。”   逄帅一旁眯眼笑着:“你两一起洗澡是想干啥?”   花旗一撇嘴:“怕我把朵来带坏啊?”   “那可不咋地,朵来还得找大美女结婚呢。”逄帅故意调高音调,听得朵来心里直发慌。   花旗傻笑两声,没理会逄帅的话,而是回了屋里,拿出他的工具包,拽着朵来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花旗快速脱了衣服,打开工具包说:“我以前就是搓澡的,所以工具比较齐全,一会儿我教你怎么搓啊。”   朵来脱了衣服之后,看着工具包里那些瓶瓶罐罐,惊讶道:“好家伙,你可真够专业的啊。”   花旗打开淋浴,笑道:“没办法,以前靠这个活着。”说完,花旗拽着朵来站在淋浴下面,两人紧贴着冲澡。   “小腚真翘啊。”花旗嬉笑道。   朵来特好奇的看了下自己的腚,随后又看看花旗的:“拉倒吧,跟你的没法比。”   花旗傻笑着,伸手从工具包里拿出了澡巾和一个红色小瓶,说道:“先搓前面,再搓后面,从脖子到肩膀腋下,再到胸口和两腿,最后就是脚趾,你刚学不用那么仔细,不过你得记住,搓前面的时候尽量绕开那儿啊,别去故意碰。”   朵来一愣:“那他能有感觉吗?”   “你听我说啊,搓后面的时候,你要从后背慢慢往下搓,搓的时候你要从下往上用力推他,你想啊,他是趴着的,而且我家这皮床特软和,淋了水滑溜着呢,这样一来不硬才有鬼呢。”说着,花旗拿起手上的小红瓶:“搓完之后,你手指挤了这个,伸到他后面慢慢的摸,摸个二分钟就搞定了,然后你就让他转过来,到那个时候,他保准儿硬着的,然后你就……”花旗张嘴嗷的一声。   朵来忍不住笑道:“这样真行啊,我怕他揍我。”   “放心吧,他喝了那么多酒,而且我和庄肴都在,他不会的,而且他也不会真的揍你的。”花旗一巴掌拍在朵来的腚上,笑道:“他保证对你有好感。”   朵来长吁一口粗气:“那我试试。”   花旗攥紧拳头:“加油,我先出去了,帮你叫他进来。”花旗快速冲了个澡,穿上衣服打开了门,冲朵来眨了眨眼睛,随后吆喝到:“逄帅,你不是让我帮你搓澡吗,还搓不?”   逄帅和庄肴两人正闲聊着,一听花旗叫他搓澡,心里那个高兴啊:“来了来了,咋能不搓啊。”逄帅当机立断脱了外衣外裤,穿着裤衩跑了过去。   庄肴那头闷笑。   逄帅跑到门口,却见到花旗往外走:“你嘎哈去,你不给我搓啊?”   花旗指了指卫生间:“朵来想给你搓澡,求我教他,刚教了一会儿,应该可以出师了。”   逄帅一愣,心里更乐呵了,二话不说冲了进去。   关了门,逄帅走了过去,朵来手上套着澡巾有点儿紧张,结巴道:“哥……那……那啥玩应,我也刚学不知道能不能搓好。”   逄帅嬉笑道:“有啥搓不好的,花旗的徒弟我信的过,来吧。”逄帅打了个哈欠,满身酒气的躺到皮床,闭着眼睛心里乐呵着。   朵来按照花旗教的,先替逄帅淋了水,随后用澡巾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搓着,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   “嘶……舒服。”其实朵来的手法根本不行,逄帅为了给他打气,还得说声舒服。   朵来一听便来精神,牟足了劲儿在逄帅身上这顿捣鼓,脚趾头都搓的倍儿仔细。前面搓完,逄帅翻身趴下,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着这一步才是最关键的,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朵来再次运用花旗传授的秘诀,搓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推动逄帅,逐渐地,逄帅的呼吸变的沉重,当朵来搓完之后,拿过小红瓶,再手指上挤了乳-膏,慢慢的探了过去。   逄帅只觉着身后一凉,似是找到了花旗曾经给他搓澡的感觉,他长吁一口气,咂吧着嘴继续享受着。   门外,花旗趴在门口,憋着笑说:“哥,你说朵来可真好玩啊。”   庄肴抱着花旗,眼睛从小孔里往里看,同样憋着笑说:“我一开始以为逄帅早和他咋地了呢,原来这小子打肿脸充胖子啊。”   花旗小声笑着:“偷窥的感觉真好。”   “操,你别他吗的看了,跟我回屋。”庄肴一把抱住花旗的腰,半搂着给拖回了里屋。   朵来终于将最后一步搞定,收手之后,他试探道:“哥,搓完了,你翻过来我给你冲下水。”   逄帅舒服的快睡着了,听到朵来这么说,先是嗯了一声,随后翻身躺在了皮床上。   朵来满目期盼,死死盯着逄帅的那儿,正如花旗预料的那样,逄帅转过来的时候,已经硬了个彻底,无论是形状还是模样,都让朵来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朵来打了一盆水,从逄帅的身上泼了下去,之后,朵来打量着逄帅,见他正闭着眼睛,这才暗地里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低下头,毫不犹豫的纳入口中。   突如其来的温热让逄帅一愣,那感觉顺着腰间蔓延开来,让他不禁嗯了一声。   ☆、第32章 哥我喜欢你   朵来认为,这次逄帅虽然喝了酒,但也没到醉的可以忘事儿的程度,当他听到逄帅嗯的那一声时,朵来更加卖力了,低着头这顿忙活,声音倍儿响,跐溜跐溜的。这是朵来第二次这么做,前一次是逄帅半醒半醉间发生的,事后他不提朵来也不敢提,而这次,完全是朵来主动的,还是在逄帅清醒的状态下,所以,过了几分钟后,朵来抬起头,砸吧砸吧嘴叫了一声:“哥……”   逄帅舒服的曲起了脚趾,突然就被放空了,急的很想坐起来按住朵来……可真当朵来叫他的时候,他又忍住了。   逄帅闭着眼睛,想了想说:“搓完了?那我出去睡觉了。”   朵来本想问问他感觉如何,谁知他竟然要回屋睡觉,为了不让这么好的机会溜走,朵来二话不说低下头,再次忙活起来。   “啊……”逄帅轻哼了一声,不禁咽了咽口水,就在朵来忙活的同时,他慢慢抬起手,放在了朵来的脑袋上,手指抓进朵来的头发里,轻轻的揉着。   朵来得到了回应,高兴的不得了,撅着腚使出了浑身解数,势要一举将逄帅拿下。   人吗,往往一高兴就容易找不到东南西北,朵来光顾着讨好逄帅,却忘记把事情继续下去了,就这样,二十分钟过了去了,逄帅低沉的哼了一声,双手紧紧按住朵来的脑袋,最终释放在那温热地带。   逄帅喘着粗气,满足的松开了手,当他睁开眼睛时,只见朵来喉咙一动,毫不保留的咽了下去。   朵来这会儿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把后面的事情做了,当他与逄帅对视的时候,朵来显得手足无措,吱吱呜呜的不知道该说啥。   上一次,逄帅是真的憋不住去了,喝过酒就想那事儿,再加上他一直知道朵来喜欢他,这才肆无忌惮的来了一次,当一切结束之后,逄帅便后悔了。一直以来,逄帅都喜欢女的,虽然之前认识了花旗,也想过和花旗试上一次,但那仅是想来着,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所以,那天过后,逄帅便没再提这茬,依旧把朵来当成弟弟看,不过时间一久,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总想着什么时候还能来一次,他也曾想过主动一点,可心里就是过不了那道坎。   今天,逄帅万万没想到朵来会这么胆肥,敢在他清醒的时候这样。以前,朵来总是偷偷的看他,偷偷的接近他,暗地里进行着一切。   逄帅想起刚搬到那边儿的时候,朵来站在楼上扔下一颗菇娘,虽然他躲的很快,逄帅依旧是看到了。起初,逄帅只当他无心的,站在楼下骂了几句,可事情越往后发展,就越出乎逄帅的预料。   原来,这小子是个玻璃,看上自己了。   那天,逄帅和祝凯在屋里聊天,鲲子忽然来敲门,逄帅突然听到隔壁窗户传来的声响,他趁着让祝凯去开门的时候,趁机往隔壁看了一眼,感情这小子把脑袋卡在栅栏里出不来了。事后,逄帅想想都觉着好玩儿。   洗浴城准备开业那几天,逄帅忙的不可开交,顾不上吃饭,夜里回家后胃疼的难受,正当他难以忍受的时候,隔壁送来了热粥和咸菜,虽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逄帅隐隐觉着,送粥的人并不是偷看他的人。   鲲子把逄帅的车给剐了,害的他只能坐公交去洗浴城,当他站在车里,隐约觉着后面有人在摸他,还用身体有意无意的碰他,逄帅偷偷从车窗看了一眼,逄帅看清了他的长相,一时间联想到了隔壁住着的小子。逄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如果换了往常,他一定会回头揍他一拳,但那天,他忍住了。   那天晚上,小雨依旧下着,逄帅找不到雨伞,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冒出一把雨伞,他不相信是自己没看到,而门口那排*的脚印告诉他,这是有人特意给他送的。   直到洗浴城开业的第二天,朵来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落实了一切,他坚信,朵来一直跟踪他,看着他,无时无刻地进行着。   “哥……”朵来见逄帅一直盯着他却不说话,尴尬道:“你不是困了吗,冲一下出去睡觉吧。”   逄帅回过神儿,砸吧砸吧嘴说:“搓的不错,有花小狗的一半了。”说完,逄帅坐了起来,笑道:“那玩应儿好喝?”   朵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连咳好几声才说:“你的好喝。”   逄帅一皱眉:“你还喝过别人的?”   朵来立刻哭丧着脸说:“我可没有,这是第二回。”   逄帅想起上一次,朵来好像也没吐了。   逄帅轻咳一声,心虚道:“啊,给我打盆水,我冲一下。”   朵来赶忙接了一盆温水,替逄帅冲了身体,接着又拿过毛巾,主动替逄帅擦了起来。   逄帅低头看着朵来的发顶,想笑又不敢笑,这样的场景他可是在花旗和庄肴身上看到过无数次,那时候的羡慕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也幸亏他这人还算心大,事后忙点儿别的也就忘记了。   “好了。”朵来放下毛巾,将逄帅的衣服拿了过来,小声道:“哥,刚才的事你没生气吧?”   逄帅拿过衣服,边穿边笑:“操,有啥生气的。”   听了逄帅的话,朵来不仅没有轻松,反而更紧张了,他紧握拳头,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哥,我喜欢你。”   逄帅一愣,也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沉默片刻后才说:“操,别吓哥啊,玩玩就行了啊。”说完,逄帅转身开了门,跑了出去。   朵来失望之极,但他一想到花旗先前和他说的那些话,再次燃起了斗志,他快速冲了个澡,跑出卫生间的时候,超市里已经关了灯,逄帅正躺在临时搭的木床上抽着烟。   黑暗中,那火光一亮一弱,朵来寻着源头走了过去,脱了鞋钻到被窝里,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朵来终于伸出手,主动搂住了逄帅的胳膊。   逄帅叼着烟,没有躲开,而是轻声道:“来财儿,你跟哥说实话,这些是不是花旗教你的?”   朵来想了想,嗯了一声。   逄帅一猜就是这样。   逄帅弹开手里的烟头,弹的老远,直到烟头慢慢熄灭,逄帅才再次开口说道:“一天天别总是瞎想,哥明天带你去划船,好好玩玩。”逄帅从朵来的手里抽出了手臂,随后将朵来搂在了怀里,小声道:“睡觉。”   朵来知道这事儿不能再说了,万一真把逄帅吓着了,那以后他找谁去?   朵来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庄肴起来上货去了,花旗偷偷打开卧室的门向外面看着。   朵来听到声响,慢慢睁开了眼睛。   花旗见朵来醒了,轻轻摆了摆手。   朵来点点头,慢慢下了床,光脚跑进了花旗的卧室里。   门一关,花旗兴奋道:“咋样,赶紧说说。”   朵来哭丧着脸说:“光用嘴了,后面的事情都没来得及。”   “啥玩应儿?”花旗不敢置信的看着朵来:“逄帅时间这么短啊?”   朵来连忙摆手:“啥啊,是我光顾着用嘴了,没往那儿想。”朵来懊悔的坐在床上,憋屈道:“你说我可咋整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了。”   花旗眨了眨眼睛,坐到他身边儿:“那你告诉他了吗?”   “告诉了,可他却说玩玩就行了呗。”   花旗咧嘴道:“他和庄肴都一个德行,你要真稀罕他,那就得坚持,而且据我所知,逄帅家里可没庄肴家里这么简单,他那爸狠着呢。”   朵来眼皮一跳:“哎呀,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别想了,咱们一会儿出去玩,以后慢慢来。”花旗从衣柜里掏出一套衣服:“咱两差不多高,你穿我的吧。”   朵来连忙道:“我带衣服了,在车里呢。”   “那也别拿了,先穿我的。”   朵来在花旗的强烈要求下换上了他的衣服,当庄肴上货回来,逄帅也醒了,他趁着花旗和朵来准备早饭的时候,偷偷和庄肴说:“花小狗把他对付你那一套都教给来财儿了。”   庄肴笑道:“不挺好吗,让你也感受一下。”   逄帅拍了拍胸脯:“操,关键是哥们儿没那个心理准备,现在想想都有点儿蒙。”   “你跟我当时一样矛盾。”庄肴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不想这些了,出去玩去。”   四个人在超市里吃了早饭,等超市的两个员工来了之后,四个人便出发去了人工湖。此时正是小城最炎热的时候,公园里已经挤满了人,而人工湖里就跟下饺子似得,里面挤满了小船。   “今儿人真多啊。”花旗冲到湖边儿,用脚丫子在里面晃了两下。   庄肴惊恐道:“你他吗的小心掉下去,赶紧给我回来。”   花旗转过头傻笑道:“没事儿,一会儿我要和朵来采红菱。”   朵来一愣,心想着啥时候的事儿呢。   花旗眨了眨眼睛,又对庄肴和逄帅说:“你两去买票呗,要手划的,不要电动的啊。”   逄帅苦笑道:“事儿还挺多。”   逄帅和庄肴去买票领船了,朵来跟花旗玩似的朝入口处走去。   不多时,逄帅和庄肴买了票,再工作人员的安排下领到了一艘手划船,朵来和花旗第一时间蹦了上去,随后才轮到逄帅和庄肴。   领了这样的船,出力的自然是逄帅和庄肴,两人一左一右可劲儿的推动船桨,眼瞅着快到小湖中央了,花旗扯脖子唱了起来:“我们两划着船儿采红菱啊,采红菱,得呀郎有心啊,得呀的妹有意啊……”   花旗这么一开唱,朵来自然坐不住了,这歌他也会唱,立刻跟上了曲调,两人合唱的相当来劲儿,搞的逄帅和庄肴忍不住互看一眼,回头骂道:“你两消停的,还唱上了。”   朵来和花旗撇了撇嘴,无视他们两个,继续唱。   “我们两划着船儿采红菱啊,采红菱……得呀的帅有意啊,得呀的来有心啊,就好像两角菱,你两一条心。”花旗突然改了歌词,愣住的不仅仅是朵来,就连逄帅都吓的一哆嗦,手上一松,船桨蹭的一下就掉进了湖里。   “操,还他吗的唱,船桨掉下去了,这回得赔钱了。”逄帅低头往水里看着,心里却是扑腾扑腾跳的贼快。   朵来和花旗也不唱了,两人都趴在船边上往水里看。   “我操,要撞上了。”现在能划动船的只有庄肴,他握着船桨拼命的划,想躲开前面冲过来的电动船,可不管他怎么努力,船就是在原地打转,直到电动船砰地一声撞了过来,那巨大的冲击力让朵来猝不及防,身体向后一仰,嘴里妈呀一声,四仰八叉掉进了水里。   “我的妈呀,逄帅,朵来掉水里了。”花旗好不容易抓住船沿,扯脖子喊着。   逄帅扭头一看,朵来正跟水里头扑腾呢,他想也没想就跳了进去。   逄帅打小就会游泳,大水泡子里玩过无数次,没多会儿就把朵来给托上了船。朵来坐在船里,不停的干呕,只因为那水太臭了,脚上的两只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右脚的脚趾缝里还夹了一根破麻绳。   逄帅上船后来不及多想,抓住朵来的肩膀问道:“咋样了,呛水没?”   朵来翻着白眼,干呕道:“这水太臭了。”   ☆、第33章 好春光   这样的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估计早没心思玩了,恨不得立刻插上一对翅膀里飞回家老实待着。偏偏朵来不是这样的人,一阵扣嗓子眼把该吐的东西都吐出去了也就没事儿了,脱了衣服裤子搭在船沿儿上一晒,干玩儿还是玩,那叫一个没心没肺。   倒是逄帅,现在除了后怕还是后怕,虽然他向来心粗,但此时也不得不多想,万一朵来多要是出了事,他怎么和老朵交代?三代单传的独苗险些就让他给祸害了,如此一来,逄帅便有了别的心思,可见由这件事产生的连锁反应有多大。   朵来穿着裤衩和花旗在后面说笑的时候,逄帅脱了衬衣,搭在船沿儿上晒着,脸色凝重也不说话。此时小船已经被庄肴停靠在一处阴凉的地方,从兜里拿出烟递了过去,小声说:“咋不说话了?”   逄帅接过烟,叹气道:“来财儿没爸没妈,就一个爷爷,今天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庄肴见他认真了,安慰道:“你不是第一个跳下去了吗,而且……”庄肴回头看了眼朵来,笑道:“这小子都没往心里去。”   逄帅苦笑道:“你当他自己不怕啊,其实怕的不行,他这么做无非是因为我。”   庄肴皱了皱眉,明白了逄帅的意思,啧了一声:“哥们儿,我觉着你这可有点儿自作多情了啊。”   “就当自作多情吧。”逄帅狠狠吸了一口烟:“我算他吗的看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孬种,一天天还以为自己多牛逼呢。”   庄肴头回见到逄帅自嘲,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啥意思啊?往后保持距离?我看他那样的,万一以为是他把你吓到了,得老难受了吧?”   逄帅心里烦乱:“操,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后头,朵来和花旗趴在船沿儿上往水里看着,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看着逄帅,自打上了船,逄帅确定自己没事儿之后,便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反而脸色沉重,像是有了心事儿。   “我肯定这水底下有不少的手机相机。”花旗指着水里傻笑着,可话一出口却没等到朵来的回应,花旗这才仔细打量着朵来,见他目光落在逄帅身上,便忍不住凑了过去,小声道:“想啥呢?”   朵来回过神儿,担忧道:“我咋感觉逄帅不高兴了呢。”   “有吗?”花旗伸长脖子仔细观察了两眼,别说,逄帅那张脸还真是跟别人欠了他钱似得,花旗装作没看出来,安慰道:“他就那德行,估计是心疼你呢,万一你有个好歹的,他可咋办。”花旗眨着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   朵来担忧道:“可我觉着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你可真逗,总想那些干嘛。”说着,花旗站了起来,掐着要说:“哥,咱们划起来哎,我要去那边的凉亭玩捞鱼,速度划过去。”   庄肴叼着烟:“得,想歇会儿都不成。”说着,庄肴从船里拿出备用的船桨给了逄帅,小声道:“你和来财儿的事儿我插不上嘴,但我得跟你说,要保持距离可以,别太明显。”   逄帅紧皱眉头,接过船桨和庄肴开始划船。   船很快靠近了南湖的凉亭,上了岸,花旗拽着朵来冲了过去,两人拿了网开始捞鱼,玩到兴起时,花旗回身招呼庄肴一起玩,庄肴倒是乐呵的答应了,手把手和花旗玩捞鱼。此情此景,朵来羡慕的不得了,想也没想回过头就对逄帅说:“哥,你也玩呗。”   逄帅一愣,笑了笑说:“你玩吧,我看着就行。”   朵来心里咯噔一声,顿时蔫了个彻底,回过身时,他早已没了捞鱼的心思,拿着网兜在水里乱拨弄。   逄帅从背后看着朵来,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很想走过去陪他一起,可到最后他也没能迈出那一步。   捞鱼结束,花旗可谓是满载而归,那一袋子的金鱼红彤彤的,花旗高兴的合不拢嘴。再看朵来这头,一条鱼都没捞着,倒给了老板二十块钱的网兜费,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再次回到船上,逄帅依旧不说话,朵来坐在后头也不吭声,花旗本想说点儿什么,却被庄肴暗中制止了,一直到晚上回到超市,逄帅总算开了口。   “晚上不在你们这儿吃饭了,我带来财儿回家吃。”逄帅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站在车前等着朵来。   庄肴无奈道:“我不是告诉你别太明显了吗,你咋还那样呢。”   逄帅叹气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哪么回事儿啊,你不就是觉着来财儿就一个爷爷,岁数大了,如果你两真咋地额,怕老头接受不了有个好歹吗。”庄肴直截了当的戳到了逄帅的要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操……”逄帅挠了挠头。   庄肴看着他,又说:“我和花小狗这么长时间,基本都了解了,像他和来财儿这样的人,一天是一辈子都是,就算你不想和他咋地,往后还得有别人。”庄肴板着脸看着逄帅,想了想说:“你别告诉我,那样就和你没关系了吧?”   逄帅啧了一声:“老子是那样的人吗。”   庄肴松了口气:“兄弟啊,别怪哥们儿多嘴,这事儿你就两条路走,要么拒绝让来财儿滚的远远的,要么就接受,千万别模棱两可的,跟我以前似得,多没劲儿啊。”   逄帅刚要开口说话,便瞧见朵来换了衣服和花旗从超市里出来,赶忙咳了一声:“行了,我和来财儿先走了,改明儿再过来玩。”   庄肴笑了笑:“行,路上开车注意啊。”   逄帅摆了摆手,先一步上了车,待朵来上来之后,他发动车子朝铁东区开去。   回家的路上,朵来偷偷看着逄帅,想了又想才说:“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逄帅怔了怔:“为啥不高兴?”   朵来不好再说什么,笑道:“没不高兴就好。”   “操,你那脑袋瓜子里一天想啥呢。”逄帅抬手拨弄着朵来的脑袋:“哥没不高兴,本来是想带你好好玩玩的,却把你掉水里了,万一出事了,哥心里过不去。”   朵来微仰着头,傻笑道:“可我也没事儿啊,无非就是喝了几口臭水啊。”   “那是你小子皮实,换了别人早没心思玩了。”逄帅自己都觉着稀奇,本来沉重的心情却在和朵来唠嗑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算真的明白了,他想让来财儿待在自己身边儿,越久越好。   逄帅的家是个独门大院,三四间大瓦房盖的倍儿带劲,两扇红漆大门的上角挂了灯笼,看起来特别喜庆,就跟过年过节似得。   朵来站在门口嬉笑道:“这是迎接你回来吗?”   逄帅嬉笑道:“我家一直都这样。”逄帅推开大门,朵来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只红黑毛的大公鸡,正跟院里头漫步呢。   “你家还养鸡?”朵来觉着倍儿新鲜。   逄帅笑道:“我姥姥养的。”逄帅先一步进了门,刚走到院里,逄帅的老爹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你他吗的还知道回来了啊。”   “咋地,还不行我回来了?”逄帅看着自家老爹发福的身材,笑道:“我这才走多长时间,你就胖了一圈。”   “操,你妈天天大鱼大肉的给我吃,不怕才怪。”逄帅老爹这会儿看到了朵来,笑道:“这孩子谁啊?没见过啊。”   “啊,我认的弟弟。”逄帅答的顺口。   逄帅老爹忍不住看了朵来两眼:“这孩子眼睛真大。”   朵来一听便笑了,冲过去说道:“大爷好。”   一句大爷好,顿时逗乐了逄帅和他老爹。   “这孩子真会来事儿。”逄帅老爹摆了摆手:“赶紧进屋吧,你妈给你们做了好吃的。”说完,他转过身撩开门帘进了屋。   逄帅憋着笑,带着朵来跟了进去。   此时已经到了饭点,朵来进屋后也没来得及献殷勤,洗了手便坐到了桌前。   “别客气,该吃吃啊。”逄帅妈听了逄帅的介绍,对朵来的印象也相当好,一家人围在桌前,逄帅妈这才说:“儿子,这回去那边儿咋样?”   逄帅拿着葱蘸了酱,送进嘴里边吃边说:“就那样呗,想先挣钱不太可能,得慢慢熬。”   逄帅妈叹了口气:“挣钱是大事儿,可也不能总这样吧?”说完,逄帅妈冲一旁的逄帅的老爹使了个眼神儿。   逄帅老爹赶忙放下酒杯,严肃道:“儿子,那个庄肴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啊?他啥事儿啊?”逄帅反问道。   逄帅老爹无奈道:“你说好好个小伙子,咋就……”他略显犹豫,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咱们这小城屁大点儿的地,啥事儿都能传出来,我听说庄肴以前有个车队,后来倒闭了,现在开了个超市,还和个男的混到了一起,这不得让人讲究死?”   逄帅低头吃着饭,不以为然道:“那有啥,人家自己过的好就行。”   “好啥好啊,你看他们的爸妈,哪天不是被人戳脊梁骨啊,丢人不丢人。”说完,逄帅老爹这才进入正题:“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你妈就寻思着给你介绍个对象,不然你也变成那样,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逄帅险些喷饭,笑道:“我的是狗腿,那你的是啥?”   “操,有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找揍是吧。”   逄帅连忙摆手:“我说爸啊,你行了啊,来财儿还跟这儿呢,别没事儿就急头白脸的。”   闻言,逄帅老爹看了眼朵来,笑了笑说:“该吃吃该喝喝。”   朵来连忙点头,心虚的不敢说话。   吃过晚饭,朵来被逄帅带了隔壁房间里,当逄帅要离开的时候,朵来这才问道:“哥,你晚上不跟我一起睡啊?”   逄帅略显尴尬道:“回家了,别让我爸看出来。”说完,逄帅走了出去。   别说逄帅怕他爸,就连朵来都怕,朵来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长的可真凶,不怒自威的感觉。朵来想起饭桌上他说的那些话,心里更加觉着他和逄帅不能像花旗和庄肴那样了,四个字来形容就是,虚无缥缈,不切实际。   夜里,朵来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跑到院子里纳凉。   坐在轱辘井旁边,朵来打了一盆凉水,将双脚泡了进去,舒服的直哼哼。   朵来双手撑在井口,心里盘算着逄帅这会儿是不是睡了,如果没睡又在干嘛呢,正当他想的入神时,一双大手突然蒙住了他的双眼,笑道:“猜猜我是谁。”   朵来欣喜不已:“哥,你咋来了呢?”   逄帅松开手,绕到朵来身旁坐下,甩掉拖鞋将两只大脚塞进了盆子里,有意无意的去触碰朵来的脚。   “怕你想我想的睡不着。”逄帅并没有去看朵来,而是仰头看着天空。   朵来看着他的侧脸,傻笑道:“我还真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这才出来纳凉的。”   “操,你还真实诚。”   朵来收敛了笑容,严肃道:“哥,你是不是被昨天的事儿恶心着了?要真是这样你就当我啥都没说,啥都没做行不行?”   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只见他吸了吸鼻子,那祈求的模样顿时让逄帅很是心疼。   “行吗?”朵来见他不说话,追问道。   逄帅长叹一声,抬起手搂过朵来,嬉笑道:“说都说了,忘不掉了。”   朵来依旧看着他,不等他说话,逄帅突然勒进手臂,笑道:“别想这个了,哥给你唱个歌咋样?从小到大哥就指着这歌活着呢。”   朵来吸了吸鼻子,笑道:“行啊,我想听。”   逄帅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会儿,开口唱道:“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来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朵来陪在身旁……”   ☆、第34章 闹点幺蛾儿子(修)   逄帅说,他从小到大就指着这首歌活着,其实也不是的,逄帅打小就能混,那时候歌厅还流行,一小时十五块钱,没事儿就拽着祝凯和鲲子,再带上两个小妞儿泡在里头,唱歌的时候,趁着包间里黑咕隆咚的,这手脚自然也就不怎么老实了,但也仅限于摸摸手什么的,再往深了,他们这些半大小伙子也不太敢进行,怕万一弄出点儿事,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当然,以上的情况逄帅从没参与过,只因为那个时候,唱歌和女人比较起来,他更喜欢凸显自己的歌喉,小曲一唱,甭提那些妞儿多兴奋了,不停的说酷毙了。   逄帅拿手的歌一大堆,什么单身情歌,过火,唱起来那叫一个带劲儿,不过他现在唱的这首歌,那也是练了好久的,登时把朵来迷了个七荤八素找不到了东南西北。   逄帅唱了一小段,这才停下来问道:“你会唱这歌不?”   朵来呲牙傻笑:“当然会了,猪哥哥。”   逄帅稀罕朵来这样,手臂收的更紧了,笑道:“那就唱两句吧,龙妹妹。”   朵来清了清嗓子,五音不全的唱了起来。   “一千年年年花开放,天天好时光,一次人间也匆忙,小风大浪地狱天堂,还有你的灿烂脸庞……”朵来边唱边看着逄帅,逄帅配合的挑了挑眉,在朵来唱完的时候,打趣道:“这歌让你唱的,没一句在调上。”   朵来挠了挠头,笑道:“不会唱歌啊。”   “哥喜欢听。”逄帅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脚在盆子里晃了晃说:“累了一天了,回屋睡觉去吧。”   朵来看着他:“你晚上在这屋睡?”   逄帅笑道:“啊,在这屋睡,刚才被我爸妈叫过去训了一顿,这会儿他们都睡觉了。”逄帅从盆里抬起脚丫子,踩在盆子边儿上说:“擦脚的呢?”   朵来一愣:“哎呀,我忘记拿出来了。”   “操,你一天咋不把自己忘了呢。”说完,逄帅准备湿着回屋拿毛巾去,可不等他做出动作,朵来曾的站了起来,想也没想光着脚跑进了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毛巾,蹲在逄帅身旁说:“我给你擦吧。”   逄帅挠了挠头,笑道:“操,让你这么一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说着,逄帅把脚抬了起来,朵来很是自然的帮他擦了脚,事后,逄帅并没急着进屋,而是坐在一旁等着朵来把脚洗干净,待他擦过脚后,逄帅突然蹲□,背对着朵来说:“哥背你进屋。”   朵来想也没想,立刻扑了上去。   逄帅被他这么一撞,险些趴在地上:“操,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朵来搂着逄帅的脖子,傻笑着:“啊,等不及了。”   逄帅轻咳一声:“我看你是等不及了吧?”   朵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平日里逄帅经常和朵来说些荤话,均是闹着玩的成分居多,可现在的这番话,却让朵来觉着他是认真的,相当的认真。   逄帅背着走神儿的朵来进了屋,没有开灯,炕上铺着薄薄的褥子,还是大红色花朵的图案,相当喜庆。这样的褥面虽说有些年头了,却也被洗的干干净净,躺在上面十分舒服。   逄帅自己都憋不住笑,这褥子是他姥姥亲手缝制的,还说等逄帅结婚的时候,她还要亲手做一套被褥给逄帅,给他新婚之夜用,现在想来,根本用不着了,现成的。   逄帅快速脱了衣服,上了炕扑腾躺了上去,闭着眼睛说:“过来,让哥搂会儿。”说完,逄帅伸开了胳膊。   朵来连忙躺了过去,枕着逄帅的胳膊说:“哥……”   “咋了?”   朵来想了想,怯懦道:“哥,我喜欢你。”   “嗯。”   “哥……”   “嘎哈?”   “我喜欢你。”   “嗯。”   朵来见逄帅没有特别的反感,一时间放大了胆子:“哥……”   “说。”   “我喜欢你。”   逄帅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知道了。”   “哥……”   “我操,你还有完没完。”逄帅哭笑不得道。   朵来见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哥,我喜欢你。”   “你他吗的喜欢个*。”逄帅顺口来的一句,倒是让朵来忍不住接茬道:“嗯,我就喜欢这个。”   “哎呀我操。”逄帅蹭的坐了起来,不等朵来反应过来,直接压了上去,他低头看着朵来,笑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还得瑟不?”   朵来被压的死死的,有点儿喘不过气,可他却没有挣扎,而是双腿一抬,直接缠在了逄帅的腰上:“哥,我喜欢你。”   逄帅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想了想说:“哥没试过和男的。”   朵来特别小声的说:“除了位置,没什么大的差别吧?”   逄帅很想就这么继续下去,不过老天爷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逄帅老爹此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儿子,你睡着了没?”   逄帅一愣,赶忙从朵来身上下来:“啊,还没睡着,咋了?”   “那个啥,你妈让你明儿早上给你姥送饺子去,早点起啊。”   逄帅叹了口气,无奈道:“啊,知道了,刚才咋不说呢。”   “你妈没说我哪知道。”逄帅老爹说完这句话转身回了自己那屋。   逄帅侧耳听着院里的动静,确定人已经走了,这才翻身躺了下去,轻喘道:“睡觉吧。”逄帅抿了抿嘴,随后打了个哈欠说:“我明天早上去给我姥送饺子,你在家多睡会儿,我下午回来带你出去吃饭。”   朵来到底也被吓到了,总觉着逄帅老爹来的不是时候,眼见事情就要成了,却中途停止,甭提心里都憋屈了,无奈道:“你要下午才能回来吗?”   逄帅的喉结动了几下,说道:“上午要去见个女的,我妈托人给我介绍的对象。”   “啥?”朵来愣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咋了?不高兴了?”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笑道:“我还不想结婚呢,应付我妈而已,再说了,不是有你帮我吗,是吧。”说着,逄帅翻过身,半搂着朵来,小声道:“亲过嘴没?”   朵来怔了怔:“没。”   逄帅眨了眨眼睛:“来,往前点儿。”逄帅一把抱住朵来的脑袋瓜子,想也没想便亲了上去。   这是朵来梦寐以求的事儿,他一直觉着逄帅的嘴型好看,特别适合亲嘴儿,现在如愿以偿了,还真是相当过瘾。   逄帅抱着朵来狠狠亲了几口,当朵来主动将手搭在他腰上的时候,逄帅却突然松开朵来,笑道:“别他吗的乱摸,一会儿我爸爸再过来可咋整。”   朵来不停地眨着眼睛,嬉笑道:“哥,咱两啥时候回去啊。”   逄帅知道朵来是啥意思,笑了笑说:“再待个两三天吧。”逄帅搂着朵来,长叹一声道:“我妈说家里出事儿了,骗我回来的,就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   “那万一……”朵来顿了顿,担忧道:“万一你看上了咋整?”   “那就处着呗。”逄帅故意逗朵来的。   朵来不吃这套,想了想说:“明天我找花旗去,他肯定能帮我出主意的。”   逄帅哭笑不得道:“花小狗心眼可多着呢,你找他还没准儿真能成。”   “那就这么决定了。”朵来转过身,背对着逄帅说:“睡觉。”   逄帅贴近朵来,笑了笑再没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逄帅按照老妈的吩咐去给姥姥送饺子了,朵来困的睁不开眼睛,只好继续睡着。眼瞅着快到中午了,突然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窗户,随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朵来,你咋还睡呢?”   朵来闻声蹭的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外头:“你咋来了呢?”   花旗拎着一大兜子零食跑了进来:“我给逄帅打电话了,他告诉我的地址,没想到他家这么老大啊。”花旗将东西放在炕上,回身坐下说:“我刚进门看见逄帅他爸了,好家伙长的可真够凶的。”   朵来咧嘴道:“可不咋地。”   “对了,我听逄帅跟我说,他今儿要去相亲?”   朵来不停的点头:“他说要是看上了就处着。”   花旗一撇嘴:“你听他瞎放屁呢,估摸着就是逗你玩呢。”花旗从兜里拿出一袋虾条递给了朵来:“我可听庄肴说了,他心里矛盾着呢。”   朵来脸没洗牙没刷,撕开虾条就开吃,边吃边说:“他矛盾啥?”   花旗笑道:“他一个老爷们儿本身就喜欢女的,突然改变了,你说能不矛盾吗。”花旗伸手抓了一把虾条,边吃边说:“跟庄肴以前一个德行,明明喜欢吧,还不肯说。”花旗说到此处很有感悟,接着又说:“你得找个机会,让他刻骨铭心一回,到时候保准儿就成了。”   “咋个刻骨铭心法?”朵来反问道。   花旗转了转眼珠:“让我帮你想想啊。”      ☆、第35章 表演给你 看   逄帅虽然自小就爱打架斗殴惹是生非,那完全就是基因所导致的,谁让他有个不省事儿的爹呢。记得有那么一次,逄帅和祝凯把几个同龄的小痞子揍进了医院,说到底,不管事情是因为什么发生的,总之打人就不占理,无奈之下赔了不少钱,事后,逄帅以为少不了挨顿揍,谁料他爸没吭声,他妈那头也没骂他,反而嘘寒问暖的关心他身上那屁事儿没有的伤,这样一来,逄帅倒是心里过意不去了,当天晚上拿了搓衣板跪在院子里,足足跪了两个多小时,从那时候起,逄帅就发誓,再也不给家里惹祸了,他得孝顺自个儿的爹妈。   自打这件大事儿发生之后,逄帅真就没在惹是生非,对他的爸妈更是言听计从,孝顺的不得了。所以,现在他妈开口让他去相亲,他当然不会拒绝,至于能不能成,那就另当别论了。   逄帅相亲的对象是他二姨托人介绍的,小姑娘比逄帅小两岁,卫校毕业的,现在在小城的第二人民医院里当护士,家里条件虽然没逄帅家优渥,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若非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那就是这姑娘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逄帅听他二姨说,这姑娘打小就富养,只因她有一个厉害的妈,她这妈从八三年就开始捯服装批发,挣的钱更是塞的腰包溜鼓,挣来的钱都用在了这姑娘身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人家那姑娘性格好的没话说,一点不跋扈。   逄帅听了这番话,自然对这姑娘印象是好的,不过逄帅不喜欢这类型的。没遇到朵来之前,逄帅喜欢常虹那样的东北大妞儿,唠起嗑来贼豪爽,办事儿不拖泥带水,有啥说啥,想啥干啥,这才是逄帅想娶的媳妇儿,至于现在吗,逄帅对这一类的都提不起兴趣了。   逄帅现在喜欢那种,偷偷摸摸暗地里观察你,喜欢你还不敢轻易说出口,有事没事儿献殷勤,还暗地里勾搭你的那种,结合起来,这些算不上优点的优点全都聚集在了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朵来。   晌午,逄帅按照老妈给的地址去了,一进门便瞧见一姑娘坐在角落里,小模样长的挺带劲儿,扎着个马尾辫,很随意的装束,一瞅就是没细心打扮过的。   她认出了逄帅,随即冲他招了招手。   逄帅带着笑意过去,坐下说:“不好意思迟到了。”   “你这是正点啊,是我来早了。”   逄帅笑了笑:“点吃了没?”   “还没”   “那赶紧点吧,别干坐着。”逄帅招呼了服务员,很大手笔的点了几个硬菜,随后便开始和这姑娘逗了起来。   逄帅自小就招小姑娘喜欢,泡妞儿的手段更是高超,不过逄帅没打算用在这姑娘身上。聊天时,逄帅各种透漏工作上的隐患,例如,他的洗浴城不挣钱,说不定一赔本就倾家荡产了,再比如,他洗浴城里小姐成群,身为老板的他总得在她们中间摸爬滚打,说不定哪天一个定力不足,就泥足深陷了。   不过,逄帅说的这些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人家姑娘听的特乐呵,还时不时问点关键性的问题,倒是搞的逄帅一个大红脸。   吃饭的时候,逄帅尽量克制自己的绅士风度,啥啥都让那姑娘自己亲力亲为,要说逄帅这人,心眼确实不错,既不想和这姑娘成就好事儿,也不想让那姑娘下不来台,毕竟问题出在他身上不是。   逄帅和这姑娘聊的热火朝天,就差没聊点诗词歌赋啥的了,正当兴头上,饭店里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嗓门还挺高。   “老板,来两瓶小香槟。”花旗坐在朵来对面,故意扯脖子吆喝着。   逄帅一愣神儿,急忙转过头去看,花旗竟然和朵来坐在斜角的位置上,两个桌子竟离的这么进。   朵来尴尬的不敢看逄帅,一直低着头看手里的菜单。   逄帅无奈苦笑,心想这花旗和朵来凑到一块儿,那还能有干出啥好事儿?   “怎么了?”   逄帅回过神儿,笑了笑说:“没事儿。”   朵来能坐在这里,完全是花旗出的主意,在逄帅家里,花旗运用套近乎的方法,成功从逄帅老妈口中得知了相亲地点,虽然朵来强烈拒绝,却又抵不过花旗的分析理论,最终还是来了。   朵来心里没底儿,万一逄帅真的看上人家姑娘了,那他一准儿得从裕隆广场的大楼上跳下来,活着没劲儿了。   花旗带着朵来的目的别无其他,就是给逄帅提个醒而已,两人点了几样小菜之后,便开始了闲聊,其中没聊一句关于逄帅的话题。   “朵来,你看这男的。”花旗指着饭店电视里播放的跳水节目,兴奋道:“这男的身材真好。”   朵来转过头去看,笑道:“你也爱看跳水节目?”   “可不咋地,看着就带劲儿。”花旗眯着眼睛,看的相当起劲儿。   朵来嬉笑道:“让庄肴穿泳裤给你看啊。”   花旗撇了撇嘴:“快拉倒吧,我们出去游泳,他都是穿自己裤衩的,再说了,我也舍不得那个钱。”   “那才几个钱啊。”   “别管多少钱,总之就是心疼啊。”花旗看着电视:“啥时候咱也去首都溜达溜达,到时候去现场看看。”花旗咧嘴傻笑:“听说跳水的时候冲击力大,很容易就光溜了。”   朵来赞同道:“可不咋地,我就看到过一次,那裤衩都在水面上飘了。”   “真的啊?”花旗兴奋道:“外国的?”   朵来点头道:“是外国的,猫水里都不能出来了。”   花旗笑的直拍桌子:“好想看啊。”   朵来笑道:“镜头都给没他,哪里看的到,其实我也想看。”   “我就说吧,咱两就是一路人。”花旗伸长了脖子,小声道:“你骚我也骚。”说完,花旗和朵来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逄帅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听到朵来和花旗唠嗑的内容时,只觉着想笑又笑不出来,再看对面那姑娘,似乎也听到了,总是好奇的往朵来和花旗那边儿看,估摸着是怀疑他两的关系了。   一顿饭下来,逄帅吃的是心不在焉,没事儿就往朵来这边看,他倒不是怕朵来突然说了他的名字,而是……逄帅苦笑连连,当他送走了那姑娘之后,再次返回了饭店,朵来和花旗两人正扒着花生,边吃边笑呢。   “你两吃的倒挺乐呵啊。”逄帅拽过椅子坐下,抱着膀说:“花小狗,是不是又是你的主意?”   花旗扒开花生壳,将花生扔进嘴里,目光始终看着电视说:“啊,是我出的主意。”   逄帅笑道:“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说吧,怎么知道这儿的。”   “你妈告诉的呗。”   逄帅一愣:“啥玩应?我妈告诉你们的?”   “啊,我说你走时候忘带钱了,给我们打电话让送过去,你妈听了之后就告诉我们了。”花旗这会儿转移了视线,看着逄帅说:“你妈说,别让人姑娘请客啊,多丢人。”   “操,感情你们两个忽悠我妈呢?”   “哎呀,这不是怕你被人拐走吗,到时候朵来咋整,是吧。”花旗挑了挑眉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逄帅无奈道:“操,真得让庄肴好好收拾你了,太能作妖了。”说完,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皱眉道:“我这儿还没咋招呢,你就开始作是吧?”   朵来吓的一缩脖:“没,我就是过来溜达溜达。”   “行,挺能溜达的。”逄帅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菜:“你两吃完了没?”   “饱了,结账去呗。”花旗倍儿自然的说出了口。   话音刚落,朵来赶忙说:“我来结账吧。”   “你来个屁,一边儿待着去。”逄帅顺手掏了钱,待服务员结账之后,他开车将花旗送回了超市,顺便又跟庄肴告了一状,这才带着朵来回家去了。   从路上到家里,逄帅一直没提这茬,进屋后,逄帅老妈围着逄帅问东问西,最终也没得出个结论,逄帅想着,这事儿应该是成不了了。   朵来一直闷头不敢说话,倒不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儿,而是怕逄帅真的生气,到时候不搭理自己了,那可咋整。不过,事情总是朵来想的背道而驰,天刚黑那会儿,逄帅来到后院,朵来坐在屋里趴在窗台上看着他,一声不吭。   逄帅自然不搭理朵来,而是先进了屋,一通忙活之后,竟然穿着一条三角泳裤走了出来,之后站在井口打了一盆水,顺头浇了下去,开始了漫长的洗澡过程。   朵来登时瞪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逄帅。   逄帅站在朵来的视线里,慢慢的搓胳膊揉腿,明明是洗澡,却洗出了不一样的感觉,撩拨的朵来心砰砰直跳,瞬间来了感觉。   逄帅侧着身,慢慢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被锁了,真是太痛苦了,哈哈哈……没看的看官们稍等一下吧,已经申请解锁了,不过是改过后的内容了。如果有看官想看没改过的,专栏里有群号,可以进群来,哈哈哈哈!   哟西,明儿见……   ☆、第36章 舍不章得小脸套不着爷们儿   逄帅相亲这事儿到底还是黄了,逄帅这儿没说不同意,女方那边儿自然也没说逄帅的不好,反倒是把逄帅夸上了天,至于为什么事儿没成,无非是觉着对方不合适自己罢了。   男女结婚这事儿搁这座小城里,其实屁都不算,怎么说呢,只要男女双方的条件不差,又是单身没那么烂事儿,那都愿意尝试一下,除非其中一个人倍儿丑,丑的都没办法拿出手的那种,这才会直言拒绝。   逄帅的婚事又没着落了,这下可把逄帅的老妈给愁坏了,一上午了,愁眉不展不带一丁点笑容。按理来说,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结婚这种事情自然就变得没那么着急了,不过在这座小城里,男的过了二十二岁还不结婚,那就得招来笑话。逄帅老妈一想到自家姐妹的儿子女儿都结婚生孩子了,这就更犯愁了。   “□□奶奶的,你就知道抽烟,抽死你算了。”逄帅老妈拿着苍蝇拍甩了过去,正中看枪战大片的逄帅老爹脑袋瓜子上。   “媳妇儿,咱能不这样吗?”逄帅老爹埋怨道:“咱儿子又不缺女朋友,你着急啥。”   逄帅老妈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些比咱儿子差的都结婚了,孩子都老大了,你说我能不急吗。”   “咋地,你想看孩子啊?”   逄帅老妈一撇嘴:“我给他看孩子?做梦去吧,老娘有那时间多玩两把麻将了。”   逄帅老爹哭笑不得道:“那你着什么急。”   “你看着吧,今晚上人都来了,指不定怎么挤兑咱儿子呢。”逄帅老妈一想起自家的这些亲戚就头疼。   “操,谁他吗的敢说话,今儿就把他脑袋削放屁喽。”   “你也就这点能耐了。”逄帅老妈丢下这句话直接出了卧室。   这个家里,犯愁的可不止逄帅老妈一人,还有那个整夜没睡觉,直到早上还精神亢奋的朵来。此时,朵来正无精打采的趴在窗台上,看着逄帅跟院里和几个爷们儿闲聊着,从他们的唠嗑内容上便可以断定,这几个都是逄帅家的邻居,过来找逄帅叙旧来了。   朵来整夜没睡,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逄帅穿着泳裤洗澡的样子,一想起来,朵来就觉着浑身燥热,恨不得扒了逄帅的衣服,自己坐上去得了。   昨儿半夜,朵来见逄帅都不搭理自个儿了,也没搂着他,反倒睡的贼香,苦于他心痒难耐,最后只好偷偷脱了裤衩,边看逄帅边玩儿,别说,还挺来感。   事后,朵来仔细想了想,总算是明白了,逄帅就是跟这儿故意折磨他呢。   这会儿,朵来趴在窗台上,总算是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便迷糊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着嘴唇上痒痒的,伸手挠了挠继续睡,没过多久,这种微痒又传来了,迫于无奈他只好睁开眼睛,再看向院子里,逄帅和他的那几个邻居都不见了人影。   朵来四处看了几眼,实在困的不行便转身爬到了炕上,睡觉去了。   逄帅蹲在窗户下面,憋着笑。刚刚他送走了那几个算不上关系好的朋友,回来时,朵来瞧见朵来趴在窗台上睡的正香,仔细观察下来,心里越发稀罕朵来,这才忍不住偷亲了几口。   现在细想,逄帅都觉着自己不像爷们儿,要相亲光明正大的就可以,朵来可是巴不得的呢,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昨晚,逄帅故意勾搭朵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他自个儿也说不清,如果真要找个原因的话,那就是逄帅不太想让朵来去看别人,心里觉着别扭,俗称吃醋。   过了一会儿,逄帅慢慢站了起来,刚转过头想看看屋里的朵来,对上的却是一双水灵的大眼睛,那眼中带着无尽的笑意。   朵来趴在窗台上:“哥,你跟这儿干啥呢?”   逄帅一愣,尴尬的咳嗽几声:“操,我干啥还得告诉你咋地?”   朵来嬉笑道:“哥,我困死了,你昨晚都没搭理我,我就失眠了。”   “活该,你他吗自找的。”逄帅抱着膀,倍儿得意的说:“看你往后还跟我嘚瑟不。”   朵来不停的摇头:“不了,一定不嘚瑟了。”说完,朵来仰起头,傻笑道:“哥,你困不?”   逄帅瞧着朵来的傻笑的样子,一猜就知道这小子在想啥,连忙说:“哥得去前头帮我妈忙活忙活,晚上家里亲戚都过来,你要困了就睡觉,晚上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朵来略显失望道:“好吧。”   “操,赶紧睡觉去,瞧你那德行。”逄帅转身快步朝前院走去。   朵来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他就觉着有人在亲他,爬回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当他再次爬到窗台跟前的时候,一低头,看到的正是逄帅蹲在下面傻乐呢。   一想到刚才逄帅偷亲自个儿,朵来高兴的直蹦跶,翻倒在炕上不停的蹬腿,恐有将炕蹬塌的感觉。   老逄家一共有五个兄弟姊妹,逄帅老爹排行老二,上头还压了一个啥能耐没有的老大,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都六十多了,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至于下头的二个弟弟一个妹妹,也都是些靠着劳保过活的人。   再往下说,孩子这辈里,逄帅算是最有出息的一个了,虽然读书不精通,也没上过大学啥的,但光挣钱这个本事,就够让同辈份的人望尘莫及了。   今儿晚上,这些亲戚知道逄帅回来了,嚷着要聚一次,这不,逄帅家就的前后忙活着,大鱼大肉的炖上,招待不好了,回去就得到逄帅爷爷那头讲究他们。逄帅他爷爷到底是老了,糊涂了,竟向着他们说话,到头来挨数落的还是逄帅他爸。   逄帅爷两都是一个德行,对爸妈孝顺的不得了,他们说一自己绝不说二。   逄帅老妈是很不愿意搭理这些亲戚的,倒不是心疼这些个钱,做顿饭能有几个子,可劲儿还能把他们家吃黄了不成?关键是她烦这些亲戚,每次登门,那都得翻小肠,每次说的话都不待变样的,什么八几年谁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你们也不帮衬着,再不就老四儿子上学没钱,你们都不知道给出点儿,绕来绕去,永远都是这些,烦着呢。   一顿饭做的差不多了,这些亲戚都掐着饭点准时进门。   老大一进门就要吆喝道:“老二啊,给我弄瓶五粮液喝喝。”   逄帅妈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过表面上也没发作,而是笑着说:“大哥上门就要五粮液,我们可没准备啊。”   “那有啥酒啊?”   “二锅头,喝吗?”逄帅老妈都想说三块钱一袋的普通白酒了。   “行吧,凑活凑活也行。”   逄帅老妈这个来气啊,看的逄帅一旁直乐。   “就知道笑,滚后头把朵来叫过来吃饭,别把人孩子给饿着了。”   逄帅放下手里的活,急忙跑到了后院。   朵来这会儿睡的昏天黑地,穿着裤衩的他正好勃发了,逄帅一旁看的哭笑不得,为了逗朵来,逄帅伸出手,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   朵来一皱眉,蹭的坐了起来,看到面前的人是逄帅,半醒半睡的笑了笑:“哥,是不是吃饭了?”   “啊,吃饭了,赶紧起来。”逄帅顺手把衣服扔给了朵来。   朵来张嘴打了呵欠,穿好衣服跟逄帅去了前头。   餐桌上,逄帅跟大伙介绍了朵来,随后便开饭了。逄帅家的亲戚几乎都来了,都是拉家带口的,桌子坐不下就硬挤,挤不下来,就让小孩和女的坐炕上,拿张炕桌单吃。   朵来跟着逄帅坐在地下这张桌上,一桌子大老爷们儿开始了倒酒喝酒的循环过程,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不一会儿,除了朵来,各个脸红扑的。   “我说老二啊,你这可不仗义了啊。”老大啪的摔了酒杯。   逄帅老爹一愣:“操,不能喝就别喝,一喝就耍酒疯。”   “老妹家的姑娘考上职校了,你这个当长辈的也不知道给拿点钱?老妹家什么条件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装傻是咋地?”   逄帅老爹一听就不乐意了:“这事儿大伙不都知道吗,不是事先说好了吗,等孩子去外地的时候,我这儿给拿五千,你们一人给一千,还咋地啊?”   “五千哪够啊,你咋地也得给一万吧?”   “操,你当我家开银行的啊?”逄帅老爹彻底急了,嗓门挺老高的吆喝着:“我家就指着小帅一人挣钱呢,他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才能挣几个子?啊,老妹家的姑娘是孩子,我儿子就不是了?”逄帅老爹一拍桌子,指着老大说:“前几年,你说要开车拉活,我儿子给你钱买了车,你跑几天,车就让你撞树上了,还有老三,你儿子在外头闯祸,我儿子给你拿钱铺路找关系,老四家条件不好,买房子拿不起钱,我儿子给拿了一半,到现在都没还,还有妹夫,找不到工作,那不是我儿子托人给找了份工作,不然一家三口吃啥喝啥。”逄帅老爹一口气把陈年往事翻了出来,不痛快道:“只要几家人坐在一起,你们就得唠这些屁磕,我家条件好,可也没不帮你们啊,你们记着一分好了吗?”   老大一听也不高兴了,接过话茬说:“八零年那会儿,我有病住院,你们拿过一份钱了?”   逄帅老爹气极反笑:“操,那时候我也得拿的出来啊,那时候小帅才几岁,你们这些当叔叔大爷姑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啊。”逄帅老爹站起身,怒骂道:“告诉你们,从今天往后,再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我儿子不是给你们当驴使的。”   “谁他吗的要你拿了,你们自己愿意的。”说完,老大突然站起身,一把将饭桌掀了过去,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大伙猝不及防,朵来和逄帅又正巧坐在对面,眼瞅着锅碗瓢盆炖菜热汤就要招呼下来了,逄帅想也没想,一把拽过朵来挡在了身后,结果就是,饭菜全部泼在了逄帅身上,其中一盆冒着热气的疙瘩汤烫的逄帅直皱眉,赶忙解开裤腰带,也顾不上屋里有没有女的了,直接把裤子脱下来扔到了一旁。   “又他吗的掀桌子,这是第几回了。”逄帅老爹顺手操起酒瓶子,想也没想砸了过去。   一屋的男的,除了朵来没喝酒之外,几乎个个都是醉醺醺的,酒精上头,顿时打成了一团。   逄帅老妈顾不上这些,心里全是自己的儿子:“儿子,你没事儿吧?”   朵来一旁看着,逄帅的大腿已经红了一片:“哥,咱去医院吧,别烫坏了。”朵来这话刚说完,便从人群中看到一个酒瓶子飞了过来,是往逄帅脑袋的位置飞来的,朵来心下一惊,一把抱住逄帅的脑袋护住了他。   朵来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只觉着热乎乎的东西顺着脸往下不停的流。   逄帅一把抓住朵来的手,看着他满脸的血,彻底火了,他顺手拿起地上的酒瓶子,用力的砸到地上,一声脆响过后,逄帅扯脖子喊道:“都他吗的给我滚,再不走老子废了他。”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着逄帅,眼睛一眨不眨的。   逄帅喘着粗气,回身说:“妈赶紧给我拿两千块钱,我带来财儿去医院。”逄帅来不及穿裤子,抱起朵来从老妈手里接过钱,直接冲了出去。   赶往医院的路上,朵来疼的是呲牙咧嘴,不停的哼哼,刚才那酒瓶子砸的他是眼冒金星,舌根都跟着颤了几颤。   “来财儿,跟哥说句话啊。”逄帅焦急道。   朵来皱着眉,依旧是咧嘴哼哼着。   逄帅抱着朵来:“马上到医院了啊,没事儿的,哥在这儿呢。”   朵来死命的抓着逄帅的衣服,始终不肯松开。   抵达医院,朵来被医生进行了紧急抢救,一溜十三招的忙活下来,朵来除了脑袋上有个大包之外,就属右脸上那道口子最严重了,感情这血都是打这儿流出来的。   走廊过道里,逄帅穿着裤衩,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脚上又蹬了双皮鞋,黑色的袜子倍儿明显,无论谁打他跟前经过,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朵来自个儿从急症室里走了出来,呲牙咧嘴的捂着右脸,看到逄帅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说:“哥,我这脸要是落疤瘌可咋整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真是太有感触了,逢年过节,我家那些亲戚坐一起,必定得翻点旧账出来,不然就浑身难受,翻桌子那都是常事儿,酒瓶子飞过来算个屁啊,我还见过飞刀子的呢,BIUBIUBIU,看我小宠飞刀,哈哈哈。   哟西,明儿见啊……   ☆、第37章 要穿帮了………   朵来进医院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花旗跟庄肴那儿。庄肴开着面包车载着花旗到了医院,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走廊里头站着两人,一个满脸痛苦,一个哭笑不得。   “哎我说,你两这是演哪出啊?”庄肴和花旗走了过去。   逄帅见是他们来了,忍不住笑道:“你瞧吧,这个时候我不该笑的,应该多关心关心他吧,结果可好,都这个时候了,他还问我会不会落疤瘌。”   庄肴仔细打量着朵来,见他半边脸都被纱布挡住了,惊恐道:“这得多大的口子啊,别真落疤瘌了,那往后可咋整,虽说是男的吧,可这也……”庄肴连忙住了嘴,对着逄帅说:“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好好的砸弄医院来了?还有你,穿成这样也敢出门?”说着,庄肴冲花旗摆了摆手,花旗连忙把带来的裤子给了逄帅。   逄帅接过裤子,边穿边说:“别提了,都是我家那些亲戚整的事儿,烦死了。”   “这该不会是你家亲戚打的吧?”花旗站在朵来身边问道。   逄帅长叹一声:“是呗。”逄帅站起身,系了腰带:“哥们儿,这裤子就给我了啊,过后再给你买条新的。”   庄肴忙拒绝道:“用不着,也得亏咱两身材差不多,要换了我上半年那德行,你一准穿不了。”庄肴再次看了看朵来,问道:“医生咋说的?”   逄帅没了刚才的那股子紧张劲儿,轻声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脑袋有个包,再就是脸上有个小指节那么长的口子。”   庄肴笑了笑:“既然没事儿就好,你两晚上吃饭没呢?”   “吃啥啊,一屋子人光打架了。”一提这事儿逄帅就头大,他对自家的这些亲戚真是没辙,要远离吧,上头还压着个老爷子,一提远离就急,说都是一家人,哪有不通气的道理,如果真想不联系了,那就等他死了吧。   没辙的事儿。   “那咱找个地吃饭去吧,晚上你和朵来跟我那儿睡吧。“   逄帅估摸着这会儿家里还乱套呢,回去也是插不上话,倒不如带着朵来躲的远远的,只要他不在家,那些人一准就消停的滚蛋了。   “行吧。”逄帅走到朵来跟前,转过身说:“来,哥背着你。”   朵来看了看花旗和庄肴,捂着脸说:“我现在能走了,不用背着。”   “真不用啊?”逄帅回头看着朵来。   “真不用,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我就担心我这脸会不会落疤瘌。”经过医生的诊断,朵来确实屁事儿没有,不过这脸,估摸着还得落疤瘌,养的好了,不仔细看不出来,除非朵来手贱,非得去抠。   “那行吧。”   一行四人,逄帅和庄肴走在前头,花旗和朵来跟在后头,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花旗小声对朵来说:“脸还疼吗?”   朵来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可是……”   “你看我。”花旗低下头,露出头顶上的疤痕说:“瞧见了没,这是以前我替庄肴挡板凳留下的疤瘌,现在都不长头发,那时候去医院还包的跟跟那啥似得,丢死人了。”花旗抬起头,笑道:“你信不信,逄帅这会儿得老心疼你了。”   朵来点点头,傻笑道:“我看的出来。”   “那不就完了,脸上那点伤,好好养着,没事儿的。”说着,花旗拽着朵来的胳膊快步跟了上去,谁料还没走上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叫了朵来一声。   “朵来。”   停下脚步的不只有朵来跟花旗,就连前头走着的逄帅和庄肴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   “没想到还真是你啊。”代放迈着不快不慢的脚步慢慢走了过来,到了朵来身边儿,十分诧异道:“哟,你这脸是咋了?”   朵来一时间愣神,眼前这个穿着讲究的男人是谁啊?   花旗暗地里捅咕了着朵来,小声道:“谁啊,你认识啊?”   朵来摇了摇头。   代放微笑着:“咋了?不记得我了?”   朵来如实的摇了摇头:“你谁啊?”   话音刚落,逄帅和庄肴也走了过来,询问道:“咋了?你们认识?”   朵来回头看着逄帅,一脸的茫然:“我也不记得了啊。”   代放苦笑道:“你还真忘了啊,前两年,咱两在钉子街胡同口那家东北菜馆见的面,当时还是良生介绍咱两认识的,你想起来没?”   前两年?朵来仔细回忆着,再瞅瞅代放这张微笑的脸庞,猛然间想了起来,别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朵来刚确定自己喜欢男人不久,正巧着那天又是生日,良生为了送朵来一份大礼,这才精挑细选给他选了这么一个男人。   那天,朵来和他吃过饭后,便回了家,代放对朵来很好,不是拿着毛巾擦脸,就是给朵来端茶倒水递水果,夜里睡觉的时候,代放总是对朵来动手又动脚,按理来说,代放长相不赖,大高个,身材也是杠杠滴,可不知怎么地,朵来就是提不起兴趣,忍无可忍之下,朵来抱着被子跑良生那屋睡了一宿。   代放对朵来的印象是好的,而且又是个雏儿,他总捉摸着压朵来一回,不过从朵来的种种反应来看,他似乎对自己提不起兴趣,既然这样,代放也不是个没皮没脸的人,第二天早上在朵来家吃过早饭后,便离开了,从那儿往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朵来对于这个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却好像又有一点点关系的人真的没留下多少记忆,纵然那天是生日,仍旧没在心里留下任何的点滴。   如今两人碰面,显得十分突然,而代放嘴里又一口一个良生的说个没完,这可把朵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想起来没啊?”代放微笑着。   朵来惊慌失措,吱吱呜呜的想答应又不敢答应。   代放仔细看了朵来身边儿的几个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花旗的本质,但身后的那个两位,代放还真没看出什么,总觉着不像是同类。   “你咋跑这边儿来了?”   朵来低着头:“啊,我过来玩的。”   “这样啊,那良生咋没来呢?我还挺想这小子的呢。”   朵来一身冷汗:“啊,他忙。”   “你这脸是咋回事儿?”代放又问。   朵来忙不迭道:“不小心划破了。”   “你可真是够粗心的,咋样,现在还没找男朋友啊?”说着,代放玩笑似的往朵来身边儿凑凑,小声道:“别告诉我,都两年了,你还雏儿呢。”   朵来越听越觉着不妙,这要再说下去,那他……朵来赶忙看了眼逄帅,只见逄帅两眼瞪的老大,一瞅就没啥好脾气了。   庄肴也看出逄帅心里不爽了,赶忙道:“来财儿,那头还等着呢,要没事儿改天再和你这儿哥们儿聊吧。”   朵来顺着庄肴台阶赶忙说:“啊,我那头还有事儿,先走了。”   代放点了点头:“你电话没换号是吧?明天我给打电话吧,好不容碰见一次,我请你吃顿饭。”   “啊,我先走了啊。”朵来不想多说,拽着花旗转身就走,逄帅留在原地看了代放好几眼,要不是庄肴一边儿拦着,估计这会儿早爆发了。   出了医院,四个人坐在庄肴的面包车里,往平日里总去的那家烧烤店开去。   车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说话,花旗耐不住寂寞,这才开口道:“哥,一会儿到了店里,给我弄锅涮肚呗,我馋了。”   庄肴手握方向盘:“成,想吃啥咱就来啥。”   话题一结束,花旗也不知该说啥了,看看朵来,低着头不敢说话,再看看逄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花旗转了转眼珠,突然想到了个主意,连忙冲朵来说道:“朵来,刚才那人谁啊,长的挺不错的啊。”   朵来心下一惊,抬起头不停的冲花旗眨眼睛。   “操。”逄帅坐在前头骂了一声,继续道:“就那也叫长的不错,花小狗你眼睛没瞎吧?”   庄肴啧了一声:“这话说的,听着咋这么别扭呢。”   逄帅板着脸:“你看刚才那孙子,一笑起来就跟沙皮似得,一脸的褶子,还他吗的长的不错,哪不错了。”   庄肴忙点头:“是不咋地。”   花旗这头憋着笑,暗地里握住朵来的手捏了捏,又说:“也不能那么说,那男的长的还真不丑。”说着,花旗故意问朵来:“那人谁啊?”   朵来哑巴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会儿。”逄帅突然转过弯了,急忙转过身,露出诡谲的微笑:“来财儿,刚才那孙子说了个人名,如果我没耳背,他说的是良生对吧。”   朵来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看都不敢看逄帅。   是了,不仅逄帅记得良生这个名字,就连庄肴和花旗都听的真真的,花旗这会儿也迷糊了,心想着这良生应该是朵来老家那头的朋友吧?   朵来偷偷看了眼逄帅,目光交错时,朵来急忙低下了头。   逄帅勾着嘴角:“哑巴了,你倒是说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情敌来了吧,要穿帮了吧,虽然逄帅一早就发现了,但还是得装作不知道,逗朵来才是乐趣不是……   哟西,明儿见啊……   最近看官们都在潜水吗?求冒个泡,大鼻涕泡都成啊,哈哈哈   ☆、第38章 折折磨   逄帅刻意地提起良生这个名字,这不得不让花旗和庄肴也迷茫了,庄肴这会儿开着车,没办法回头去看朵来,花旗倒是坐在他身旁,不停的挤眉弄眼,希望朵来给他一点暗示。   朵来始终低着头,没说话。   庄肴握着方向盘,笑问道:“这良生谁啊,你认识?”   逄帅似笑非笑道:“我在那头租了个房子,良生是隔壁的邻居。”   “啊,这回事儿啊。”庄肴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的,随即又问:“那朵来也住你隔壁?”   庄肴的话吓的朵来浑身一抖,花旗感觉到的同时,突然想起朵来刚来那天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朵来能认识逄帅,那都是靠着偷窥得来的,如果没遇到刚才那人,只要朵来不说,逄帅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感情都跟这儿穿帮了。   花旗的聪明劲儿在这上头是贼管用,拽着朵来的手就吆喝:“朵来,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头疼啊?”   朵来深知东窗事发,心虚不已,仍旧要做垂死挣扎。朵来顺着花旗的话茬,脑袋一栽歪躺到了他的腿上,哼哼道:“头晕,恶心,想吐。”   朵来说的这三个症状,险些让花旗笑出声,强忍下来,花旗抱着朵来的脑袋说:“没事儿的,马上就到吃饭的地儿了。”说完,花旗拍了下前面的车座:“开快点儿。”   庄肴连忙道:“马上就到了啊。”   逄帅从倒视镜里瞄了后座两眼,笑道:“来财儿,你别是怀了吧?”   朵来闭着眼睛没吭声,心里想着,我要是有这功能,一早就把你拿下了,还用这么提心吊胆,大费周章的勾搭你?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花旗狠狠瞪了逄帅一眼。   逄帅撇撇嘴,耸耸肩便没再提这茬儿,而是和庄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抵达烧烤店的时候,正是半夜上人的高峰期,里里外外全是人,庄肴把车停在不碍事儿的地方,随后四个人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朋友也是如此,有缘分,有话题,那才是做朋友最基本的。朵来除了良生之外就没有要好的朋友了,花旗也是如此,他们之间能成为朋友,那完全是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心思,很多事情就跟一先商量好似得,倍儿默契。撇开这些不说,朵来跟花旗吃东西的口味都差不多,爱吃涮肚和板筋,一点就是一大锅好几十串,再配上一瓶小香槟,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你吃烤饼不?”花旗边吃边问朵来。   朵来吃的正香:“行啊,来两个烤饼,再烤根火腿肠夹里头。”   “你也喜欢这么吃啊。”花旗咧嘴笑着:“我以前就爱这么吃,香着呢。”说完,花旗招呼服务员要了两张烤饼。   庄肴看到花旗这么高兴,自己也挺乐呵,转眼再看逄帅,一双有神的大眼睛盯着朵来久久不肯移开视线。一路上,庄肴细细捉摸了一下,估摸着逄帅和朵来之间是有事儿了,还跟这个良生有关系,但是,经过庄肴仔细的观察,逄帅似乎没有不爽,反而是看着朵来的眼神儿多了一份暧昧,又或者不是暧昧。庄肴彻底没了头绪,放下酒杯对着逄帅说:“哎,陪哥们儿撒个尿去。”   逄帅一愣,不满道:“操,你一人尿不出来是咋地?”   庄肴嬉笑道:“可不咋地,你得再旁边给我吹口哨,不然尿不出来。”庄肴站起身,拽着逄帅说:“走吧,哥们儿需要你。”   逄帅哭笑不得站起身,陪着庄肴往黑暗的胡同里走去。   四个人刚一分开,便开始了分头行动。这头,花旗赶忙问朵来:“那个良生是你朋友?逄帅不知道你和他认识?”   朵来紧张的点点头:“嗯,他不知道我就住在隔壁,一直以来我都是偷偷摸摸的接近他啊。”   “完了完了,这下穿帮了。”花旗焦急的直拍手,又说:“这事儿估计是瞒不住了,你还得老实交代。”   朵来认命道:“嗯,我已经想好了,晚上回去就坦白从宽。”   “哎呀”花旗陷入了沉思,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想了好几遍,说道:“刚才那男的叫啥?你和他啥关系?”   朵来一想到这儿就头疼,无奈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花旗。   “妈呀,这不是个好机会吗。”花旗兴奋的直拍手:“你听我的啊,这个叫代放的是不是喜欢你?”   朵来迷茫的点点头。   “既然喜欢,那就好办了,他明天不是要请你吃饭吗,那你就去,还得光明正大的去,乐乐呵呵高高兴兴的去,气死逄帅。”花旗以前就用过这招,无奈高军找的那人太不靠谱,一想到那个斜眼歪嘴的,花旗就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朵来担忧道:“你是想让逄帅吃醋吗?万一他不吃醋,那不就完蛋了啊?”   “你放心,就算他一开始装作不在乎,时间一久,心里肯定别扭,说不定马上就带你回家了。”花旗认识逄帅多少年了,他那些个心思,花旗看的还真挺明白。   朵来犹豫片刻:“那我试试?”   “你就放心试吧。”花旗凑到朵来身旁,小声说:“晚上回去,他要问你良生的事儿,你就全部告诉他,如果他要是不问,那你就不说,明白没?”   “啊,我觉着他会问吧?”朵来眨了眨眼睛。   花旗撇嘴道:“那可未必,他没准想让你自己招供呢。”   朵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既然这样,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那头,庄肴和逄帅进了胡同,拉开拉链对着墙开始放水:“我说那个良生是咋回事儿啊?”   逄帅仰着头,放着水说:“操,良生是我邻居,朵来一直装着和他不认识,其实他两就住一个屋檐下。”   “啊?有这回事儿?”庄肴越发糊涂了:“朵来为啥这样做?”   逄帅笑了笑:“也没啥,就是朵来那点小心思,还跟我面前招摇,看我晚上回家咋治他。”   庄肴撇了撇嘴:“你小子可别动手啊,他那脸上还有伤呢。”   “放心吧,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逄帅收回水枪,拉上拉链说:“操,你还能尿完了不?这都赶上洒水浇花了。”   庄肴酝酿着将最后一点存水放干净,爽的浑身一抖,随后塞了回去,拉上拉链说:“催他吗的什么催,这事儿也是能催的?”   逄帅和庄肴去烤串店里洗了手,出来之后桌上那些板筋和涮肚一早就被朵来和花旗吃的溜干净了,两人对视一眼,心想着这是两头猪吧?   逄帅和庄肴到底不是啥抠门的人,大手一挥又是一锅涮肚,外加三十串板筋,上桌后,四个人闷头猛造,吃的正乐呵,逄帅突然来了一句:“对了,明儿我和来财儿就回去了。”   花旗一愣:“啊?这么快啊,不是说要多待几天吗?”   庄肴也觉着太突然了,挽留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多待几天呗,哥们儿这平时也怪无聊的,还想着叫上郭靖,咱哥几个摆桌麻将呢。”   逄帅确实没打算明天就走,他这么说无非是故意的。   逄帅叹了口气,往杯里倒了酒:“洗浴城那边交给祝凯我不放心,那小子一天天没个正经的,心里急不是。”   庄肴笑道:“这话让祝凯听了一准儿得跟你翻脸。”庄肴抬手扣住逄帅的肩膀:“多待两天,你看花小狗和来财儿两人玩的这么好,忍心吗你。”   “就是啊,别走了,多待两天。”花旗却是舍不得朵来就这么走了,最重要的是,明天还有个局呢不是。   “哎呀,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逄帅故作恍然大悟,连忙道:“刚才拿沙皮不是要请你明天吃饭吗?你去不?”   是了,花旗顿时明白了逄帅的用意,这人太狡诈了。按照朵来对逄帅以往的顺从,这事儿还真就得拒绝,为了不让这场戏提早收场,花旗赶忙说道:“去呗,我看那沙皮……不对,代放对朵来有意思。”花旗瞪着逄帅,心说都让你拐带的说走嘴了。   逄帅忙不迭啧了一声:“那沙皮一看就是个玻璃。”   庄肴一旁憋着笑:“行了啊哥们儿,以前我也玻璃长玻璃短的,现在我都跟花小狗这样了,这词儿往后就别说了。”   “操,我又没指你们。”逄帅拿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白酒喝进了肚,放下酒杯,逄帅嘶了一声:“回家。”说完,逄帅回身招呼服务员结账。   “今儿我请啊。”逄帅顺兜里掏出两百块钱,眼瞅着庄肴也要掏钱,逄帅连忙厉声道:“咋地,瞧不起哥们儿啊?”   庄肴撇了撇嘴:“行,让你结行了吧。”   “操,这还像话。”   结了账,四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屁磕,便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逄帅一句话没说,朵来亦是如此。回到家里,屋里仍旧乱糟糟的一片,逄帅的爸妈见他带着朵来回来了,赶忙上前问道:“咋样了?”   逄帅轻声道:“没啥事儿,就脑袋上有一个包,脸上还有一口子。”   “瞧瞧你家那些亲戚,把人孩子都打成这样了,以后少让他们上咱家来,我看着就烦。”逄帅妈满口埋怨。   “知道了,以后不联系了成不?”逄帅老爹心里也有气,再看朵来,心里更是堵了一把火无处排遣。   “行了,大半夜的你们两个还吵,我们睡觉去了。”   逄帅老妈赶紧说:“赶紧去睡吧,明儿妈去给朵来买点好吃的补补,看把这孩子给打的。”   朵来笑了笑:“大娘,我没事儿的。”   “能没事儿吗?赶紧进屋睡觉去,看着小脸蜡黄的。”   逄帅听这话顺势看了眼朵来,心想自己这妈也真够能悬乎的了。   逄帅带着朵来去了后院,再朵来站在院子里洗脚的时候,逄帅又去了趟前院,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张光盘,回屋之后,光盘放上,不多会儿便有声音传了出来。   朵来站在院子里,听着那声音,心跳的是越来越快。   逄帅一边脱衣服一边欣赏电视里的男女,随后拽过被子,枕在上面欣赏着。   朵来这脚洗了足足有十分钟,回屋的时候,逄帅穿着裤衩,一只手伸了进去,有意无意的动着。   朵来偷瞄两眼,不敢直视。   逄帅见他进屋,笑了笑说:“哥今儿喝酒了,有点儿想,看会儿片,一起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已经把这个故事的结局想好了,哈哈特有意思的一个结局。   哟西,我去泡个面,回来继续码字……   咱们明儿见……   ☆、第39章 一章切因为稀罕你   这男人吧,喝了酒是容易浮想联翩,也很容易出现点状况,但前提是,也得有个契机引他犯罪不是?朵来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自个儿这也没招他啊,怎么就突然想起来要看片儿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逄帅是故意的。   朵来捉摸着,既然他都邀请了,也就别拒绝了,捂着受伤的脸往上冲吧,只怕过了这村儿没这店了。   这男人看片儿吧,还是要找符合自己口味的,有人喜欢鬼子的,有人喜欢老美的,重口点儿的喜欢看黑鬼那嘎达的,逄帅就喜欢看老美的,简单,粗暴,上来就是一顿捯饬,一切正应了他先前的那些话,做这事儿,就得猛,别悠着。   逄帅看了一段后,拿过遥控器开始快进,待一直拉到了最后头,也没看到自己喜欢的那一幕,尚未尽兴,逄帅起身换了一张碟片,画面一出,朵来立即瞪大了眼睛,只觉着头皮阵阵发麻。   “咋样?”逄帅笑着挑了挑眉。   朵来没吭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大美妞儿,乏味的直翻白眼,刚才积存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逄帅又看了一会儿,照旧拿着遥控器开始快进,重复刚才的举动,再次换了一张碟片,好家伙,比刚才这张还够味儿,电视里都赶上动物乐园了,鸡鸭鹅狗猫,猪驴马鹿牛,样样不缺,例如现在看的这个,就是以猪为主角的。   朵来以前听别人提过这种片儿,只觉着挺吓人。如今有幸观赏一回,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好家伙,这外国人就是敢玩儿啊。”逄帅看的直咧嘴,其实他自个儿心里也觉着怪别扭的。   朵来盯着电视屏幕,问道:“猪的这玩应儿是螺旋的啊?”   “操,你看的还怪仔细的。”逄帅连忙拿过遥控器,放慢了镜头,仔细瞧了两眼之后,笑道:“这玩应儿看多了容易长鸡眼。”再次换碟,又返回了老套路。   “哥……”朵来看了几眼后,笑问道:“你看过两男的做这事儿的没?”   逄帅一咧嘴:“没,想想就觉着别扭。”逄帅伸手比划着:“这要是玩上了,手往哪搁啊?”   朵来明白逄帅的意思,笑了笑再没说话,转头继续看着电视。   看了有一小会儿,镜头转移到了最激烈的地方,朵来看的正来劲儿,突然感觉到逄帅在身边儿动了一下,眼角余光看过去,逄帅竟然……竟然……朵来不禁咽了咽口水,瞬间绷的受不了。   逄帅一边看一边动手,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我操,再快点儿就不行?这男的是不是不行啊。”   朵来不停的咽着口水,为了配合他,轻声道:“你去把那男的推开,自己来。”   “操。”逄帅一脚丫子踢在朵来的腚上,朵来笑着挪了个窝,转过头看着逄帅,犹豫道:“哥,你是不是憋的难受啊?”   “啊,咋了?”逄帅斜眼看着朵来,只见朵来不停的抿嘴,喉结也在上下耸动,还别说,这样的场景险些让逄帅功亏一篑,恨不得冲上去,在朵来的嘴里来一回。   朵来低着头,就跟馋了似得:“哥,用我帮你吗?”   逄帅嬉笑道:“操,都他吗的大老爷们儿,别总想着帮别人,瞧瞧你自个儿,没比我好到哪去,要不,咱两一起?”   朵来丝毫没有犹豫,二话不说脱了裤衩,坐到逄帅身边儿,兄弟齐心去了。   “我操,这小声叫的。”逄帅曲起脚趾,手上越来越快:“真他吗的骚。”   朵来现在无心看电视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逄帅的身上,盯着那儿,脑海中不停的幻想着,就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朵来慢慢伸过手,握住了逄帅的大手。   逄帅一愣,转过头看着朵来:“别闹。”   朵来知道被无情的拒绝了,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想了又想,他起身跪在逄帅的腿边儿,慢慢的低下头,眼瞅着就快碰上了,逄帅一把抱住了朵来的脑袋瓜子,笑道:“都说别闹了。”逄帅把朵来拽了起来,面对面说:“你是个男的,别总想着给别人干这事儿,等回了洗浴城,哥给你找个漂亮的,让你也体验一回。”   朵来预感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若是还要继续下去,没准逄帅就得急眼。朵来回身坐下,继续和逄帅兄弟齐心,十几分钟后,两人前后隔了不超过一分钟就都交代了。   “真他吗的舒坦。”逄帅眯着双眼,舒服的都懒得动地儿了。   朵来的情况和逄帅差不多少,简单的清理过后,朵来背对着逄帅躺着,腰间只盖了被子的一角,心里除了些许怨气之外,还有些庆幸,良生那茬似乎被翻篇儿了,至于往后会不会被提起,那还得看运气。   逄帅看着朵来的后脑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今儿做的这些,险些在刚才就失败了,他承认,朵来在他跟前没有分毫的别扭,反而自然的有些过了头,另外一方面就是,他想逼着朵来自个儿把事情都说了,也好让他水到渠成的把后面的事情都做了,可谁料这小子嘴硬,愣是没提这茬。   想来想去,逄帅还是决定回了那头再搞定朵来。   释放过后,两人都略显疲惫,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二人从睡梦中拽了出来。   “我操,来财儿你那破电话就不知道关机啊?”逄帅翻了个身,继续迷糊着。   朵来打了个呵欠,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谁啊。”   朵来的声音有些沙哑,代放一听就知道还没起床你。   “都啥时候了,太阳都晒腚了,还不起啊。”   朵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说:“你谁啊,打错电话了吧?”   代放笑着说:“我,代放,昨儿在医院见过啊,我这可是抱着一丝希望给你打的电话,没想到你还真没换号啊。”   “代……代放?”朵来蹭的坐了起来,转眼看了逄帅一眼,问道:“咋了?有事儿啊?”   “不我说你这是啥记性啊,我不是说今天要请你吃饭吗。”   朵来轻咳两声,压低声音说:“吃饭就不用了,我和你说啊,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就是昨天陪我去医院的那个,穿白衬衣,小寸头,看起来贼爷们儿的那个。”   代放仔细想了想:“昨天那两个男的都穿白衬衣,都是小寸头,都挺爷们儿的啊,你说的是哪个啊?一听就知道你在骗我。”   朵来焦急道:“我骗你干啥玩应儿啊,就是那个……哎呀,我咋和你说明白了呢,反正我有喜欢人了。”   代放那头撇撇嘴:“我瞧着那两都是直的吧?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啊,这个不假,他们是喜欢女的,但也能接受男的,不然我能在他们面前晃悠吗。”朵来这话说的自个儿都心虚。   “真不行了?”代放到底也不是厚脸皮的人,而且圈里大把的男的找他,他又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无非就是觉着朵来人不错,在一起之后的日子要相对稳定罢了。   “啊,真不行。”朵来拒绝了他。   “哎……行吧,既然这样,那就好好过吧,挂了啊。”说完代放挂断了电话。   朵来盯着手机看了几眼,随手一扔之后便抱着脑袋可劲儿挠了几下,再看逄帅,依旧背对着他睡着,可朵来知道,他一早就醒了,还把他和代放的话都听去了。   “哥……”朵来轻声道。   逄帅想了想,应声道:“嗯,咋了?”   朵来抿了抿嘴:“哥,咱两今天回去吧。”   逄帅一愣,急忙转过身看着他:“咋突然想回去了?花旗可想着多留你几天呢。”   朵来傻笑道:“我也想了,等有时间让他们去咱们那边玩儿,而且,我这都出来好几天了,我怕老朵担心。”   逄帅笑了笑:“行吧,既然你想回去,咱今儿就回去。”   “那你爸妈那头?”   “没事儿。”逄帅坐起身,拿了根烟叼在嘴上说:“等着,哥去跟他们说一声,你收拾一下。”逄帅下了炕,穿好衣服之后去了前院。   逄帅跟他爸妈说要回去了,两人倒也没挽留,只是回来这次啥事儿也没干成不说,还把朵来打成了那样,一想心里过意不去,逄帅妈便从衣柜里拿了两千块钱,嘱咐逄帅把钱交给朵来,让他回家买点好吃的啥的。   逄帅钱是收下了,却没给朵来,而是告诉朵来,这钱哥给你存着,等你用钱的时候再来拿,朵来自然是乐意的,别说这点儿钱了,就是把家底都给了逄帅,那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的。   回去的路上,逄帅载着朵来去了趟花旗的超市,庄肴这会儿没在店里,两人只能跟花旗告别之后又给庄肴去了个电话,电话里,庄肴除了挽留就是挽留,可耐不住这两人的决心,最后只能以一句一路顺风收尾。   回到朵来的老家,一共耗费了四个多小时,从高速入城的时候,逄帅特意找了条便捷的路,在路口将朵来放下,而自己则是去了洗浴城。   这个路口离老朵家不足几百米,朵来先是去和老朵唠了会儿磕,随后又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家。   这个时间,良生依旧在店里忙活着,朵来进门时,看到客厅的桌上放着个绿色的信封,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塞了什么,朵来本以为是良生的,拿起来一看,上面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这时他才想起来,这是前段时间去照相馆洗印的照片。   朵来急忙拆开信封,将里面的照片倒了出来,那是他花了很多时间才获得的成果,每一张的主角都是逄帅,有睡觉的,有说笑的,有和花草做伴的,也有和他这个傻瓜勾肩搭背的。   朵来一张张看着,高兴的合不拢嘴,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觉着倍儿幸福。   哎……朵来看着照片,突然冒出个想法,他急忙捧着这些照片回了自己那屋,拿出两面胶,将这些照片一张张贴到了墙上,满满地一面墙。   收工之后,朵来趴在床上欣赏着这些照片,许久许久,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良生开门进屋。   “朵来?”良生瞧着那屋灯亮了,急忙跑了过来:“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朵来托着下巴,转过头傻笑道:“嗯啊。”   良生这会儿注意到墙上的照片,瞪大眼睛说:“这些照片你都跟哪儿拍的啊,哟呵,还有睡着的呢。”良生跪在床上欣赏着,边说边笑:“这张不错,真好看,看的我好想抱住他亲两口。”   朵来傻笑着。   “哎呀对了。”良生回手关了灯,紧张道:“我刚上楼的时候看着他开车进了小区,估计这会儿应该进屋了吧。”   朵来一愣,急忙爬到窗台上,果不其然,逄帅已经进了卧室,开着灯,此时正站在窗前往朵来的房间里望着。   良生跟着爬过来的时候,两眼瞪的溜圆:“我操,这身材也太好了吧。”   朵来和逄帅认识这么久了,他的很多习惯都是知道的,例如他回了家,第一件事儿就是脱衣服光膀子满屋子里溜达,所以朵来并没觉着惊讶。   “哎……妈呀,你看他干啥呢。”   朵来再次看去,逄帅竟然站在窗前用手摸着自己,从脖子到小腹,来来回回好几遍。   良生看的兴奋:“他这是故意给咱看的吧?”   朵来眯眼笑着:“他知道我偷看他的事儿了。”   “你说啥玩应?”良生惊讶的看着朵来。   “我说,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现在不需要隐瞒了。”朵来爬到墙边儿,开了灯之后,径直出了卧室,来到房门前,他长吁一口粗气,打开自家的大门,走到了隔壁。   抬手轻轻敲响逄帅房门,朵来的心越跳越快。   不多时,逄帅闻声开了门,两人一里一外的站着,里面的挑眉笑着,外面的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写到最后,自己都开心死了,哈哈哈,我果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啊,哈哈哈哈!   明天继续啊,下点猛料,别错过啊!   ☆、第40章 欠了债第就得还   从老家回来,逄帅先去了趟洗浴城,几天没在,祝凯可是带着鲲子没少折腾,一人搂着一个妞儿甭提多自在逍遥了,庆幸的是,祝凯虽然生活上不着调,却在工作上十分用心,走的这几天,营业额蹭蹭的往上窜,倒也让逄帅高兴了一回。   开了一天的车,逄帅也是累了,提前从洗浴城回了那幢四层小楼,车停在楼下,他从车里出来,自然而然的抬头看了眼朵来那屋的窗户,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家,逄帅习惯性的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叼着烟,四周瞧了几眼之后,觉着倍儿空虚,这屋里,除了四面墙之外,还有一个硕大的衣柜和个二十一寸的老式彩电,再无其他。逄帅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也没找到想看的节目,无聊之际,逄帅突然很想知道朵来现在在干嘛,他急忙走到窗前,原来刚刚还亮着的灯竟然关上了,屋里黑咕隆咚的,逄帅笑了笑,这小子还来这套啊。   于是,逄帅用了最直截了当的办法,站在窗前开始了个人表演,说是表演,其实就是自个儿摸自己几下,没啥特别的。逄帅那双粗糙的大手摸在身上,除了磨的慌就没别的,正当他准备换个办法的时候,预期的事情发生了。   敲门声很轻,逄帅趿拉着鞋跑到门口,装模作样的开了门,见到的是低着头不说话的朵来。   逄帅露出得意笑容,单手撑在门框上:“哟,你咋来了呢?”   朵来低着头,羞愧道:“哥,都这个时候了,咱能别闹了吗?”   “操,你啥意思啊?”|逄帅嬉笑着。   朵来暗叹一声,回身指了指自家敞开的门,说道:“哥,其实我就住在你对门,咱两的卧室只隔了一堵墙。”   逄帅挑眉笑着:“还有呢?”   朵来咽了咽口水,又道:“从你搬来的那天开始,我就……”朵来顿了顿,又说:“我用菇娘砸过你,还给你煮过粥,是让良生送来给你的,我还跟踪过你,还在公交车上……”朵来越说声音越小,如同犯了错的小孩,胆战心惊的。   朵来和逄帅认识这么久,深知逄帅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觉着,就算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逄帅,逄帅也不见得会生气,但他毕竟是干了件不光彩的事儿,说出来自个儿都觉着脸烫的慌。   “操……”逄帅偏过头笑了笑,随即沉了脸,厉声道:“你他吗的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   朵来不住的点头:“知道。”   “说吧,都他吗的看到啥了?”逄帅都觉着自己问的这话像废话,家里连个窗帘都没有,该看的不都看见了?逄帅虽然心知肚明,偏偏却忍不住要问。   朵来低着头,嘟囔道:“该看的都看到了。”   逄帅眯眼笑着:“来财儿啊,这也就是你,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就把他揍趴下了,还得让他给点损失费啥的,不过既然是你,哥也没那么狠心,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既然犯了错,你得表示表示吧,说吧,咋解决。”   朵来一愣,心想着这话听着真耳熟,就跟那些地痞收保护费似得。   “那个……那个……”朵来吱吱呜呜地:“要不我让你看回来?”   逄帅皱眉笑着:“操,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我看你干啥,再说了,咱两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有哪没看过?”   朵来实在是没辙了:“哥,那你说咋办吧,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逄帅等的就是这句话:“真的?”   朵来坚毅的点着头:“嗯,绝不反悔。”   “行吧,既然这样,带我去你屋里瞧瞧吧。”逄帅说是让朵来带他去瞧瞧,实际上已经自己先一步走了过去,一进门,逄帅突然看到一个黑脑袋瓜子从房门里缩了回去,逄帅并没在意,而是回身对朵来说:“赶紧的,墨迹啥呢。”   “哦”朵来快步跟上,关了门带着逄帅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屋后,逄帅站在门口瞧了几眼,朵来的房间很干净整洁,除了几样简单的家具以外倒也没啥了,不过,最能引起逄帅注意的,还是一进门面对的那面墙,那上面贴满了照片,密密麻麻的,排列的相当整齐,逄帅慢慢走了过去,看着照片上的人。   朵来偷偷观察着他:“哥,你坐会吧,床单都是新换的。”   逄帅没搭理朵来,继续看着墙上的照片。其中有些照片是逄帅自愿让朵来拍的,那是在老朵家的房顶上,在花草的簇拥下拍的,至于其他的,逄帅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照片里,有着他各种各样的姿势,有的是睡着了,有的是他正在和祝凯忙活着,一溜看下来,逄帅既震惊又感动,虽然他很早就知道朵来对他的意思,但他却从没想过,朵来会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一丝暖意从心间划过。   “这都是你拍的?”逄帅回头看着朵来。   朵来忙道:“嗯,除了那几张以外,都是我暗地里偷拍的。”   逄帅点了点头,回身坐在朵来的床上:“行吧,拍的挺好。”逄帅故意板着脸,挺起下巴说:“你和良生啥关系?我看你这样的,也不像是真心到我那儿干活的,你是干啥的?”   朵来虽然腰板站的直,可他却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我和良生是发小,我有个花草店,就是专门卖花的,多以盆栽为主,到了季节还会卖种子和鱼食什么的,这店是老朵开的,后来我长大了,念书又不咋样,就把店给我了,后来……”朵来偷偷看了逄帅一眼,又道:“后来,我去了洗浴城,就把店交给良生了。”   逄帅见朵来说的如此仔细,险些笑出声,继而问道:“行吧,事儿都说明白了,那咱来想想解决办法吧,这事儿毕竟是我吃亏了,条件还得我来提,你看咋样?”   朵来点头道:“嗯,都听哥的。”   逄帅干咳两声:“明天,我把房子退了,住你家咋样?”   朵来一愣,赶忙道:“行,想住到啥时候都行。”   逄帅满意道:“行吧。”逄帅四周看了两眼,又说:“你洗过澡没?”   “啥?”朵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操,我问你洗过澡没。”   朵来忙点头:“回来就洗过了。”   逄帅笑了笑:“把门关上。”   朵来顺从的赶紧关了门,然后回到逄帅身前站着。   “把灯关了。”   朵来伸手关了灯。   黑暗里,朵来看不清逄帅在干嘛,不过他却听到解裤腰带的声音,随后他脱下裤子,顺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朵来紧张的心在狂跳:“哥……”   不等朵来把话说完,逄帅已经躺在了床上,小声道:“既然都这样了,哥就试试,不过要是真不行,那往后你也别瞎想了,你看咋样?”   朵来多少有点儿小兴奋:“哥,你是认真的?”   “操,我像跟你开玩笑吗,赶紧过来。”一阵窸窣声过后,逄帅已经脱了个溜干净,随即又拍了下床:“玩不玩,不玩我回去睡觉了啊。”   “啊。”朵来应声快速爬了上去,半跪在逄帅身前,伸出手摸到了关键地方。   逄帅现在还没什么感觉,想了想说:“先用嘴。”   闻言,朵来二话不说低下了头,开始了艰巨而重大的任务。   “嘶……”逄帅闭着眼睛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抿了抿嘴:“对对对,就这儿,用点儿力。”说完,逄帅伸出手抱住了朵来的脑袋,不停的运作着。   朵来正处兴奋头上,也顾不上会不会呕了,感受着逄帅一点点改变,心里的满足感是不言而喻的。   一晃几分钟过去了,逄帅觉着差不多了,这才小声说:“来财儿,你撅着。”   闻言,朵来急忙脱衣服,转过身背对着逄帅。   逄帅跪在朵来身后,用手试探着摸了几下:“有东西吗?”   朵来想了想说:“柜子里有瓶雪花膏,行吗?”   “试试吧。”   朵来赶忙去柜子里翻出了那半瓶雪花膏,回来的时候自己用手挑了一点儿,开始准备过程。   “好了没?”逄帅憋的等不及了。   朵来觉着差不多了,这才撅着说:“嗯,应该可以了吧。”   逄帅来到他身后,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虽然有点儿别扭,但感觉还不赖,特别是他对朵来说完来了两个字之后,那感觉便从脚趾蔓延开来,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处,甚至让每一个细胞都在跳跃,逄帅心想,如果身前的人不是朵来,恐怕自己就没办法进行了,恶心还来不及呢。   “咋了?是不是疼啊?”逄帅见朵来直哼哼,这才询问了两句。   朵来早已满头大汗,半趴在床上,腚撅的老高,哼哼道:“刚才疼,现在没事儿了。”   “感觉咋样?”逄帅边动边问。   朵来的脸埋在褥子里,闷声道:“用力。”   “我操”逄帅像是被打了鸡血似得,打桩似得忙活起来:“来财儿,你别憋着啊,叫出来。”   朵来想了想说:“良生在隔壁呢。”   “操,他不知道这事儿?”   “知道啊。”   “那就别憋着了,赶紧的。”逄帅每撞一下,就说一句:“张嘴,张不张嘴。”   朵来终于抵不过逄帅的攻势,放声的叫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哟,切克闹,写完自己都浑身轻松了,哈哈哈,熬了这么久,到时候了。   下章咱继续啊……   哟西,明儿见啊……   ☆、第41章 来不及的甜蜜   此时此刻,朵来不止是浑身是汗,更重要的是腿软,已经撑不住的趴了下去,逄帅到底是个明白人,立马拿过枕头垫在了朵来的身下,继续开展攻势。有那么一刻,逄帅很想把朵来翻过来的,但想了又想还是没有那么做,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突然就面对面了,尴尬不说,还玩的不能尽兴,何苦呢。   朵来现在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该喊该叫都没悠着,当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厨房做饭的良生都有点儿忍不住了,使劲儿用菜刀剁着菜板,要不是朵来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他一准儿的冲进去骂上两句。   直到朵来声音黯哑,逄帅这才缴械投降。慢慢地俯□,逄帅早已是汗流浃背,当他翻身躺在一旁的时候,朵来就已经想了,自己毕竟不是个女的,像逄帅这样的爷们儿,完事儿之后估计就会选择刻意回避了。   另朵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逄帅竟然在第一时间里,把朵来拽了过去,搂着他说:“来财儿,没想到你还挺抗整啊。”逄帅嬉笑着,抿了抿嘴又道:“咋样,哥厉害不?”   朵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笑的满足:“嗯,不过刚开始贼疼,我可是咬牙挺过去的。”   “操,本来就不是干这用的,疼是正常。”说完,逄帅急忙看了眼身下,啧了一声:“吓死哥了,幸亏没有东西。”   朵来顿觉尴尬,蹭的坐了起来:“我去洗澡。”   “咋了?被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了?”逄帅翘起腿,晃悠着说:“给哥拿根烟。”   闻言,朵来从地上捡起逄帅的裤子,从里面拿出烟递给了他。   逄帅动作麻利,点着烟后狠狠吸了一口,夹烟的动作十分潇洒:“操,这小日子过的,太他吗的舒坦了。”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毛:“一会儿再来一次?”   朵来当然不会拒绝,但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就这么一口答应了。朵来急忙套上裤衩,笑道:“哥,我去洗澡了。”   逄帅瞧着朵来,笑道:“你就装吧你,小-骚-货。”   朵来笑而不语,摇头晃脑的开门走了出去。   朵来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良生蹭的窜了出来,一把抓住朵来说:“妈呀,你两动静也太大了吧,楼下都听到了。”良生故意夸大了事实。   “哪有那么大声。”朵来边笑边说。   良生咧嘴道:“感觉咋样?”   朵来笑了笑:“还行。”说完,推开门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冲着身体。良生站在门口看了几眼,撇嘴道:“你说我这命苦的,你们在屋里享受,我还得给你们做饭。”   “辛苦你了,这个月给你涨工资咋样?”   良生一听乐呵了:“这主意不错,说到做到呗?”   “一定。”朵来郑重其事道。   “行吧,那你洗着,我下楼买两瓶酒去。”说着,良生跑回屋拿了钱包,随后出了家门。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让朵来开始回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想着想着,朵来便不自觉的乐了起来,或许是太过高兴了,连逄帅从房间里出来都没发现。朵来一边洗澡,一边兴奋道:“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关门,为啥不关门啊,外面有男人……”   逄帅走到门口,听到这几句屁磕的时候,已经是忍不住笑了,他此时穿着裤衩,斜靠在门上,嘴里叼着烟笑道:“操,刚完事儿就想男人了?”   朵来连忙回过身,冲逄帅傻笑着:“哥,你咋出来了?”   逄帅嬉笑道:“这不是听你说想男人了吗,所以男人就来了。”逄帅听得乐呵,又道:“你刚才说的那套词儿,我也会。”说着,逄帅手掐腰,叼着烟,倍儿痞气的晃悠了两下:“我左手掐腰右手摇,摇个基吧毛,我右手掐腰左手摇……”逄帅摇到这儿突然忘词儿了,跳过去继续说:“找到朵来干一干,干的不爽怎么办,喝瓶啤酒灌一灌,灌的不爽怎么办,吃碗大米饭”逄帅说到这儿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   朵来更是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哥,你是不是以前总蹦迪啊。”   逄帅靠门站着,夹着烟:“不是跟你吹牛=逼啊,迪厅刚火那个时候,哥没事儿就去蹦,跳的贼带劲。”话一说完,逄帅摇头晃脑的来了两下,别说,还真挺精神的,把朵来稀罕的两眼都直了。   “操,看他吗的啥呢。”逄帅见朵来两眼发直,忍不住笑道:“赶紧洗,我都饿了。”   朵来赶忙说:“良生去楼下买酒了,回来咱就开饭。”   逄帅点了点头,仔细打量着朵来,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我说来财儿啊,你也不用蹲个坑啥的吗?”   朵来一愣:“啊?为啥要蹲坑?”   “操,刚不是都……”逄帅挑眉笑着。   朵来明白过来,捂着腚说:“啊,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别管了,进屋吧。”   “咋地,我站这儿看看还不行?”   朵来尴尬道:“我不好意思啊。”   “操。”逄帅回手将烟头扔进马桶里,又道:“来财儿,哥问你句话,你这样多久了?”   “这样?”朵来一时间没明白:“哪样啊?”   逄帅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喜欢男人多久了。”   “啊,你说这个啊”朵来仔细想了想:“从小就这样了。”   逄帅一听就不高兴了:“那和别的男的?”   “没有,绝对没有。”朵来紧张道:“我以前不太合群,喜欢跟家里头摆弄花草,一看就是一天,如果没有遇见你,我估计这会儿我还是那德行。”   逄帅有了笑脸:“啊,那就难怪了。”说完,逄帅转身回了客厅。   朵来愣神:“啥玩应就难怪了啊。”   逄帅笑声传来:“夹的我生疼啊。”   朵来只觉着脸上一热,赶忙跑去关了门,站在卫生间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当他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良生已经买酒回来了,正跟客厅里头和逄帅两人侃大山呢。   “操,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不对劲了。”逄帅指着良生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   良生边笑边说:“妈呀,这话不能乱说,小心我被朵来灭口。”良生一眼看向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朵来,紧接着打了个舌响:“你说是不是。”   朵来连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心着点儿。”   “瞧见没,我可没那个胆。”良生蹭的站起身:“厨房里还有一锅小鸡呢,专门给朵来炖的,我去拿过来。”   良生冲进了厨房,当朵来坐到逄帅身边时,逄帅笑道:“良生跟你关系挺铁啊,我套他话,愣是一个字都不透漏啊。”   “那是……”朵来顺口来了一句,后又觉着不妥,赶忙改口道:“啥玩应啊,我该坦白的都坦白了,你还要套啥话啊。”   逄帅拿着酒杯,笑道:“行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啥。”   良生这时候端着小鸡回来了,放在桌上后坐在朵来身旁,朵来趁机告诉良生:“生子,我打算让哥搬过来跟咱一起住,你看行不?”   良生一愣:“啥行不行的,你的房子你做主。”   朵来嬉笑道:“我不是怕你多想吗。”   “哎,我这人就不爱多想,除非你明面上说了。”良生傻笑着,随手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逄哥那屋不是租的吗,过来住多省啊是不是,有那钱能买多少只小鸡吃啊。”   “哎,生子这话我爱听。”逄帅笑的肆无忌惮,脸上已经因为酒精的作用开始泛红:“往后这饭钱我包了,想吃啥尽管说。”   良生一听更高兴了:“那就谢逄哥了呗。”   “操,客气啥。”   一顿饭下来,三人喝了不少酒,桌子也没收拾就各回各屋了。逄帅故意要回自己家睡觉,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朵来突然冲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拽住了他。   逄帅慢慢回过头,看着低着头的朵来:“咋了?”   “哥……”朵来吱吱呜呜道:“你别走了呗?”   逄帅抿嘴偷笑:“那我要是留下来,你晚上还得被我捅,能行吗?”   朵来忙不迭点头,言辞坚决道:“能行。”   “操”逄帅哭笑不得道:“那就别等着了,进屋撅着去。”   逄帅话是这么说了,可两人进屋之后,逄帅却什么都没做,而是搂着朵来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逄帅特意给朵来放了一天假,又把自家的钥匙给了朵来,随后去了洗浴城。   这一天,朵来带着良生开始里外的忙活,想着用一天的时间就把逄帅的东西都搬过来,也幸亏逄帅来的时候只带了些随身衣物,家具什么的都是房东给配的,不然还真得累死他们两个。   一天在恍惚之间过去,眼瞅着太阳西斜,朵来满心期待逄帅的归来,谁料,他没有等到逄帅回家,而是等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啥玩应?”   电话那头,鲲子轻声道:“那啥,你哥这两天忙就不回去了,你也不用到洗浴城来了。”   “为啥啊?”朵来疑惑道。   “小孩崽子问那么多干啥,行了,我挂了啊。”   电话挂断,朵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良生瞧着朵来脸色不好,赶忙问道:“咋了?出事儿了?”   朵来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朵来赶忙跑回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生子,我去洗浴城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额……我好像又要开始玩了,哈哈哈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巩固两人的感情罢了,哈哈 。   哟西,明儿见啊^^   ☆、第42章 连哬带嚎   洗浴城里确实出了事情,逄帅临被带走之前,特意告诉鲲子,这事儿不能让朵来知道,让他想办法稳住朵来,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鲲子这人有时候办事儿太吐露了,简简单单告诉朵来逄帅这几天忙就好了,还偏偏在后面补了一句,不然朵来去洗浴城,傻子都听的出来,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   逄帅自然不知道鲲子是这么说的,不然铁定气的吐血。   朵来晚饭都没吃,打车直奔洗浴城,让朵来万万想不到的是,洗浴城的热闹景象不见了,大堂里冷冷清清,几个服务生坐在里头脸色惊恐的聊着什么。其中一个服务生看到了朵来,赶忙冲另外几个人使了眼色,连忙斩断了刚才聊的话题。   “老板呢?”朵来皱眉问道。   服务生笑道:“出去有一会儿了。”   “那祝哥呢?”朵来又问。   “出去忙了啊。”   朵来仔细想了想:“鲲子哥在吗?”   “也出去了啊。”   朵来满肚子的疑问无处排遣,这么大个洗浴城,竟然一个管事儿的都不在了,再瞧这几个服务生,估摸着是不会说实话了,再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朵来转身出了洗浴城,站在门口拨通了逄帅的电话,电话虽然接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听。   挂断之后,朵来再次拨通了祝凯的。   “来财儿,啥事儿啊?”   朵来听到祝凯的声音竟然有点儿高兴,赶忙问道:“凯哥,我听鲲子哥说洗浴城出事儿了,逄帅现在去哪了,你又去哪了?”   祝凯那头微微皱眉,心想着鲲子这嘴咋跟棉裤腰似得那么松呢。   “来财儿,你听凯哥跟你说啊,这事儿你一孩子管不了,还是老实跟家里头呆着,你逄哥说了,等他忙完了,回去给你带糖吃。”祝凯顺口胡诌着。   朵来听他这么一说更急了:“你可真能扯,还给我买糖吃,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朵来连忙吊高嗓门:“凯哥,你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是咋了。”   祝凯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是瞒不过去了,这才把实话告诉了朵来:“来财儿啊,洗浴城被人举报了,你逄哥让人带走了,这都多久了,还没一点儿消息呢。”祝凯顿了顿,急忙又说:“我这会儿正托人呢,赶紧把逄帅从里头捞出来。”   朵来的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咋会这样呢,谁举报的啊?咱们洗浴城不是一直都是挺好的吗,咋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祝凯自责道:“这事儿也怪我,公关那头做的太大了,又赶上了严打时期,哎……”祝凯长叹一声:“我估摸着举报洗浴城的人是铁军那孙子,不过我也没证据啊,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把逄帅捞出来吧。”   朵来越听越焦急:“是不是要托关系花钱啊?”   “肯定的啊,不过现在就算是有钱也未必成了。”祝凯一想到那位刚正不阿的主儿,头皮都有点儿发麻,怎么就那么不巧落他手里了呢,他这会儿已经托了不少人去打通关系了,可得到的成果确实渺小甚微。   “为啥啊?”朵来追问道。   祝凯想了想:“先别问了,哥这头忙着呢,回去再跟你说。”   朵来应声道:“好,那我在洗浴城里等你。”   “别介啊,你还是回家等着吧,我这儿啥时候能回去还不一定呢,要不这样吧,我要是回去了,给你打电话行吗?”祝凯似是征求着朵来的同意,因为他知道,朵来和逄帅的关系不一般了。   “那好吧。”朵来无奈的答应了。   “那行,我先挂了啊。”祝凯急忙挂断了电话。这段日子以来,祝凯看着朵来和逄帅关系的发展,虽然也很惊讶,逄帅好好一男的怎么就对男人有那种想法了呢?惊讶归惊讶,既然他是逄帅的好哥们儿,既然他都已经有了选择,那他也别反对着,再者说了,朵来这人也挺好的。   “鲲子,你他吗的给我过来。”祝凯怒吼一声,吓了鲲子一跳。鲲子急忙跑了过来,疑惑道:“咋了?啥事儿值得你发这么大的火啊。”   祝凯怒视着他:“逄帅不是告诉你了吗,别把这事儿告诉来财儿,你咋还是说了,那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鲲子一愣:“我操,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我就跟来财儿说了句逄帅这段时间要忙,可能不回去了,他也不用到洗浴城来上班了,再没说别的啊。”   “操,你个傻-逼”祝凯气愤道:“你不让他来洗浴城,那不就是告诉他有事儿吗。”祝凯仔细捉摸着,心想,朵来到底脑袋瓜子转的快,还知道套他话了。   “可是我不说,他第二天一来洗浴城,不还是得看出来吗。”鲲子略显无辜道。   祝凯皱了皱眉:“行了,这事儿就别说了,赶紧想办法把逄帅整出来,那里面是人待的地方吗。”   一提这个,两人都开始犯愁了。鲲子倒还好,毕竟他和逄帅刚来这边儿,认识的人少,可相比之下,祝凯自责的要更多一些,好说歹说他也来这边快十年了,自以为可以在这里游刃有余了,可万万没想到,事情发生之后,自己竟然束手无策。   “凯哥,要不咱们多塞点钱?”鲲子觉着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了。   祝凯叹气道:“如果钱好使,那咱还用得着这么犯愁吗。”祝凯沉默片刻,低沉道:“我觉着,咱们肯定是让谁给阴了,上头盯着不放又不肯给我们缓和的机会,我看是想整死咱们啊。”祝凯看着鲲子,分析道:“咱们两个都还好,洗浴城要是干不下去了,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但是逄帅就不行了,只要有个由头,他就得蹲上几年。”   “那咋办?你有主意吗?”   祝凯想了想:“我估摸着这事儿是铁军的大舅干的,他看咱们洗浴城的生意越来越好,而且我和逄帅又揍了铁军的侄子,梁子肯定是结下了。”祝凯握紧拳头:“不行,这事儿我得找铁军问问去。”   “哎,你别这么冲动啊,咱不是没证据吗。”   祝凯无奈道:“那咋整,总不能让逄帅跟里头押着吧?”   鲲子轻声道:“咱先回去,仔细想想还有谁能帮上咱们吧,要不把这事儿告诉逄帅爸妈,说不定他们在那头能找到关系呢。”   祝凯气急败坏道:“操,先这样吧。”祝凯把手里的档案袋塞进包里,那里头装着的是打通关系的钱。   祝凯和鲲子回到洗浴城之后,鲲子便去隔壁街上买晚饭了,这都一天没吃了,两人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祝凯躺在包房里,犹豫着要不要给朵来打个电话,一番思想斗争过后,终究还是打给了朵来。   朵来这个时间并没有回家,而是在洗浴城附失魂落魄的逛着,一接到祝凯的电话,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洗浴城。   “凯哥,事情咋样了?”朵来冲进包房。   祝凯脸色阴沉,没了往日的痞气,只见他手里夹着烟,却始终不抽一口,淡淡道:“坐镇的是个老头子,为人正气的很,抓着咱们洗浴城公关的事儿不松口,说是要树立良好的社会风气,操……”祝凯指着南边儿,骂道:“这事儿就他吗的赖我。”   朵来没想到祝凯会这么自责,安慰道:“凯哥也是希望洗浴城能好不是。”   “吗的。”祝凯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两眼通红道:“这种模式的洗浴城不在少数,偏偏盯着咱们不放,这肯定是被人给阴了。”   朵来转了转眼珠,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还得想办法解决才是。   “现在真不知道该咋办了,这钱也塞了,人也找了,就是捞不出来。”祝凯已经迷失了方向,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这些年都他吗的白混了。   朵来慢慢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儿,想起他刚才的话,又结合洗浴城所在的地理位置,张口问道:“凯哥,你说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姓孙?”   祝凯猛地抬起头:“你咋知道的额?”   朵来轻声道:“我爷爷认识他,关系还挺好的。”   “真的假的?”祝凯好像看到黎明的曙光,希望就在前方。   “如果真是他,那就是真的。”朵来转过头看着祝凯:“我回去找我爷问问。”   祝凯兴奋道:“我跟你一起去,只要咱爷能帮这个忙……”   祝凯来不及把话说完,朵来已经站了起来:“我自己去就行,我爷那人跟孙爷爷一样,得费一些功夫。”   祝凯看着他:“那行,你赶紧的,我在这儿等消息。”说着,祝凯从包里拿出档案袋:“这里面有几万块钱,你拿着看看有没有用。”   朵来想了想,还是拿着了。   朵来离开洗浴城,打车直奔老朵那头,一进老朵的家门,朵来扑腾跪倒在地上,干打雷不下雨的在那儿乱吼一通。   老朵正跟沙发上泡脚呢,一看自个儿的大孙子进门跪倒不说,还连哭带嚎的,这阵仗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咋了这是了?”   朵来仰起头,咧着大嘴嚎哭道:“老朵啊,你得帮帮我啊。”   第43章 黑暗中 朵来倒不是故意演戏给老朵看的,只因为老朵这人,从干部岗位退下来之后,平日里都是种种花,养养草,就算和老孙头见面,那也是从不谈工作,只关心生活。另外,老朵和老孙头都是一类人,赏罚分明,铁公无私,绝不因为个人关系给组织上带来一点麻烦。正因为如此,朵来这出戏是必须演的,还得演的天衣无缝。 朵来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了一会儿之后,别说,还真的挤出眼泪了,要不说朵来不演戏可惜了呢。他综合了自己悲惨的身世,再加上追逄帅一路的艰辛,两者结合,经过一系列酝酿之后,哭的那叫一个惨,愣是把老朵的一颗心都哭碎了,哭的稀碎。 老朵这会儿也无心泡脚了,拿过毛巾随便擦了两下,穿上拖鞋走过去把朵来拽了起来,心疼道:“这是咋了?店里出事儿了?”老朵能放心把花草店交给朵来,那完全是因为信任,他这个孙子,除了爱耍点小聪明之外就没别的,人老实着呢。 “老朵,你得答应帮我,不然我就不起来了。”朵来仰起头看他。 老朵仔细瞧了他两眼:“先起来,有事儿慢慢说。”老朵心里断定,朵来这次是遇到大事儿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老朵回身坐到沙发上,恢复了以往在矿场里当干部的模样,一丝不苟的看着朵来。 朵来跪在门口不远处,收了泪水之后,慢慢将逄帅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老朵,没有丝毫的隐瞒,也没有美化逄帅的职业特性。这个时间段,朵来是不能撒谎的,如果某个细节出了问题,老朵万一真答应帮忙了,到时候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朵听了事情的经过,眉头是越皱越紧,他是万万没想到,逄帅还是这个人物,不说这身家有多少吧,就说他干的这个行当,一直以来都是有这么些个服务的,只不过人家都是暗地里进行着,到了逄帅这儿可就不对味了。老朵到底有双慧眼,自打见逄帅第一面起,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人,可没想到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老朵竟然对逄帅有了改观。 朵来见老朵低头沉思,也不敢打扰,而是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老朵经过仔细的分析后,仍旧没决定要出山,反而问起了朵来为什么要帮逄帅。 朵来一早就知道老朵会这么问,虽然他没告诉老朵自己和逄帅的真实关系,但也绘声绘色的把两人的哥们儿情谊渲染的那叫一个感人,他把平日里逄帅对他的那些好,一五一十甚至有些夸大的描绘了一番。 老朵听后到时候有些动容了。朵来从小到大,就良生这一个朋友,老朵还记得有那么一次,良生被她母亲带到乡下姥姥家去了,兄弟两个就此要分开一二个月,良生离开那天,朵来和良生两人在车站里抱头痛哭,那时候老朵就已经明白了,朵来把良生当成亲人了。现如今,逄帅对朵来好像大哥般的照顾,这对于一个从小没爸没妈的朵来来说,是非常依赖的。 朵来见老朵又不说话了,心中有些焦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爷,我知道你是个严谨的人,从不愿意给组织带来一点麻烦,可这次你真的得出山了,不然逄帅就得在里头蹲着了,只要您愿意帮忙,往后你说啥我听啥,你看行吗?”朵来低下头,在地上狠狠磕了一个头,声音还特响,好似震动了老朵的心。 老朵毕竟老了,性格也柔和了许多,不似在工作岗位上那般硬气,油盐不进。再加上他和逄帅在一桌上喝过酒,他觉着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做人实诚。再看自己的大孙子,那焦急的模样,一时间心就软了。 老朵板着脸,叹了口气说:“行了,你先回去吧,明儿我找老孙头去。” 朵来一听,顿时两眼冒光,高兴道:“爷,你真是救命的活菩萨啊。”朵来低头又是磕了两个响头。 老朵终于露出了笑容:“你们一天天竟给我找事儿做,都退下来了也不让我消停,行了,赶紧回去吧,今儿就不留你住下来了。” 朵来太了解自己的爷爷了,遇到事情,他得翻来覆去的想个通透,否则自己的心里就跟有道坎似得,始终过不去。 朵来站了起来,此时手里握着的档案袋仿佛有千斤重,他细细想了一下,试探道:“爷,这事儿是不是得需要钱来打通关系啊?” 闻言,老朵立刻沉了脸:“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如果都用钱来打通关系,那这个社会不乱套了。”老朵本打算训斥朵来一顿的,但仔细一想又忍住了,又说:“开那样一个浴池,不管有没有人下套,那都是会对社会产生负面影响的,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人肯定是会出来的,事后该整顿整顿,该罚款罚款。” 朵来心里一抖,手上那些钱就没敢往出送,忙不迭点了点头,连跑带颠的出了老朵的家门。 老朵虽然答应帮忙了,可朵来这颗心依旧没落下,回到家里也没心思和良生唠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逄帅的那些衣物,颇有睹物思人的感觉。 朵来一夜没合眼,熬到天亮,良生临去店里之前,给朵来买了点早饭放在客里,自己一个人去了花草店。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朵来依旧瞪着眼睛等待着,总算在太阳刚落下的时候,他接到了老朵的电话。老将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电话里头老朵言辞振振,又是把朵来和逄帅一顿数落,朵来是一点底气都没有,硬着头皮挨训。不过结局总是好的,临挂电话之前,老朵一句简单的通知,彻底让朵来那颗悬着的心落下了。 挂了电话之后,朵来赶忙出了家门,飞奔似的往小区外头跑,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洗浴城。朵来赶到洗浴城的时候,硕大的霓虹牌匾没有通电,整条街上,只有这里黑漆漆的,显得格格不入。 朵来顾不上这些,推开玻璃门进了大厅。 “哟,来财儿这么快就来了?”祝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开怀大笑,就在他的身旁,一个盘腿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冲朵来微微的笑着。 逄帅在里头蹲了两天两夜,整个人就跟换了样似得,不在光鲜,反是颓废。也不知是不是朵来的错觉,他觉着逄帅瘦了,瘦了得有两圈。逄帅穿着大裤衩,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乌青,下巴上冒出的胡茬也很浓密了。此时的他手里握着酒杯,仰起头一口将白酒喝进了嘴里,嘶了一声之后,逄帅冲朵来招了招手:“你倒是过来啊,傻站着干啥呢,不认识我了?” 逄帅的狼狈模样让朵来心里一酸,吸了吸鼻子走了过去,越往前走,眼泪就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我操,来财儿这是要哭啊?”祝凯忍不住调侃道。 逄帅心里暖暖的,刚进去那天,他就觉着,自己完了,洗浴城那头怕是没戏了。那时候他就在想,没了就没了,大不了就卷盖铺回家,跟庄肴一样干点小买卖也挺好,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带着朵来一起回去。逄帅还记得前几年,庄肴在井下遇上了矿难,花旗不顾一切的要去救他,那份执着和胆量,让逄帅再没有勇气告诉花旗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现如今,逄帅妥妥体会了一次这样的感觉,虽没有经历生死,但他也满足了,知足了。 “麻溜的,能迈大步不?”逄帅瞅着朵来止不住的笑。 闻言,朵来连忙迈了几大步,来到逄帅跟前,吸了吸鼻子说:“哥,你还好吧?” 逄帅挠了挠头:“还行。”逄帅伸出大手,拽着朵来坐到身边儿,笑问道:“我出来的时候,听祝凯跟我说了,这事儿是咱爷出面帮忙搞定的?” 朵来点点头:“他听说你出事儿了,心里也着急。” 逄帅很感动,不顾祝凯在场的情况下,抬起头捏着朵来的脸蛋子说:“明儿陪哥去看看咱爷吧。” “嗯。” 逄帅始终没打算放手,轻轻的捏着。祝凯那头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道:“哎呀我操,你两能不恶心我吗?”祝凯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就纳闷了,两男的真那么好玩儿?” 逄帅笑着放下手,转过头:“滚犊子。” 朵来见他们有说有笑的,自己也放松了许多,连忙问道:“哥,后面的事儿要咋处理啊?” 逄帅啧了一声:“还得交罚款,数目还不少呢。”逄帅这不是抱怨,而是庆幸,无论是在灾难还是困难面前,钱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要交多少啊?” 逄帅笑了笑,伸出三根手指。 朵来一咧嘴:“这么多啊。” 祝凯连忙接过话茬:“我不是给你钱了吗,钱呢?” 朵来说:“跟家里呢,一分没动。” 祝凯瞪大眼睛:“真的假的,咱爷也太牛了吧,一分钱没花就把逄帅给捞出来了?”祝凯从没想过朵来有这么牛的爷爷,改日他得去拜见拜见。 逄帅勾起嘴角:“我说祝凯,你是不是家里有事儿啊。” “啊?有事儿,啥……”祝凯恍然大悟,抿嘴笑了笑说:“对对对,我都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头还有事儿等我处理呢,那就这样吧,你们唠着,我先回去了。”祝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祝凯走到逄帅跟前,拍了拍逄帅的肩膀:“哥们儿对不住你,这几年都白混了。” 祝凯突然的煽情让逄帅很接受不了,一把挥开祝凯的手:“少扯淡,赶紧滚。” 祝凯见逄帅并没往心里去,自己也好过了许多,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你也好好睡一觉,看你都啥样了。”祝凯又跟朵来点了点头,随后往洗浴城外面走去。 “顺手把大堂灯关了。”逄帅喊道。 祝凯并没多想,摆了摆手后走到大堂门前,关了吊灯。 祝凯一走,洗浴城里彻底陷入了黑暗与安静中,朵来坐在逄帅身旁,能感受到的之后他炙热的体温,和那粗重的呼吸。 一分钟过去了,黑暗中逄帅突然说道:“来财儿,过来让哥抱会儿。” 第44章 逄爷的表白 逄帅一句过来让哥抱会儿,说的是那么的轻,在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温柔,也是那么的脆弱。逄帅的声音勾着朵来前进,慢慢来到他的身旁,接着撞进一个温暖而宽厚的臂膀里。逄帅搂的很紧,很紧,好像很怕朵来会突然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朵来同样搂着他,像是安慰一般,轻轻抚摸着他的背。朵来认为,逄帅可能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是被吓到了,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偷了老朵的十块钱,出去买了糖吃。两件事虽然没法做比较,但是心情却是同样的,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感觉。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的,逄帅小时候因为打架,没少往里头蹲,随着心智的成熟,逄帅这才收敛了暴脾气,尽量不动粗,和平年代就该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更何况,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是只有用拳头这一种方法。 “哥,你别怕,我在这儿呢。”朵来到底认为逄帅是被吓到了,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来推想,确实如此,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遭遇到这样的事儿,在里面蹲了两天两夜,出来还不得吓个好歹的? 逄帅想要抱着朵来,是为了寻求安慰不假,完全是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至于怕?他还真没觉着,谁让他有个那么虎的爹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出来混的就得扛得住事儿,出了问题就解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解决不了问题的。 所以,当朵来说出哥别怕这三字的时候,逄帅有种想笑却笑不出来的感觉,心底间暖暖的。于是,逄帅将他搂的更紧,在他耳旁轻声道:“来财儿,如果哥这次没出来,你打算咋办?” 朵来转了转眼珠:“我给你送盒饭。” 逄帅咧嘴笑道:“你就这点出息了。”逄帅用脸颊在朵来的脸颊上磨蹭着:“哥虽然出来了,但是洗浴城必须要整顿了,估计是完了,而且哥还欠了不少饥荒,如果哥真的扛不住了……”逄帅话没说完,朵来已经按捺不住了,抢过话道:“我帮你还。” 逄帅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强压下去之后,逄帅又说:“哥欠了将近十万的饥荒,你咋帮我还啊。” 朵来毫不犹豫道:“我那个店可以卖了啊,而且房子是我的,也可以卖了,如果还不够,咱就慢慢还,只要债主给时间,咱早晚能还上。” 逄帅越听越难受,眉头皱的很紧,生怕眼泪流出来,他轻轻喘息着,下巴抵在朵来的肩膀上:“你可真够傻逼的,你跟哥啥关系啊,就帮哥还。” “你猜。”朵来很想告诉他,我把你当自家人了,老朵也是,但是话到了嘴边儿,朵来却忍住了,觉着有点儿酸。 逄帅吸了吸鼻子,仰着头笑道:“哥跟你闹着玩的,哥开这个洗浴城就跟祝凯拿了两万多,剩下的都是哥的老底,哪有什么饥荒啊。” 朵来不禁松了一口气:“真的?” “真的,哥就是试探试探你。”逄帅这会儿松开了朵来,拽过他的手往下巴上蹭了蹭:“哥两天没洗澡,没刮胡子,都赶上要饭的了。” 朵来笑着说:“我觉着挺帅的。” “操,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说完,逄帅站了起来,先是到门口用大锁将大堂的门锁好,回来的时候,冲着朵来伸出手说:“上楼跟哥洗个澡吧。” 朵来的心扑腾扑腾的狂跳,伸过手去,逄帅用力的抓住,慢慢的上了楼。 洗浴城很大,在黑夜里,像是迷宫一样,两个人绕来绕去总算到了三楼的包房,进门之后,还不等朵来开灯,逄帅突然就扑了上来,将朵来挤在门口的角落里。两个人贴的很近,逄帅由于喘着粗气,胸膛上下的起伏着。 朵来同样如此,激动的同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来财儿……” “嗯?” 逄帅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其实吧,哥挺稀罕你的,真的。” 朵来点头道:“我知道啊,你一直对我都很好。” “哥以前喜欢花旗的。” 朵来仍旧点头:“我早就知道了,你手机上的照片是我偷偷删掉的。” 逄帅偷笑道:“我知道。” “你知道?” “嗯,那天晚上我没睡着。” “那你……” 逄帅笑道:“一清二楚。” 朵来顿觉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逄帅察觉到朵来的异样,立刻抱住朵来的脑袋,小声道:“哥离不开你了,咋整?”话音一落,逄帅低头凑了上去,唇与唇之间的碰撞,似是为这场不可思议的故事的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逄帅从没觉着亲嘴会这般享受,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弃,直到无法正常呼吸,两个人才真正的分开。 “哥都憋了两天了,一会儿玩一次?” 朵来哪里会拒绝,黑暗中微微的点着头,逄帅抿嘴笑了笑,一把抓过朵来进了卫生间。开了灯,两个人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待适应了灯光后,这才一个放水准备洗澡,一个站在门口站着,期待着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水温调好,逄帅背对着朵来脱了身上的大裤衩,站到花洒下面:“脱衣服啊。” 朵来回过神儿,急忙脱了衣服,可他却是在原地站着,始终不肯向前迈出一步。逄帅打量着朵来,调侃道:“咋了?不好意思了?” 朵来低下头,挠了挠脑袋。 “赶紧过来吧,小样的。”逄帅一把抓过朵来,让他站在自己身前,水流从中间流过,让两个人的体温更加炙热。逄帅在后面磨蹭着,而他右手却伸到前面,握住朵来说:“豁,都升旗了啊。” 朵来低着头,笑道:“你不也是。” 逄帅前后轻轻耸动着:“憋不住了,咱也别车没用的了,直接来吧。” 朵来低着头没吭声。 “没意见那我来了啊。”逄帅拍了拍朵来的腚:“撅着。” 朵来赶忙双手撑在洗脸池上,弯下腰故意将腰线下压,成了弧形。 逄帅看的目不转睛:“越来越熟练了啊。”说完,逄帅从柜子里拿了沐浴露,找准位置之后开始了长达四十分钟的征程。 硕大的洗浴城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所顾忌,想多大的动静就多大的动静,直至双腿发软,疲惫不堪。 战役结束,逄帅靠着墙壁坐着,仰着头。而朵来则是拿了刮胡刀,站在逄帅身前慢慢替他挂着胡子。 “哥,你是不是困了?” 逄帅疲惫道:“是困了,两天没合眼。” “那我快点。” 闻言,逄帅睁开眼睛,微笑道:“没事儿,哥觉着挺带劲儿的,不着急。” 朵来点了点头,待逄帅再次闭上眼睛之后,他开始认真仔细的帮逄帅刮胡子,当胡茬都被刮掉之后,逄帅那张帅气的脸庞又回来了,不似刚才那么邋遢颓废,朵来觉着,只要他睡上一觉,就能变回原来的逄帅了。 这一夜,朵来在逄帅怀里睡的很香,以至于醒来的时候都像似在傻笑。第二天中午,朵来从梦中醒来,逄帅早已起床,背对着朵来坐在窗前,朵来从被窝里探出头,揉了揉眼睛,刚要说话,却看到逄帅再用毛巾擦着一把瑞士刀。 “哥,你拿刀干嘛啊?” 逄帅身形一僵,连忙将刀折叠,塞进了包里,回过身笑道:“睡醒了?哥带你下楼吃饭去。” 朵来疑惑的看着逄帅。 逄帅皱眉道:“看啥呢?” “哥,你为啥摆弄刀啊?”朵来步步紧逼,不打算放过这个细节。 逄帅笑道:“没啥,哥一直都带着的,今早刚好收拾包的时候看到了,顺手擦一擦,别让它生锈了。”逄帅打小除了爱打架斗殴之外,还喜欢车和刀具,例如手上这把,就是前几年过生日的时候,祝凯送他的。 朵来半信半疑的下了床,逄帅催促道:“赶紧洗把脸,哥带你出去吃饭。”逄帅见朵来始终站在床边看着他,无奈之下只好编了个谎:“明后天花旗和庄肴过来玩。” 朵来一听他们要来,高兴的合不拢嘴:“真的假的?” 逄帅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真的。” “太好了,那咱们可以带他们到处转转。” 逄帅嬉笑道:“行,你说啥就是啥。” 朵来带着那股子兴奋劲冲进了卫生间,待朵来消失在逄帅的视线里,逄帅立刻没了笑脸,眼神中带着一丝阴狠,他拿过桌上的手机,给鲲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逄帅很小声道:“怎么样,晚上几点?” 鲲子那头说:“晚上九点左右吧,铁军向来都是这个时间回家的。”鲲子犹豫片刻,又道:“哥,咱们真要这么做吗?” 逄帅阴沉道:“跟老子玩阴的,他还嫩了点,这个仇老子必须得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有分寸,不弄残他就行了。” 这事儿势在必行,板上钉钉了,鲲子自然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为了有十足的把握,鲲子又说:“要不要叫上祝凯啊。” 逄帅想了想:“行,你打电话给他。”说完,逄帅挂断了电话,听着卫生间里的流水声,他竟然有些犹豫了,逄帅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如今却不同了,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哥,我想吃饺子。”朵来在卫生间里边洗澡边说。 逄帅回过神儿,回应道:“行,别说吃饺子,就是吃龙肉,哥都给你弄来。” 第45章 后悔了? 朵来没见过龙肉,也不想吃龙肉。朵来自认为小命不咋值钱,也没金贵到要让逄帅为他上山下海,赴汤蹈火。只要一天三餐不少肉,晚上有个窝睡一觉,身边儿再有个男人陪着,他这辈子就是幸福的。 没办法,谁让朵来就是这么个没志向没追求的人呢。 朵来听说花旗要来,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在卫生间里这顿捯饬,头发不长倒是捯饬的挺带劲儿,刘海往上一推,露出额头,别说,整个人都显得比以往精神了。逄帅看到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哥,我收拾好了,咱下楼吃东西去吧。”朵来晃着小脑袋,笑出一口小白牙,甭提多招人稀罕了。 逄帅眯眼笑着,起身走到朵来身旁,抬起手搭在他的肩上:“走,哥带你出去吃顿大餐。”逄帅一边搂着朵来一边往外走,到了电梯口时,逄帅从朵来的袖口处看到了他的纹身,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的,逄帅一时没忍住,掀开朵来的袖口看了看:“这纹身是跟我这儿来的吧?” 朵来觉着,两个人的关系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就别瞒着了。朵来呲牙笑着:“是呗,不过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逄帅忍俊不禁道:“没事儿,龙崽子吗。” 两人闲聊的时候,电梯门正好开了,迎面撞上冲进来的鲲子。 逄帅一愣神,骂道:“你着急火燎的干啥玩应?” 鲲子脸色不太好,眼神儿左闪右躲,吭哧道:“那啥,我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就说啊。” 鲲子看了眼朵来,轻声道:“那啥,这事儿吧,现在不太好说……” 逄帅猜到鲲子要说什么了,笑着松开了朵来,说道:“来财儿,你先去大堂等我,一会儿哥找你去。” 朵来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那我去大堂等你。”朵来迈着大步朝大堂走去。 逄帅看着朵来的背影,轻声道:“说吧。” 鲲子清了清嗓子,凑到逄帅耳朵旁小声嘀咕着。 逄帅听的瞪大了眼睛,欣喜道:“要真是这样,那这孙子没跑了,今晚上就动手。”逄帅握紧了拳头,跃跃欲试着。这暗箭之仇,看来不用等到晚上就能报了。 “那来财儿那边咋整?”鲲子朝大堂的方向看了几眼。 逄帅沉默片刻,说道:“先办正事儿,来财儿那边我自己会解决。”逄帅一挥手,潇洒的朝朵来走去。 朵来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今天是洗浴城从新营业的第一天,虽然人不多,但总算是把回头客都拉回来了。不过现在的洗浴城可是受到了重创,公关部解散,的确损失了一大批男性顾客,仔细算下来,一天营业额就下降了万八的。 “来财儿”逄帅临近时叫了一声,朵来急忙转过头,笑道:“说完了?” 逄帅点点头:“那啥,哥有点儿急事,你自己对付一口,晚上哥在带你出去吃好的,你看行不?”逄帅虽然询问的语气,可当他从包里掏出钱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容不得朵来拒绝。 朵来疑惑的看着他,随后如同往常那样傻笑着:“嗯,那我自己出去吃,你忙你的。” “真听话。”逄帅把钱递了过去。 以往的朵来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都是拒绝的,他会说他有钱,而这一次,朵来没有拒绝,接的十分痛快,攥在手里,连跑带颠的出了洗浴城。 逄帅站在大堂里看着朵来奔跑的背影,也说不清楚此刻是什么感觉。 逄帅顾不上这些,当务之急是要把那件事办了。他跟着鲲子来到事先踩好点的地方,是位于洗浴城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铁军一般会在这个时间段过来一趟,因为这个胡同里住着他现在的女朋友。 逄帅为了抓铁军这孙子可是让鲲子暗地里打探了不少的消息,为了以防失手,祝凯那头又特地找了三个兄弟来帮忙,总共六个人,跟小胡同的角落里一猫,守株待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始终不见铁军过来,逄帅便有些着急了。祝凯看出逄帅的焦急,赶忙让其中一个哥们儿去胡同口看着,顺便望个风啥的,如果事情败漏,他们也能及时撤退。 “别着急,铁军一定会来的。”祝凯安慰着逄帅,顺便递过去了一根烟,待逄帅接过去之后,祝凯又说:“今儿这事咱们要做就得做绝了。” 逄帅吸了口烟:“咋地,你想把他弄残了?” “有这个想法。” 逄帅笑道:“得了吧,咱都老大不小了,还得替自个儿打算,为了他不值得。” “那你啥意思?吓唬吓唬他?” 逄帅冷笑道:“我吧挺想捅他两刀的,就算捅不死也能解恨,但是现在吧,我不那么想了,给他点教训就完了。” 祝凯看着逄帅没说话。 鲲子这时候插了句嘴:“我觉着吓唬吓唬就得了,万一真把事情闹大了,他那个舅也不是省油的灯,急眼了可是会咬人的。” 祝凯愤恨的扔掉烟头:“操,老子会怕他?” 逄帅抬手拍着祝凯的肩膀:“这事儿跟你没太大关系,你也别玩的太深,跟我吓唬一下铁军就得了啊。” 祝凯看着逄帅,不解道:“不你咋回事儿,以前你不这样的啊,都是有仇必报,还得是双倍的,现在咋这么怂了?”祝凯打量着逄帅,见他脸上带着微笑,瞬间明白了:“我操,你该不会是为了来财儿吧?” 逄帅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得,要么说出来混别有弱点呢,容易被人利用,现在我是看明白了。”祝凯摆了摆手,烦躁道:“你们说啥就是啥吧,老子不操这份儿闲心了。” 逄帅依旧笑着没说话,眼神儿却是往胡同口看去。 祝凯那个哥们儿站在胡同口望风,十分钟过去了,守株待兔的兔子没到,倒是发现了一只藏在电线杆后头的蚂蚱。这哥们儿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说小子是铁军那头的?铁军已经发现了他们? 这哥们儿刚从高墙里放出来没多久,对谁都是一副红了眼的状态,他也没想着要把这事儿告诉祝凯他们,一心想着自己解决了,到时候还能从祝凯那儿多混点钱花花。于是,他一路猛跑,如同老鹰抓小鸡似得冲了过去。 朵来跟踪逄帅到此,看着他们六个人集结在胡同里,就知道是没干好事儿,为了安自己的心,这才躲在这里暗地观察着。而现在,朵来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逼到角落里,他那狠戾的表情看的朵来心发慌。 “干……干啥啊?”朵来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那男的想也没想,顺兜掏出了一把甩刀:“哥们儿对不住了啊。” 朵来看到那刀刃反射着光芒,顿时就慌了,连忙倒退两步,看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想把他撂倒啊,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朵来一把撸起袖口,露出那可笑的纹身,痞气道:“哥,咱是自己人。” 男人一皱眉,打量着朵来露出的纹身:“你他吗的逗谁呢?” 朵来忙不迭道:“我是逄帅的弟弟,是他让我在这里等着的,负责接应。”朵来见他不太相信,继续说道:“不信你带我进胡同去,当面问问逄帅。” 男人半信半疑的收了甩刀,塞进裤兜之后,冷声来了句:“走吧。” 朵来松了口气,跟着他进了胡同。 “我操……”祝凯最先看到的,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咋来了?” 逄帅顺势看了过去,当他看到朵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想也没想抬腿走了过去:“你咋来了?” “逄哥,他说他是你弟弟。” 逄帅点了点头:“是我弟弟。” 男人这才卸下了警惕:“幸亏我刚才没急着动手,不然这会儿他就倒那儿了。” 逄帅跟着长吁一口粗气,碍于他是祝凯那头的哥们儿,又不好发脾气,只能客气道:“谢哥们儿手下留情了啊。” “逄哥客气了,我去外面候着,有消息给你们信号。”说完,男人转身出了胡同。 逄帅板着脸,似是生气道:“你他吗的来干啥?知道刚才那人是干啥的不?活得不耐烦了?” 朵来低着头,嘟囔道:“我不是着急吗。” “你一小孩崽子,你有啥着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逄帅拽着朵来往胡同口走去,刚走了还没两步,刚离开的那哥们儿又辙了回来:“那孙子来了。” 逄帅一愣,心想着现在把朵来送出去,那不是正好给铁军提醒了吗,想到这儿,逄帅很是无奈,回身对鲲子说:“鲲子,你看着朵来啊。”说完,逄帅一把将朵来推到了鲲子跟前,鲲子手脚麻利的将朵来塞进了胡同的拐角处,嘱咐道:“不管看到啥都别出声啊。” 朵来心惊胆战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铁军那头带着女朋友拐进了胡同。这条胡同里一共住了三户人家,都是独门大院那种,另外那两家白天都没人在,所以逄帅可以放心动手了。 “孙子,没想到咱又见面了吧?”铁军这头刚进胡同,便被六个人前后给堵住了。 铁军一看这架势就有点儿心虚了,面带微笑道:“哟,哥几个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 祝凯脸一横:“说你吗个逼,今儿老子就把你废这儿,信不信?” 铁军脸色慌张道:“凯子,咱两也认识挺久的了,没啥仇吧?” 祝凯冷笑道:“咱两以前是没啥仇,不过现在可是苦大仇深啊。”祝凯指了指逄帅:“我打小的好哥们儿,你敢动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铁军故作糊涂:“哟,这话可咋说啊,我和逄帅也没过节啊?怎么就有仇了呢?” “操你吗的,到现在了你还装是吧?”祝凯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狠狠砸了过去。铁军躲闪不及,正中他的肚子。铁军吃痛的弯下腰,他身旁的女人已经吓的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你……你们……你们……” “说他吗的啥呢,滚一边去。”祝凯摆了摆手:“老子从来不打女人。” 女人吓的大气不敢喘。 铁军捂着肚子:“凯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听说洗浴城的事儿了,可那真不是我做的。” “还嘴硬是吧?”祝凯刚说完这话,逄帅已经气的冲了上去,抬腿照着铁军脑袋上就是一脚,他本事穿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前尖那叫一个硬,这一脚下去,铁军顿时鼻口穿血。 铁军跪在地上,捂着嘴直哼哼。 逄帅蹲在他身旁,抓着他的头发说:“你要承认了,给爷磕个头,这事儿就算结了,不然……你今儿可真就废在这儿了。” 铁军知道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可真就走不出去了。 “哥们儿,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铁军疼的满头是汗。 逄帅瞪大了眼睛:“行,你有种,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心狠了。”逄帅冲祝凯摆了摆手手,祝凯连忙走了过来,招呼身旁的两个哥们儿说:“给我按那儿。”说完,祝凯从兜里掏出一把刀片:“孙子,知道这是什么吗?你不是嘴贱吗,让你尝尝这个咋样?” 铁军吓的脸色发青,这要是塞进嘴里了,再让逄帅他们踢上两脚,那他这嘴指不定得啥样呢。 逄帅见铁军吓的直抖,笑了笑说:“咋了?害怕了?” 铁军惊慌失措的看着逄帅:“哥们儿,这事儿哥们做的不对,但哥们只是一时看不过去你那儿生意好罢了,既然是我的错,那我愿意负责你的一切损失,多少都行,只要你放了我。” “这么快就承认了?刚才不还说不是你呢吗?”祝凯将刀片收了起来,既然达到了效果,也用不着这些了。 逄帅蹲在铁军面前:“既然承认了,给爷磕几个头,爷就放过你。” “磕,我这就磕。”铁军颤抖着爬了起来,跪在逄帅身前,刚要低头磕下去的时候,逄帅暗地里摸了一块砖头,狠狠地朝铁军手上砸了下去。 铁军的疼妈呀一声,在地上翻了一个滚。 逄帅扔掉砖头站了起来,仰着下巴,眼神儿却是看着铁军:“孙子,以后别他吗的找事儿,老实的,你还能多活几年,不然别怪哥们儿送你去阎王那儿报道。” 铁军疼的顾不上说话,只能不停的点头。 逄帅动了动嘴,吐出一口吐沫之后,便冲祝凯等人使了个眼色。鲲子那头得到指示之后,一把拽住角落里的朵来,加快脚步跑了出去。 几个人先后离开了胡同,待到了车来车往,行人不断的大街上时,逄帅冲祝凯摆了摆手:“带哥几个去吃饭吧,钱算我的。” “操,用得着你啊?”祝凯嬉笑道:“你不去啊?” 逄帅叹了口气:“去不了。” 祝凯看了眼低着头朵来,笑道:“行吧,那鲲子你也别回去了,跟我走吧。” 鲲子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儿,笑道:“行,正好我也馋酒了。” “操,你就这点出息。”说完,祝凯便带着几个人打车离开了。 街边,朵来低头站着,脑海里依旧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切,他是从来没见过逄帅这样的,一时间有点缓不过劲儿。 逄帅站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侧脸,笑道:“咋了?吓着了?” 闻言,朵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操,你要不来还能被吓着?”逄帅抬起手,心疼的揉了揉朵来的脑袋:“哥很久没这样了,吓到你了啊。”逄帅揉乱了朵来的发型,继续说道:“是不是后悔了?” 朵来怔了怔,依旧低着头说:“后悔啥啊?” “后悔喜欢我啊?”逄帅眯眼笑着。 “没……”朵来咽了咽口水,抬手摸了摸胸口:“哥,以后咱能不这样吗?” 逄帅微笑道:“好,我保证这是你见过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第46章 缘尽了? 自从上次亲眼目睹逄帅和祝凯教训铁军的侄子以后,朵来便觉着那是逄帅生气之后的真正样子,如今再一比较,朵来这才知道,逄帅下起狠手那真是什么都不顾了。逄帅问朵来是不是后悔了,朵来当然不会后悔,他只是单纯的觉着,不可思议。 这里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小城,城市建设的虽然好,但治安确实是这里的一个大的漏洞,一时半会是没办法调整了,不过,还是比朵来上小学那会儿好的太多了。 “想啥呢?”逄帅笑眯眯的看着朵来。 朵来回过神儿,摇摇头说:“没事儿。” 逄帅砸吧砸吧嘴,捂着肚子说:“刚才吃东西了没?” “还没。”朵来低声道。 “行吧,哥带你去吃春饼。”逄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上车之后直奔老王胡同口,那里有一家春饼店,可有些年头了,好吃还便宜。 一路上,朵来也没怎么说话,直到进了春饼店,两人面对面坐下之后,朵来这才轻声问道:“哥,你今天这么做,不怕铁军回来报复啊。” 逄帅叼着烟,笑道:“操,哥要是怕他就不这么干了,不过……”逄帅把一早就决定的打算告诉了朵来:“洗浴城这次可是经历了重创,没了公关部又交了罚款,等同于扒了一层皮,要想翻身是不太可能了。” 朵来震惊道:“真的这么严重?老老实实的营业,应该可以的吧?” 逄帅苦笑道:“你还是太小,经历的事情又太少,如果我开的是个小的浴池,公关部没了也就没了,像这种大规模的,没了公关部就等于没了翅膀,扑腾不起来了。”话音落下,服务员正好过来上菜,逄帅暂时斩断话题,帮服务员腾出了桌上的空地儿,待美味佳肴上桌之后,逄帅右手拿过一张春饼,左手往里放了京酱肉丝,黄瓜,葱丝等配料,仔细卷好之后,递到了朵来面前:“这家的春饼可好吃了,祝凯带我来过两次。” 说到春饼,朵来可是常吃,不过均是出自老朵之手。 朵来接过春饼咬了一口,品尝着:“没老朵做的好吃。” 逄帅笑道:“你说你多好啊,有这么好的一个爷爷。” 朵来边吃边笑:“也是你爷。” 逄帅怔了怔,仔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不禁微笑道:“行吧,那改天有时间,让咱也给我做点尝尝呗。” “行啊,咱爷肯定愿意。” 逄帅叼着烟,想了想说:“也别改天了,晚上咱两就去吧。” “嗯。” 逄帅抽着烟,看着朵来的吃相,犹豫了许久才轻声道:“来财儿,如果……哥是说如果,如果哥要离开这里了,你愿意跟哥走不?” 朵来一愣:“你要去哪?” 逄帅无奈道:“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吗?” 朵来毫不犹豫道:“当然愿意了,只要你一句话,你去哪我就跟到哪儿。” 逄帅心里欢喜,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继而表情严肃道:“那你跟我走了,咱爷怎么办?他都那么大岁数了,而且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要是跟我走了,他怎么办?” “这个……”朵来一时哑口无言,吱吱呜呜的说不出话。 逄帅见他吞吐难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哥逗你玩的,当哥啥都没说。”逄帅一早就想到了,老朵就这么一个孙子,他也是朵来唯一的一个亲人,如果自己真的把他带走了,那罪过可就大了。可是……逄帅定睛打量着朵来,心有不舍。 逄帅一早的决定再难说出口了。 逄帅起初的打算是,解决了铁军之后,就把洗浴城兑出去,应该还能收回成本的三分之二,也不算太亏。逄帅向来做事考虑的周全,没了公关部的洗浴城真的是撑不起来了,而铁军那边,一旦放他回去,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防止出事儿,逄帅必须处理掉洗浴城,离开这里。 只是这样一来,逄帅和朵来就要缘尽了。 “哥,你在想刚才的事儿吗?”朵来突然说话,打断了逄帅的思绪。 逄帅回过神儿,笑道:“没啥。” 明显的所问非所答,朵来更加确定逄帅再想刚才的事儿:“哥,如果你真要走,那我跟你一起吧,不过老朵那边还是得说清楚。” 逄帅突然觉着自己挺残忍的,老朵都那么大岁数了,眼瞅着自己孙子就要离开了,心里能好受?逄帅惭愧道:“别想那些没用的,哥就是那么一说,如果哥真要离开,也不会带你走的,而且……”逄帅叹了口气,扭头看向窗外,盯着车来车往的马路说:“哥也没打算回家,想去别的地方转转。” 朵来心慌了,他觉着逄帅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是迟早会发生的。 “哥……” 逄帅转过头,笑中带着苦涩:“赶紧吃,吃完了哥跟你去咱爷那儿。” 朵来要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处,咽不下吐不出,憋的很难受。 “你先吃着,哥打个电话。”逄帅从包里拿了手机,随后出了饼店。 朵来坐在窗口的位置,向外头张望。 “鲲子,祝凯在你身边儿吗?”逄帅再给祝凯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的情况下,只能拨通了鲲子的手机。 “在啊,我让他接。” 祝凯那头喝的热火朝天,接过电话号,大笑道:“咋了?我这儿喝的正来劲儿呢。” 逄帅苦笑道:“那个买主你联系好了吗?” “一早就联系好了,我让人带洗浴城都看过了,他很中意,明后天就能打款。”祝凯说的很是自然,完全没听出逄帅语气中的无奈。 “行吧,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让鲲子帮我把东西收拾好,明儿一早给我送到朵来这边儿。” 祝凯安慰道:“事情都这样了啊,别难受,哥们儿会帮你处理好的。” 逄帅笑了笑:“信得过你,还有,我和鲲子离开以后,你自己留神点儿,别落单,以防铁军那孙子报复。” “操,老子怕他?” 逄帅叹气道:“你还是小心点吧。” “放心吧,哥们儿自有打算,不过……”祝凯皱了皱眉,担忧道:“离开这里,你打算去哪?回老家吗?” “去哪不知道,但是没想过要回家。” 祝凯想了想又说:“那来财儿呢?” 逄帅脑袋里很混乱:“不知道,慢慢来吧,我先挂了啊。” “等会儿。”祝凯制止了逄帅要挂电话的冲动,急忙说:“你要走了,哥们儿怎么也得送送你吧,难道今天是最后一天见面了?” 逄帅笑道:“送就不必,来日方长,总会再见面的。”说完,逄帅挂断了电话,攥着手机站在马路牙子上发呆。许久,逄帅回过神儿,转身看了眼店里的朵来,他正隔着窗户瞪着大眼睛,担忧的看着自己。 逄帅心里很不是滋味,硬是挤出一丝微笑,冲朵来摆了摆手。 逄帅回到店里买了单,带着朵来走了出来,此时还是下午,炎热的街头上两个人却漫无目的的闲逛。过了一会儿,朵来突然出声道:“哥,你要不要去我店里看看啊。” 逄帅笑道:“行啊,我还没去过呢。” “离这儿不远,走吧。”朵来兴奋的拽着逄帅,快步的朝自己的花草店走去。 从吃完饭的地方到花草店真的不远,隔着三条街,走上二十分就能到。两个人抵达花草店的时候,良生正跟门口卸货呢,离老远都能闻到鲜花与泥土混杂的香气。 “哥,那儿就是了。”说完,朵来又朝门口的良生摆了摆手:“生子。” 良生满头大汗的转过身,笑道:“你们咋来了?” “过来看看。” 良生的手在腰间的蹭了蹭,笑道:“你们屋里坐着吧,我把刚上的货搬进去。” 朵来穿的短袖,却做出挽衣袖的动作:“我来帮忙,哥,你先去屋里坐着吧。” 逄帅看了眼地上的花草,笑道:“我也帮忙吧。”说完,逄帅和朵来便加入了卸货大军,平时里卸这么多的货要用二十多分钟,由于朵来和逄帅的加入,十多分钟就搞定了。 三个人坐在店里,开了风扇,吹着小风,良生嬉笑道:“来财儿,刚才咱爷来了一趟。” “啊?老朵过来了?” 良生点点头:“他看你没在店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没说什么吗?” 良生笑道:“他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他要去山东老家,问你要不要跟他回去。” “啊?他没跟我提起过啊。” “咱爷说了,他想出转转,也想老家那些亲戚了,趁着身子骨还硬朗。”良生看着朵来,故作无奈道:“朵来啊,我可看的出来,咱爷不希望你跟着去。” “不能吧?”朵来捉摸了一下,又道:“他咋突然要回老家了呢。” 良生笑道:“这我可不知道,你回去问问咱爷吧。” 逄帅一直闷头听着,听到这里,他自己都有点儿按耐不住了,忙道:“来财儿,店我也看了,要不咱两去看看咱爷吧,顺便问问咋回事儿。” 朵来想了想:“行吧。” 朵来又再店里磨蹭了一会儿,这才和逄帅出发去老朵那头。到了地方,一进门便看到老朵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呢,看到是朵来和逄帅来了,下意识要露出笑脸的他却硬是压了下去,板着脸说:“来了。” 朵来偷偷看了眼逄帅:“嗯。” 老朵点了点头,再看逄帅:“罚款交过了?” 逄帅急忙走了过去,带着歉意说:“爷,这次多亏你帮忙,不然我还出不来呢。” 老朵到底是心软,叹气道:“你说你这孩子,看起来挺稳重的,咋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老老实实做生意不是挺好的吗。” 逄帅忙点头:“爷说的对,我到底是把钱看得太重了,不过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老朵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年轻人敢闯是好的,但不能过分,更不能违法。”老朵放下手里的衣服,苦口婆心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干点啥都能养活自己不是。” 逄帅虚心道:“爷说的对,所以我已经把洗浴城给兑出去了,打算离开这里。” 朵来惊恐的看着逄帅,然而他却是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刚和朵来去了趟店里,听说您要回老家?” “是啊,多少年没回去了,也有点儿想了。”老朵回身坐在藤椅上,怀念道:“爷还年轻的时候,一个人来了这头,有了工作,又娶了朵来的奶奶,这么多年没回去了,确实想的慌。” 逄帅笑道:“回去看看也好,正巧我又没事儿了,不如和朵来陪着你一起回去吧?” 老朵尴尬道:“其实吧,朵来我都没打算带着,想一个人回去走走。” 朵来一听不乐意了:“老朵,你以前可是去哪都带着我的啊,咋这回就不行了?还有,你咋突然想回老家了。” 老朵微笑道:“昨天接了老家来的电话,这才想着回去的。” 朵来又问:“那要去多久?” “不好说,没准呆个一年?”老朵说着便笑了起来:“你呀,就好好在家待着吧。” 逄帅心里再偷笑,赶忙跟朵来说:“进屋帮哥倒杯水,嗓子都冒烟了。” “要温的,还是凉的?”朵来问道。 “随便,有啥来啥。”逄帅的目的是支走朵来。 朵来点了点头,随后朝屋里跑了进去。 朵来一走,老朵便笑眯眯的看着逄帅,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说:“坐吧,有事儿直说。” 逄帅微笑着坐下,心想别看老朵一把岁数了,这心里还真是明镜一般。 逄帅坐下后,便将他出来后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朵。老朵本是一脸微笑,可听到最后,脸拉的比长白山还长。 “所以,我想带朵来出去转转。”逄帅连忙举起右手:“不过我跟您保证,我不会让朵来出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逄帅既然敢找铁军的麻烦,就一定要做好打算。 洗浴城这边没了公关部,说真的,很难正常运行了,当然了,要正正经经的经营下去,对于一个新开业的洗浴城来说,太难了,养活不起那么多员工的,逄帅到底还是聪明的,不然到时候赔的妈妈都不认识他了…… 至于他和朵来吗,哈哈哈,还得往外走……我为了解决掉老朵这里的冲突,安排他回个老家,因为那头有个重要的人,哈哈哈。 第47章 眉目传情? 老朵对逄帅的保证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刚闹了洗浴城那么一出,老朵要是还能相信逄帅,那他这人也够没心没肺的,朵来还真是随到根上了。老朵虽然不愿意让朵来跟着逄帅离开这座小城,但他又不好一口否决了,因为他看的出朵来的心思。 “这里真是待不下去了?”老朵板着脸,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逄帅。 逄帅明白,老朵这是想不怒自威,可偏偏达不到效果,老朵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和蔼可亲。不过,逄帅得配合老朵,谁让他是朵来的爷爷呢。 逄帅低着头,装可怜道:“也怪我脾气大,如果忍了,也就没这些破事儿了。”逄帅抬眼看着老朵,又道:“爷,这里真是待不下去了,铁军那孙……铁军不是啥好人,待在这里迟早得出事儿。” 老朵注视着逄帅,无奈的叹了口气,纵然心里千百个不愿意那也是没辙,谁让他老家那头有事儿等着他呢。 逄帅看出老朵的担忧与迟疑,为了定他的心,只好又发了好几个毒誓,就差把十八辈祖宗从土里挖出来了,以表自己的诚心。 老朵从没觉着逄帅这么能说,滔滔不绝,绵绵不断,一时间听得头疼,连忙摆手道:“得得得,如果朵来愿意,那我也不拦着。” 逄帅喜上眉梢:“谢谢爷,我保证照顾好朵来。” 老朵狠狠剜了逄帅一眼,正巧这会儿朵来又从屋里跑了出来,手上拿着水舀子,走到逄帅身边递了过去:“没温水了,我就给你倒了开水,不过这会儿都凉的差不多了。” 逄帅说的口干舌燥,急忙接了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全诌了。 朵来一旁傻笑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逄帅,而这一幕正巧又被老朵看在眼里,老朵很是无奈的站了起来,背着手朝屋里走去:“爷今儿累了,晚饭你们自个儿解决啊。” 不等朵来回答,逄帅抢先一步道:“爷,晚上我请您出去搓一顿吧?” 老朵刚跨过门槛的脚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笑道:“去哪?” 逄帅咧嘴笑道:“丰盛地锅鱼咋样?” 老朵一听更是笑的没边儿:“行吧,整两瓶好酒啊。”说完,老朵这才进了屋。 朵来看了看屋里,随即又看了看逄帅,疑惑道:“哥,你咋知道我老朵爱吃地锅鱼啊?” 逄帅啧了一声:“蒙的。” “蒙的?我不信……”朵来一屁股坐在逄帅身边儿,抓着逄帅的胳膊说:“哥,你是不是跟谁打听过了?” 逄帅哭笑不得道:“我能跟谁打听,良生总共见面没几次,你也没告诉过我,不是蒙的还能是算卦算来的?” 朵来还是不信:“那你咋就蒙到地锅鱼身上了?” 逄帅嬉笑道:“我姥爷就爱吃那玩应,我就顺口胡诌了呗。”逄帅探头看了眼屋里,确定老朵不会出来的时候,逄帅这才抓住了朵来的手,狠狠的握着:“哥跟你说个事儿。” 逄帅突然严肃起来,朵来赶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哥你说。” “是这么回事儿,哥这人吧压不住火,受不了气,铁军那孙子暗地里下绊子,哥得讨回来,事情既然已经干了,那往后在这里也是没办法立足了,所以吧,哥就让你祝凯哥把洗浴城兑出去了,相信赔不了多少,可是这样一来,哥就得离开这儿了,所以哥想问问你,愿意跟哥走不?”逄帅并没有直接告诉朵来,老朵这边已经同意了,这不是考验朵来,而是给朵来一个选择的机会。 “嗯,你去哪我去哪。”朵来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可话一说完,朵来就觉着不是滋味了,犹豫的回过头,看了看屋里。 逄帅很高兴,握着朵来的手攥的更紧了:“别担心,刚才我都跟咱爷说过了,他回老家得待些日子呢,你就跟哥出去转转,哥保证不把你卖了。” 朵来顿觉松了一口气:“你倒是想卖我,可我也不值钱啊。” 逄帅冲朵来眨了眨眼睛:“跟哥这儿值钱就行,真的。” 朵来挠了挠头,傻笑道:“哥,你真愿意带着我啊?” “啊,有啥不愿意的。” “对了,你不是说花旗和庄肴要来吗?咱们什么时候走啊?万一他们来了咋办?”朵来忽然意识到这个重要问题。 逄帅忍不住笑道:“逗你玩儿呢,他们来啥来啊,超市走不开人。” 朵来皱起了眉:“那你说他们要来?忽悠我呢?” “没事儿,你要想他们了,哥带你回老家。”话一出口,逄帅连忙反驳了自己的提议:“不行,不能回去。”逄帅瞪大了眼睛,严肃道:“回去我就出不来了,要是让我爸知道洗浴城又没开下去,还和你玩了,他不得砍了我。” 朵来顿时想起逄帅老爹那张凶悍的脸庞,那才是不怒自威的典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加渗人,一想到这儿,朵来不禁浑身一抖:“那咋整啊?咱不回去了?” 逄帅用力点着头:“不回去了,洗浴城兑出去还能有点儿钱,哥带你出去转转,玩够了咱两找个离这里近的城市,干点啥,你看咋样?” 朵来一听就有了幻想,仰着头,微笑着说:“咱两去临市吧,开个洗澡堂,你收钱兼保镖,我呢,给人搓澡?” 逄帅听后忍不住笑道:“得了吧,你别啥啥都往花旗那儿靠,变不成他,而且……”逄帅凑到朵来耳旁,小声道:“你认为我能让你给别人搓澡吗?找揍呢是吧?” 逄帅呵出的气息打在朵来的耳朵上,痒的他一缩脖:“我就是那么一说,咋还急眼了呢。” 逄帅抬手拨弄着朵来的脑袋瓜子:“行了,去屋里叫咱爷,我带你们去吃饭。” “好。”朵来蹭的站起来,转身跑了两步突然又辙了回来,瞪着眼睛站在逄帅身前。 逄帅抬起头,皱眉道:“干啥?” 朵来咧嘴傻笑,趁着逄帅没有防备,猛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随后连跑带颠的进了屋。 逄帅看着朵来奔跑的身影,笑着摸了摸脸。 丰盛地锅鱼算是这座小城里数一数二的特色,价格虽然偏贵,但口味绝对地道,尤其是那些个爱喝酒的,都喜欢往这里凑。要说这酒,偏偏还得是红高粱,要是换了别的酒啊,配上地锅鱼还真是不对味了。 逄帅开车载着朵来跟老朵到了丰盛地锅鱼,餐桌上,逄帅大手笔的专挑好的贵的点,直到几个硬菜下来,老朵的心都在滴血,当然,朵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劲儿的吆喝够了够了。 逄帅既然认定了朵来,自然把老朵当成亲爷爷,除了溜须拍马之外,真的多了份真心。 今儿算是个特殊的日子,老朵和逄帅允许朵来喝上两杯,一瓶红高粱两斤半,最多够三人一人一杯半的。朵来不常喝酒,刚喝了几小口,酒劲儿就上了脸,那红的都赶上猴屁股了。 都说喝酒爱脸红的人好交,这个还是有点儿依据可循的,这不,逄帅就碰上朵来这么一个实诚人。 推杯换盏,爷三喝的贼乐呵,当第二瓶红高粱开启,老朵这才摆了摆手,微笑道:“朵来啊,爷回老家了,你又要跟逄帅出去转转,那咱那个店咋整?交给良生了?” 朵来想了想:“我还得问问他,毕竟是咱的生意,如果问也不问就交给了他,还真挺不厚道的。” 老朵欣慰道:“你能想到这点就行,这就证明你把良生当成朋友了。” 朵来惭愧道:“如果生子愿意,那就把店交给他打理,至于挣的钱吗,到时候给个两成就行,还有……”朵来瞄了老朵一眼,赶忙低下头说:“老朵,等你从老家回来以后,你就搬到我那边去住吧,老房子卖了行吗?” 老朵抿了抿嘴,笑道:“就知道你打这个房子的主意呢,不过就算你不说,这房子也撑不到年底了。” 朵来一愣:“要拆了?” 老朵点头道:“是啊,说拆就要拆了,爷对那房子有感情,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朵来安慰道:“只要那感觉还在,房子拆不拆都无所谓的。” “这话说的好,爷爱听。”老朵端起酒杯,示意逄帅和朵来举杯,爷三用力撞了杯之后,老朵又道:“后天我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啊。” 逄帅是时候该承担起男人的责任了,毫不犹豫道:“爷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能处理好的。” 老朵眯眼笑着:“信得过你。” 话音一落,桌子底下,逄帅用脚轻轻踢了下朵来。 朵来感觉到时,偷偷递了个眼神过去。 逄帅心里偷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 第48章 算不得私奔的私奔 都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这酒就得这么喝才是有滋有味。酒桌上爷三推杯换盏,小磕唠的都是一套套的,可喝着喝着,这酒的味道就不大对劲儿了。老朵似乎成了透明的人,不大一会儿就自动退出了战场,捧着茶叶水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去了,偶尔朝酒桌上看两眼。 酒壮怂人胆,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朵来这会儿喝的有点儿多,那胆子也是越来越肥了,挪着椅子坐到逄帅身边儿,胳膊一抬搭在他肩膀上,先是打了个饱嗝,醉眼迷离道:“小帅啊,我跟你说……嗝……今儿……嗝……咱哥两可得好好的喝一回。” 逄帅这头刚端起酒杯,手上一抖险些扔了出去,他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朵来。惊讶的可不止逄帅一个人,还有沙发上的老朵,哭笑不得道:“这孩子,有这么和你哥说话的吗,不让你喝偏喝。” 逄帅还从没看过朵来这样呢,一时间觉着新鲜,连忙和老朵说:“爷,没事儿的,朵来今天高兴。” 老朵摇了摇头,继续看电视了。 逄帅憋着笑,盯着朵来小声道:“刚才你叫我啥?” 朵来抿了抿嘴,脸色通红道:“小帅啊,你爸不是这么叫你的吗?”朵来呲牙咧嘴的傻笑着:“上回跟你家里头听到的,所以我就记下了。”朵来仰起头凑了过去,仔细打量着逄帅说:“你长的真好看,你说你咋长的这么好看呢。”朵来挑起手指,伸到逄帅的眉毛上刮了刮:“好看死了。” 逄帅听了这话,顿时心花怒放,脸色挂着得意的笑容说:“是不是看着特带劲儿?” 朵来忙点头:“可不吗”说着,朵来撅嘴凑了上去,这架势完全是要啃逄帅啊。 逄帅心里一惊,一把手推开朵来,大咳一声:“来财儿啊,来跟哥碰个杯。”逄帅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要是被老朵看到了,那还得了?为了以防朵来说出不该说的话,做出不该做的事儿,逄帅只能快速解决战斗,拉着朵来上了房顶。 今晚,朵来喝高了,站都站不稳了,于是,逄帅跑上跑下忙着铺床干些杂活。深夜,逄帅总算是搂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朵来进了被窝了,他偏过头,看着朵来那张通红的小脸,想起刚才在酒桌上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搂着睡死的朵来一通猛亲。 亲过之后,逄帅颇为满足,搂着朵来看着夜空,这会儿再想起洗浴城的那些破事儿,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了,不痛不痒的。说到底,现在能打击到逄帅的事儿真不多了,钱没了可以挣,挣不来了,就跟庄肴学学,过点踏实的日子不也挺好的?庄肴可是落差比他还大呢,人家不也照样过的倍儿滋润吗? 凡事看开点,人活着不能只想着挣钱,还得看着眼前的人。 逄帅用脸贴着朵来的脸,轻轻的摩擦着,心里很是满足。以前羡慕庄肴,现在不用了,因为他自个儿也遇到了。以往驻扎在逄帅心里的那个人,彻底被连根拔除了,种下的却是一颗全新的种子。 过程很简单,播种、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第二天中午,朵来挣扎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他抬起手用力的压了几下,这才发现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如今的朵来已经不会紧张逄帅会无缘无故的失踪了,他起身后走到楼梯跟前,冲楼下喊着:“爷,逄帅人呢?” 老朵这会儿正在看新闻三十分钟,听到朵来的声音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回应道:“出门了,说是去找什么凯了,让你等着。” 朵来哪里有心思在家等着,一想到这会儿逄帅正在忙活着,他便按捺不住了。简单的梳洗过后,朵来急匆匆的跑出了门。离开老朵家,朵来先去了一趟店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良生,而良生一听到朵来要离开这座小城,一时间没了主意,哭丧着脸挽留着。当朵来问他愿不愿意帮忙打理这个店铺的时候,良生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两人达成共识之后,朵来便拽着良生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逄帅搬来的时候东西很少,一个行李箱足够装满,而朵来这边就比较复杂了,拿一样带一样,一口气下来装了两大箱子。 “我说你就不能少拿点儿?”良生累的气喘吁吁道。 朵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衣服挺少的,怎么收拾出来这么多啊。” 良生笑道:“那是你因为你总可着那几套穿,自然觉着少了。”良生再次打开箱子,把里面的衣服都掏了出来:“我帮你选,不该带的不带,怪累赘的,还有啊,你是打算不回来了是咋地?” “回啊,肯定得回来了啊,不然老朵咋整,我想你了咋整。”朵来说的坚决。 “这不就完了,少带点没啥的,大不了到了那头让逄帅给你买新的。”良生做主帮朵来选着该带的衣服,往箱子里放的时候,良生又道:“对了,还没问你呢,你和逄帅要去哪啊?” 朵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没说,不过我估计是临时吧。” “那挺好啊,坐火车一个小时,有时间我还能去看看你。” 朵来嬉笑着,心里也很舍不得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不过,他既然有了选择,那就不能犹豫,也不能后悔,否则,这就是对逄帅的不负责任。 “哎呀,忘了个重要的事儿。”朵来赶忙脱了鞋,上床后小心翼翼的撕下墙上贴着的那些照片:“这些我得随身带着。” 良生嬉笑道:“瞅你那德行吧。” 几个小时,两人总算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连推带拉的弄到楼下,打了车后,朵来站在车前,吸了吸鼻子说:“生子,你可得好好的,要是那男的欺负你,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让逄帅找人帮你干他。” 良生眨了眨眼睛,忍着泪水说:“知道了,你路上小心,到了地方记得给我来电话。” 说着,两人张开手臂抱在了一起:“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他们对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 朵来搬着行李回了老头那头,刚一进门,朵来便看到逄帅穿着背心裤衩正跟厨房里头炒菜呢。 朵来一愣,赶忙扔下行李跑了进去:“哥,你咋还炒上菜了,还是我来吧,你进屋歇着。” 朵来的手刚伸过去,逄帅一抬胳膊给挡下了,笑着说:“咋了,我就不能炒个菜孝敬孝敬咱爷了?”逄帅凑到朵来耳边小声道:“咋也出去串门了,我得露一手是吧。” 朵来一听,赶忙往锅里看了一眼,想着逄帅会做什么拿手好菜呢,结果一瞧,西红柿炒鸡蛋。 “你就拿西红柿炒鸡蛋露一手啊?”朵来憋着笑说。 逄帅一愣:“啊,咋了?我就会这一个菜。” “没咋啊,西红柿炒鸡蛋,我最喜欢吃了。”朵来就喜欢顺着逄帅的话说,哪怕逄帅说粑粑是香的,朵来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疑义。 “操,哄我是吧?”逄帅嬉皮笑脸道:“哥是真想给咱爷炒个菜尝尝,没办法,就会这一个啊。” “我觉着挺好啊,我相信老朵肯定爱吃。” 逄帅欣喜道:“对了,你干嘛去了?” “我回家了,把咱两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等老朵一走,咱两也可以出发了。” 逄帅连忙放下炒菜勺子,捏着朵来的脸蛋子说:“我咋就这么稀罕你呢,啥事儿都不用交代,正好今天洗浴城那边也都差不多了,钱都打卡里了,明儿咱爷一走,咱两也出发。” 朵来满目期待:“哥,咱两去哪啊。” 逄帅笑道:“咱两先出去旅旅游,去趟铁岭。” 朵来知道这是逄帅故意逗乐呢,赶忙接茬道:“唉呀妈呀,挺老大的城市啊,我是不是得先美美容,做个拉皮啥的?” “操,学会调侃你哥了是吧?”逄帅抬腿踢到朵来的腚上。 朵来揉着腚,笑道:“我就那么顺口一说。” 逄帅不想逗朵来了,而是把实情说了出来:“哥带你去鲅鱼圈玩玩,那地方发展的不错,玩几天咱两就回临市,要是有想法,咱两就找点儿事做。” “嗯,那就这么定了。”朵来嬉皮笑脸的跑到门口去拉行李了。 晚上老朵的回来的时候,爷三围绕桌前吃了顿最后的晚餐,一夜过后,老朵便要离开这里回山东老家了。至于老朵为什么回去,他没说,朵来和逄帅也没敢问,总之,老朵开心就好。 看着列车缓缓驶出车站,朵来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逄帅站在他身旁,笑道:“是不是想咱爷了?” 朵来不置可否:“嗯,我还是头回和他分开呢。” 逄帅像是对待哥们一般搂着朵来,完全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他微笑道:“咱爷岁数大了,肯定还有什么事儿想去办,你得明白他。” 朵来点点头:“我估计他在老家有相好的,我奶还不知道。” “嘿,你个臭小子,有你这么说咱爷的吗。”逄帅拨弄着朵来的脑袋,朵来偏着头说:“如果真那样就好了,他还能有个伴,不至于寂寞。” “行了,咱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瞎猜了,走吧,咱两回家拿行李,晚上出发。”逄帅拽着朵来往车站外走去。 朵来和逄帅回到老朵的住处,一时间觉着空荡荡的,倒不是因为东西少了,而是感觉少了份安逸慈祥的感觉,这时他们才明白,老朵真的很重要。 晚上十点左右,朵来和逄帅拉着行李再次来到车站,来送行的人只有祝凯,他双手插兜,潇洒的站在车厢门前,笑道:“哥们儿,一路顺风。” 逄帅与他拍了手,上车后转过头说:“听哥们儿一句话,别单着了,赶紧找个人吧。” 祝凯笑道:“得了吧,哥们儿现在决定做单身贵族了。” “吹吧你就,走了啊。”逄帅和朵来往卧铺走的时候,朵来冲祝凯摆了摆手,当看不到祝凯这个人时,朵来才说:“哥,你没觉着凯哥今天不大对劲儿吗?” 逄帅苦笑道:“他一直都不对劲儿。” 送走了逄帅和朵来,祝凯停在原地,嘴里叼着一一根烟没有任何笑容,他无奈的长叹一声,随后抬手挠了挠头,他确实不想在单着了,滋味不好受。 祝凯转身往车站外走的时候,由于太过专注刚才逄帅的话,完全没注意到迎面走了的一个人,当两人相撞时,祝凯吃痛的皱起了眉毛,揉着胳膊说:“操,你他吗的眼睛瞎啊,没看到有人?” 苏杭还是头回见到这么牛逼的主儿,自己撞了人不说,还倒打一耙,都赶上猪八戒了。 苏杭仔细打量着祝凯,觉着眼前的这个人不像好人,便没再说话,而是绕过他准备去站台接人。 “哎呀我操,你我跟你说话呢。”祝凯快步追上了苏杭,一把拽住了他:“小子,今天哥们儿气不顺,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别怪哥们儿打你个满地找牙。” 苏杭皱眉看着祝凯:“哥,你没病吧?” 祝凯急了:“你他吗的找揍是吧。”祝凯抡起拳头,还不等落下去的时候,苏杭已经是一拳招呼到祝凯肚子上,祝凯吃痛的弯下了腰,趁着这个空档,苏杭甩开祝凯的手便往站外跑去。 祝凯气的火冒三丈,跟在苏杭屁股后头可劲儿追,边跑边喊:“孙子,别让老子抓到你。” 几个小时的火车旅途结束了,逄帅和朵来打车来到一家三星酒店的门口,逄帅本想带朵来住个五星的,偏偏朵来不干,觉着五星太贵了,三星的正合适,这不,逄帅只能顺着朵来的意思到了这家三星酒店。 办好了入住手续,两人乘坐电梯上了五楼,用卡开了门,逄帅头个冲了进去,跑到卫生间里尿尿去了。 朵来拉着行李进了屋,仔细看了一圈之后,笑道:“哥,我就说这儿不错吗,条件挺好的啊。” 逄帅无心理会,依旧尿着,当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老二时,逄帅突然冒出个想法,笑着说:“来财儿。” “啊?我在啊。”朵来跟屋里收拾着行李。 逄帅憋着笑:“来财儿。” 朵来一皱眉,连忙跑到卫生间门口:“叫我干啥啊。” 逄帅转过头,笑道:“没叫你,叫它呢。”逄帅转过头用力的抖了抖。 朵来听到这话都愣住了,好久没缓过神儿。 逄帅乐此不彼的玩着:“来财儿,你咋这么大呢,还挺粗嘿。” 朵来见他玩的这么高兴,自然得配合一下,他依靠在门框上,笑道:“哥,它跟我同名啊?” “啊,咋了?”逄帅挑眉笑着。 朵来嬉笑着:“既然同名,那我能跟它握个手不?” 逄帅邪魅一笑:“当然可以,别说是握手了,你就是想亲它都成。”说着,逄帅拽着裤子朝朵来走了过去:“要亲一下不?” 第49章 看似不完美却又出奇的完美 逄帅带着朵来离开了小城,出来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的想法都很简单,什么都不想,放肆的玩一回,也算弥补了认识这么久以来,没有恋爱的开始。有天晚上,两个人在鲅鱼圈的酒店里,逄帅搂着朵来说,是你追的我吧?朵来毫不犹豫的点头。逄帅深知两个人在一起,主动出击的这个人总会处于弱势,为了不让将来的朵来后悔,逄帅决定利用这才的旅行,正儿八经的追朵来一回。 用逄帅的话说,老子是个爷们儿,虽然朵来也是,但他毕竟是在上面的,追他没啥丢脸的。 自从有了想法以后,无论去到哪一个城市,逄帅都会来一次强烈的追求。 两个人最先去了大连的鲅鱼圈,这里发展的十分迅速,除了海产之外就是旅游业了,当逄帅带着朵来到了海边儿的时候,朵来兴奋的浑身发抖,他说,这是他一生当中第一次看到大海,还特意模仿了鲅鱼公主的形象,高举着手站在海边让逄帅拍了好多照片。 这次出来,逄帅是没有任何计划的,他不能带着朵来回家,因为他还没有那个勇气跟父母坦白一切。但是,他在心里是完全依赖朵来的,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朵来在身边儿赖着了,说要分开,他做不到,也没那个心思。既然如此,逄帅只能带着朵来四处转转,等玩够了,两个人在找个陌生的城市落脚,洗浴城兑出去的那些钱,足够他和朵来在别的城市落脚扎根了。 于是,逄帅带着朵来从一个城市到了另一个城市,当他们抵达哈尔滨的时候,正好是冰城哈尔滨最有特色的季节。 出发前往哈尔滨的时候,逄帅为了满足朵来的梦想,特意买了两张飞机票。朵来坐在飞机上特别兴奋,不停拽着逄帅往窗外看。逄帅自然是要配合他一同像窗外看着,眼神儿中都透着笑意。 抵达哈尔滨的时候是晚上,拖着行李的他们哪也去不了,只能打车先找了家酒店落脚。放下行李之后,两个人倒也没急着出去吃东西,而是一起洗了个澡。浴池里,逄帅背对着朵来坐着,朵来挤了洗发露轻轻在他的头上揉着:“哥,我听别人说,这里的红肠最好吃了。” 逄帅嬉笑道:“馋了?” 朵来虽然嘴上不是很馋,但心里却有这个想法,笑着说:“啊,馋了。” “那还不好办啊。”逄帅说着转过身,面对着朵来说:“哥这儿有根肠,你要尝尝不?” 朵来傻笑道:“我一猜你就得这么说。”朵来连忙蹲□,用手摸了摸说:“我真来了啊。” “操,来啊,哥还怕你不成?”逄帅动了动腿,腾出地方让朵来找好位置,当温热的感觉蔓延全身的时候,逄帅忍不住抱住了朵来的脑袋,轻声道:“哥这两天有点上火,别咽了啊。” 朵来一听就不乐意了,抬起头说:“那就别跟嘴里了。”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是一点都不浪费是吧。”逄帅捏着朵来的脸蛋子说:“转过去。” 朵来抿了抿嘴,转过去扶着水池站着,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头晃腚道:“快,等不及了。” 逄帅笑道:“你说你可咋整啊。”逄帅当机立断冲了进去,一边动一边说:“我操,你能放松点吗?想疼死我啊。” 朵来半眯着眼睛,脸色通红道:“天生的。” “操,我让你装逼。”说完,逄帅一口气来了好几十下。浴室里雾气缭绕,两个人的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水气了,为了给这场战斗增加点乐趣,逄帅偶尔会抬手照着朵来的腚上拍几下,嘴里问着:“得劲儿吗?” “嗯。”朵来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战斗结束,逄帅和朵来竟然没有任何疲劳的感觉,反而觉着精神百倍。花洒下,两人快速的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出门了。一出酒店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风,天空中还飘着雪花,逄帅怕朵来觉着冷,赶忙把先前准备好的帽子给朵来带在了头上。 “哥,还有多少天过年啊?”朵来的时间概念很差,阳历阴历分的不是很清楚。 “还有十七八天呢。”逄帅见街道上的行人不多,便握住了朵来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两人漫步在街头,偶尔看到一家店便会探头往里瞧一瞧。 “哥,咱们要在这里过年?” 逄帅想了想:“完全可以啊,只要你高兴,那咱就留这儿过年。” “那你爸妈那边儿?” 逄帅握紧朵来的手,笑道:“我把电话都换了,他们一时间找不到我,而且我要是回去了,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了吧?我可舍不得。”逄帅冲朵来挑了挑眉,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街边有一家砂锅店还在营业,特别高兴的说:“来财儿,哥带你去吃砂锅吧。” 朵来是个不挑食的人,只要人能吃的,他都不在乎。 逄帅带着朵来进了砂锅店,老板是个很热情的中年妇女,两人点了两份砂锅,一份豆腐的一份牛肉的,再搭配两碗米饭,吃的那叫一个满足,出门的时候,满身大汗的朵来已经不愿意戴帽子了,就这么和逄帅慢悠悠的溜达回了酒店。 夜里,逄帅搂着朵来说:“来财儿,你知道花旗冬天的时候最愿意穿啥不?” 朵来早已把花旗当成了好朋友,自然是好奇的:“穿啥?” 逄帅憋着笑说:“军大衣,而且穿棉鞋不愿意穿袜子,刚认识他那会儿,总觉着他傻不啦叽的,但是他性格好,特招人稀罕。” 朵来笑着说:“他是挺好的,不然庄肴哥也不会那么喜欢他啊。” 逄帅斜眼看着朵来,微笑道:“哥也特喜欢你。” 朵来故作吃醋道:“那你还把花旗的事儿记得那么清楚,还说给我听啊?” “你的事儿哥记得更清楚。”逄帅举起手,一件件的数着:“喜欢种花养草,喜欢躲起来看我,最重要的是,爱耍流氓。” 朵来嬉笑道:“前面的我承认,最后一个真的有吗?” “没有吗?”逄帅收紧手臂,抱着朵来说:“明天哥带你去索菲亚教堂吧,你觉着咋样?” 朵来兴奋道:“行啊,我以前总听人说,就是没机会去看看。” “行,那赶紧睡觉,明天起来咱就出发。”逄帅闭上了眼睛,抱着朵来说:“睡吧。” 离开老家的这段期间,朵来得到了太多太多,正如在海边的时候,逄帅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哥不仅是你喜欢的人,同时也是你亲人,咱两虽然认识的晚了点,但哥有信心做到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事实上,逄帅已经很重要了,因为他完全没有想过,若真有一天,逄帅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他会变成什么样。 知足者常乐。 翌日中午,朵来和逄帅在酒店吃了早饭之后,便打车去了索菲亚教堂。虽然现在是冬天,又赶上了下雪的天气,这里依旧聚集了不少人,而教堂前面的半空中鸽群翱翔,有灰有白,它们不惧怕人类,反而是亲切的落在地面上,等待着人们前来喂食。 此时,全副武装的朵来站在教堂门前,兴奋的手舞足蹈,看到鸽群的时候,朵来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摘了手套轻轻的摸了摸鸽子,回过头傻笑道:“哥,这里有卖食儿的吗?” “有啊,我去给你买。”逄帅转身来到不远处专门卖食儿的地方,买了两包一共六块钱,回来的时候,他蹲在朵来身旁,两人一同喂着鸽子。 正当两人专心致志喂鸽子的时候,一个男人拿着相机走了过来:“哥们儿,需要拍照吗?” 朵来是带着相机来的,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逄帅张口便问:“多少钱一张?” “十五。” 逄帅想了想:“十块钱一张咋样,我两拍十张。” 男人仔细想了想,觉着不算亏本便答应了。 拍照的时候,朵来小声道:“我带相机来的,你花这钱干嘛啊。” 逄帅搭着朵来的肩膀笑道:“这个像素好。” “来,看镜头。”摄像师一发话,朵来和逄帅便将眼神看准了镜头,一口气十张下来,张张不同,每张都是朵来负责傻笑摆动作,逄帅为了配合他,还得硬着头皮做出搞怪的姿势。 一百元交代出去,两人总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索菲亚教堂,他们要在这里待到过完年,所以并不急着把所有的景点都逛完,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腻歪吧。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趁着这个空档,逄帅在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定了两份饺子,芹菜肉和韭菜鸡蛋的,钱已经付过了,就等着大年三十这天送过来解解馋了。 然后,逄帅带着朵来去了趟果戈里大街,大手笔的为两个人置办了一套新衣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就没有落下的,付账的时候,朵来争着抢着要付款,逄帅一早就知道朵来出来的时候带了一笔小钱,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决不允许朵来付这个钱。没办法,直到最后,朵来手里这点钱一分都没花出去。 换了新衣,迎接新年。三十当天,饺子馆便将包好的饺子送来了,两人在酒店里吃过之后,便赶在冰雪大世界开门的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因为人少,不至于排队。 逄帅说,花旗喜欢玩狗拉爬犁,所以他以前幻想过带着花旗来玩,现在既然换成了朵来,自然还得完成这个梦想。不过,两人找了一大圈,愣是没找着,这才退而求其次,找了个冰雕,然后拿着爬犁从上面滑下来。 这个冰雕有十几米长,四五米高,越往下越低,下滑的速度非常快。逄帅选了个双人爬犁,朵来坐在前面,他抱着朵来坐在后面,开始之前,逄帅特意找了摄像师帮他们拍照。 工作人员一声怒吼,朵来和逄帅冲了出去,速度极快,朵来张嘴大嘴兴奋的直喊,逄帅同样是激动的,抱紧了朵来不肯松手。眼瞅着快到尽头的时候,逄帅突然小声的在朵来耳边说了句:“来财儿,哥特喜欢你。” 朵来听的很清楚,直到爬犁不在向前滑动时,朵来才吸了吸鼻子,感动道:“哥,你刚才说啥,能再说一遍不?” 逄帅忍俊不禁道:“我去取照片。”逄帅没理会朵来的话,去摄影师哪里拿了照片,回来之后,继续带着朵来在冰雪大世界里面转悠着。 他们来到一处冰雕跟前,是由树枝和冰结合而成,看上去很像一颗冰做成的心,上面挂着心形的灯牌,朵来看了几眼之后,便嚷着要坐上去合个影,逄帅四周看了几眼,除了摄影师之外人倒不是很多,这才同意了朵来的提议。 付了钱,两人按照摄影师的要求,轻轻踏上了这颗冰做成的心,坐下之后,两个人挨的很近,暗地里,逄帅握住了朵来的手,待摄影师喊出一二三的口号时,逄帅再次说了句:“来财儿,哥爱你。” “你说啥?”朵来一扭头,他确实没听清这次逄帅说的话。 与此同时,摄影师按了快门,一张看似不完美却又出奇完美的照片出炉了。 直到这件事过了很久很久,这张照片依旧摆放在朵来和逄帅那张木床旁的床头柜上,一个人微笑,一个人带着惊讶扭头瞧着。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哟切克闹,不得不承认,这个文很平和,但我自己却很喜欢,为什么呢,因为我爱平和的故事,哈哈哈哈……这章里面的事情呢,有些是自己做过的,也有些是幻想出来的,我很喜欢冬天,也很喜欢雪,更喜欢穿着棉鞋不穿袜子在雪地里打雪仗,哈哈哈,*到家了。 我曾幻想过好多好多浪漫的结尾,来给朵来和逄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最棒,我相信朵来和逄帅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文结合了太多现实的东西,有好也有坏,我承认我没节操,也把事情不好的一面写的太过美好,其实,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有木有。 来吧,让我们握个手,新坑里再聚首,还有五天就是个伟大的日子,哈哈哈 我要庆祝自己又老了一岁,哟西,打滚求新坑收藏啊,看官们,跳到我的怀抱里吧,哈哈哈! 第50章 永不分开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当初想着的那些浪漫随着时间慢慢变浅,留下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都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从爱情慢慢转变成亲情,朵来可不想就真的这么转变了,所以他得想想办法。 朵来跟着逄帅辗转反侧来到临市安家落户,两个琢磨着干点什么,凭借他们两个的聪明脑袋瓜子,挣不了大钱,挣个小钱还是轻松加愉快的。朵来和逄帅抵达这个城市之后,托着中介看了不少房子,最终选择了市中心老胡同里的一间大瓦房,看起来特别气派,院子里地大宽敞,朵来和逄帅一眼就看中了这里,说是可以用来种花养草。谁料这一住进来,事情就变样了,朵来从市场里买了不少种子,西红柿和大葱的居多,回到家里,逄帅也头回体验了一下当农民的乐趣,翻地播种,两人忙活一上午,搞定之后,两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喝着茶水,憧憬着未来幸福美好的生活。 有一天,逄帅出去买酱油的时候认识了一哥们儿,两人聊的挺投机,深聊之后,逄帅倒也和他称兄道弟起来,当天晚上,带着朵来就去了那哥们儿家里,摆了一桌麻将开始增进感情了。 这桌麻将一直持续到后半夜两三点都没有结束的意思,朵来看着逄帅玩的这么高兴,自己都没了困意,而是捧了一碗炸酱面,坐在逄帅身旁边看边吃。 早上五点,这桌麻将总算结束了,离开的时候,其余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待朵来跟着逄帅走上了大马路,朵来这才敢问其中的缘由。 逄帅自小就看着他老妈打麻将,其中门道也是门清,要么说人心隔肚皮呢,刚认识第一天哪里能交心,这几个小子跟逄帅这儿玩伙牌,以为能占了逄帅的便宜,谁料想他们碰到了个高手,不仅没赢到钱,反而送给了逄帅两千多。 回去的路上,逄帅边走边数钱,数出一千块倍儿潇洒的递给了朵来:“拿着买糖吃。” 朵来嬉皮笑脸的接了过来,不客气的揣进兜里,随后收敛了笑容,郑重其事道:“哥,你别想着以后都靠这个挣钱啊,我可不同意。” 逄帅一皱眉:“操,你我哥虽然混,但绝对不是傻逼,这种事儿乐呵一次就得了,如果当成职业来干,那还不得输的倾家荡产?” 朵来松了一口气,嬉笑道:“那晚上买点好吃的?” “行,你说咋办就咋办。”逄帅抬手搭在朵来的肩上:“来财儿,哥有几天没和你那个了,你都不想啊?” 朵来撇了撇嘴:“我也得敢说啊。” 逄帅哭笑不得道:“想了就说啊,哥是敞亮人,说了咱就给。” “得了吧,你那张脸,一到晚上就拉的老长,跟长白山似得,我哪敢说啊。”朵来边说边笑,虽说是诉苦吧,但又觉着挺有滋味……甜蜜的滋味。 “有吗?”逄帅转过头看着朵来,顺便做了个鬼脸:“我这几吧,就想着干点啥,你也知道,哥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现在手里的钱够养活你的,但总不能啥都不干吧,说出去多丢人。” 朵来一愣,连忙说:“我可没想着让你养活,我自己有手有脚的,而且,我又不是为了钱财……” “得得得,哥明白你要说啥。”逄帅笑着点了根烟,叼在嘴上说:“往后咱两就是一条绳上拴着了,这钱该谁管啊?” 朵来丝毫没有犹豫:“让你管啊,虽然我的钱不多。” 逄帅哭笑不得道:“你说你多傻吧,跟我跑出来了,还让我管钱,万一我把钱拿跑了,你咋整?这可是人财两失,多受打击啊。” 朵来从没想过这些,经逄帅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笑着说:“你要拿就拿呗,只要你不怕身上背负了一条人命,你尽管拿走。” 逄帅一咧嘴:“我操,你真够狠的。” 朵来笑道:“我死了之后,绝对不放过你。” 逄帅忙啧了一声:“行啊,小伙够狠啊。”逄帅一勒手臂,挑眉道:“打了一宿麻将,回家洗个澡咱两崩一枪,然后睡觉,明儿集中智慧,想着干点啥挣钱,咋样?” 朵来低头笑着:“行。” 回到家里,大门一关,两人站在院里就开始脱衣服,反正门高墙厚的,也不怕别人看到。院里的墙根下,已经开了不少的牵牛花,两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凑到了一起,好几天没有释放的两个人,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越燃越旺。 “来财儿,换个姿势。”逄帅一身大汗,挺着腰站了起来,指挥着朵来:“扶着站好,我从后面来。” 朵来两腿都在打颤,总算站好之后,逄帅毫不客气的冲了进来,边动边说:“想要快的还是慢的?” 朵来微微张开嘴,闭着眼睛说:“快的。” “得嘞。”逄帅抱着朵来,一口气就是好几十下,感觉着快到站了,逄帅赶忙退了出来:“来了。” 朵来熟门熟路的转过身,仰着头,还不等张开嘴,逄帅便崩了出来,战役结束,朵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上黏糊糊的:“你就不能瞄准点。” 逄帅笑着用手摸了摸朵来的眼睛,待他能睁开之后,这才笑着说:“没忍住。” 朵来气愤的站起身,用手指摸了一下,随后送进了嘴里,砸吧砸吧嘴说:“有点儿苦。” 逄帅笑着搂过朵来,小声道:“最近光想着生活上的事儿了,憋得。”逄帅搂着朵来来到井口,打了一盆冷水之后,逄帅坐在井口旁的马扎上说:“昨儿鲲子来电话了,说我爸我妈到处找我呢,说是找到我之后要打断我的腿。” 朵来边洗脸边笑:“嗯,打吧,等你残废了,我养活你。” 逄帅笑道:“你小子就美吧,我爸那脾气,保不准儿把你也打残了。” 朵来笑道:“我不怕,反正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逄帅心里一暖,微笑道:“好,那就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继续码字,咱们新坑见……哟西……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离肆】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